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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生,只欠兩個人

文 | 伴讀君 · 主播 |韓丹

來源:睡前伴讀(svipcc365)

「那一針下去,他可能就真醒不過來了。但不打他難受,你怎麼辦?」

最新一期的《僅三天可見》里,演員柳岩首次談到父親臨去世時的場景。

整個講述里,她很平靜。可到最後,她卻說:

「失去親人的那種疼痛,是時間不能修復的,是你一輩子會帶入土的。」

年輕時的柳岩,家境並不富裕。為了給媽媽湊夠治病的錢,她參加了主持人選秀。

簽約光線傳媒後,為了讓家裡每個人都過得好,她不停地接節目,與父母團聚的次數少之又少。

等到功成名就,是時候用自己擁有最好的一切補償父母了。可這一回,她沒能跑贏時間。

對父親的遺憾,永遠扎在她心上。

畢淑敏曾說:

每個孩子都相信來日方長,相信有衣錦還鄉的那一天,可以從容盡孝,可惜人們都忘了,忘了時間的殘酷,忘了人生的短暫,忘了生命本身有不堪一擊的脆弱。

年輕時,不懂離散的殘酷。而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有了一顆盡孝的心,眼前卻只剩一抔黃土。

不是每個人

都能等著你回來好好告別

父親去世前半年,柳岩曾在一檔綜藝節目里提到病情日益嚴重的父親,數度落淚。

那句「如果親人健在,有什麼都給他們吧,有什麼話都告訴他們吧」,更是戳中了無數人的心。

在她身後,一向開朗的賈玲滿眼淚光,連連點頭。

很多人不知道,一向以開心果形象示人的賈玲,心裡有一份永遠的痛處:

在她剛考上大學的一個月,母親在一次干農活的途中,從翻斗車後的高草堆失足摔下,當場去世。

遠在北京的她哭到昏厥,甚至在姐姐通知她去殯儀館時,她還期盼著母親可以醒過來。

她懊悔的是,媽媽一直想要一件綠色的皮衣,她打工攢錢給父母各買了一件,只是媽媽那件尺寸不合適。

等賈玲把衣服換回來的時候,媽媽已經沒有機會穿上了。

後來,賈玲創作了一部作品——《你好,李煥英》,借著時空穿越回到過去,說出了多年來一直想告訴母親的話:

「媽,我給你買了個冰箱,雙開門的。」

「媽,那件綠色的皮衣我也給你買了。」

「媽,我現在是喜劇演員了,好多好多人喜歡我。」

「媽,我好想你。」

「過得不好的時候,我想躺到媽媽懷裡。過得好了,我想和我媽一起分享,可是我媽享受不到那些,那有什麼用呢?」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我們總以為來日方長,卻忘了有句話叫世事無常。

有些離開,只留給我們永無再見的絕望和終生愧悔。

「我挺好」

是父母最大的謊言

聽過一個心酸的故事:一個老人來到手機維修店,想看看手機出了什麼毛病。師傅檢查了半天,告訴老人手機沒壞。

老人一聽到這話,瞬間就哭了:「手機沒壞,我的孩子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

多少人年輕時為子女做一顆旋轉的陀螺,老了卻只能坐在老房子守著一部落灰的電話。

他們只敢小心翼翼地等候,不敢打擾。

等到那聲鈴響,他們嘴裡說的卻是:「我挺好的,我什麼都不缺,你不用擔心,不用回來。」

說得久了,孩子也就當真了,不會再去細想,電話那頭的父母,臉上究竟是笑是淚。

季羨林六歲時離開母親,而後只短暫地與母親有兩次會面。

第一次,是奔喪。

最後一次,是分離八年後,再次回家奔喪——這次奔的卻是母親的喪。

當時,母親病危的消息傳來,他日夜兼程趕回,卻也未能見到最後一面。

鄰居告訴他,母親留下了兩句話:

「早知道你出去了就不再回來,我真後悔當年讓你出去。」

「這幾年我日夜想著你,這種痛苦,是你無法想像的。」

兒子多年未進家門,未曾侍奉床前,她不曾抱怨,不曾逼迫。直到臨終,才敢把對兒子的思念和多年孤獨的痛苦一一傾訴。

季羨林與母季羨林與母親

《親愛的安德烈》中說:

所謂父母,就是那個不斷對著你的背影既欣喜又悲傷,想追回擁抱又不敢聲張的人。

一句「我挺好」,是父母最大的謊言,也是父母對子女的成全。

他們最怕的

不是死神

「當你以為父母可以照顧自己的時候,其實他們正漸漸失去獨立生活的能力,到了需要依賴你的時候。

你呢,你不是不懂,你只是不願讓自己那麼快醒來。」

為人子女最容易犯的錯,就是忽略父母的孤獨。

張泉靈曾對空巢老人的話題進行過調研。她很好奇,為什麼很多老人身上都有一股特殊的「老人味」,為此她還特意請教了醫生,但沒有得到答案。

直到一位老奶奶告訴她:

我盡量不洗澡,我一個人在家,人老了洗澡是最危險的事,萬一摔了呢,我這後半輩子給孩子多大的負擔。

歌手李健剛剛步入社會時,父親不幸患上腸癌。他和姐姐東拼西湊,才籌齊了手術費。

後來,父親的病情越發嚴重,上廁所都無法步行。有時是李健攙著走過去,有時是背著。

一次,李健照例背著父親去廁所,父親趴在他背上,在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原諒爸爸。」

那一刻,李健忍住了淚水。

「他太客氣了,竟然對自己從小背到大的兒子客氣,而我只是背了他幾次而已。」

小時候的我們,總以為父母刀槍不入,無所不能。長大後竟忘了,父母會衰老,會生病,也會對未知的死亡充滿恐懼。

可真到了直面死神的那一步,他們最怕的,是拖累兒女。

人這輩子

只欠父母

愛我們的他們終將離去,而我們又為他們做過些什麼?

20歲時的我們,忙著工作、忙著交友、忙著掙脫父母的雙手,毅然決然奔向遠方。

可人到中年時,卻發現,人活一輩子,要的不過就是一份內心安穩,父母在旁。

後來,我們想回家了,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家了。

很多時候,我們不是輸給了現實,而是等待。

《後會無期》里說:「不是所有的債,都可以還的」。父母之恩即是如此。

其實,父母要的真的不多。

他們不指望你大富大貴,也不需要你功成名就。他們要的,不過就是一份陪伴,一次團圓。

有家,心才有歸屬。父母在,心才有惦念。

要過年了,再忙,再遠,也回家看看。趁還來得及,給他們一個久違的擁抱,說一句:

「謝謝你,一直愛著我。謝謝你,讓我還有機會來愛你。」

小時候父母為我們遮風擋雨,如今,我們也該成為他們最堅實的依靠。

「家人是比夢想更重要的事情。」

別讓爸媽活成懂事的老人,別做遲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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