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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智取老山參

故事發生在清朝時期。這一天傍晚,郭太醫從宮中出來,被酒館的夥計攔住,說是霹靂手柯鎮西在雅間里等著他。郭太醫急忙進了雅間,坐了下來。酒桌里上的紅泥小爐上煮著野兔肉,霹靂手斟滿酒,端給郭太醫,說道:「我要一些老山參。」

郭太醫望了望門外,說道:「難哪!現在宮中五步一崗三步一哨,戒備森嚴,御藥房也嚴了起來,不像從前,可以帶葯出來。」

霹靂手的師兄火雲劍進宮刺殺慈禧未遂,被大內高手打成內傷,迫切需要老山參補氣。但是官府早有算計,京城裡的所有老山參都被官府收繳起來,迫不得已,霹靂手只得來找好朋友郭太醫想辦法。霹靂手焦急地說:「沒有老山參,師兄只怕危在旦夕,如何是好?」

郭太醫皺眉想了想,說道:「有了,三天後是賭葯的時候,你去賭葯,我來想辦法。」所謂的賭葯,其實就是御藥房將霉變的藥材打包處理,允許藥商來買。說是霉變的藥材,其實八成還能用,御藥房也懶得分門別類,各種藥材胡亂用麻袋一裝,五十兩銀子一袋,運氣好的,能轉手賣幾百兩銀子。每三個月處理一次,過三天正好到了規定的期限。

霹靂手大喜,心裡安穩下來,舉杯勸郭太醫喝酒。

這時,一個毛茸茸的小傢伙,從郭太醫的袖口裡爬出來,鑽進霹靂手的懷裡,霹靂手嚇了一跳,捉住一看,是一條小黃鼠狼。郭太醫呵呵笑道:「這是我的小寵物,不怯生。」郭太醫招招手,小黃鼠狼鑽進郭太醫的袖口裡。

第二天,郭太醫來到御藥房,說是要三片長白山老山參,給老伴調節脾胃。太監低聲說道:「郭太醫,打臉了,非常時期,長白山老山參成了第一號禁藥,我可不敢做主。」郭太醫笑著說:「不會為難你,找了總管說情,有他的批條。」

太監接過批條,要去拿老山參。郭太醫開玩笑說:「還是我自己來吧,省得你小氣,專挑小塊的。」太監笑了起來,讓郭太醫自己挑選。郭太醫真不是省油的燈,把所有裝老山參的葯櫃都翻開看了看,挑選了三片最大的,笑眯眯地走了。

到了處理霉葯的前一天,幾個太醫到御藥房檢看藥物,郭太醫拉開老山參的葯櫃,不由得驚呼起來,「哎呀,老山參長毛了!」總管過來一看,果然都長著綠白相間的霉毛,臉頓時拉得老長,斥責太監管理不善,讓他們趕緊裝包處理。

第二天一大早,太監們把藥包拉到皇宮後門,那裡早就站著十幾個人,都是京城藥房的掌柜們。霹靂手靠著濟世大藥房古掌柜的關係也進來了,可是他一看見十幾包藥材就傻了眼,哪個包里裝著老山參呢?

正在焦急的時候,忽然懷裡一動,小黃鼠狼鑽了上來。霹靂手看向對面的郭太醫,見他微微點頭,頓時明白過來,小黃鼠狼可以幫忙尋找裝有老山參的麻袋。

管事太監宣布開始,霹靂手跟著人群湧向藥包,小黃鼠狼忽然咬著一隻麻袋的角不丟,霹靂手心知肚明,扛起麻袋就去交了錢,急匆匆地往外走。這兩天,郭太醫用那三片老山參摻著食物餵養小黃鼠狼,昨晚就開始停食,小黃鼠狼的嗅覺靈敏,自然很快嗅出老山參的氣味。

這時,忽然來了一隊錦衣衛,攔住所有人,下令開包檢查。原來值此非常時期,為了防止太監夾帶違禁藥物出去,錦衣衛奉命突擊檢查。霹靂手心慌意亂,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聽任錦衣衛解開藥包檢查。他心下打定主意,一旦事情不妙,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決不能連累郭太醫。

麻袋打開,裡面是幾包長白山老山參和兩包普通藥材,老山參長滿霉毛,看樣子已經沒用了。錦衣衛揮揮手,讓霹靂手扛走。霹靂手卻一下子失望起來,老山參都長霉了,要來何用?

當晚,霹靂手在酒館雅間里等著郭太醫,一見他進來,就焦急地說道:「老山參都長霉了,算是白忙乎了一場。」郭太醫哈哈笑道:「那是我故意讓它長霉的,不然,如何出得皇宮?」

接著,郭太醫手一伸,手掌上多了一個小藥瓶,說道:「那些霉毛沒有勁道,影響不了老山參的藥性,你趕緊回去用藥水清洗掉霉毛。」霹靂手愣了片刻,問道:「你是怎麼讓老山參長霉的?」

郭太醫說,那天,他翻開裝老山參的幾個葯櫃,表面上是在挑選老山參,其實是在撒秘制的黴菌粉。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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