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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生病,我故意讓妻子獨自回山區老家,不想成我離婚源頭

1

杜北冥不太喜歡過年,特別是年跟前,似乎有一種過年焦慮症,煩躁不安諸多不適,注意力不能集中。

好在他是初中語文老師,學校正是放寒假的時候,只需閑賦在家即可,但是他還是忘記了半個月一次的值班,這對平時一絲不苟的他絕對是不應該的。

可是為什麼害怕過年呢?

結婚十二年了,父母健在,每年都和父母一起過三十和除夕,初二去岳父岳母家,這已是不成文的規矩。

大概同齡人都是這麼過的吧?

可是焦慮什麼呢?

女兒十二歲了,寒假上了舞蹈班,看不見個子長,就看見衣服短,彷彿一宿鞋就擠腳了,呵呵,活脫脫一個美人坯子,想想都高興。

可是焦慮什麼呢?

在這個三線城市裡,和老婆曉月的工資加起來也一萬好幾,每月生活綽綽有餘,雙方父母又不用幫襯,日子真的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可是焦慮什麼呢?

晚上開始失眠,輾轉反側,他希望老婆能問下他怎麼了?為什麼睡不著?可是曉月在床的一端靜靜的,不管他怎樣喘氣,偶爾咳聲嘆氣,曉月都彷彿睡著一般,沒有半點聲響。

可是她睡了嗎?從屏住的呼吸就能判斷老婆沒睡裝睡,永遠如此,沒睡裝睡。

杜北冥和齊曉月是二十八歲那年經朋友介紹認識的,看見齊曉月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女孩,覺得她一定是小鳥依人的性格,杜北冥喜歡。事實上戀愛的時候,齊曉月也真的像個小女孩,足以讓杜北冥的荷爾蒙爆棚。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有了疏離?準確的說齊曉月和他疏離?什麼時候開始老婆不再對他揚起撒嬌的小臉?也不再綻放那朵梨渦?

他曾試著對齊曉月無理取鬧,可是她竟然一點都不反抗,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她好像都全盤接受。杜北冥憤怒了,一個巴掌拍過去,眼看著齊曉月臉腫了起來,可是齊曉月只是低下頭,無聲的啜泣,生生撕開杜北冥的心,好吧,他輸了,他投降!

他找不出齊曉月的毛病,下班準時回家,認真做每樣家務,照顧女兒也盡心盡意,對了,只有和女兒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呈現那二泓梨渦,讓杜北冥知道曾經的齊曉月是個喜歡綻放梨渦的女孩。

杜北冥努力的讓自己優秀,把優秀教師證書拿給老婆時,老婆瞟都沒瞟,起唇說:「恭喜!」他知道就是敷衍;杜北冥製造各種驚喜,齊曉月好像都不感冒,用自己攢下的零用錢給齊曉月買了款包包,五年了,那包包還安靜的睡在那裡,標籤都沒拆;情人節特意把孩子交給父母帶,想過個二人世界,可是整晚齊曉月都表情木訥,杜北冥也興趣索然。

齊曉月喜歡愣神,沒事的時候就那麼靜靜的坐著,獃獃的看著某個方位,以為在看電視,但是電視關了她都不會發現。杜北冥想是不是齊曉月有外遇了,可是齊曉月的手機沒有密碼,隨時都可以查看,微信也很少響,她也很少聊天,所有外遇的特徵她一個沒有。

杜北冥偷偷去她的單位看過,沒發現任何端倪。

所以日子彷彿是他一個人的舞台,一個人的表演,他喝了一肚子涼水後清醒了許多,他回到卧室,一把拽開燈,看到了蜷縮一團的齊曉月,沒有一點惻隱心,拉開被子,薅起老婆:「我知道你沒睡,我們離婚吧!」

齊曉月看了他一眼,竟低聲說:「好!」和妻子提離婚她脫口答應,我才知有個錯我一犯就是8年。

2

杜北冥不明白怎麼就過成這個樣子,不打不鬧,不悲不喜,怎麼就要離婚了?

但是話已出口,齊曉月也同意,那就離吧,誰怕誰?

可是怎麼就那麼憋屈呢?

「為什麼天天不冷不熱的?」杜北冥想吵架。

齊曉月像沒聽見似的,依舊低著頭不出聲,杜北冥有點抓狂。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魔鬼在杜北冥心底升起,看見齊曉月還是不出聲,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因為用力,齊曉月的膚色瞬間慘白,可是齊曉月竟緊咬牙骨忍受,如果她說一聲「疼」,杜北冥一定會馬上放手,甚至撫慰,可是曉月就是忍受,這更激怒杜北冥,他更加用力,手指幾乎嵌進肉里,曉月眼裡有了哀怨,卻不求饒。抓緊下巴的手猛的一揚,齊曉月就倒了下去,頭重重的磕在了床頭柜上,疼痛讓曉月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淚瞬間開了閘,她開始低聲嗚咽。

杜北冥沒想到會磕到曉月的頭,他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曉月竟本能的躲了又躲,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讓老婆那麼害怕或是那麼討厭?可是撞到她還是很心疼,他心疼的眼裡溢出了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齊曉月自己揉著頭,竟不肯讓杜北冥靠近半步,杜北冥絕望的坐在卧室的沙發里,看著老婆抽動的雙肩,沒有半點辦法。

他又開始焦躁,也開始自責,自己心情不好拿老婆出氣,自己是不是病了?

「媽媽,我做惡夢了,好害怕,想跟你睡!」

半夜女兒竟抱著枕頭跑了過來,看見媽媽在哭,孩子好奇的問:「爸,你們不睡覺在吵架嗎?」

「沒有,媽頭疼,正在揉呢,」沒等杜北冥說話,齊曉月先開了口。

女兒看了眼媽媽,用手撫摸著媽媽下巴上的紅腫:「媽媽,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

齊曉月躲了一下臉:「沒有打,是媽撞的!」

十二歲的女兒看了一眼爸爸:「你去我房間睡,我陪媽媽睡!」

杜北冥默默的起身離開卧室。

女兒輕輕吹著齊曉月的臉頰,那帶著濕熱的溫度,氤氳了曉月一臉的淚水,她緊緊抱住女兒,突然大哭起來,那聲音再次把杜北冥嚇得跑了進來,他看見了絕望和委屈的齊曉月,看見了讓他無能為力的老婆,原來她是有喜怒哀樂的,只是不跟自己。

他低聲吼道:「別嚇著孩子!」

如果沒有孩子,他們是不是再無關聯?想到這,杜北冥嚇了一跳,可是心裡卻轟然一亮,是的,沒有孩子他確定齊曉月不會和他有任何交集,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愛過沒了,把齊曉月弄丟了。

他看了一眼那個抱著孩子哭泣的老婆,眼裡升起一大片陰翳:「明天我們去把婚離了!」在他要走出門口時,身後傳來曉月帶著鼻音的話語:「我不離婚!」

杜北冥驚詫的回頭看了眼老婆,剛剛還同意的,反悔夠快的。

「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我怕瘋掉!」

「我也不想,可是我們有孩子!」齊曉月語氣堅定。

「媽媽爸爸,你們在說什麼?」女兒焦急的看著他們。

這樣的問題當著孩子的面談太過殘忍,杜北冥默默的走出房間,留下一屋子的寥寂。

那就明天談吧,明天把孩子送到爺爺奶奶家,再回來和齊曉月談離婚,一定要分開,杜北冥心意已決!

想到離婚,覺得自己不是那麼躁動不安了,他終於昏沉的睡去。

3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早上齊曉月剛要上班,杜北冥要去父母家送女兒,還沒出門,父母就來了,原來女兒早上就打了電話,告訴爺爺:爸媽要離婚,父母飯都沒吃就趕了過來。

公公看了眼曉月臉上的淤青,二話沒說就給了兒子一個嘴巴,婆婆也開始罵兒子,數落出一大堆的不是,並一個勁的給曉月陪不是,曉月紅腫著眼睛,一個勁替杜北冥解釋,杜北冥又開始暴躁:「齊曉月,你裝什麼好人,你就是始作俑者!」

齊曉月像是沒聽見,依舊和二位老人說:「爸媽,你們別走了,我先去上班,晚上早點回來給你們買好吃的!」

作為兒媳婦,齊曉月孝順乖巧,打著燈籠找不著第二個。

看著曉月出門,媽用手點著杜北冥的額頭:「你個傻兒子,曉月哪點不好?你要離婚?這媳婦哪裡找?」

「她對我不好!」杜北冥負氣的看著二老,他確實想離婚了,所以想先和父母一點一點的說。

「還怎麼對你好?你吃的用的哪個不是曉月張羅的?你平時工作忙,家裡家外哪個不是曉月操勞?」父母說的是實話。

「換到別的媳婦,早就打翻天了!」杜北冥想說:我寧願打翻天。

「曉月孝順老人,結婚十二年了,沒落下過一個我們的生日,包括老人節都買禮物,兒子做不到,兒媳婦做到了,這樣的媳婦上哪去找?」

杜北冥承認齊曉月孝順,從不和老人頂撞,剛結婚時婆婆有意刁難,覺得媳婦家是山裡的,有點瞧不起,但是曉月從不計較,十幾年如一日的孝順父母,包括母親生病,曉月衣袋不解,接屎接尿,比親生的還親。

可是這和愛情有關係嗎?

沒關係怎麼會照顧自己的父母?

「兒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老爸開口勸到。

杜北冥感到無語,他不好意思說齊曉月不愛自己,他知道說出來父母有一火車的話勸他,在他們心裡齊曉月就是標準的好兒媳,至於夫妻的愛,他們大概不會理解,杜北冥也說不出口。

煩躁的杜北冥在地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他看向父母:「媽,我不提離婚了,你們能不能先帶二天孩子,我想出去散散心!」

媽看了看爸,爸點了下頭,二老帶著孫女走了。

杜北冥關上房門的剎那,長長的舒了口氣,都說家是港灣,他怎麼有種衝破牢籠的感覺?

他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漫天飄雪,卻無半點感覺,男人本身就不愛矯情,何況心情糟糕。

他拿出手機,打給齊曉月:「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離婚比較好,我們都解脫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久才傳來聲音:「好,我同意!」

依舊那麼疏離,那麼沒有溫度,杜北冥絕望的掛斷電話。

用了很大的力氣,然後打在了棉花上,不僅僅是沒有手感,心裡也是那麼不甘,一次次,一下下,耗盡體力和精力,卻無半點迴響。

不知道走了多久,杜北冥覺得累了,他隨便走進一家串兒店,要了一打啤酒,平時工作忙,為人師表,他很少喝酒擼串,今天他想,更想一醉方休。

醉眼朦朧時,有人過來打招呼:「杜北冥?真的是你?」

杜北冥費勁的掙開眼睛,向聲音望去,竟是高中同學程燕。

「這是怎麼了?喝這麼多?」

杜北冥想接話,可是舌頭不聽使喚,心裡卻想:這個世界真他媽小,走了一天了,還能碰見認識人。

他搖搖晃晃的想站起來,覺得腿發軟,一頭栽了下去,好在被程燕扶住。

模糊記得程燕扶著他離開飯店,問他地址,他不肯說,因為他不想回家,好像程燕帶他來到賓館,逐漸的失去了意識······

4

杜北冥是被早晨的陽光晃醒的,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昨天真的睡了個好覺,心情好了不少,可是,等等,這身邊怎麼躺著一個陌生的人?杜北冥嚇得一個翻身滾到地上,因為聲響,旁邊的人掙開了眼睛,看到狼狽的杜北冥,呵呵笑了:「杜北冥,你個大男人好慫啊!」

「程燕,怎麼是你?」看到大家都衣服整齊,杜北冥鎮定了不少。

「要不是我你昨天還不凍死在外面!」程燕笑容可掬。

好像也多年未見了,但是程燕這個當年的班花沒有任何歲月的痕迹,依舊閉月羞花。

「大秀才,你昨天咋喝那麼多?好像很不開心,一直嚷著不回家,咋了?吵架了?」東北女人豪爽,多年不見,程燕竟開門見山的問。

杜北冥撓了下頭,有點尷尬的說:「嗯,有點不愉快!」

「那還不趕緊哄哄,女人最怕哄了,自己跑外面喝酒多不仗義,快打電話回去賠禮道歉!」程燕一臉焦急。

一個晚上沒回家,手機也沒響,連關心都沒有了,杜北冥又開始憤怒,這樣的家,這樣的老婆不要也罷。

想想曉月應該沒起床呢,所以快點回去,然後去離婚。

推開家門的剎那,曉月已經坐在沙發里,似乎一夜沒睡,看見他進門的瞬間,眼淚就出來了:「你幹什麼去了?」

「出去玩去了。」想都沒想,杜北冥脫口而出。

「八點半我們去離婚!」齊曉月弩動著小嘴。

「不為孩子了?」杜北冥嘲諷的看著她,

曉月嘴角輕輕抖著,很快還是飄出聲音:「我要離婚,孩子歸我!」

「開什麼玩笑?我是老師,會給女兒最好的教育,所以孩子歸我!」

「我昨天喝多了,在賓館睡了一夜,什麼都沒幹」杜北冥還是不忍心齊曉月難過,趕緊坦白。

看著曉月還是昨天的衣服,不禁問到:「你一夜沒睡?」

「看你沒回來,我想去找,又不知道去哪裡找,就這樣等了!」

溫暖立刻彌上心頭,她是在乎他的。

「傻瓜,不知道打電話嗎?」杜北冥看著老婆。

「你手機一直打不通嘛!」

杜北冥恍然響起喝酒的時候就關機了,他嘆了口氣,走到曉月身邊,緊緊抱住她的頭,雖然曉月在抗拒,他還是緊緊的抱住:「昨天對不起,我不會再動粗了,我不會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離婚!」杜北冥第一次像個孩子祈求的看著齊曉月。

「我從來就沒想離婚!」曉月眼裡是大顆大顆的淚花,一串串的滴落,不離婚用流那麼多的淚嗎?杜北冥不解。

5

晚上杜北冥叫了幾個高中同學給程燕接風,有志剛,建成,鳳英,他們平時聯繫的比較多,也是隨叫隨到。

程燕大學畢業就去了北京,這次說回來辦事,卻沒有說什麼事,大家也不好深問。

志剛掏出手機錄短視頻,呵呵笑著說:「見笑啊,我們家那口子去哪吃飯和誰吃飯都得有視頻為證,我得先證一下!」大家配合的擺出Pose,志剛出了名的妻管嚴。

建成的手機也響了,他不耐煩的對著手機喊:「催什麼催,老子一會就回去了!」也許是為了和志剛的「聽話」形成對比,建成語氣霸道,連老子都用上了。

杜北冥希望自己的手機也能響,齊曉月也能問自己幾點回家,但是手機一直是安靜的,安靜的杜北冥把放在桌上的手機放在了兜里,心裡想:昨天還說想打電話的,她也是找他的。

「這麼多媳婦里,就杜北冥家的曉月懂事,人漂亮不說,最通情達理,北冥工作忙,那年他媽中風住院,曉月整整侍候了一個月,一般媳婦早急眼了!」志剛插話。

杜北冥笑笑沒出聲,志剛說的是實情,他又趕上畢業班,請不了假,曉月一個人扛過來的,人瘦了好幾斤,連媽背後都說:比兒子強!

「所以北冥,你要對媳婦好點,對了,你們過年哪天走?」志剛搭話。

「初二······」杜北冥心莫名的抽動一下,又開始有焦躁不安的感覺。

每次回齊曉月老家的時候,她的眼睛都貪婪的看著窗外,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似乎還有一種聖潔的光,眼裡也沒了平日的疏離,幸福在周身流淌,開始杜北冥覺得是因為回家的緣故,漸漸發現只是在那條回家的路上,齊曉月喜歡那條盤山的路,齊曉月快樂幸福都在那條路上。

杜北冥不解,多次問,均無果。

他開始焦躁不安,因為那是一個他不了解的世界,裡面有他的媳婦。

「每年初二去,今年不去了!」

杜北冥突然決定不回去了,既然搞不懂那條路,那所幸就不要看到,除非曉月哀求。

對,就這樣!

「過年不回,曉月能高興嗎?」鳳英試探的問。

「是啊,曉月夠聽話了,別老欺負人家!」建成提醒。

杜北冥苦笑一下,他能想到說不回齊曉月眼睛一定會有回應,那是她的底線。其它的事情,他是她的空氣!

杜北冥仰頭喝了一口白酒,看見了程燕意味深長的目光,他想說齊曉月也是冷暴力,想想還是沒說出口,覺得有點丟人。

杜北冥一直融入不進大家的談話,儘管是他請客,他卻是心不在焉,心神不寧。

回到家時,齊曉月已經睡下了,看見蜷縮在床一隅的老婆,杜北冥又開始焦躁,這麼大的床就佔一條,翻身都能掉下去,就那麼不愛和他在一個床上嗎?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躺下就把被子拽到自己一邊,不過來就凍著吧,他下定決心不去遷就。

一個小時過去了,二個小時過去了,曉月始終沒有過來,似乎是睡著了。杜北冥眼前忽然浮現了程燕眼裡閃爍的碎鑽,還有顧盼流離,如果齊曉月也這樣該多好?想到這一絲憤怒涌了上來,他悶聲說道:

「今年不回你家了!」

「我自己回!」齊曉月馬上接茬。

「你也不能回!」

「你說了不算!」只有在回家這個問題上,她從不讓步,渾身長滿了刺。

「那就走著瞧!」杜北冥今年無論如何不會讓她回去,以後也不讓。

「你別太過分!」齊曉月聲音冷冷。

「過分了你能怎麼樣呢?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齊曉月的冰冷刺激了杜北冥的某個神經,他翻身壓到齊曉月身上:

「你不是喜歡當好媳婦嗎?那我就教你怎麼當吧!」

話沒說完,臉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放棄自己維護婚姻不是給你羞辱的,不是只有你自己難受,拜託你離我遠點!」

齊曉月的話讓杜北冥更加震怒:

「你說清楚,什麼叫放棄自己?誰教你維護婚姻?」信息量有點大,杜北冥一下沒轉過來。

但是齊曉月已經下床,走出卧室,杜北冥不罷休的拽住她,心中的魔鬼又跑了出來,不打不快,想都沒想,杜北冥揮起了拳頭······

6

齊曉月鼻樑骨折,身上淤青無數,並伴有高燒,杜北冥把她送到醫院,醫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他推出門外。

打了退燒針,點了消炎藥,齊曉月沒有退燒,還有惡化的趨勢。醫生說她的細胞特別不活躍,白細胞似乎不工作。

杜北冥拿著齊曉月的手機,反覆的翻著看著,沒有任何的不妥,他點開朋友圈,一直向下翻著······翻著······

一張圖片引起他的好奇,因為那是齊曉月回家的那條路,上面是一句話:「你一定要幸福,否則對不起我的不打擾!」

杜北冥直覺他們有關係,雖然曉月下面只有一個贊,看著很平常,但是他們一定有關係。

杜北冥語音過去,對方竟秒接:「齊曉月,是你嗎?我不是做夢吧?」

「我是他老公,讓你失望了,他現在病了,你來看看她吧!」

「她怎麼了?她得什麼病?」杜北冥能感覺到對方的焦急和關心。

「感冒,高燒不退!」

對方沉默了一會:「你確定她需要我嗎?」男人聲音篤定。

「你們不是很相愛嗎?她高燒不退,你不正好救美嗎?」杜北冥沒好氣的說。

「哥們,你想多了,我們如果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何苦等了八年?八年前她回老家出了車禍,腿斷了,是我救的她,那天夕陽西下,在空曠的山路上,夕陽紅的像血,她臉白的像雪,這樣的畫面一直在我心裡。她走不了路,我把她抱上車送到醫院,並在醫院陪了她三天,那三天我們談了一輩子的話題,我們也相見恨晚,可是我們一直止於禮,沒有越雷池半步,如果說這也算出軌,那可能就沒有婚姻了。我一直未婚,所以我不介意曉月離婚,她永遠都不是曉風殘月,我希望你明白,然後珍惜。」男人頓了頓,繼續說:「我們分開後就沒有見過面,我偷偷去看過她,她臉上沒有笑容,我曾發過一條信息,讓她一定要幸福,否則對不起我的不打擾!她沒有回我,你現在還確定讓我過去嗎?」

杜北冥猶豫了,那是孩子二歲多的時候,曉月母親有病了,正常他是應該陪著回去的,但是自己媽說山區條件不好,不能慣她家的毛病,就讓齊曉月自己回娘家了,出了車禍,曉月在娘家養了一個月,也是當時帶個畢業班,所以也沒去接她,好像真的是從那次回來,她就不太愛說話了,開始以為有怨氣,久之就習慣了,原來這才是真相。岳母生病,我故意讓妻子獨自回山區老家,不想成我離婚源頭。

現在該怎麼辦呢?

真的拱手把曉月推出去嗎?

病房裡點滴還在繼續,透明的液體一滴滴沿著齊曉月羸弱的手臂流進血管,齊曉月的臉更加蒼白,杜北冥有強烈的罪惡感,自己這都做了什麼?

婚姻不僅僅是愛,還有責任,齊曉月為了責任苦守著婚姻,而自己為了一己之愛要毀掉婚姻,沒有讓自己變得生動有趣,沒有很好的扛起家庭的責任,這就是自己的錯!

可是自己錯了嗎?

就算齊曉月身體沒有出軌,可是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只不過當了「婊子」還想立個牌坊而已。

雖然媳婦當的有型有樣,可是婚姻不僅僅是有形式就夠的,還有愛情,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像是北方冬天的房間沒有暖氣,會凍人的。

也許自己是個好老師,但是自己不是一個好丈夫甚至一個好父親,只想佔有,卻不想付出,只想生活有滋有味,卻不想怎麼添油加醋,這是自己的錯。

想到這裡,杜北冥彎下腰,輕輕附在曉月耳邊:(作品名:《噬婚》,作者:心元心語。來自【公號:meitian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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