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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自稱是我未婚夫,還天天給我送餐,他道出意圖後我凌亂了

1

盛夏是個腦袋不太靈光的孩子,用佟楓媽媽的話來說,盛夏配不上他們家佟楓。

盛夏配不上佟楓,盛夏仔細琢磨這句話的時候,距離她初中畢業已經很多年了。但就是在某個看似平淡無奇的日子當中,她又重逢了他。

盛夏中考落榜後便獨自去了江浙一帶,幾年後攢了點積蓄便回老家的城市買了一間商品房,雖然離老家不遠,但一般逢年過節才會回去一次。

盛夏是一個會踏實賺錢也肯大手筆花錢的人,佟楓每次從鄉人們的嘴裡聽到關於她最多的,就是盛夏又給家裡打了多少錢,買了多少禮品。

佟楓最後一次見盛夏,還是他讀大二時的寒假,他跟著父母去姥爺家過年。

寶馬車在巷道拐角的時候,他看見了提著一袋垃圾出門的盛夏。不知何時,他記憶中的胖女孩抽條成了一個高挑的女孩。冷棕色的長髮微卷,像一朵盛開在冬季的傲梅。

回到家後,七大姑八大姨聚在一起話家常,話題離不開「佟風,有沒有交女朋友呀,怎麼不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交了,我們打算畢業後就結婚。」說這句話的時候,盛夏剛好提著一袋印著「新年大吉」的禮品進門。佟風回過頭看她,只見她微微笑著,並沒有給他任何的殊遇。

兩年後,佟風並沒有如約結婚,而是被女友拋棄。

女友的分手說辭是這樣的:「佟風,對不起,或許我們之前是很相愛,但從一個月前,我遇上了另一個可以帶給我熱戀的人,我發現自己對你的喜歡已經被另一個人給取代了,說我移情別戀也好,但我今天跟你提出分手,是不想耽誤你,你明白的對吧?」

佟風好笑地點點頭,這特么傻子都能明白,你不就是嫌棄我現在一無所有所以投入有錢人的懷抱,用得著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嗎?

但他面上什麼也沒說,大方坦然地轉身就走。

就當四年青春都餵了狗。

說來也像是天意,情路坎坷的佟風在接下來的幾年裡,事業蒸蒸日上,成了盛夏他們那一輩人的圈子裡,最富有的人。

三十歲之前的那個新年,當佟風再次聽到奶奶說:「佟風,你什麼時候結婚呀?再晚奶奶就抱不上曾孫了」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大二那年見到盛夏時,她那微卷的長髮和溫婉的面容,腦中突然形成一計。

隔天清晨,他在盛夏家門口等了一個半鐘頭,盛夏媽媽出門買菜看到他,說:「佟風怎麼待在門外,凍壞了怎麼辦,趕緊上屋裡去。」

他搖頭拒絕,問道:「阿姨,盛夏沒在家嗎?」

「她今年比較忙,估計過年都回不來了,東西都是快遞寄回來的。」

他追問:「那有她的地址嗎?」

「有的。」盛夏媽媽一拍頭,轉身往屋裡跑,「你等一下,我拿給你。」

佟楓看著手裡的快遞包裝單,有些哭笑不得。

道過謝,回到家後便跟家人說,去市裡一趟,說不定能給他們帶個兒媳婦。

大家都以為他在開玩笑,佟母臉上快笑出了一朵花,說:「那你趕緊給我找個兒媳婦回來,爭取讓我明年過上含飴弄孫的生活。」

佟楓去到盛夏公寓樓下的時候,正好趕上飯點。有一個年輕姑娘從樓里出來,他攔在人家面前,問道:「請問是不是有個叫盛夏的人住在這裡?」

女孩打量他幾秒,回道:「盛夏是我室友,你是她的誰?」

他微微一笑,英俊的面孔在日光下顯得璀璨迷離,「我是他的未婚夫。」

2

盛夏這次的感冒比較嚴重,夾帶著老毛病的肺炎,每次秋冬換季時都會咳上幾十次。

持續一星期的高低燒讓她的腦子不能時刻保持清醒,所以當佟楓帶著骨頭湯進病房的時候,她以為是林一來了,一把拉過他的手握住。

「林一,麻煩你了,我想了想,以後我還是直接點醫院食堂的外賣吧。」

「不用,以後我會每天給你送餐的,不會麻煩林一了。」他說著話,卻把病床上坐著的盛夏給嚇了一跳。

她抬頭對上他的視線,腦海里混沌一片,暫時沒把人想起來,但那種久違的酸澀感瞬間席捲五臟六腑。

有一句網路流行語是這麼說的,我忘記你了,但我的輸入法還記得。

換作盛夏,便成了,我忘記你了,但我的潛意識還記得。

她沒來由地想哭,「佟楓……」

一旁的林一解釋道:「夏姐,他說他是你的未婚夫,所以我就把他帶來了。」

後來,林一跟盛夏說起這茬,說真相是她認為佟楓長得這麼帥,一定不會騙人的,而且這幾年盛夏都沒交過男朋友,說不定是在等什麼人。

所以當佟楓向她打聽消息時,她毫不猶豫地告訴了他。

未婚夫良心發現來探望生病的未婚妻,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可她怎麼也猜不到,再怎麼善意謊言,也脫離不了它說謊的本質,終究要是會破滅的。

而盛夏所做的,不過是配合他,讓這個謊言,延長了時限。

可也僅僅只是延長了時限。

從那之後,照料盛夏的工作被佟楓一手包攬,他方才明白,為什麼盛夏會以工作忙為借口,她一人生病住院,卻不想讓家人擔心。

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還是那個倔強的小女孩。

佟楓在上初中之前,都是被爸爸媽媽寄養在爺爺奶奶家,所以讀了老家裡的小學。

那時,盛夏跟他同班,卻是一個笨得可以的小孩。每次成績都是倒數,任課教師在家長會上沒少告狀,剛巧盛夏父母又都是急性子的人,一出教室門口就扯著她的頭髮罵,往往這個時候,盛夏便會一聲不吭地受著。

不是沒大哭過,但流眼淚的下場會更慘,更讓人覺得看笑話,所以她咬緊牙關,在同班同學及其父母的注視下,像扒光衣服被示眾般難受。

佟楓對她最深的印象,應該是二年級學的乘法口訣她到了六年級還會背錯。

那時候,他們換了一個班主任,是一個年輕漂亮的短髮女老師,老師為了讓大家都能上一個好的初中,實行一對一輔導。成績最好的與最差的成為了同桌。

佟楓的噩夢,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因為每次上課的時候老師都是下意識往他們那一瞟,看看差生盛夏有沒有在認真聽課,這可苦了剛拿到爸爸從省城裡寄來遊戲機的佟楓,原本以為可以上課開小差玩玩遊戲過過癮的他硬是在老師四十五分鐘二十來次的注視下給扼殺了這個想法。

從那之後,佟楓就不怎麼待見盛夏了,更別說用課餘時間給她講題了。

盛夏在家裡排行老二,這是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因為本就經濟條件不寬裕的家庭隨時可能犧牲掉成績不好的她,讓她輟學去打工。

她是一個很沒有學習天賦的人,卻比很多人都熱愛學習。可就算她把這一題來來去去做了四五遍,在下一次考試的時候,還是會可能做不對。

所以在老師將佟楓和她調在一起坐的時候,她心裡是有不小的期待的。

成績那麼好的佟楓,一定有什麼好的學習技巧,於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腆著臉皮去問他題目。

剛開始時,他會耐心地一一解答,後面次數越多,越發不耐煩起來。

有一次,在她將課堂上講了不止一遍的例題拿來問他時,他沒好氣地說:「你是豬腦子嗎,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下次別來問我了。」

饒是心理再強大的盛夏,也不過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到底被他的話傷了個徹底。

自那以後,盛夏不會再在課間問他題目了,兩人就這麼相安無事地相處一年時間,就分道揚鑣了。

關於之後盛夏的事,佟楓一無所知,但他的事,她卻知道個大概。

比如他在市裡最好的附屬中學上初中,高中後直升火箭班,大學考去了北京。

還有他的初戀女友,那個他說過大學畢業就會結婚的女孩子,是他的高中同學。兩人到了大學後便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

而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必知曉了。

3

佟楓做事乾脆利落,在盛夏久病初愈出院後的當晚,便跟她開誠布公說明來意。

他蹲在她面前,雙手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兩隻手,用無比虔誠的聲音說:「我家需要一個兒媳婦,我想請你幫我這個忙。」

盛夏的聲音聽不出悲喜,「你想讓我假扮你的女朋友?」

他搖頭,神情鄭重,「不是,是妻子。我們可以先去領證,但只做有名無實的夫妻,你願意嗎?」

內心咆哮著一百個不願意,但開口時,卻成了輕飄飄的「我願意」三個字。

盛夏知道自己瘋了,但她拒絕不了佟楓的,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啊。

罷了,就當還他一年的同桌之情吧。

佟楓高興壞了,他當著她的面打了個電話回家,甫一接通,便對著那邊的人說道:「奶奶,我給你帶兒媳婦回來了。」

然後轉過頭跟她說:「明天我們就去把證領了吧,早上我來接你,我現在有點事,先回去了。」

他已經走到門邊了,沒等她回應便把門拉開走出去了。

室內又恢復了往昔的冷寂,她蜷進沙發里,這年的冬天,似乎格外漫長。

佟楓回到自己的住所後,就跟首都的腦科專家通了電話,「王醫生,年後我就帶奶奶過去住院,你看時間衝突嗎?」

「老太太同意治療了?那真是太好了,目前她的癌細胞擴散尚在可控範圍內,過了年後你早些帶她來就是了。」

「好的,謝謝王醫生。」

掛斷電話後,一種久違的迷茫無措感湧上心頭,他這樣做,對她,公平嗎?

佟楓之所以會找上盛夏,還是有緣故的。

幾年前的小學同學聚會,曾經跟盛夏走得比較近的一個女同學告訴他,盛夏曾經暗戀過他。

初聽到他還是有些驚訝,畢竟就兩人以前的相處模式來看,找不到半分曖昧的影子。

那時,流行一個說法,說男生都喜歡過自己的同桌。佟楓聽到後嗤之以鼻,他跟盛夏當了一年的同桌,也沒見他對她有什麼不同。

有的時候,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無論過了多年了還是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就像盛夏那隱秘的心事,無論過了多少年,仍是扎在她心頭的一根肉刺。

當時,佟楓聽過驚訝過後便再無其他想法,但沒想到過了幾年,奶奶的身體大不如前,在一個月前檢查出了可轉移性腦癌。

家人好說歹說,老人家就是不同意手術,怕進了手術室就看不到唯一的孫子娶媳婦了。

他也是那時才知道,自己的婚姻大事成了老人的一樁心事。

為了讓老人家鬆口手術,他只能出此下策,找人假結婚。

他在北京早就買了一套商品房,等結婚後舉家搬往那邊住,方便老人家治病。

而盛夏,是假結婚的不二人選。一則她心善,孝順;二則他篤定,她對他仍有情意。

4

進民政局前,佟楓給過盛夏反悔的機會,他說:「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等一下進到裡面去,就算你想反悔我也不依。」

她理了理毛呢大衣的領子,側頭望向他,眼帶笑意,「我不後悔。」

他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換上了一副笑臉,牽著她的手往裡面走去。

拿到結婚證的一瞬間,盛夏只覺腦海里有無數朵煙花在綻放,幸福得快要眩暈。

她藏在心裡十餘年的人吶,如今成了她的枕邊人。

儘管枕邊人與她約法三章,但她堅信,總有一天,會有日久生情的奇蹟發生在她身上。

她就像剛嫁人的新婦,全心全意地對待夫家人,以及信賴自己的丈夫。

回老家過年前,佟楓宴請了林一一頓飯。高檔包間里,林一舉杯向盛夏祝賀,說:「夏姐,今後你一定要狠狠地幸福呀,知道你們的故事後,我又相信愛情了。」

接著話鋒一轉,視線對上佟楓,「姐夫,如果你今後辜負了夏姐,那麼就祝你長命百歲,孤獨終老。」

盛夏忙出來打圓場,說:「一一她醉了,你別往心裡去。」

他嘴上說著沒事,可眼底莫測的神色讓人難以捉摸。

有一句話,叫做近鄉情怯。

明明這幾年都有回家,但這一次的歸家卻是不同於以往的每一次。

她有些緊張的握緊了他的手,囁嚅道:「你家人,會不會不喜歡我?」

他抽出一隻手回握,寬慰道:「不會的,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你就等著收見面禮吧。」

越野車七拐八繞,終於駛進了佟楓爺爺奶奶家。

停好車,盛夏就有了逃避心理,「那個,我還是先回家去看看吧。」

佟楓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臂,將人帶到胸前,揶揄道:「來都來了,這時候打退堂鼓可不行喲,等一會兒我陪你回家。」

盛夏無奈之下只好點頭。這時候,屋裡的人許是聽見了動靜,一窩蜂地往外跑,結果在看到佟楓擁著盛夏的一瞬間,有的人臉色突然垮了下來。

垮掉臉色的是佟楓媽媽,她吞吞吐吐道:「佟楓,盛夏你們……」

佟楓一臉坦然,說:「爸媽,奶奶,盛夏就是我說的兒媳婦,而且我們已經領證了。」

佟媽媽的臉色有瞬間的蒼白,倒是佟奶奶熱情地拉著盛夏的手,說:「我們盛夏真是好孩子,當初他爺爺在世時,我們就說誰娶你就是誰福氣好,想不到便宜了我們家小子。」

盛夏客氣地回話,「奶奶,能嫁給佟楓才是我的福氣。」

佟楓看向眾人,說道:「大家都回屋坐著吧。」

晚飯前做菜的間隙,盛夏進廚房幫廚,被佟媽媽叫到了一邊。

那是老式的柵欄,滿是不規則的木條,底部堆積著石塊,用來防止家禽進菜園裡啄食。

佟媽開口得很直接,手裡還掰著一顆大蒜,「盛夏,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小楓,知兒莫若母,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式讓他娶你,但你得知道,他並沒有那麼愛你,或者連喜歡都談不上。」

盛夏很想跟她反駁說,是你兒子找上的我,不是我處心積慮地要嫁他。但她說不出口,她比誰都明白,從她答應演戲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輸了。

她如何贏得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哦,那男的不愛她。

她假裝去看菜園裡一片盎然的新綠,輕聲道:「我明白。」

「明白就好,這婚姻就是磋磨女人的利器,耽誤得越久,女人就越貶值。如果你看透了的話,就趁早離了吧。」

這次盛夏沒有回她,只是一個人默默地發著呆。

直到佟楓來叫她去吃飯,她才如夢初醒,跟著他渾渾噩噩地往客廳走。

佟媽媽是一個精明的女人,但絕不是一個貪名圖利的小人。她對盛夏所有偏見的來源,皆拜她最親愛的兒子佟楓所賜。

小學時,佟楓見不到爸媽,家裡那部上了年紀的固定電話便是他最大慰藉。

他跟爸媽通話的內容五花八門,常常逗得兩個大人開懷大笑。但所有的變化源於盛夏成了佟楓的同桌之後,六年級那年,佟楓跟爸媽提到最多的是他如何討厭那個笨蛋一樣的女孩子,說她這不好,那不好。

明明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也能被他無限誇大,然后冠以各種各樣不好的代名詞,以至於佟家爸媽,都對盛夏有了不好的印象。

這種先入為主的印象,讓他們在看盛夏時,帶上了一層厚厚的有色眼鏡。特別是當他們親眼目睹盛夏在教室門口是怎麼被母親修理時,他們心裡的偏見便扎了根。

當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知,被誤解至深的盛夏也不知。

盛夏只當自己做得不夠好,學歷能力方面更是配不上佟楓,所以她生活在佟家人面前時,總免不了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地做事,不招惹任何人,只要沒人逼著佟楓與她離婚,就好。

5

當晚,盛夏與佟楓走在年少時經常路過的田壩上,走累了便坐下來依偎在一起。

盛夏的聲音輕輕地,似不忍心打擾這一刻偷來的氛圍,「今晚,我自己回家睡。明早你再來接我。」

佟楓笑著捏捏她的鼻子,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好。真的不考慮辦酒席?」

「不了。」

「也好,這樣我們離婚後也沒多少人知道你結過婚。」他如是說。

盛夏的眼眶澀澀的,但她不敢閉眼,怕一閉上眼淚就落了下來。

那夜的星空,像極了梵高筆下的《星夜》,繁星點綴,月亮又大又圓。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滿月了。

除夕那天,盛夏陪著佟楓上街,路過一家內衣店時,店家叫住了他。

「我認得你,好幾年前你來我家買過衣服,說是給女朋友買的,沒想過過了這麼多年,你們還在一起。」

盛夏的臉在一剎那失盡了血色。喜歡一個人到什麼地步,才能給她買貼身的衣褲?

佟楓跟老闆解釋道:「這是我的妻子。」

老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乾笑著打哈哈。

當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這讓盛夏感到無比挫敗。

父母也曾對她推心置腹,說這些年最對不起的就是她,當初家裡經濟負擔太大了,而她的成績也指望不了能靠知識改變命運,在她讀完了初中後,就不讓她去讀高職了。

那時候,工廠查人沒現在嚴,做童工的大有人在,她也成了其中的一員。背井離鄉,一待就是好幾年。

佟楓大二見過她那回,是她第一次回家。

父母深知她的不易,對她說:「我們都知道你是一個有主見的孩子,既然你決定嫁給佟楓,那我們也不好說些什麼,日子是你們自己過,但娘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盛夏緊緊地抱住母親,企圖像兒時那般,在母親身上找到溫暖。

在外打拚的那幾年,不是沒怨過他們,有時候甚至會想要跟老家的一切一刀兩斷。

可一旦遇上什麼事,能依靠的也只會是家中的二老。

想他們的時間並不多,打回家的錢卻逐年遞增。

或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吧。

永遠也割捨不斷。

年後初三,盛夏跟著佟楓先回了北京。

那裡的房子剛剛裝修完善,大大小小的生活用品全靠她一人採購。

佟楓是一個忙碌在生意場上的大忙人,每天公司酒店兩點一線。盛夏捨棄原先穩定的工作,當起了全職主婦。

佟奶奶是在一個星期後被送去首都最大最好的醫院的。住院期間,由盛夏全權看護。

同病房的病友都羨慕她有個好孫媳婦,但佟媽媽的臉色只比先前緩和了幾分。

這就一個好的開始,盛夏安慰自己,當個賢妻良母,等丈夫回心轉意。

但盛夏沒等到丈夫的回心轉意,卻等來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那時候,佟奶奶術後病情恢復良好,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出了院回了家。

回到家後,卻發現家中早有客人來訪的痕迹,玄關處的銀灰細高跟像是對著盛夏宣示,彷彿它的主人才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而盛夏不過是一個租客。

「你們回來了。」是佟楓的聲音,他在陽台上晾著床單,而客廳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面容姣好保養得當的年輕女子。

「駱顏,你來了。」佟媽媽率先出口,語氣里掩蓋不了的喜悅滿溢。(小說名:《有生之年之梧桐風吹過盛夏》,作者:夏坨坨。來自【公號:meitian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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