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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言情教母」到眾人討伐的「小三」,瓊瑤晚節不保觀眾漸棄劇?

相信不少人都拜讀過瓊瑤阿姨的作品,也曾被她所描述的愛情烏托邦所迷倒,痴迷於筆下那天真的、純粹的、甚至不切實際的浪漫。而隨著時代的推移,思想個性的解放,人們漸漸看清了這團虛幻的愛情泡影,愛情誠可貴。

但愛情並不是人生全部的意義,建立在藐視道德、不顧責任基礎之上的愛情更不值得推崇,值得慶幸的是,時至今日,人們已經不會沉浸在這種「愛情至上」的粉色泡沫中,活出自己才是時代主題。

初識瓊瑤

提起瓊瑤應該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做為一名作家她筆耕不輟,寫下許多膾炙人口的作品,經由她的故事所翻拍的電視連續劇也都為人熟知,從林青霞的首部電影作品《窗外》到每年夏天必回顧的《還珠格格》,印刻在一代又一代人心中。

瓊瑤阿姨筆下的故事是人們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但是最近人們的視線從她所寫的故事轉移到了她自己的故事上,她從人人追捧的言情教母退到眾人討伐的小三。

前兩年,林婉珍以她88歲的高齡寫下《往事浮光》一書,書中詳盡記錄了她、她的前夫平鑫濤以及瓊瑤之間這些年來的糾纏,揭露了瓊瑤是如何滲入她的家庭,三個人僵持著的數年中所發生的風波,以及最後瓊瑤第三者成功上位的故事。

事情要從事件的男主角平鑫濤開始說起,他與妻子林婉珍開辦了皇冠出版社,但是出版社運營初期收入慘淡,需要平鑫濤兼任其他職位才能維持家用,直到瓊瑤進入皇冠出版社,寫下《窗外》大獲成功,出版社才得以走向正軌。

當時瓊瑤以新銳作家的身份被邀請到平鑫濤夫婦家中做客,那也是林婉珍與瓊瑤第一次見面。林婉珍見到她並無戒心,當時瓊瑤一見到她和三個孩子,就親切地對她說,你的小兒子與我兒子一般大,一下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加上瓊瑤當時孤苦無依的單親媽媽的形象,任誰都不會想到要防備。

坎坷情路

不知從何時起,平鑫濤與瓊瑤越漸漸熟絡親近,遊走在世俗警戒線邊緣。據林婉珍書中披露,瓊瑤完全不知道與有婦之夫「保持距離」,多年來是怎麼一步步搶走他的丈夫。有天她聽家中的幫傭說,趁她不在家的時候,瓊瑤會穿著漂亮精緻的中國式織錦緞圍著先生,問新衣服好不好看。

幫傭看著莫名其妙,心想要知道新衣服好不好看,非要到有婦之夫家裡才能問嗎?瓊瑤一直與丈夫愈發曖昧,有次她還親耳聽到,瓊瑤致電丈夫,柔聲細語地說,我在吃牛肉乾,要不要從電話里送一點過去給你吃。

最令林婉珍痛心的是,有一次瓊瑤與平鑫濤發生車禍,平鑫濤竟然讓她照顧瓊瑤,帶瓊瑤去醫院就診,這種奇恥大辱任哪個妻子能忍受,也是這次車禍讓這對經歷「生死存亡」的情人愈發難捨難分。

這段三人並行的關係里,林婉珍十分痛苦,她不僅承受著丈夫背叛帶來的悲痛,還要承受外界不明事理的看客對她的詆毀。瓊瑤寫下《窗外》名聲大噪後又接連出版多部作品,追捧瓊瑤的粉絲日益增多,勢頭有增無減。與林婉珍對比,作為公眾人物的瓊瑤有壓倒性的話語權,任由她如何美化與平鑫濤的故事,愛情至上,愛情可以突破世俗等等等等。

發展到後來,有瓊瑤的粉絲寫信甚至上門聲討林婉珍,說她是瓊瑤真愛路上的絆腳石。這段時間的林婉珍真可謂心力交瘁,沒有一天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平鑫濤一直以不傷害妻子為由不肯離婚,外界也有人猜測,或許他是放不下與妻子共同創辦的皇冠出版社罷了。三個人整整糾纏了八年之久,直至1976年才與平鑫濤離婚告一段落,而瓊瑤於1979年如願以償嫁給平鑫濤。

慘淡收場

或許是老天爺喜歡戲劇性地故事,獲得階段性勝利的瓊瑤往後的日子並非順風順水。雖然瓊瑤善於美化她的愛情故事,但是她第三者的身份卻是不爭的事實,帶著並不風光的名聲嫁給平鑫濤後,兩人恩愛廝守了數十載年,但是平鑫濤到了晚年,身體狀況堪憂,需要70歲的瓊瑤勞心勞力的照顧。

後來平鑫濤病重到神志不清,瓊瑤問,你記不記得瓊瑤是什麼人,他回答道,不記得。一下悲從中來,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曾經的愛與呵護。瓊瑤在晚年不僅痛失所愛,還要與丈夫的前妻、子女周旋。

後來皇冠出版社由林婉珍的子女接管,瓊瑤的作品版權便由他們掌握,他們對瓊瑤心存芥蒂,自然不會費心推廣,在瓊瑤為愛人的身體狀況耗盡精神與體力的時候,被告知她的幾十本小說已經陸續絕版停印,不會再版,再加上林婉珍的《往事浮光》面世,讓瓊瑤招來罵聲一片,這下愛情與事業雙雙倒塌,令瓊瑤幾經崩潰。

當讀者與觀眾漸漸長大,回顧以往所熱切追捧的「瓊瑤式」愛情至上的故事,是多麽的荒唐離譜,脫離世俗。《浪花》一文中,小三秦秋雨是離婚女畫家,而阻擋男女主角追求真愛的原配叫婉琳,與平鑫濤前妻林婉珍之名僅有一字之差,這和現實相差無幾的情節設定以及相似的角色名,不免讓人懷疑瓊瑤在影射什麼。

以及電視劇《一簾幽夢》中的經典台詞,「你只不過是失去了一條腿,但是紫菱失去的是愛情啊」,最為觀眾詬病,如她以往的作品中所傳達的價值觀一般,弘揚愛情面前無大事的精神,為了愛情無所謂破壞他人的婚姻,毀掉別人的人生,在「追求真愛」的粉飾下,她反倒變得無辜起來。

有時文學或許只是作家巧言令色的工具,文學可以編織富有浪漫情懷的大網,用筆墨打磨拋光現實生活中礙眼的稜角,將脫離世俗的醜惡粉飾成藝術美。背叛就是背叛,不需要包裹著「真愛」的外衣,不忠也只是不忠,再多文字的美化也只是詭辯。愛情令人嚮往,但是在不顧道德與品格的愛情中,又有幾人能活得輕鬆,活得瀟洒,到頭來不過是一簾幽夢罷了。

文/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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