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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歲男童全家被殺我好心領養,收到陌生人簡訊我嚇懵:兇手是他

1

我從未想過,此生還能再當上母親。

當孫桐把車停在福利院門口時,我的心幾乎快跳到喉嚨了。馬上,我就將擁有一個八歲的兒子,他會用稚嫩的嗓音喊我一聲「媽媽」。

還能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

「老婆,其實我們兩個人也挺好的……」孫桐已經第三百次說這句話了,我當然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他對領養這件事一直持保留態度,只不過拗不過我的軟磨硬泡,雖然達成統一意見,但事到臨頭難免打退堂鼓。

「孫桐,如果你不想去的話現在可以回去,手續我自己一個人去辦。」我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板起臉來。

「好好好,我就是說說,別生氣別生氣。」他解下安全帶,湊過來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那老婆大人有沒有想好怎麼迎接我們家的新成員呢?」

我再也忍不住內心的雀躍,笑了出來,「先去辦了手續再說吧。」

下車後,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即便是在冬天,我也感覺無比溫暖。孫桐緊握著我的手,朝福利院走去。

忽然,在福利院一頭衝出幾個人,他們舉著攝像機和話筒快速向我們衝過來。

「是媒體!」孫桐把我的手握得更緊了,「快進去,別理他們。」

他拉著我快速跑進正門,記者們吵吵嚷嚷地被保安攔在了門外。

「他們想幹嗎?」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又不是明星。」

「因為那個小傢伙啊,」孫桐說,「這麼大的社會熱點,一定能上頭條的。」

八年前,我和孫桐孕育了自己的寶寶。

我能感受到他在子宮裡的每一絲變化,從一個安靜的胚胎逐漸成形,後來,他開始變得調皮,喜歡手舞足蹈。我隔著肚皮感受著他的喜怒哀樂,在無數次睡夢中都能聽到他喊我「媽媽」。

然而,我們相處了僅僅三十周的時間,他就永遠離開了我們。

那時恰逢春節,因為孫桐父母身體不好,他開著車帶我去鄉下老家過年。在經過一個山區的國道時,我們出車禍了。

孫桐是交警,開車向來很穩,但因為那條路彎道特別密集且狹窄,當時我們正討論好孩子的名字,一個拐口突然出現了一個路過的孕婦。孫桐緊急掉頭,撞上了路邊的一株大樹,幸運的是當時並沒有其他車路過,路過的孕婦也沒事。

不幸的是,我們永遠失去了即將出生的孩子——我們給他取名叫子杭。

更不幸的是,我同時失去了生育能力。

辦完繁雜的領養手續後,我終於再一次見到了那個可愛的小傢伙——現在開始,他就是我的兒子了。

小傢伙躲在院長身後,偷偷地看著我們。他的皮膚相比同齡小孩偏黑,人也有些瘦瘦的,但是五官端正秀氣,尤其是睫毛濃密纖長,襯得雙眼明亮而清澈。

「他們以後就是你的爸爸媽媽了。」院長把他推到我們面前,我看了一眼孫桐,他臉上也堆滿了笑意。

看吧,男人就愛口是心非,嘴上說不想領養,說不定內心比我還激動呢。

我蹲下來,盡量讓自己的微笑看起來和藹可親。但小傢伙還是一臉緊張,他漆黑的雙眼充滿了警覺,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

「從現在開始,你就叫子杭吧。」我柔聲說。說完看了一眼孫桐,給他取名子杭是我心裡早就打好的主意,只是一直沒和孫桐商量。

孫桐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並沒有說什麼。

「子杭,快叫爸爸媽媽。」院長笑著說。但子杭低頭捏著衣角,並沒有說話。

我心裡一陣失落,但還是笑著說:「不急,慢慢來。」

院長扶了扶老花鏡,說:「這孩子遭遇了那樣的事,但好在遇到了你們,哎……也不知道該說他幸運還是不幸了。」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說,「子杭也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

院長點點頭,眼睛裡面含著淚花,良久才說:「孫先生,你們出去時要當心,門外已經來了很多記者了……要不要從後門走?」

孫桐苦笑一聲,說:「我的車停在大門。」

院長說:「那沒關係,我讓保安幫忙攔一攔吧,你們到時快點上車……那些記者說話沒輕沒重的,不要嚇到孩子才好。」

出來時,大門口湧來十幾個記者,話筒和黑色的鏡頭沖向我們,就像一支支冰冷的槍炮,彷彿隨時會有炮彈射出。

「孫先生,請問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決定領養他呢?」

——

「小孩的心理狀態怎麼樣?有沒有看心理醫生?」

——

「你們會以怎樣的方式幫助孩子走出這段陰影?」

——

「對於這場滅門事故,二位是怎樣看待的?」

我們一言不發,孫桐把子杭抱在懷裡,不讓他被任何鏡頭拍到,在保安的幫助下順利把子杭放進了車中。

「伍女士,請問下周的庭審您會帶孩子出庭嗎?」在我即將進入車裡時,一個女記者抓住了我的手臂。

「不會。」我冷冷地回答,心中湧出無限的不耐煩。

「那對於嫌疑人王朗,你有什麼話想和他說嗎?」她追問。

「我希望他早點死。」我咬著牙說,「如果你再不鬆手,我就要報警了。」

女記者微微一愣,我甩開她的手,坐進了車裡。孫桐把車啟動,在記者拍窗圍堵下緩緩離開。

子杭坐在邊上一言不發,我一陣揪心地疼,輕輕把他的頭倚到我的肩膀。

「沒事了,從今以後,有爸爸和媽媽在,沒人能傷害你。」

2

如果我的孩子能夠出生,現在也有八歲了。我們出車禍的地方叫狼望彎,據說在很久以前這是一個小山林,經常有野狼出沒,它們在暗處盯著獵物,然後突然出現給予致命一擊。

時過境遷,狼已經沒有了蹤跡,那片山林逐漸變成一個村落,也沿用了以前的名字,叫狼望村,而那段國道依舊叫狼望彎。

而促使我決定領養子杭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出生於狼望村。

八年前,我在狼望彎失去了孩子,八年後,狼望村「送」了我一個八歲的孩子。這難道不是上天慈悲,把子杭還給我了嗎?

但讓人唏噓的是,僅僅八歲的他,卻經歷了一般人無法想像的可怕遭遇。

半個多月前的一個深夜,他家被一名男子持刀行兇,他父母、爺爺奶奶一家四口全部被砍死。萬幸的是,他被爺爺藏進地窖,躲過一劫。

那兇手殺人後精神有些恍惚,開車在收費站被收費員看到他滿臉是血,收費員當下報警,兇手很快被抓獲,並說出自己殺人的事實。警察們跑到狼望村時,果然發現慘死的一家人,並循著哭聲找到了被藏在地窖的子杭。

這件駭人聽聞的慘案讓所有人都震驚,很快,兇手身份被爆出,他名叫王朗,是一名外企中層,家境較好。但他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令人髮指的事情,卻無人得知。

或許,有些人就是天生帶著滿滿的惡意吧。那人叫王朗,反過來不就是「狼望」嗎?

狼望村雖然沒有了狼,但這個社會,卻不乏這種充滿惡意的「狼」。

不幸中的萬幸,子杭從野狼的視線下逃脫。在新聞報道出來後,我馬上說服了孫桐,並一起聯繫了相關的福利機構,開始辦理領養手續。

在我失去孩子後,和孫桐經歷了長達一年的冷戰。我怪他開車不注意,怪他要回老家過年,怪他堅持開車……我把孩子的離去全部怪在他身上。

我甚至提出過離婚——事實上我連離婚協議都擬好了。

他當然是拒簽,直到有一天,他喝得醉醺醺地來到我面前,說:「伍冰,如果你真的那麼恨我,那我就簽。」

我看著眼前這個滿身酒氣、鬍子拉碴的男人,心中忽然無比難過。那個曾經英俊陽光的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不見了,失去孩子並沒有讓他倒下,但我長久以來的冷漠,卻在慢慢將他擊垮。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內疚,我把離婚協議撕碎了,和他擁抱著哭了起來。我們哭了很久很久,把這一年所有的難過與不甘都宣洩出來,一直哭到我們兩個人都雙眼紅腫、嗓子嘶啞。

之後,我們又回到了從前的相處方式,只是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因為我們現在只有彼此了,如果再失去一次,那將一無所有。

這些年來,我們一起度過了每一天,唯一的遺憾就是少了一個孩子。我們的生活原本精緻得完美無瑕,但現在卻多了一個缺口,這個缺口讓幸福中永遠摻雜著一粒沙子。

子杭的出現,彌補了我們人生的這個缺口。

為了讓他儘快融入這個家,我們在一周之內就籌備好了他所有的生活,大到擇校問題,小到一條日用毛巾。慢慢地,子杭開始接受了新的身份,也開始展露這個年齡應有的笑容。

我和孫桐也彷彿回到了新婚第一年的那種狀態,彼此不再小心翼翼,我們中間隔的那層似有若無的輕紗終於消散。

子杭來的第七天,他終於叫我媽媽了。

夜間八點,我給他講完《農夫與蛇》的故事,子杭睜大雙眼,眼睛在燈光下異常明亮,他躲在被窩說:「那個叔叔,是不是就是蛇?」

我一時愕然。據說兇手王朗當天傍晚以借宿的名義住入他家,結果在半夜突然持刀砍行兇,他家人好心收留,卻不料引狼入室,確實有點像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我沒想到八歲的子杭會如此敏感,只好岔開話題,哄他早點睡覺。他在睡前輕聲說:「媽媽,晚安。」

我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充盈了眼眶。在他睡著後,我回到房間,緊緊地抱住孫桐,眼淚滾滾滑落,將他睡衣的胸口濡濕了一片。

正在看電視的孫桐一臉茫然,他拍著我的背部,柔聲問:「老婆,你怎麼了?」

「子杭……叫我媽媽了。」我說著,卻還是止不住抽泣。

孫桐噗嗤笑出了聲,說:「那應該開心啊,看看你,一大把年紀了還哭鼻子?」說著,他伸手幫我抹掉了眼淚。

我笑了出來,從他懷裡坐起,說:「你才一大把年紀。」

「是啊,我是一大把年紀。」孫桐臉上洋溢著笑容,「我老婆有了小鮮肉,眼裡哪裡還有我這老……」

忽然,他沒有再說下去,雙眼看著電視屏幕,我也轉頭看去。新聞正在播報關於王朗的庭審。

「王朗對於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法官當庭宣判死刑。」

「判得好!」我咬著牙說,心中恨不得將這個惡魔撕碎。

「總算結束了。」孫桐輕聲感嘆,「可惜啊,死去的人是回不來了。」

3

自從八年前的那場車禍後,我對於車禍異常恐懼。但我從未想到,車禍會再次離我這麼近。

我甚至差點再次失去子杭。

當帶著子杭逛街買完衣服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好,請問是伍冰嗎?我是王朗的妻子。」

王朗的妻子?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良久才想起,王朗——那個兇手的妻子?

「你怎麼會有我電話的?」我感覺頭皮一陣發麻——王朗剛被判死刑,他妻子居然找到了我,她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能見一面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對不起,我沒時間。」我掛斷了她的電話,心裡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子杭是王朗兇殺案中的「漏網之魚」,他們兩家有什麼恩怨恐怕只有天知道,他妻子找上我必然和子杭有關。

她想對子杭做什麼?她會不會也和王朗一樣,是黑暗中的一匹致命野狼?

我伸手去牽子杭,卻發現手抓了個空。當我發現子杭不在身邊的同時,也看到了前方路口圍滿了路人。

直覺告訴我,有人出車禍了。

我感覺耳中傳來一陣轟鳴,巨大的聲響幾乎讓我暈過去。我渾身顫抖著跑向路口,扒開人群,我看到坐在路中間哭泣的子杭。他身邊不遠處,兩輛汽車撞在一起,但車中的人都沒有受傷。

在確認子杭沒事後,我彷彿被什麼東西抽空了渾身的力氣,癱坐在路中間。一時腦袋空白完全沒有了意識,只能隱隱聽到子杭的哭聲。但我耳中的轟鳴聲太大了,很快就完全掩蓋了他的哭聲。

當我恢復知覺時,孫桐正緊緊地抱著我,他胸口熟悉的香皂味兒讓我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子杭……子杭呢?」我從他臂彎中掙脫開來,才發現自己正在交警辦公室。

「子杭沒事。」孫桐說,「倒是你,把我嚇壞了。」

我看向一邊,子杭正坐在椅子上喝水,我鬆了一口氣,心中湧出無限地自責,「都怪我不好,逛街沒有看好孩子,我就接了個電話。萬一……萬一……」

「沒有萬一。」孫桐的聲音溫而厚實,他輕輕抹掉我臉上的眼淚,「大家都沒事就好了。」

我點點頭,想起王朗妻子的電話,心中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孫桐,忽然手機微震,收到了一條簡訊。

「關於那孩子的事,如果你想知道,明天十點半在迷宮咖啡廳見。」(小說名:《狼之望》,作者:小狸奴。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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