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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沒錢卻承諾帶我買別墅,發現他真實企圖我當場報警

「『皮皮』怎麼樣?」我問。

蔣成沒搭話,埋頭刷著手機。

「『西西』也不錯,」我說,「但我更喜歡『皮皮』。」

「早了點吧,」蔣成盯著手機說,「還不到三個月。」

我忍不住又把手放在小腹。照理說三個月還沒有顯懷,我卻總覺得腹中有一團隆起,暖融融地搏動。

車已開到遠郊,道旁都是高樹。一路上車少人少,涼風清幽,城市裡的喧鬧絲毫不聞。

「哥,嫂子,前面就是我們要看的樓盤,位置有點遠,但是檔次很高。」

說話的是我們的中介小歐。他一面開車一面向窗外指了指。

我抬頭一望,只見樹林背後是一片嶄新的小房子,每棟都帶著花園和車庫,而遠處聳立著一棟紅磚的仿古別墅,獨自傲立在一座小山頂上,寶藍色的屋頂在夕陽下閃著亮光。

「咱們要看的就是山上那棟,也是最好的一棟。」小歐說。

自從蔣成開始創業,他就時不時帶著我去看別墅。用他的話來說,目標越高,成就才能越高。

我們看過四五千萬的小獨棟,也看過住著章子怡、馮小剛的私密山莊,還看過牌價一個億的四合院。

說實話,我是有些心虛的,但是蔣成很自信,每次都問這問那,還指摘出房子的一些毛病,好像我們買得起一樣。

不過他經常給我彙報一些公司的好消息,比如融資又到第幾輪了,或者又接了某個大項目,至於公司具體經營什麼業務,好像是區塊鏈,還跟人工智慧有關,反正我不太懂。

我們是在一個活動上認識的,他主動追求的我。我比較內向,從小就喜歡那種外向自信的男生,蔣成是名校畢業,口才很好,事業心也很強,還彈得一手好吉他。我們在一起後沒半年就意外懷孕了。他很果斷,立刻就跟我領了證,說買好房子再辦婚禮。

要看的樓盤佔地很大,我們盤盤繞繞好一陣子才開到山頂。臨下車的時候蔣成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沒有接。

「誰啊?」我問。

「王建偉。」他說。

「王建偉?」

王建偉是蔣成公司的合伙人,前一陣因為車禍去世了。

「是王建偉家裡人,老給我打電話。」

「是他媳婦么?」

「他媳婦早跑了,是他爸,」蔣成說,「公司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了,沒什麼可說的。」

說完蔣成把電話掐了,開車門讓我下來。

「哥,這棟樓是這小區里的樓王,檔次最高的一棟。」小歐說。

這座別墅的確漂亮,像從歐洲某個小鎮直接搬過來的一樣,牆面和圍欄都做了仿古的設計。連著閣樓,有四層,再加上地下車庫,一共有五層。

院子的鐵門是密碼鎖,輸入了密碼還要按指紋。小歐說這種高級住宅很注意安全性,柵欄有電網,房子的每扇窗戶每扇門都裝了報警器,都用了防爆破的鋼化玻璃。

「固若金湯啊。」小歐說。

走到大門處,小歐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說自己姓顧。小歐說,別墅裡面有些傢具和建材,房東雇了臨時工照看。

顧阿姨客客氣氣地把我們讓進屋,有人看房的時候她還負責打掃衛生。

房子裝修了大半,地上攤著建材,牆邊還立著腳手架。因為挑高很高,房子格外空曠,比從外邊看著還要高,像是一座小教堂一般,說話隱隱能聽見回聲。

小歐說這套房子一共有十四個房間,主卧在三樓,還帶一個露台。電梯還沒開通,他帶著我們爬了一層,剛看了兩個卧室,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有急事要回辦公室。

「哥,這房子大,你和嫂子慢慢看啊,我一會兒就回來接兩位。」小歐說。

「要是出去,別走遠了,這附近沒什麼人,容易迷路。」他又說。

中介一走,我不用再裝有錢人了,頓時輕鬆了許多。房間到處都是落地窗,採光很好,天已黃昏,屋裡還是很亮。

蔣成也顯得很興奮,跑上跑下看了好幾趟,我們都很喜歡這種歐式的設計。我們看了一會兒二樓的衛生間,他又跑到客廳,仰著頭喊道:「哎,快來這兒看看啊,這穹頂做得真是不錯。」

我在新房子里呆久了,被油漆味一熏,有些反胃,孕吐的勁兒又泛上來了。我掀開衛生間的馬桶,發現下水還沒有通。只聽蔣成又喊:「快下來看啊。」

我伸出頭去向房頂望了望,穹頂果然做得漂亮,四塊彩色玻璃拼成太陽的形狀,像是梵高的畫。

我點了點頭。蔣成道:「你到我這兒來看吧,這個角度好。」

「我有點不舒服。」我說。

「過會兒就好了,你下來吧。」他說。

我嘴裡泛出了酸味,顧不上答他,伸手去開旁邊的窗戶。哪知道連試了兩扇窗戶,都打不開。

我想起中介說三樓有露台,就趕緊爬上去了。

露台的玻璃門一打開,清涼的晚風就灌了進來。我深深呼吸了好幾口,終於把嘔吐的勁兒壓下去了。反胃的感覺一消失,眼前的景色就清晰了起來。

暮色四合,主城區在天邊縮成一團朦朦朧朧的影子,近處全是綠樹草坪和整齊的別墅群。如果真能住在這裡,就太幸福了。

主卧旁邊除了一個步入式的衣櫥,還有一個套間。我忍不住把它想像成寶寶的房間:如果是男孩,牆壁就漆成藍色;如果是女孩,就漆成粉色。搖籃放在中間,未來會變成一張小床,等孩子上學了還可以放張小書桌。

自從懷孕,我總是忍不住幻想這些美好的未來,奇怪的是,在這些未來里,我很少想到蔣成,大概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夠長,但是我和寶寶的連接卻是如此緊密,短短几個月,我不論做什麼打算,總是歸結在孩子身上。

人們都說,當了媽,女人的變化是最大的。沒想到,這種變化來得這麼早,這麼深刻,要是以前,我肯定不信。我微笑起來,忍不住又把手放在了小腹上。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雜亂的摔打聲,我以為是什麼東西碰掉了,沒有在意。但緊跟著我聽見沉重的倒地聲,蔣成好像還吼了一嗓子。

「蔣成?」我叫了一聲,沒有人反應,屋裡的雜訊也消失了。

我一面下樓,一面又喊了他兩聲,卻忽然看見了恐怖的一幕。

顧阿姨仰面倒在樓梯拐角處,滿頭滿臉都是血,眼睛空洞地望向天花板,一動不動,雙手還戴著做清潔用的膠皮手套。

我嚇得立刻貼緊了牆壁,扯著嗓子喊道:「蔣成!蔣成!」

沒有人回答。

我心臟狂跳,不得不邁過顧阿姨的身體,雖然很慢很慢,可還是絆到了她的手臂。

毫無生氣的手臂從梯級上耷拉下來,我不敢再看,趕緊下到了一樓。

客廳很空,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蔣成的屍體。

他躺在血泊之中,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心口處插著一把刀,木質的刀柄上滿是血跡。

我撲過去抱起蔣成,他的嘴裡鼓出一個巨大的血泡,還是一動不動的。我趴在他臉前想要聽聽還有沒有呼吸,但是六神無主什麼都聽不出來,雙手和前襟都被他的血染紅了。

就這樣慌亂了不知多久,我忽然想起應該報警,趕緊掏出手機來,撥號的手不住地發抖,屏幕上一按一個血手印。

電話很快接通了,警察說他們馬上派人過來,讓我留在原地,不要亂動。

「不要害怕,不要慌。」接電話的女警察說。

聽到了人聲,我略略安心了一點,但還是怕得要命。天已快黑盡,客廳亮著燈,但是窗戶都是黑洞洞的。

我一隻手攥著手機,另一隻手忍不住伸過去握著蔣成的右手。明知道他已經走了,可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他的手還有微溫,跟平時我們牽手時一樣。眼淚這才開始湧上來,一滴滴落在他的血衣上。

忽然,我腳邊傳來一陣震動。我這才發現蔣成的手機就躺在他身邊,應該是剛才掉出來的。

屏幕亮起,一條微信顯示道:「搞定了嗎?」

我本來顧不上理會,但是第二條微信又來了,說:「不要手軟。」

我拿起手機,發現微信是一個叫「快遞劉」的人發來的。聊天的歷史記錄應該刪過,剩下的幾條全是關於如何讓我跟著他來看這套房子的消息。

「放心,以前我也帶她看過別墅,她不會起疑的。」一條微信里說道,是蔣成發的。

為什麼一定要我來看這套別墅?我會疑心什麼?

我向蔣成看去,日光燈把他的臉照得雪白,嘴邊的鮮血已凝成黑紅的斑塊,兩隻眼睛怒睜著瞪向上方。

我有些害怕,從他的屍體旁挪開了一些。「快遞劉」明顯是個假名,我以前好像也看過這個名字給蔣成打過電話,當時還以為真的是快遞小哥打來的。

仔細想想,蔣成對於這次看房真的很熱衷,反覆跟我確認了好幾次時間,還叮囑我不要遲到。

說實話,我和蔣成在一起的時間真的不長,實在談不上有多麼深厚的感情,懷孕以後,我還有些猶豫,反倒是他特別堅決地表示要對我負責,一定要跟我領證,我也挺感動的。

就算我們感情不深,但畢竟是新婚,畢竟我還懷著他的孩子,他能對我有什麼企圖呢?

我越想越是不安,忽然,「快遞劉」發來了第三條微信,我看了屏幕,渾身一顫,立刻再次撥通了報警電話。

在這座豪宅裡面,生活好像忽然打開了一個黑洞,讓我看到了以前做夢也想不到的一面。

微信上寫著:「她要是不死,你就完了。」

電話再次接通,還是上次的女警察,可我已經害怕得語無倫次起來了,聲音抖得自己聽著都很陌生。

「不要擔心,我們已經派人過去了。」警察說。

她說馬上聯繫派出的警察,讓他們儘快,還安慰了我好一陣。可我知道,肯定有什麼不對,我以前報過警,警察十分鐘就到了,這裡雖然位置偏僻,可也不至於等半天都沒有消息。

一放下警察的電話,我立刻打給了李文心。李文心是我的同事,也是最好的朋友。她本來叫李忞,但是「忞」是個生僻字,朋友們都叫她李文心。

雖然都是女生,李忞比我能幹多了,做事風風火火,老闆常說她堅勇果決,比男人還男人。尤其這兩年,在工作和生活上,她都幫了我不少忙。

但饒是勇敢如她,聽到我說的事情還是嚇壞了。

「什麼?蔣成死了?怎麼會呢?太可怕了!」

聽著她語氣中的懼意,我忍不住哭出聲來,一手抱著肚子,一面哭道:「怎麼辦啊,文心,我好害怕啊!」

「別怕!別怕!」她急道。「你別動,我過來找你!」

問清楚小區的位置,她又說了聲:「你放心,我馬上過來!」就掛掉了電話。我完全能想像出她風風火火的樣子,肯定是把長發一綁,把門一摔就跑出來了。

但來得及嗎?就算她馬上趕過來,我們兩個,一個女生,一個孕婦,能幹什麼呢?

忽然,蔣成的手機又響起來了。又是「快遞劉」,這一次他竟然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直到電話響了七八聲,才點了接通。

我不敢說話,輕輕把手機貼在耳邊。電話的那一頭也是一片寂靜,我只能靠自己的想像,看見另一個人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裡,也舉著手機,努力壓抑自己的呼吸,口唇一動不動。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臉。他到底是誰呢?

這通沉默的電話只持續了幾秒鐘,就掛斷了。

也不知是不是跟文心的通話給了我勇氣,我靈機一動,忽然想到能不能利用微信套出這人的身份呢?或者直接讓他取消和蔣成商量的事情呢?

我想了一會兒,點開蔣成與「快遞劉」的對話框,輸入:「搞定了,你在哪兒?」

不管他回復什麼,警察和文心就要到了,只要他願意聊下去,我們遲早能套出他的身份。而這個人肯定與蔣成和顧阿姨的死亡有直接關係。

哪知道我剛按下發送鍵,忽然聽到了一陣簡訊鈴聲,清亮的三聲脆響,在空曠的別墅里回蕩了起來。

鈴聲就是手機最普通的默認鈴聲,其實相當悅耳,但我像是五雷轟頂一般。自從發現了「快遞劉」的微信,我一直沉浸在對蔣成的震驚中,卻沒想過,殺死蔣成和顧阿姨的兇手可能還在別墅當中。

我再也忍耐不了,連滾帶爬地跑向大門。大門果然上了鎖。我抓起旁邊的椅子砸向客廳的落地窗。椅子斷了一條腿,窗玻璃只起了幾道刮痕。

「固若金湯啊。」

我想起了中介小歐說的話。

我不敢再打電話,貼牆縮在客廳的角落發簡訊告訴了文心屋裡還有其他人。

「我可以跑到閣樓去放把火,也許附近有人能看見,或者再試試砸窗戶,房子里有很多裝修工具。」我寫道。

「別慌!我就要到了。你別輕舉妄動,就算跑出去了,外面興許也有壞人。」

文心說得有道理,我深呼吸了兩口,強迫自己鎮定了一些。也許剛才用力過大,我感到小腹似乎隱隱做痛,一下子有些後悔。自從有了孩子,我處處小心,連嘔吐都不敢太用力,怕引起宮縮。

一想起孕吐,我立刻想到三樓的露台。露台在室外,也許可以求救!

想到這裡,我顧不上害怕,再次邁過顧阿姨的屍體,直奔三樓。

露台的大門是對開的玻璃門,玻璃上面鉤著一對天鵝的圖案,門把手也是兩隻天鵝。我一推門,兩隻天鵝紋絲不動。

我的心一片冰涼。我清楚地記得剛才我下樓之前,露台門是敞開了,現在卻牢牢鎖死了。我貼牆看著周圍,每一扇門後面都可能站著一個人,每一個角落都可能伸出一雙手。

隔著露台的玻璃門,我向外望去。整齊的別墅群一片漆黑,竟然連一盞燈都沒有亮起,只有屋頂的瓷片在滿月下閃著冷光。這樣大的小區,竟然沒有一戶住著人,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主城區的燈光在天邊亮成一簇,溫暖而遙遠。我望著那一片光亮,就像沉船上的水手望著岸邊的燈塔。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響動。這一次,我聽得真切,那是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我汗毛直豎,忍不住喊道:「是誰!」

沒有人回答,腳步聲卻更清晰了。(小說名:《倖存者故事:看房》,作者:陸離。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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