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居住家裡東西總會被移動,報警後我發現家裡存在第二人
1
蔣萍最近發現,自己家裡鬧鬼了。
明明昨晚亂七八糟的房間,今天下班回家後卻發現,所有東西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條,衣服被妥當地放回到衣櫃里,化妝品也被蓋上了蓋子,自己開著的筆記本電腦也被合上了。
更見鬼的是,餐桌上還有熱氣騰騰的飯菜,似乎剛剛有「人」在做飯,等著蔣萍晚上回來吃。
這個鬼也太有心了吧?
蔣萍被這個陣仗嚇得半死不活,她知道田螺姑娘的故事——田螺姑娘報恩,在恩人離開後打理好房子,可自己也沒有恩讓別人報啊?
蔣萍仔細檢查了一番家裡的財物,東西一樣沒少,房間也沒有破門而入的痕迹。
至於桌上的飯菜……她可不敢動一口,而是直接扔進垃圾桶里,渾身惡寒。
她已經想到了一個場景:某個人堂而皇之地進入自己家中,將自己家裡收拾一番,然後還「好心」地幫她燒菜,最後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這算是某種新型的犯罪手段嗎?
蔣萍鎖好門窗,一個人戰戰兢兢地縮在被窩裡,準備待會兒打電話報警,然後明天換鎖。
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劇烈的捶門聲。
2
「誰……誰啊?」
蔣萍慌了,嚇到聲音都顫抖起來。
沒有人回答,捶門聲又再次響起。
蔣萍雙腿發軟,慢慢移到門口旁邊,看了一下貓眼,但什麼也沒有瞧見,外面的人是不是用手堵住了貓眼?
腦子裡滑過不少獨居女生遇害的新聞,蔣萍呼吸急促,她摸齣電視機櫃下的棒球球棒,一隻手拿著手機,「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啊!」
捶門聲不一會兒便消停了下來,門外的人似乎已經走了。
但蔣萍卻是驚魂未定,她認定了那個人還會再次折返,於是靠在門邊,抱著球棒,認真聆聽門外的動靜。
凌晨2點多,蔣萍終於撐不住了,睏倦的雙眼合上了。
3
第二天醒來後,屋子裡有股香味。
食物的香味——餐桌上擺了蔣萍愛吃的豆漿油條,還有皮蛋瘦肉粥。
蔣萍驚得一躍而起,腦袋往門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痛。」
她摸著後腦勺,伴隨著起身的動作,覆蓋在身上的毛毯滑落了下來。
蔣萍覺得時間在那一刻凍結住了。
昨晚,自己根本沒有遮上什麼毛毯,更不用說做早餐了……
她害怕地縮在牆角,恐懼地打量著房間的四周。
毫無疑問,昨晚的那個人,再次進入了這間屋子裡。
不僅如此,還「貼心」地幫蔣萍買好了早餐,還給困守門口的她蓋上毛毯……
對於蔣萍而言,這一切「貼心」都變為了「驚心」。
她扔掉毛毯,彷彿這是塊沾滿了病毒的東西。
蔣萍看了眼手機,來不及梳妝打扮,她蓬頭垢面地離開了家。
4
給組長請了假後,蔣萍去找了一個鎖匠,特意把門鎖換掉。
這樣一來,那個人就不會再闖進來了吧?
蔣萍打開門後在各個房間里探頭探腦,確認了一遍之後,沒有人在這裡。
大腦暫時冷靜了下來,然後她的目光看到了餐桌上的食物——
油條和豆漿似乎還是依舊熱氣騰騰,但是豆漿杯子好像有點變形了。
等等。
蔣萍注意到了豆漿杯子上印了一圈的早餐店名,沒記錯的話,這家店就在樓下超市旁。
心中暗自欣喜,蔣萍想著,如果能調取到相應時間段的錄像,不就能知道是誰買的早餐嗎?這樣就可以確認那個變態的身份了!
渾身充滿了力氣,她趕緊下樓,說明了一番來意後,店家決定幫她。
「今天早上,大概是在7點之前,來買早餐的人……」蔣萍在找鎖匠之前,看過手機,所以依稀記得時間。
早餐店老闆有點犯愁,面露難色:「這個……不好意思啊,這個時間段的人實在太多了,很多學生都在6點左右來我這家店……你還有沒有其他更詳細的特徵?」
更詳細的特徵……
蔣萍想到了那碗皮蛋瘦肉粥。
「有沒有人買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工作日匆匆忙忙的,應該沒有多少人會喝粥吧?」
「還真有一個。」老闆一拍腦袋,調出了影像,「早上6點半的時候,有個客人要了一份帶走。當時我的鋪面還在熱鍋,所以對這位客人有點印象。」
影像里,老闆將做好的皮蛋瘦肉粥,以及豆漿油條裝進袋子,遞給了客人。
看見那個錄像,蔣萍心中一沉。
「人在哪裡?」
她盯著空空如也的畫面問。
老闆有點疑惑,指了指畫面某個位置,「就在這兒站著啊。」
蔣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視力退化得那麼快,她用力地盯著老闆說的那個地方,可是那個位置根本空無一人。
「……我看不見。」
「不可能啊。」
老闆撓撓頭,「姑娘你怎麼會看不見呢?一個大活人就站在我面前。」
5
匪夷所思的錄像看完後,蔣萍神色複雜地去到小區附近的警察局報案。
問了一些個人信息後,警察接著問:「是否單身?」
蔣萍不假思索,「我母單啊。」
「母單?」
「從娘胎出來後就單身到現在。」
聽到這兒,警察嘴角抽了抽,似乎是在憋笑。
「有無仇人?或者你認為什麼人有作案動機?」
「……沒有。」
蔣萍搖搖頭,她和身邊的人雖然沒有相處得多好,但是也不至於交惡。
他們隨後來到蔣萍的住所,檢查了門窗痕迹,但一無所獲。
至於下一個線索,則是早餐店的監控錄像。
警察指著監控畫面上的男人,「你認識他嗎?」
「看不見。」蔣萍盯著依舊空空如也的畫面回答。
警察皺起眉,「你有近視嗎?」
「怎麼可能,我視力很好。」蔣萍指著遠處一塊巨大的廣告牌,「4月2日,我市將有大量優質房源在南區放出……」
面對這詭異的局面,警察稍作思考,然後問了蔣萍一句:
「你是把他屏蔽了吧?」
6
屏蔽。
這個字眼在互聯網發展以來,已經屢見不鮮。
從可以屏蔽某個用戶,到屏蔽特定信息流,再到屏蔽指定關鍵詞。
隨著技術的發展,屏蔽技術也更進一步,它的觸角已經延伸到了線下。
——它可以將某個人物從你的生活中屏蔽出去。
在一家名為「暗幕」的屏蔽技術公司,蔣萍諮詢到了這些內容。
討厭某個人?不想再見到某個人?暗幕屏蔽技術助你實現所想。
「也就是說,我可以把那個人的存在給屏蔽掉,導致我看不見他?」
諮詢室的工作人員點點頭,「是的。按照蔣小姐所描述的情況,你設定的屏蔽等級應該很高。」
「屏蔽等級?」
「我不知道蔣小姐的屏蔽器是在哪家公司購置的,但是我們暗幕這邊設定了3個等級。」
「等級1,屏蔽這個人的長相。在大街上碰見你討厭的人,你只能看到模糊的面孔,即便怎麼用力看也看不清。」
「等級2,屏蔽這個人的全身。在這個等級里,你看見的人物幾近透明。」
「等級3,屏蔽這個人的存在。即便你在他的身邊,你也無法看到他、聽到他。你無法再回想起與他有關的事。」
蔣萍聽得一陣陣發冷,如果按照這位工作人員所說的,那麼蔣萍的確設置了最高等級的屏蔽。
所以她才看不見監控錄像的人……這麼一想,她記起了昨晚的敲門聲,自己問話的時候,也許對方也有回答吧?但是自己已經設置了完全的屏蔽,所以根本沒有聽見回答。
「屏蔽器一般安裝在這個位置。」
工作人員指了指自己的左耳,「它可以干擾我們的判斷和認知,實現屏蔽的目的。」
蔣萍摸到了左耳背後的一個凸起的硬物,她心中一驚,自己是什麼時候安裝屏蔽器的?
看到蔣萍的表情,工作人員多少知道了一二,「輕按屏蔽器,可以喚出界面。」
「嗒」,蔣萍按了一下,一個橙黃色的發亮界面投射到半空中,但似乎只有自己才能看到。
屏蔽系統追蹤著眼球的移動,所以蔣萍很快學會了操作,她找到了屏蔽列表。
屏蔽列表只有兩個條目——「劉軍」,以及「屏蔽器」。
7
工作人員說,解除屏蔽之後,會有大約半天的緩衝期。
在這段緩衝期內,大腦會慢慢回憶起相關的記憶,形成脈絡,構建對應的認知。
所以在解除屏蔽的瞬間,大腦還是處於「失憶」的狀態。
「至於要不要解開屏蔽,就處決於你了。」
留下這句話後,工作人員便離開了諮詢室。
蔣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選擇「解除屏蔽」。
她沒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自己為什麼要購買屏蔽器?為什麼要把那個人屏蔽掉?
最後為什麼又要屏蔽「自己買了屏蔽器」這件事?
疑團重重,蔣萍憂心忡忡地回到家。
這次,她終於看到了家門外的人,他似乎在等誰。
由於現在還是處於緩衝期,所以大腦還是受到屏蔽器的餘波影響,蔣萍還是看不太清楚那個人的輪廓,但起碼不會像早餐店錄像那樣認為這個人是鬼魂了。
「蔣萍。」
他好像說出了我的名字。
我認識他嗎?
「你是……?」蔣萍不敢再向前。
「我劉軍啊。」男人嘆著氣,看了她一眼,「你關了屏蔽器是嗎?」
「嗯……」蔣萍點頭,看來這個人和自己很熟悉。
「我不是壞人。」劉軍抽著煙,「我們進屋說話吧。」
「……別。」蔣萍乾脆打斷他,「有什麼事,在這裡說就好了。」
男人嘲諷地一笑,「這些事,被別人聽到就不好了。還是進去說吧。」
可蔣萍默不作聲,似乎打算要和他在這裡對峙。
這時劉軍吐了口煙,「你電視機櫃下面的球棒,是我的。」
聽到這兒,蔣萍愣了一下。
「蔣萍你根本不知道打棒球,買什麼球棒放家裡呢?」劉軍盯著她,「好好想想,你之前和誰一起去買的。」
8
房間里,劉軍在吞雲吐霧,從他的講述中,蔣萍得知了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過於曲折離奇,蔣萍覺得那似乎是別人的人生。
2年前,劉軍和蔣萍認識,兩人一見鍾情談起了戀愛。
但在半年前,劉軍認識了一個更加可愛的女生,於是過上了一種雙重生活。
然而憑藉著敏銳的第六感,蔣萍還是發現了這件事。
「那我……我是怎麼做的?」
蔣萍小心翼翼地問,她始終無法相信,自己和眼前這個人談了時長兩年的戀愛。
「我們三個人見面相談,你以為,你能勸阻對方離開我。」
聽到劉軍這麼說,蔣萍眼前好像也浮現起了一個女生的面孔。
她比自己還要年輕,還要精緻,還要充滿活力,大概男生們都會喜歡她吧。
雖然自己勸阻了她,但是女生還是執著要和劉軍在一起。
「所以,是談崩了?」蔣萍邊回憶邊問。
劉軍點頭,繼續講述之後的事情。
在那天晚上,蔣萍要劉軍做一個艱難的抉擇,兩個人,只能選一個。
劉軍糾結了兩三個小時後,選擇和那個女生分手,劉軍說那個女生哭得很兇。
但這還不夠,蔣萍說,要劉軍的「投名狀」。當時劉軍沒聽懂,以為是要簽什麼保證書。
而蔣萍說的,其實是——
「殺了她,來證明你是真心愛我的。」
這句毛骨悚然的話,讓現在的蔣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真的說過這種話?
她思考著自己的性格,和劉軍口中自己的言行,難道是見到那個女生後,憤怒和嫉妒沖昏了自己的頭?
「你是怎麼做的?」蔣萍問道,她心中已經有不好的感覺了。
「按照你說的做了。」劉軍抬眼看著蔣萍,「但是……我下不了手。」
劉軍站起身,「最後,是你鼓動我,我們一起殺了她。」
「一起?」
蔣萍瞬間陷入了恐懼,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屏蔽這些記憶了。
現在,大量的記憶如同洪水一樣,沖刷著她的腦海。
——她全都想起來了。
那天晚上,他們按著女生小小的身軀。
蔣萍用小刀刺向女生胸部,然後默不作聲地把兇器遞給劉軍。
劉軍接過刀後,坐在女生身上,向腹部刺去,拔出來的刀還給蔣萍。
這個恐怖的「合作」流程持續了十多個回合,女生身上,已經滿布了密密麻麻的傷口。
蔣萍用沾滿了血污的雙臂溫柔地抱緊劉軍,「這樣我們就有了共同的秘密了。」
9
這起瘋狂的兇殺的幾天後,女生的家人聯絡不上她,於是他們找到了劉軍,但劉軍也支支吾吾的,謊稱女生出外跑業務,不方便接聽電話。
當他想要找蔣萍時,卻發現對方已經裝上了屏蔽器。
在街上看見蔣萍,她視若無睹地從劉軍身邊擦身而過;即便在她身邊用力叫喊,對方也充耳不聞。
劉軍只好每天去找她,希望對方可以察覺異樣,解除屏蔽——如今看來,這個目的已經實現了。
「蔣萍,我們該怎麼辦?再這樣瞞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此刻的蔣萍,已經無法理解對方這些話了。
知曉這個真相,如同在她的心臟處投下了成噸的炸藥,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平平無奇的人生里居然會出現這樣恐怖的事情。
她默不作聲地站起身,走向電視機櫃,在劉軍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蔣萍的球棒猛地擊打上劉軍的額頭。
劉軍捂著腦袋倒向地,迷迷糊糊他感覺到,蔣萍在用力地拖著他走向衛生間。
「蔣……萍……」他有氣無力地說著話,但蔣萍已經不作出應答。
衛生間里,瞄準劉軍的頭部,她揮舞著球棒。
一下、兩下、三下……直到地上的人沒有發出聲音,蔣萍才停下手。
關上衛生間的門,蔣萍收拾好了行李。
臨走前,她在衛生間貼上了一張寫滿了字的紙:
衛生間里有鬼,不要開門!
它被困在裡面了,趕緊走!
隨後,為了騙過1秒後的自己,蔣萍設想了一段記憶,然後再次啟動了屏蔽器。
10
蔣萍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門前,手邊還放著行李箱。
我怎麼會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蔣萍開始慢慢回憶起今天的經歷:
從門邊醒過來找了鎖匠,然後去到早餐店調取錄像,最後還去了警局,但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自己好像找了一個驅鬼大師,他將鬼困在了一個地方,還告誡自己要趕緊離開……
想到這兒,蔣萍瞄了一眼身旁的衛生間。
白紙上有幾行字,蔣萍匆匆掃過一眼,心底發毛。
這間屋子果然是鬧鬼了,蔣萍拖著行李關上門,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她打算這回和別人合租,應該不會再有鬧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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