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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桌總喜歡偷偷穿裙子,家長會時他媽媽的舉動讓我發覺異常

1

我的同桌最近有點不太對勁。

我不止一次看到他放學後穿上裙子,但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小子,我們倆曾經在男廁所「坦誠相見」過。

我的同桌叫沈瞳,他是在這個學期剛開學不久的時候轉來我們班的,長得眉清目秀,今年剛滿十三歲。

我是班長,班主任看他年紀小,讓我照顧他,所以讓我跟他做同桌。

沈瞳是個名副其實的神童,小學畢業後直接參加中考,以我無法企及的高分考到市一中,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高一下學期的時候轉來我們學校。有人猜測他是現代版「傷仲永」,說他跟不上一中的課程,所以跑到我們學校來找優越感。也有人煞有其事地說他遭遇了校園暴力,被人欺負得沒辦法了才轉校。

我覺得都不是,他腦子聰明,也很努力,每次考試都穩列年級第一。而且經過這一段日子的相處,我發現很難有人不喜歡他。

「班長。」是沈瞳在喊我,他看了一眼神遊的我,又繼續望向講台上的老師。

我又發獃了,沈瞳在提醒我聽課。

講台上物理老師正慷慨激昂地講著一道大題,他頭上那可憐無幾的頭髮令我想到自己的物理成績,我頓覺無趣,又慢悠悠地把視線放到沈瞳臉上。

十三歲的小孩稚氣還未完全脫除,但他的神情總是相當認真,看上去和初中部那群總是待在操場上吞雲吐霧、打架鬥狠的同齡人完全不同。

十三歲的小孩也不太能讓人發覺那藏在裙子和假髮下的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孩。畢竟他還沒經歷變聲期,身體也瘦瘦小小的。

他為什麼穿裙子呢?

說實話,他平時的舉動並不女孩子氣,看上去明明和普通男孩差不多。

上次月考我考到班上倒數,因為這事班主任在晚自習後找到我,跟我談心談到十點多,我出校門的時候全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家小區旁邊有一個商場,十一點關門,我進去買了杯奶茶,經過洗手間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嬌小的女孩。

「女孩」穿著裙子,扎著雙馬尾,沒戴眼鏡,但我確定,那就是沈瞳,只不過換上了女裝的他假裝不認識我。

我初中的時候視力不好又不想戴眼鏡,走到路上認人基本上都是看他們走路的姿態和背的書包。或許連沈瞳自己也不知道,他走路的姿勢很特別。更何況,他的眉心有一顆秀氣的美人痣。

真正的男扮女裝和女扮男裝並沒有電視劇里的那麼誇張,如果是相熟的人,其實一眼就能看得出。

「小瞳,老師最後講的那道題你聽懂了嗎?」

下課鈴響了,有同學跑到沈瞳這裡問題目,他很少拒絕別人,我說過,很難有人討厭他。

沈瞳輕輕地應了一聲,拿起桌上的筆。

2

一周一節的體育課。

我和沈瞳一起走去操場,自從那次遇見女裝的沈瞳後,我蹲過幾次點,發現他每次都是在商場的洗手間里換上女裝。我也在他眼前晃悠過幾次,但他好像並不認識我。

「小瞳,你有沒有雙胞胎妹妹啊?」

沈瞳偏著頭,他面無表情,黑色的眼珠直直地望著我。片刻後,他突地笑了,笑眼微微眯起,道:「沒有,我是獨生。」

世界上不可能有那麼相像的人,還是說,沈瞳其實有人格分裂?穿上女裝的人其實是他的另一個人格?

前段時間我剛看完《24個比利》,由此可見,沈瞳很有可能有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精神疾病,但是他的笑又讓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是我有幾次在商場……小心!」

有一個籃球飛向沈瞳,他還是看著我,並沒有回頭,只是抬手,精準地將籃球拍開。

「同學你沒事吧?」

沈瞳對跑來的男生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他問我:「班長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口。

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諱莫如深的秘密。

沈瞳沒有追問,「班長你今天玩什麼?羽毛球?」

我點頭,男孩咧嘴笑開,「行,那我跟班長一起吧。」

說實話,我打羽毛球的技術真的很爛,而沈瞳看上去瘦瘦小小,其實很有運動天賦,只要不是我發球,我倆還能打幾個回合。

學校的羽毛球場旁是個小樹林,沈瞳去撿球撿了幾分鐘了還沒回來。我拎著羽毛球拍去找他,樹林並不大,我很快就找到了他。沈瞳蹲在樹叢後面,他全身發顫,羽毛球拍被放到一邊。

樹叢前是一群初中生,學校的初中生並不聽話,他們大多不服校規不穿校服,留著誇張的髮型,帶著誇張的首飾。他們中間圍著一個女孩,女孩抽噎著,被一個體積龐大、笑容猥瑣的男孩摟在懷裡。

「你們幹什麼!哪個班的?」

我大喝一聲,初中生四散,胖子惡狠狠地看我一眼後鬆開了女孩。

沈瞳依舊蹲著,他臉色發白,雙手死死地捂住嘴,好像在用力將眼眶裡的眼淚憋回去。

女孩抽泣不止,我安慰道:「以後遇到這事就告訴老師和家長吧,可以報警的。」

「沒用的,」女孩小聲說,「那個胖子以前殺過人,但他只是去收容所關過幾年……」

我皺眉,初中生之間總是流傳著各種各樣的故事,為了嚇唬人竟然連殺人這種事情都能編出來。

女孩走開了,沈瞳喃喃自語,我蹲下來,才發現他嘴裡反覆說著「沒事」,還念叨著人名,好像是「小」什麼,一個昵稱,我沒太聽得清楚。

我扯著地上的草,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安慰他,最主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沈瞳是因為什麼才變成這個樣子。

「班長,走吧,該集合了。」

沈瞳站起身,臉上的表情風輕雲淡,彷彿剛剛蹲在地上的並不是他。

沈瞳這廝不會真的有多重人格吧?

3

晚自習的時候沈瞳去參加競賽培訓了,一時半會回不來,他的書包就擺在凳子上。

這個黑色的背包里可能有一條裙子,也可能有一頂假髮。

我的視線落在拉鏈上,這也不算打探別人隱私吧?畢竟我是班長,要幫助每一位同學,如果沈瞳有什麼問題,我理應幫助他……

還沒等我說服我自己,我的手已經把拉鏈拉開了。

包里空空蕩蕩,既沒有裙子也沒有假髮,只有一件藍色的校服外套和一把彈簧刀。我在讀初中的時候,班上曾有一個男生經常拿著一把彈簧刀,他的耳朵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故而少了半截,同學們都說他有反社會傾向。

事情越來越奇怪了,我見到的人真的是沈瞳嗎?如果是,那他到底為什麼穿裙子?他不會喜歡男孩子吧?念及此,我打了個冷顫,那我也太危險了吧……那他為什麼要帶著一把刀呢?平時也沒見他削水果啊……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女孩說的話,那個殺過人的初中生和蹲在樹叢後的少年。

4

沈瞳有沒有問題我還不知道。

但是他的媽媽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那是一次家長會。

家長和學生齊聚學校的大禮堂,班主任把U盤忘在了辦公室里,讓我替他跑腿回辦公室拿。

學校的辦公樓和教學樓由天橋相連,中間隔著一個人造池塘和一棵不知幾百年的銀杏樹,當然還有些別的花花草草。我站在三樓的窗檯前,看到沈瞳低頭站在銀杏樹下,他面前的女人一手揪著他的頭髮。她嘴裡喊著什麼,距離太遠我沒聽清。

我沒空糾結為什麼沈瞳沒去大禮堂,而是把U盤揣在兜里,快步下樓,準備救同桌於水火之中。

「你為什麼剪頭髮?為什麼不聽話?」

沈瞳的頭髮連帶著頭皮被女人狠狠地揪住,他被迫抬頭時正好看到下樓的我,少年的眉頭擰成一團,眼裡閃現淚光,他盯著我,眼神兇狠,用口型說出「滾開」兩個字。

女人還在叫罵,沈瞳依舊看著我,彷彿一匹還未長大卻已野性十足的小狼。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應該是班主任在催我了,U盤裡有他開家長會要用的PPT。

這分明是家暴現場啊,我嘆了一口氣,在沈瞳的注視下轉身離開。叫罵聲轉為哭聲,我又往回望了一眼,女人抱著他,淚流不止。

後來我問過沈瞳,少年只是輕聲對我說:「是我那天做得不對,不小心惹我媽生氣了。」

5

很難得的,有一天晚自習後沈瞳收拾好書包,對著我說:「班長,一起走吧。」

晚自習九點半下課,一般情況下沈瞳會在教室里自習到十點半。以前我覺得他刻苦,但自從見過他穿女裝以後我就知道他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的直覺告訴我今天晚上就會真相大白。

但是並沒有。

學校外面有一條小吃街,其實也不算小吃街,不過就是一堆小販推著車自發排成一條街。沈瞳一個勁地問我哪個好吃,我隨手指了幾個看起來還不錯的,結果這貨根本沒聽我的建議,拉著我吃了個飽,我真的很好奇,他的胃裡怎麼裝得下半條街的東西?雖然他嫌不好吃的和吃膩了的全都進了我嘴裡。

沈瞳手裡端著一碗臭豆腐,我打了個飽嗝,擺擺手說不了不了。

沈瞳要我給他買一份炸串串,他自己跑到不遠處的雜貨店裡頭去了。

「進去吧。」

沈瞳把沒吃完的東西都放到我手裡,他站在小區門口,對我擺擺手。

我本來打算先送他回家,畢竟他年紀小,但是他拉著我徑直走到我家小區門口,力氣大得驚人,待會……這小子怎麼知道我家在哪?

我回頭看了一眼,瘦弱的少年戴著帽子走進一條沒有路燈的小巷,步伐緩慢而又沉重。他彷彿感受到我的視線,又回過頭,略顯稚嫩的臉龐一半藏在陰影下,光影從鼻樑處分割開來。他的聲音里好像帶著笑意,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對著我高舉起手告別,隨後轉過身。鼓鼓囊囊的黑色背包壓在少年單薄的肩上,但他依舊挺立著身板,一步一步融入夜色里。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穩,夢裡一會兒是沈瞳穿裙子戴假髮的樣子,一會兒又是他被他媽又打又罵、然後哭著向我求助,一會兒又是他拿著彈簧刀詭異地笑著……

6

自那天以後沈瞳再也沒來上過課。

班主任告訴我他請了病假,過幾天就會回來。

但是直覺告訴我,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雖然我的直覺一般都不準。

後來陸陸續續傳來一些謠言,我盯著旁邊空了的座位,心想那小子會不會已經背著我又跑回一中去了。

又過了幾天,我從桌洞里的一本物理參考書里找到了一封信。

是沈瞳的字跡。

「班長,不知道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是哪一天,這本書你好像從來沒有翻開過。

或許你早就聽到了關於我的傳言,那些傳言有真有假,一定用了不少誇張的手法。

班長,我殺了人。

這封信是我用那根鋼絲勒住他的脖子,令他窒息以後寫下的。你好像特別愛看懸疑推理的小說,那你猜,我是怎麼殺了他的?

班長,不知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適合成為一名偵探,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是勝在有毅力。

我的確穿了女裝,也有一個妹妹,雙胞胎。這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粗略的算算,已經過去了三年兩個月零十天,我每天都在盤算著怎麼殺了他。

我剛殺了人,在寫這封信時手有些抖,字跡潦草,見諒。

從小家裡的大人們都說我很乖,有時候他們會說,如果我跟小暖換一下性別就好了。小暖就是我的妹妹,她從小就比我愛玩愛鬧。

在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的父母離婚,我和小暖分開了。雙胞胎之間的聯繫是很神奇的,這是我迄今為止最想探究的事,也是我花了很多年都沒有想明白的問題。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我媽打電話來,問我爸他把小暖藏哪了。他們在電話里吵了一架,我爸急匆匆地跑出去。當天晚上我就夢到了小暖。

她被一個畜牲壓在身下,嘴裡不斷喊著救命。我大哭著醒來,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小暖死了。

但是畜牲未成年,所以只被送到了收容所,連少管所都沒去。

我媽不讓我看小暖的屍體。

小暖死得太慘烈,她的血快要流幹了,被砍了好多刀。

從那天起,我很清楚地發現,我的身體里多了一個人。

小暖住了進來。

爸媽想盡辦法,但是沒有辦法。

他們沒辦法讓兇手繩之以法,就想辦法保護我。他們因為這件事復婚了,他們送我學空手道,小暖怕疼怕累,這個時候就只能讓我來。

沒過多久,我爸因為意外去世了。我媽發現了我的秘密,她總是對著我喊小暖,帶我買小暖該穿的衣服,給我戴上假髮。小暖很開心,那我也開心。

但我不甘心。

小暖本應該更加幸福地生活在這世上。

枕頭總是會濕,我知道小暖在夜裡偷偷地哭,我卻沒辦法經歷她經歷過的一切。

我要殺了他。

畜牲的一家都是畜牲。他舅舅在這所學校教書,你看,令人噁心吧。我的家人因此痛苦不堪,他那一味庇護著他的舅舅竟然還在教書育人。

我拼了命的學,終於在十四歲以前考上了高中。

他舅舅在初中部,我怕我會忍不住也殺了他。

其實我跟小暖長得並不像,人們早就淡忘了三年前那段慘烈的往事,但我不能忘。

我每天都會夢到小暖絕望的臉,她在喊我,她在喊哥哥,她說了救命,她求他放過她。

就是在那天體育課我看到了他,他已經從收容所出來了,成為了一名初中生。

很可笑吧?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無厘頭啊,兇手竟然還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學校里。

小暖出現了,她在哭,一直哭一直哭。我看到你來了,如果那天,我也能像你一樣,救下小暖就好了。

如果讓他以小暖死去的方式死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我突然不想要包里的那把刀,我跑到雜貨店買了不粗不細的鋼絲,我要一刀割下他那令人作嘔的器官,然後勒死他。

我穿上了小暖的裙子,他的眼睛就離不開我了。我們一起去了廢棄的工廠,他想要刺激,我就依他所願,他喝下了我給他的飲料。

彈簧刀刺入身體時會發出沉悶的聲響,畜牲的血流了一地。我揮刀的時候他還是醒了,他的叫聲很難聽,比殺豬的叫聲還要難聽。畜牲不斷地求饒,眼淚鼻涕混了一臉,弄髒了小暖的裙子。

我把鋼絲繞上了他的脖子,他停止了掙扎,我繼續拿刀捅他,整整四十刀。

小暖又哭又笑。

瞧,謎底揭曉了。」

眼前的字早就模糊不清了,我眼裡進了太多的沙子。

沈瞳會怎麼樣呢?我無法評判他的對錯。但他未滿十四歲,還有再來的機會,或許,或許我會在三年後再見到他。

那時他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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