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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玉觀音總在凌晨1點發光,直到男友失聯我才知其中實情

猛然從睡夢中驚醒。我伸手打開床頭燈,橘黃色的光亮瞬間暖暖地灑在床上,透過窗帘隱約看得到外面黑沉沉的夜空,我疲憊地搖了搖頭,摸出枕頭下的手機,居然又是凌晨1點20分!

我的睡眠一向很好,自年幼便是「一覺睡到鬧鈴響」。而近來幾天,居然每每於深夜驚醒,只記得夢中一片漆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絲光亮。

在這陌生國度的二十層小公寓,四周寂靜得可怕。我再無睡意,拿起手機剛剛接通哲遠的電話又立刻掛掉。算算時差,現在北京不過是凌晨四點多,他一定還在睡夢中。

我將手機塞進枕頭下,重新鑽進被窩,眼光瞥過對面的書桌,一抹盈盈的光似乎正在黑暗中散發著自己幽幽柔柔的氣息。

我知道,桌上正放著一枚小小的玉觀音。

三天前,我在堪培拉最好的朋友艾琳娜神神秘秘地將這枚小小的東西放進我的掌心,笑得異常高興,「露西,這是你們中國人的東西吧。」

大概一厘米長的金鑲玉觀音,小巧可愛,玲瓏剔透。憑著對玉器僅有的知識,我看得出這枚玉觀音無論是色澤還是水頭,都還不錯。這個年代,儘管所有高科技產品都在飛速發展,可如上等玉石那般天地間遺留的寶貝,已經越來越難找到。

埃莉娜看我翻來覆去地看著,也湊過來。「這也不是什麼有價值的歷史遺留物品,只不過是我研究所的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既然是屬於中國的,就送給你了。」

我並沒有收集玉器的習慣,只不過看著這枚玉觀音順眼,便順手帶回了公寓。來到澳洲兩年了,乍一見到中國特色的東西,不由被勾起一種「想家」的情緒來。

而現在,望著桌上那抹光亮,我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似乎就是從三天前,我開始每夜凌晨1點20分驚醒,而又有哪一塊天然的玉,能在深夜發出光亮!

2113年9月 指引

「露西,怎麼臉色這麼差,生病了嗎?」工作中頻頻出錯,今天又被老闆一通數落,艾琳娜用見鬼一般眼神看著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擺了擺手,心思早已不在此處。一個星期前,我將玉觀音的照片傳到國內一家玉器鑒定機構,算算時間,今天就會反饋結果。

十點整,準時打開郵箱,果然有一封來自中國的郵件。上面對於那枚玉觀音的質地、硬度、透明度、比重和顏色都做了詳細的介紹。尾部附上的鑒定證書上清清楚楚地寫著:翡翠A貨。

這些都和我的判斷大致無二。對於我提出「玉能否發光的問題」,答覆郵件上也詳細列出了能夠在黑暗中發光的玉石種類,很可惜,並沒有翡翠。

證書上記載的鑒定時間是距今一百多年前的2010年,我驚訝於這金鑲玉居然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又想起深夜那抹小小的光,頓覺脊背發涼。

晚上與哲遠的長途電話又以吵架告終。我們在一起十年,彼此脾氣秉性再熟悉不過,卻還是不能做到設身處地地為對方著想。我心煩意亂地趴在床上,許是最近疲憊的緣故,竟很快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覺醒來,發現四周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慌忙想去擰亮床頭燈,卻怎麼也摸不到那顆小小的按鈕。我有些恐懼,轉而摸起床上的手機,哆嗦地打開屏幕,微微的亮光下,我赫然發現,前方立著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啊!」大叫著驚醒,房間燈光大亮,我這才記起,睡著時根本沒有關燈。手機屏幕奇怪地亮著,屏幕上的時間依舊是凌晨1:20。

手腳冰涼麻木,腦中一片空白,恰在此時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起,是哲遠打來的,我接起電話,毫無形象地嚎啕大哭。

按照哲遠的建議,我找到了當地精通靈異的巫師,說明來意,並拿出了那枚小小的玉觀音。

那名巫師住在一處灌木叢生的木屋裡,長長的圍巾遮住鼻子和嘴巴。她用那雙精光乍現的湛藍色眼睛看得我直發毛,復將玉觀音放入掌心,輕輕雙手合十,默念咒語,然後疑惑地問我:「露西小姐,這是來自中國的靈物,你是中國人?」

「是,請問有什麼異常嗎?」我忐忑不已。

巫師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我讀不懂他的語言,像是在做某些指引,也許它需要回到它本來的地方。哦,可我知道,他不會傷害你。」

「你確定?」我皺起眉頭,有些不相信。

「當然,唯有情感,可跨越國界,我能感覺到它沒有惡意。」巫師布滿溝壑的眼部充滿笑意,語氣無比篤定。

我向公司請了假,準備回國一段時間。不管是出於玉的指引還是自身感情的歸宿都促使我立刻做出這個決定。

收拾完行李,掂量著燈光下的玉觀音,玉質更加晶瑩,金邊也更加明晃耀眼了。我心中不禁感嘆,好的東西就是這樣,永遠經得起時間的沉澱。

可不知為何,觀音的面相看著總覺得莫名的悲傷。

「你也想回國吧?」我嘆口氣,隨手找出一根紅繩穿起玉觀音掛在脖子上。「也好,跟著我回中國去吧。」

2113年11月 反覆

回到北京已經一月有餘,因為有哲遠的日日陪伴,倒是再沒有被噩夢驚醒,安逸快樂得使我甚至懷疑,前段時間是過於勞累而生出的幻覺。

假期結束前夕,我與哲遠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爭吵。起因不過還是因為哲遠希望我辭職回國,他說自己年近三十,同學的孩子早已會打醬油了,他卻還沒結婚。而我,卻依然堅持完成在澳洲的進修。

我們已經爭吵了很多次,從理性地各抒己見到面紅耳赤地據理力爭,再到現在寸步不讓的境地。而結果,只能是越來越糟。

「現在交通方便,從堪培拉的航班,不到三個小時就到了北京,你為什麼不能再等一等。」我試著心平氣和地安撫哲遠。

「方便?好,許晨晨那我問你,你去澳洲兩年,回來了幾次?我再問你,像你這種從事國外建築的職業,是不是可以保證澳洲結束後再也不會去美國、英國或者其他國家?」

我無言以對,我真的不敢保證。我只是縮著頭逃避著,賭哲遠不會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遠赴澳洲是兩年前我費了好大勁才爭取到的名額。而那時的哲遠,支持我追求夢想,信誓旦旦地對我說:「媳婦,不管多久,我都等著你。」

我氣悶地蒙頭大睡。醒來時,四周又是一片漆黑。

「哲遠?」我試著喊道,無人應答。我摸索著往前走,想起在澳洲夢境中的男人,不由頭皮發麻。我蹲下來,想將頭埋進膝蓋,卻看到脖子上搖晃著的玉觀音,又一次發出圈圈光暈,在黑暗中照出一條長長的路,而路的盡頭,光的終點,一個男人的背影若隱若現,似是要回過頭來。

「不要!」我猛地扯下玉觀音重重地砸在地上。

一陣不知名的音樂聲起,我從哭得撕心裂肺的夢中醒來,驚魂不定地盯著手機的來電顯示。那是一串陌生號碼,現在的手機,來電時營業廳會自動匹配號碼主人預留頭像,沒有頭像顯示的號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亡故已經消除戶籍的人!

而此時此刻,這串沒有頭像號碼正伴著一首從未聽過的音樂,在屏幕上方顯示跳躍。

我哭得虛脫而害怕,而剛才彷彿在夢中被我摔在地上的玉觀音,此時正靜靜地躺在前方的地板上,毫髮無傷。

推門回來的哲遠見到蓬頭垢面,表情獃滯的我,大吃一驚,三步並做兩步跨過來。「這是怎麼了?」我驚恐地指著地上的玉觀音,顫抖著說不出半個字。

事情正在朝著我最不敢想的方向發展,我開始害怕黑暗,拒絕睡覺。哲遠帶著我試圖求助一些能人異士,他們幾乎全部是同一個說辭:沒有任何問題。換句話說,我渾身上下滿滿的正能量,沒有沾染任何不幹凈的東西,他們也愛莫能助。

甚至有些人婉轉的建議我去看心理醫生。我憤恨不已,從心底鄙視起這些自稱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擁有「第三隻眼」的人。

他們為什麼不相信,這枚玉觀音,真的是超越自然現象的存在。

也許,我該聽一聽,那個男人想對我說什麼。

我的感官足夠讓我區分夢境與現實,只是我的知識和閱歷卻又讓我一次次迷失於夢境與現實,我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所以我等不到那個男人開口說話,就會大叫著醒來打破夢境。

倒是哲遠,憑著我對那天莫名手機鈴聲的記憶,在網上找到了一首古老的歌曲,很是相像。我一直不敢再聽,倒是哲遠說,那首歌真的很好聽。

深夜,我翻來覆去,最後還是忍不住掏出包里的玉觀音,想將幾張照片發布到網上,都說玉器,講究尋找有緣人,既然我機緣巧合地得到,那就隨緣讓它再次尋找新的主人。

打開那層包裹著玉觀音的布時我便感到不對勁,因為布明顯被浸濕,而裡面的玉更是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我望著一手的水漬,驚慌地將包里翻了個乾淨。我不會記錯,包里從來沒有放過帶水的東西,可怎麼會……玉觀音是濕的?

觀音相依然是一副悲傷的面孔,我一陣心塞,惶然地想……難道是玉觀音,哭了?

我搖醒身旁的哲遠,「你說,上次那首歌,叫什麼名字?」

哲遠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地說道:「好像是21世紀的歌曲,名字叫做《好久不見》。我說,你怎麼又在看那玉,別想了,哪天找個收購玉器的,送給他好了,省得鬧心。」

好久不見……我喃喃自語,腦中浮現出澳洲巫師對我說過的話:或許是某些指引……難道這裡,真的居住著一個來自21世紀的人,難道他是想要找到誰嗎?

2114年1月 尋找

雖說我手頭這玉觀音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但是憑著擁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也吸引不少玉器收集者的眼球。

我沒有打算拿它來賣錢,可每次提出贈送,別人總會擺出一副上當受騙的姿態,警惕地問:「為什麼不要錢,你這玉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很頭疼,總不能說出這玉鬧鬼的話,所以來來去去地過了兩個月,終究還是沒能送出去。

我不禁抱怨21世紀實在不夠謹慎,如果能像現在這樣所有賣出的商品,都可以查出買家信息,問題就迎刃而解,一個電話就查得出玉觀音一百年前買主。

一籌莫展下,我最終將玉觀音偷偷丟進了馬路邊的垃圾桶。這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解決辦法。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不會像我想像的那般簡單。我還是時不時的夢到那個黑暗中的男人,他似乎很想轉過身來,而我,依舊要在凌晨尖叫著醒來。

因為精神狀態很不好,我只好繼續向總公司續假。然後終日惶惶泡在網上,查看關於人類不能破解的現象之謎,妄想找出目前困境的破解之法。

周末時,哲遠為了緩解我的高度緊張,提議一起去看電影。這種號稱「互動式」9D新興放映效果非常逼真,完完全全身臨其境的感覺,讓我差點以為自己置身於電影中。

正當看得興趣盎然時,突然眼前一黑,周圍燈光俱滅!我揉了揉眼睛,摸了摸旁邊,哲遠還在,可我,什麼也看不見!

緩緩有光亮劈開,我猛然攥緊身旁哲遠的手,渾身顫慄起來。

「堅持!不要怕,不會有事,這不是在夢裡,是幻覺,是幻覺!」我強撐著告訴自己,死死盯住前方,命令自己不要大叫。那個男人的背影起起伏伏,忽遠忽近,我終於看清了,他的穿著和現在很是不一樣,這也確定了我之前的猜測,他是21世紀的人,不對,應該是魂。

突然,影院爆發陣陣笑聲,而我,也終於等到他的背影定住,慢慢回頭……我屏住呼吸,強制壓住幾乎要跳出來的心臟,他的四周很黑,勉強看得出五官輪廓,並沒有想像中那樣恐怖,是一張年輕的面孔,他緩緩地遞過手中玉觀音,朝著我猛然睜開眼睛。

「啊!」(小說名:《延遲百年的歸期》,作者:尋熹。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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