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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起火蔓延到家中,丈夫卻拋下懷孕六月的妻子獨自逃生

1

周遭的空氣像被吸幹了水分,炙熱燥悶得令人喉嚨發緊,鼻翼努力扇動也只能汲取那蜂擁而至的乾澀。

劉欣悅翻來覆去,睡意一點點消失,索性坐起身來,準備下床倒杯水喝。

卧室空調嗡嗡響個不停,室內溫度卻只升不減,她抬手沖著風口試了一下溫度,沒壞呀,吹出的是冷氣。

「怎麼回事?」

劉欣悅嘟囔著,不過走到客廳的兩步距離,頭上的汗像斷了線的水珠一般往下滴落,簡直跟處在火爐中一般。

「這鬼天氣,熱得要人命。」

劉欣悅一邊抱怨,一邊拿了把蒲扇,大刺刺地甩掉腳上的拖鞋,沖著卧室喊道:「何明......」

剛喊了一聲,她怔住了,貼著地板的腳掌微微發燙,地板竟是熱的,而且溫度還在持續上升,一股股熱氣透過腳掌鑽進她身體里,瞬間就讓人熱得發怵。

這時,她才看到室內飄著淡淡的白煙,一股濃重的焦糊味衝進鼻腔,室內空氣愈發稀薄,悶得人胸口發疼。

不好,樓下著火了,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三步並作兩步,劉欣悅直衝向陽台,拉開厚重的玻璃窗欲一探究竟。

「快關上。」

何明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幾乎是在窗戶打開的瞬間又狠狠關上。

一開一關前後不過幾秒,大量的濃煙還是張牙舞爪地擠了進來,何明瞬間將劉欣悅撲倒在地,兩人還是不可避免被嗆得猛咳起來。

「咳咳,何明,樓下是不是著火了?」

雖然知道是明知故問,劉欣悅仍然顫抖著聲音問道。

「是,」何明擦了把汗,隨手扯下床上的枕巾遞給劉欣悅,示意她捂住口鼻,接著迅速貓著腰跑到廚房,將電氣閘門給關了。

不過一會的功夫,地板下斷斷續續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室內溫度再次升級,大量的黑煙瀰漫開來。

劉欣悅幾乎可以斷定,大火就來自樓下。她睡眠淺,前半夜聽到樓下的一對小夫妻吵架,妻子懷疑丈夫出軌,哭鬧不停,丈夫一怒之下動粗,吵鬧聲廝打聲吵了半宿,直到後半夜她才睡著。

臨睡前,一道尖利的女聲還在嘶喊:「要死一起死,我不會便宜了那女人。」

要死一起死?劉欣悅渾身發抖,捂著嘴趴倒在地板上,平白無故受了這池魚之災,難道今日真的要陪著他們一起死么?

何明卻要鎮靜地多,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觸鐵門,指尖傳來的溫度讓他忽的一下退後幾步。

出不去了,樓道里已經燒起來了。

這是一棟7層的老式居民樓,最新的一棟也有20來年的歷史,沒有物業,垃圾處理不及時,小區內整日飄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氣味。

由於地段好,房租便宜,在這裡租住的人卻是不少,打工者有之,白領有之,賣菜者有之,拾荒者亦有之。

每層樓的樓梯間常年堆積著報紙、雜物等廢品垃圾,電線更是東一條西一條,亦或是密密麻麻扭在一起,線頭隨處耷拉,居民們自製的小屋、簡易存車棚更是遍地開花。

這樣的環境,如果有一把火,後果不堪設想。

2

何明夫妻住在三樓,拉開窗帘,室內被高挑的路燈照的通明。而此刻,濃密的黑煙像是凝聚成了一堵牆,隔絕了室外的光線,室內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劉欣悅用打濕的毛巾捂住口鼻,摸索到床頭的電燈,打開,半趴在陽台的地板上。

隨著溫度的上升,地板已有些燙手,好在陽台距離起火位置較遠,兩人轉移到陽台,將手電筒的光線打在玻璃上,期待著消防人員能夠進來找到他們。

「何明,他們,怎麼,還不來?」

劉欣悅汗如雨下,嘴唇哆嗦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死亡的恐懼壓在頭頂,她忍不住往何明的身邊靠了靠。

何明左手攬住她,右手擦了把汗,「媳婦,別怕,再等等,我們會沒事的。」

真的會沒事嗎?

何明捫心自問,面對生死,他一樣怕得要命,但他是男人,是兩個人的主心骨,關鍵時刻就得有男人的樣子,死不死的他不知道,但至少要給媳婦一個生的希望,同時也給自己打氣,會沒事的。

兩個人剛剛結婚四個月,算是新婚,卻沒有新人常見的如漆似膠。

婚前,他們已經在一起五年,大學四年,畢業一年,畢業後的何明留在本校當輔導員,與學生打交道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他經常熬夜加班,留宿學校,對劉欣悅的噓寒問暖自然少了很多。

男人一旦畢業就意味著獨立,再加上輔導員的工資並不高,他與劉欣悅之間少了很多風花雪月,更多的是與柴米油鹽周旋。

還沒等劉欣悅不滿,劉媽媽就開始替女兒抱不平,覺得這樣的男人配不上女兒。

她一直特別相信自己的直覺。

大學畢業後,劉欣悅帶著何明回家,第一眼,她就覺得這男人不可深交,那雙眼睛看著人的時候直勾勾的,眉尾上挑,薄唇,一看就是薄情相。

她倒不嫌棄他窮,就是覺得這男人以後不會給女兒幸福,如若不是兩人已偷偷交往四年,她當時就想把何明趕出家門。

不管她怎麼苦口婆心地勸阻,劉欣悅是鐵了心要嫁給他,又僵持了大半年,女兒懷孕了。

得,前面的努力全部白費,劉媽媽無奈地點了頭,兩人算是奉子成婚。

婚後,為了節省開支,小兩口搬到了這裡,房租便宜,樓層也正好,劉欣悅每日步行5到10分鐘就可去上班,去醫院產檢也方便。

誰能想到,這老樓怎麼就著火了呢?

劉欣悅一手撫著肚子,低低地抽泣:「何明,趴在這,我肚子不舒服。」

3

六個月的寶寶,五官成型,四肢慢慢長開,像媽媽的手掌般大,說不定現在正皺著眉頭控訴呢。

何明摸了摸媳婦的肚子,略微沉吟,雙手握成拳抵在劉欣悅腰側。

「媳婦,轉個身,靠在我手上會舒服一點,再堅持下,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了,別怕!」

彷彿是為了應景,陽台裡邊與卧室相連的客廳處,傳來一陣巨響,空中爆出一個碩大的火球,砰砰砰,地板徹底承受不了大火的烤舐與爆炸的衝擊力,大塊大塊地陷落下去。

熊熊大火夾雜著滾滾濃煙騰空而起,三樓以客廳為中心迅速陷入一片火海。

陽台受到爆炸的波及,整面玻璃碎裂掉落,烏壓壓的濃煙蜂擁而至,何明幾乎是同一時間將劉欣悅護在身下,無數細小的玻璃渣刺進他身體,鮮血迅速染紅了兩人的身體。

劉欣悅開始劇烈咳嗽,肺部像一隻沒有綁緊的氣球,氣體只出不進。

「何明,我,我受不了了......救我......」

何明疼得幾乎要昏厥,眼看著最後一塊救命之地也要被大火吞沒,他幾乎是憑著本能大叫:「救命,救命。」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大喊,「跳下來,快,跳下來。」

老式的居民樓,沒有安裝防盜窗,玻璃又全部被震碎,人群的呼喊夾雜著滾滾濃煙不停歇地傳進來,「跳下來,下面有氣墊,快,快呀!」

何明陡然清醒,這是三樓,就算沒有氣墊,人跳下去也不一定會摔死,何必躲在這裡被濃煙嗆死?

說時遲那時快,他幾乎是立即起身就要攀上窗沿跳下去,卻被身下的劉欣悅拽住了腳。

「何明,不要,拋下我。」

劉欣悅臉色發青,氣若遊絲地哀求道。

何明頓住,他怎麼忘了,他的妻子還在,妻子的肚子里還有他剛剛六個月的兒子,如果他這樣走了,那就是一屍兩命。

可如果讓劉欣悅隨著他一起跳下去,那結果......也是一屍兩命,這樣的高度加上氣墊,對一個健康的成人來說,活命絕對不是問題,至多受點小傷。

可對一個懷著六個月身孕的孕婦來說,氣墊的衝擊力絕對會讓她吃不消,樓下有那麼多人看著,如果他幫著妻子跳下去,結果出了人命,那麼,他何明就是殺人兇手!

他想起岳母那副耐人尋味的嘴臉,刻薄的語言,如果他因此害了她的女兒,那麼這一輩子她都會對他糾纏不休。而他自己也要背負殺人的罪名,就算以後不用坐牢,也會在他的同事和學生面前抬不起頭來。

而他的妻子,不論跳與不跳,都是死路一條。

何明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妻子,她圓滾滾的肚子跟著起了一層波浪,肚皮上現出了兩個尖尖角,像是孩子調皮的小腳。

「媳婦,兒子,對不起。」

何明決然轉身,掙脫掉劉欣悅的手,像猴子一樣靈敏地攀上窗沿,終身一躍,跳了下去。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一陣巨響,整個三樓陷入一片火海,陽台像是滄海一粟,轉眼間沒入滾滾濃煙中。

4

在家修整了三個月,何明開始去學校正常任職。

一米七八的高大男人,原本的身材可以稱得上健碩,往那一站,像座大山似得,如今就算放在高清熒幕上,與那些追求形體美的明星們相比,也是絲毫不遜色的。

不論是同事還是學生,對何明的這種變化,無不唏噓,看他的眼神不是悲憫就是同情,之前與他不對盤的一些人也不再事事針對他,反而主動向他問好,幫他承擔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即使何明一天不說話,做事老跑神,有時對著手機上妻子的照片一看就是半天,也沒有人提醒沒人抱怨,同事們主動承擔起了幫助何明的責任,何明帶的學生也乖得出奇,大家都不願這個多情又可憐的男人再受到任何刺激。

甚至為了幫助何明走出悲傷,同事們自發地為他介紹起對象,希望用另一段感情治癒他心中的傷痛。

其中一個叫梁燕的女人,便是這樣走入了他的生活。

起初,何明對其他女人很是反感,面對同事介紹過來的相親對象,往往從頭呆坐到尾,一句話都不說,每每氣得那些女人揚長而去。

然而,面對梁燕,他幾乎是本能地抬起頭,注視她的目光可以稱得上貪婪。

並不是梁燕長得有多美,而是她在一顰一笑間,那波光瀲灧的水眸,微微彎起的唇角,以及悄然聳動的鼻頭都是那樣率性而自然,像極了他過世的妻子。

梁燕成了何明的女朋友,兩人開始正式交往。

對於這個比他前妻還要小了五歲的小女朋友,何明真正將男人的溫柔體貼發揮到了極致。

梁燕上班地方較遠,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床,為了她多睡一會,何明買了一輛白色的車,不論顏色還是款式都是梁燕喜歡的,每天早上先開車去接女朋友上班,再折回來去學校。

每次去逛街,只要梁燕看上一眼露出歡喜神色的,他定會毫不猶豫地買下來送她,甚至一些名貴的包包遠超出他的消費能力,何明也絕對不會眨一眨眼。

兩人在一起吃飯,從前一直是劉欣悅遷就他,現在是何明遷就梁燕。

梁燕喜歡吃什麼,他就跟著吃什麼,她吃剩下的,何明也絲毫不嫌棄,全部包攬。

就是在男女朋友親昵這件事上,梁燕不喜歡發展太快,不喜歡過分親密,何明也沒有一句怨言,拉一拉女朋友的小手,最大的逾越就是摟抱親吻。

從前沒有給過劉欣悅的,何明現在全部做到了。

每當他為梁燕忍耐一件事,完成一件事,他的心裡就會輕鬆一分,夜深人靜之時,那洶湧而來的愧疚與悔恨就會少一分。

時隔半年再次面對劉欣悅的照片,何明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夜夜糾纏他的噩夢也緩和了不少。

對梁燕,何明更加珍惜,不嫌棄她花錢大手大腳,相反,他覺得懂得花錢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才可愛;不嫌棄她柔柔弱弱事事都依賴著他,不像劉欣悅,獨立堅強地像個女漢子,襯地他一個大男人無地自容。

就是梁燕不願意給他這件事,何明也覺得這樣懂得自愛的女子才值得被愛,不像劉欣悅,上杆子倒貼,像狗皮膏藥一樣難以甩開。

沒有對比就沒有歡喜,何明認定了梁燕是自己要娶的那個人,對她的攻勢愈發強烈。

5

何明向梁燕求婚,梁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在太陽下照了照,紅的像血一般。

「我要嫁的人必須有車有房,你有房子嗎?」

何明得意地笑了笑,似乎是早在預料之中,從包里掏出房本甩在梁燕面前。

「喏,市中心的房子,大三室,以後我們結了婚,就一起住在那裡。」

梁燕拿起房本,仔細地看了又看,權利人是何明,房屋性質是單獨所有,坐落位置在市中心一處黃金地段,面積近150平。

「你不是輔導員嗎,怎麼有錢買這麼一處豪宅?」

梁燕合上房本,有些不解地問。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以後你就是這房子的女主人,想怎麼折騰隨你說了算。」

說著,何明將大門反鎖。

這是梁燕租住的公寓,一室一廳,地處城中村,環境嘈雜,房屋破敗,與過去他與劉欣悅租住的房子有的一拼,只不過這裡更加不安生,稍微不留意,便有人擰開破舊的老鎖探頭探腦。

梁燕兩隻大眼噙著水光,秀氣的小鼻子微微抽動,一下子便打濕了何明的心。

「怎麼了寶貝?」

何明又親了一下她,這才戀戀不捨地起身,擁著懷中的女人問道。

「何明,你還當我是最愛的人嗎?」

「當然,你是我何明最愛也是最想娶的女人。」

「那你為什麼不對我說實話,這套房子你是哪兒來的?哎,」梁燕突然掙脫何明的懷抱,一張小臉嚴肅起來,「你不會是用什麼不正當手段得來的吧,你一個窮教師,哪來的這麼多錢?」

何明哭笑不得,舉手發誓道:「我保證是自己的錢買來的,這個你放心。」

「哼,我才不相信,」梁燕起身,拉起何明往外推,「你走吧,我才不要與一個不相信我的男人在一起。」

梁燕就是這樣任性的脾氣,有時候明明見錢眼開,關鍵時刻又因為一件小事與這樣有錢的男朋友鬧掰,絲毫不給對方留有餘地。

何明卻覺得這個小女朋友率性可愛,她較真是因為她想了解自己,為了她不再有後顧之憂,也為了她接受自己,何明第一次對身邊人吐露實情。

6

何明一直覺得劉媽媽看不起自己的原因是他窮,給不了劉欣悅幸福,為了證明自己的確一心一意對她女兒,何明先是哄著劉欣悅懷了孕,接著又買了巨額人身意外保險,受益人是劉媽媽。

他的目的很明顯,你女兒大著肚子,我不但沒有拋棄她,還一心一意要娶她,我不但不是渣男還是好男人一個,而且我省吃儉用省下的錢全都為你女兒買了保險,受益人又是你,這能說明什麼?

劉媽媽很意外,也就默認了兩人的婚事,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看走了眼。

誰能知道劉欣悅真的出事後,這份巨額保險賠償金的受益人竟成了他何明,再加上死亡賠償,何明一下子平地高樓起,從一個窮困潦倒的教師成了百萬富翁。

別人妻離子散,半輩子都緩不過勁來,他何明呢,即賺了口碑,又賺了一大筆錢,現在還可以擁著一個年輕貌美的黃花大閨女,簡直是人生贏家。

當然,對著讓他疼到心坎里的女朋友,何明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這錢是前妻的賠償金,是劉欣悅臨死前讓他忘了自己,拿著這筆錢好好生活的。

為此,說著說著,何明又動了感情,嗚嗚地哭起來。

梁燕將何明摟在懷中安慰,鮮紅的指甲在他脖頸處繞來繞去。

「何明,我想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梁燕的這句話有些出其不意,正在抽泣的何明陡然間沒了淚源,嘶啞的聲調也跟著冷下來。

「你與我結了婚,這房子也是你的。」

「切,」梁燕輕嗤一聲,「婚前財產哪有我半毛錢關係。」

「你想怎樣?」

「我也不貪,你送我一套小房子,就當是我的嫁妝,我們立馬結婚。」

梁燕玩著鮮紅的指甲,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是不容商量。梁燕執拗的性子,何明深有體會,之前看上的包包,不管多貴,何明必須得買,否則兩人一個月也休想說上一句話。

這次要結婚,這房子勢必得買。

何明按了按太陽穴,有些頭疼。

7

為了哄小女朋友的開心,何明咬了咬牙,開始四處看房。

從城東到城西,城南到城北,兩人有空就穿梭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新房、二手房挨著看,梁燕看一個相中一個,何明看一個皺一下眉頭。

近一年,房價又漲了不少,之前能買八九十平房的錢現在也只能買個六七十平的小兩室,地段也遠不如從前。

何明摸著手中已經扁了一半的錢包,看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沒能找到理想中四五十平的小房子。

這天,梁燕給他打電話,說是別人給介紹了個小戶型的,五十多平,高新區三環邊上,價格優惠,離地鐵站也就三四里。

何明很高興,出門時帶了銀行卡,決定相中了當場就買下,接下來就可以商量結婚的事了。

那是一棟剛剛建好的毛坯房,大部分房子已經賣了出去,剩餘幾個特別小的與特別大的戶型。小區里綠化完善,電梯也裝好,就等著水電氣到位就可以交房了。

梁燕等著何明到來後,一起進入電梯,由樓上等著的房產經紀人帶領著看房。

房子在22樓,電梯卻在行駛到16樓時突然停下,頭頂的燈光「啪」的一聲熄滅,電梯輕微抖動了幾下,開始急速下墜。

梁燕本能地發出一聲尖叫,撲在何明懷裡瑟瑟發抖。

已經歷過一次生死的何明卻要冷靜的多,他顧不上安撫懷中的女人,雙手緊緊抓住兩側的欄杆,背部緊貼牆壁,雙腿半彎曲,雙手抱著頭部。

電梯下降至8樓時,外面突然響起了刺耳的鈴聲,一陣白煙迅速鑽進電梯內。

何明的心咯噔了一下,怕什麼來什麼,難道外面起火導致電梯急速下墜,難道他終究逃不過火災?

火紅色的心臟,濃黑色的皮膚,他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可以銷毀一切的怪物,他被吞吃入腹,無處不在的炙熱將他的皮膚烤的滋滋作響,它的手臂一點點勒緊自己的咽喉,最後一點氧氣流失殆盡。

頭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何明不假思索地推開懷中的女人,立即半蹲在地,並隨時做好了將身下女人當肉墊的準備。(小說名:《你逃不掉的》,作者:呼與菀蝸與牛。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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