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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病重女兒換腎那天,我在手術室外等20個小時,闖進去發現空無一人

語嫣是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就職於A市,四年大學生涯,讓她對A市產生了莫名的好感,不顧父親的反對,獨自一人留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大城市打拚,每天起早貪黑,只希望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是最近的她卻經常乏力,很多事情力不從心,經常被老闆批評。

「語嫣,下班後要不要一起去逛街?」手機里彈出一條消息,是自己的大學時同寢室的同學小軟,她也是她最好的閨蜜。

「不了,最近有點累,想回家休息。」語嫣敲擊著鍵盤迴復道。

「來嘛,來嘛,咱們兩個好久都不見了,明天在休息啊,逛逛街,換換心情嘛!」

經不住小軟的軟磨硬泡,語嫣下班後徑直去了商場,她也想和小軟吐槽一下最近的狀況。

「嗨,語嫣,這裡。」小軟站在商場門口,對著正在環顧四周的語嫣揮手。

語嫣跑過來,接過小軟手中的奶茶,二人手挽手向著女裝走去,她們一邊逛街一邊聊天,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讓語嫣緊繃的心情變得異常輕鬆。

突然一陣一陣暈眩襲來,語嫣雙眼緊閉,暈倒在地上,旁邊奶茶破碎,流了滿地。

「語嫣,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小軟焦急的扶著張語嫣,眼裡掛滿了淚水。

這邊的聲音迅速吸引了一大批看客,人們對此指指點點,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名身穿白色T恤的男子,他有條不羈的翻看了一下語嫣的眼皮,試了一下她的呼吸,然後掏出手機撥打了120,並對手足無措的小軟說:「姑娘,你最好將她平放到地板上,你這樣抱著她,會加重他的病情。」

小軟輕輕的將張語嫣放到地板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道:「請問您是醫生嗎?我的朋友,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情啊?」

男子安慰小軟說:「姑娘,我的確是一名醫生,這位姑娘的病情我也不好妄下結論,一切等到了醫院再說吧!」

半小時後,救護車到了,接走了語嫣,直接進入了急診室,小軟和男子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她看著手術室上的燈,心裡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這時,一名護士手術室裡面走了出來,問道:「你們兩個誰是病人的家屬?」

小軟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說:「我,我是她同學。」

「你最好馬上通知病人的家屬,病人的情況很危險。」

「她怎麼了?怎麼會危險呢?」

「目前結果還沒有出來,你現在先去交一下錢,我們會做下一步檢查。」護士將一張單子交到小軟手裡,再次進入了手術室。

小軟看著手術單上的兩萬七千塊錢,欲哭無淚,她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根本沒有那麼多錢啊!她掏出手機,打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籌錢,但是還有一萬多塊錢沒有著落。

「這錢我先墊上吧!」男子走到小軟跟前,拿過單子說:「你先通知病人的家屬。」

「謝謝,謝謝你!」小軟對著男子千恩萬謝,拿起手機撥打了語嫣父親的電話。

語嫣的父親張智是W市的首富,W市位於中國西北部,是一個相對比較發達的小城市,張智從小家境貧困,經人介紹認識了語嫣的母親,兩個人經過數年的摸爬滾打,生活漸漸富裕,眼看就要過上富裕的日子,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奪去了語嫣母親的生命,而張智也因此喪失了生育能力,語嫣就成了他唯一的希望和寄託。

接到小軟的電話時張智剛剛從辦公室出來,他最近一直心神不寧,經常獨自一人在辦公室坐到很晚,當他知道語嫣暈倒,生命危急時,他訂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匆匆往A市趕去。經過一夜的搶救,語嫣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情況也不容樂觀,當張智推開病房門時,語嫣正面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沉睡,小軟坐在一旁哭泣,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站在窗檯邊若有所思。

「叔叔,您就是語嫣的父親吧?您好,我是小軟,昨晚和您通過電話。」小軟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

張智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短髮齊耳的女生說:「您好,我是嫣兒的父親,昨晚真是謝謝你了,」他緩了口氣,輕輕問道:「小軟姑娘,嫣兒怎麼會突然暈倒呢?」

「我,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們約好一起逛街,她突然就暈倒了····」小軟說著,眼角再次溢出淚水。

「她得了罕見的紅蝴蝶瘡外加腎衰竭,」男子走到張智面前,友好的笑道:「您好,我叫孟林,也是一名醫生。」

「叔叔,昨天語嫣暈倒時,孟先生正好在場,他幫語嫣平復呼吸,並且墊付了醫療費。」小軟在旁邊補充道。

「您好,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張智伸出手說道:「醫藥費我隨後還給您。」

張智和小軟二人打過招呼,便往醫生的辦公室而去,醫生的回答與孟林所說並無二致,這種疾病目前還沒有解決辦法,只能藥物治療,盡量延長病者的生病,無法根治。

張智心灰意冷的回到病房,小軟將一張名片遞給張智說:「叔叔,孟先生說他還有事先走了,醫藥費就不用還了,他留了名片,說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聯繫他。」

張智將名片隨手放到錢包中,他一連撥打幾個電話,告別小軟,帶著昏迷的語嫣離開了,他用了兩年的時間,帶著語嫣輾轉世界各地,期望能有奇蹟出現,但每一次的希望都會變成失望,語嫣的病情逐漸加重,她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語嫣可能也感覺自己時間不多了,她懇求父親能帶她回到家裡,張智不忍拒絕女兒的要求,帶著病重的語嫣回家去了。

這天,張智正帶著語嫣在院子里曬太陽,嘮家常,劉媽拿著手機走到張智身邊說道:「老爺,一位醫生,找您的。」

張智接過電話說:「您好,我是張智,請問您是哪位?」

「張先生,您好,我是孟林,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我,我們曾在A市的醫院見過的。」電話那頭傳來溫瑞如玉的男子的聲音。

張智恍然大悟,笑著說道:「孟先生,您好,都還沒有來的及感謝您的幫助呢!」

「張先生不必客氣,我這次打電話來是想詢問一下令千金的病情,」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一下說:「不瞞您說,這幾年我一直在研究這類疾病,最近大有進展,不知您可有意詳談。」

張智聽到孟林的話語,愣怔片刻,隨即哈哈大笑一聲:「孟先生,您可真是及時雨啊,張某現在這裡謝過您了。」

孟林客套一番,說了一個私人醫院的地址,讓張智先帶語嫣過去,如果沒有意外,語嫣的病情不久就會痊癒。

張智放下電話,嘴角上揚,他輕輕拍了拍語嫣的頭髮說:「嫣兒,爸爸為你找到一家醫院,你很快就可以痊癒了。」

語嫣看著張智,以前意氣風發的他不見了,他濃密的黑髮中間摻雜著絲絲白髮,臉上經常愁雲密布,在這一刻,她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發自內心的笑容,語嫣語氣哽咽:「爸爸,對不起,嫣兒讓您,受苦了。」

「傻孩子,你就是爸爸的全部啊!」

張智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帶著語嫣,開車前往私人醫院,這家醫院建立在W市郊區,位置比較偏僻,一般人不會找到,但這裡環境優美,空氣清新,非常適合療養,張智對這裡的環境也比較滿意。

「張先生,您好,我們又見面了。」張智帶語嫣剛剛進入醫院,孟林便走出來迎接。

「孟先生,您好,」張智禮貌的說道。

二人寒暄半刻,張智安頓好語嫣,隨著孟林來到客廳,據孟林說,像語嫣這種罕見的疾病,只有找到和她得同樣疾病的人換腎,方可痊癒。

張智搖頭嘆息說:「醫生說患這種疾病的人,全球只有百分之零點一,想要找到,談何容易啊,而且,嫣兒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張先生,」孟林猶豫了一下說:「我前幾天遇到了一個人,得了紅蝴蝶瘡外加心臟衰竭,她的腎正適合令千金。」

「真的?」張智的眼裡閃出淚花,他激動的握著孟林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再次確認著。

「張先生放心,千真萬確,」孟林安慰張智說:「而且這家人相當貧困,父女二人相依為命,父親是個收廢品的,女兒今年剛滿二十,她的疾病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已經到了晚期,只要張先生許以重金,一定能成功的。」

「太好了,太好了,」張智拍著手,哈哈大笑,眼角有晶瑩的淚珠閃現,「蒼天有眼啊,我的嫣兒,終於有救了!」

孟林看著有些瘋狂的張智,有些於心不忍,他微微低下頭,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在孟林的帶領下,張智找到了周老伯父女,他們住在垃圾場附近一個破舊的簡易小屋子裡,屋子外面堆滿了各種可以變賣的廢品,幾乎將小屋子淹沒,周老伯看見孟林和張智二人到來,急忙從屋裡子走出來迎接,佝僂的脊背,花白的頭髮,當看見張智伸過來的手,他將手在破舊但還算乾淨的外套上擦了擦,顫抖著握住了張智的手,微微顫抖,他將二人引到屋裡,清理了一下還算乾淨的床鋪,十分拘謹的說:「二位客人請坐。」

屋子裡面空間十分狹小,除了兩張乾淨的單人床擺在兩個不同的角落裡,剩下的地方几乎被廢舊報紙、塑料瓶、易拉罐等擺滿了,他們坐的地方就是周老伯的床鋪,另一張床上鋪著粉紅色的床單,外罩一層輕薄的紗罩,隱約可見一位略顯清瘦的女孩正躺在裡面休息。

孟林和周老伯寒暄半刻,張智便直奔話題,說明了來意,聽完張智的陳述,周老伯坐在旁邊的舊報紙上,搓著自己布滿老繭,粗造不堪的手掌,沉默不語。

「周老伯,我知道這個決定對您來說十分殘忍,但是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張智情真意切的說道:「您想,與其讓兩個花季少女一同隕落,不如讓一個存活下來,我一定會給您一大筆錢,而且如果你願意,可以住到我們家裡,嫣兒很乖,她一定會將您當做親人對待的。」

「我,我,我····」周老伯結結巴巴,一連說了幾個我,但他越搓越快的手掌,顯示他異常無助。

「咳咳,爸爸,」紗罩內,女孩周紅醒了過來,她咳嗽了幾聲,軟弱無力的說道:「爸爸,您答應他吧!」

「紅紅,」周老伯難以置信的望著紗罩內的女孩,搖著頭,不斷重複著:「紅紅,紅紅···」

「爸,對不起,您養我到大,而我卻無法陪你到老了,」周紅緩了口氣,接著說:「爸,您拿著張先生給的錢好好頤養天年,等下輩子,下輩子,紅紅在報答您的養育之恩。」

「不,紅紅,不·····」周老伯不斷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可是那淚水卻越擦越多,好似永遠沒有流盡的一天。

「爸,不要難過,我真的沒事,」周紅轉頭望向張智,微笑著點頭示意說:「周先生,我答應你,只希望你不要食言,能好好贍養我的父親。」

張智連忙保證,他象徵性的安慰了一下周老伯父女,留下了一些現金,說讓他們買點好吃的,補補身子,就和孟林一同離開了。

手術的這天終於到來了,再此之前,張智一次又一次和孟林確認手術的成功率和時間,孟林十分確定的告訴他:「如果沒有意外,手術的成功率在95%左右,時間可能有點長,需要二十四小時左右。」

聽到孟林的回答,張智的稍稍安心,他日夜陪在語嫣身邊,直到進手術室的前一刻,他還在安慰著語嫣:「嫣兒乖乖手術,爸爸一直在外面,等你手術結束後,爸爸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烤翅。」

語嫣笑著點點頭,看著疲憊不安的父親,柔聲說道:「爸爸,我愛你!」

另一邊,周紅也躺在病床上,周老伯拉著她的手,說著什麼,張智站在一旁,看清了周紅的長相,很古典的女孩子,非常秀氣,待手術室的燈亮起,周老伯在旁邊凝視半刻,抹了一把眼淚,拖著沉重的腳步向外走去。

張智想喊住他,也只是張了張嘴,並未說話,他理解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捫心自問,如果裡面是他的嫣兒即將離開,他一定也不願意麵對。

「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張智看了一眼,是辦公室打來的,他掐掉電話,將手機關機,安靜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閉目養神,可是不知為何,心裡七上八下,總不能安心。

兩個小時後,秘書小於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說:「張總,不好了,有人,有人告咱們的產品,質量,質量有問題,安檢部派人來檢查了,要讓咱們暫停營業。」

張智豁然從凳子上站起來,氣憤的說:「那給領導打電話啊!」

「打了,關機,據說他去外省去開會了,要等幾天才能回來!」小於小心翼翼的說。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何用!」張智剛想離開,但看著亮著的手術室,再次猶豫了。

小於勸解張智說:「張總,大小姐在手術,一天一夜後才能出來,咱們快速解決完公司的事情,在大小姐手術完前,肯定可以趕回來的,而且如果公司出了問題,咱們的資金就出不來,大小姐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啊!」

聽完小於的話,張智頭眉頭緊皺,大步離開,往公司趕去,經過他緊急搶救,公司的危機終於化解,他不曾停歇半刻,再次趕到醫院,此時天已微微發亮,時間也過去了二十個小時,還有四個小時,手術就會完成。

張智去衛生間用涼水沖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他再次來到走廊,看見依然亮著的手術室,心下稍安,他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走廊里靜悄悄的,只有廊頂上的燈發出微弱的亮光,一小時後,張智眉頭緊鎖,因為這裡實在太安靜了,好像除了他,再無一人,他站起身,將耳朵貼到手術室門口,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他輕輕的推了一下門,手術室的門卻被推開了,他心裡咯噔一下,心跳加快,好似有什麼事情在等待著他。

張智輕聲的走進手術室,裡面的場景,他這輩子也無法忘懷,手術室里空無一人,裡面也沒有任何儀器設備,只有一張病床,語嫣......(小說名:《被偷走的心》,作者:夢曉尋。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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