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公公患癌，手術費用10萬，可我和丈夫卡里只有6000
1
入冬，真真就開始省吃儉用的，想攢一萬塊錢買個貂，單位同事很多都穿，富貴而且洋氣。自己身上的這件羽絨服還是結婚時買的，八年了，孩子都七歲了，還在穿，怎麼看怎麼舊，所以無論如何，今年冬天一定換件，換就一步到位，直接換個貂皮大衣。
真真是大家口中的衣服架子，穿貂皮大衣一定好看，有一次同事小麗非得讓真真試穿她新買的那件，哇哦，真真都驚呆了，原來人靠衣服馬靠鞍不是說著玩的。
那一刻，真真暗下決心，一定也買一件。
按理攢一萬多塊錢應該不難，可是真真家每月都捉襟見肘，和老公顧凱都是公職人員，老公每月五千多，扣去雜七雜八，到手也就五千，真真也是。
一萬塊錢，還房貸每月三千八，孩子學舞蹈和奧數還有英語，每月一千五，水費，電費，煤氣費，生活費，人情往來，經常入不敷出，還有一年一次的物業費和取暖費，月月日子都緊巴巴的。
真真挺想不明白的，當年和老公一起考上了公務員，那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也足足讓大家羨慕了一陣子，自己開心了一陣子，這麼讓人羨慕的人生，怎麼就過得這樣窘迫？
小麗和真真關係比較要好，真真曾問：
「你們家房子還貸嗎？」
「還啊，但是我婆婆負擔了！」小麗平靜地回答。
小麗婆婆是醫院的大夫，公公在私企，條件要比顧凱家好很多。
「真好，你們負擔輕多了！」真真由衷地說。
「那也不夠花，我花我的工資，他花他的工資，生活費都是我爸給的！」小麗看了一眼真真，「你們家不會都是你們自己負擔吧？」
「那誰替我負擔啊？我老爸老媽退休金每人才三千多，自己都不太夠用；婆婆家更指不上，種那點地，生活都成問題！」
「啊？那你豈不是很緊張？」
「每月都是，沒辦法，都習慣了！」
真真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原生家庭的貧困與富庶直接影響下一代的生活質量，除非經商，可是那也有賺有賠的。
電影里經常看見男主是霸道總裁或是隱形富豪，亦或一無所有，然後一下就逆襲成功；女主要不就是灰姑娘遇王子，要不就是女神遇真愛，再就是傻白甜的橋段，真真覺得導演是外星人，不了解人間疾苦。
真真的日子天天就是掂量著什麼水果便宜，什麼菜新鮮還不貴。一說水果就生氣，明明是大櫻桃，偏說是車厘子，也太貴了，一斤要六十多，鮮紅欲滴的，每次孩子都想要，要什麼要啊，一斤夠吃好幾天蔬菜了。
蔬菜也不正常，菠菜怎麼就五塊錢一斤了？這是天天要吃的好不？最可氣的是豬肉，一斤三十二元還是最不好的，好的要三十八元，請問孩子不吃肉行嗎？她在長身體呀！做菜不放肉行嗎？寡淡得很唉！
每次去超市都生一肚子氣，索性去菜市場吧，那裡比超市便宜些，就是菜回家要自己擇，魚回家要自己收拾，但是能省十幾塊錢。
好在每次回去老公都主動請纓，收拾得利索還乾淨。
老公真沒得說，大學就相戀，畢業就結婚，他來到真真的城市，和真真一起考上了公務員，最最關鍵的是老公有韓國歐巴范兒，長得有點像金秀賢，薄薄的單眼皮，隨時都是深情款款的，看一次真真就嘴角彎一次，春心就蕩漾一次。
每次做飯，老公都自覺地去看孩子，有時候孩子看電視，老公就會進廚房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他包攬洗菜洗碗一切粗活。
他說：「老婆，自來水管的水太涼了，冰手，你要洗什麼喊我！」
真真為了省電，經常把熱水器關掉。
所以有老公的體貼，真真不覺得日子苦，相反蠻甜蜜的，這樣的居家好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哦。
2
早晨，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折射進來，真真躺在老公的臂彎里似醒非醒，每天最幸福的時刻就是枕著老公的胳膊，貼在老公的胸前，然後老公的呼吸纏繞在額頭，幸福就像這陽光，溫暖著五臟六腑。
真真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老公醒沒醒，然後就看見老公嘴角噙著笑，眼裡閃著鑽靜靜地看著自己。
「討厭，人還沒洗臉呢，看什麼啊？」真真臉紅心跳的。
「老婆好看啊！」老公加大了手臂的力度，把真真更緊地圈在懷裡。
婚後八年，這樣的姿勢已成習慣。
「是不是到點該起了？」真真看了一下鐘錶，六點三十，是到起床的點了。
「還想再抱一會兒呢！」老公用下巴摩挲著真真的頭，真真痒痒的，咯咯笑著：「都老夫老妻了，矯情啥？」
「誰說老夫老妻不能矯情？」老公說著手就伸向真真胳膊下，真真怕癢，躲閃著要起身，但是身子被老公緊緊箍著。
「小娘子，求饒吧！」
「哈哈，求和成不？」
「想得美？」老公繼續。
「晚上給你做紅燒肉！」真真開出條件。
「想吃你這塊紅燒肉！」老公佯裝把嘴湊過來，真真左右躲閃……
老公的手機響了。
真真笑道：「別鬧了，快接電話吧！」
老公摸起手機，「是媽打來的……媽，這麼早，出什麼事了？」
成年了就是這樣不好，一接到父母電話，就先擔心出什麼事了。
「哦，你要來給爸看病啊，來吧，我給你們在網上訂票，你們直接上車就成。」
真真聽出婆婆帶公公來看病了，心裡有一絲不悅，可是想想也沒什麼理由拒絕不是。
麻利起床，進廚房做飯，空當把孩子叫了起來，然後進洗手間洗漱，出來的時候，老公已經接完電話，把早餐擺在了餐桌上，看了一眼真真。
「媽要帶爸來看病了，也沒事先和我們商量，你別見怪啊！」
「老人看病還商量咱們幹啥，有病趁輕看，咱們也是條件不好，等有錢了每年都帶老人做次體檢！」
真真說的也是真心話。
「我晚上多買點菜吧！」真真對老公說。
「我買吧，接完爸媽接孩子，然後再買菜！」
「別啊，你趕不過來的，你接孩子就好，我買菜！」
真真還有個私心，自己買菜能看看價格，別看什麼買什麼，豬肉三十多一斤，可是鴨子的邊腿才七塊多，都是肉，價格不一樣哦，而且放點土豆燉起來也很香的。
只是公公不知道得了什麼病，要不要花很多的錢？婆婆手裡有沒有錢？有錢來兒子這裡了還用自己花嗎？沒有是不是就得老公承擔了？老公承擔就是自己承擔哦。
一天都胡思亂想的，買貂的錢攢了小几千了，這回恐怕要流產了。想到流產，真真心裡一驚，該死的大姨媽，好像過月十多天了，每次都小心避孕的，可是一向很準的親戚，怎麼就沒來呢？可別亂上添亂了，雖然可以要二胎，但是現在這樣的條件一胎都吃力。
小麗探頭問了好幾次：「真真，今天怎麼總發愣啊？」
「我婆婆帶公公來看病了！」真真遲疑地說。
「你公公有醫保嗎？」小麗問。
「農村哪有什麼醫保，也就是新農合吧，再說有醫保不住院也不報銷啊！」真真隨口道。
「檢查身體也不少花錢的，前幾天我大姑心臟不好，住院檢查一周，花了兩千多，好像也沒看出啥來！」
聽罷，真真更擔心了，公公不知道得花多少，自己能不能承擔得了。是不是家裡條件好的就不用擔心這些了。
婚前父母就說過顧凱人沒問題，就是家裡條件差了些，可是愛情中的人有幾個能清醒地權衡利弊呢？愛了就是愛了，單純而美好！只是婚姻會讓美好帶上柴米油鹽人情世故，帶上俗人眼中的煙火氣。
3
真真買了三斤鴨邊腿肉，放了兩個土豆，燉了滿滿一盆，又買了一條剛死的魚，做了紅燒，拌了冷盤，炒了西蘭花，買了一點豬頭肉，公公愛吃，做了個菌湯，有營養。
婆婆直誇真真做得好吃，但是公公卻吃得很少，公公瘦了很多，真真也很擔心，收拾碗筷時婆婆偷偷和老公說：
「你爸平時總燒心，就喝點小蘇打，前段時間經常是黑便，前兩天吐血了，可把我嚇壞了，你爸能是什麼病呢？」
老公沒說話，真真心沉了又沉，好像胃癌就這個表現，可是真是胃癌怎麼辦呢？好像可以手術……真真不敢想下去。
晚上，真真把存摺交給了老公：「裡面有六千塊錢，取出給爸看病吧！」
「媽帶了點，不夠再和你拿！」老公把存摺推了回來。
「爸來咱們這看病，咱有多少花多少，你拿著吧！」真真把存摺塞到老公手裡。
老公緊緊地抱住真真：「老婆，你真懂事！」
真真咧了下嘴：「我有不懂事的時候嗎？」
真真心裡想的是不知道婆婆帶來多少錢，聽癥狀就是胃癌，那需要手術，要是手術沒有幾萬好像是下不來的。真真心裡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同時又覺得十分鬱悶，婆家幫不了什麼，怎麼還竟添事呢？
「對了，老公，小麗的婆婆好像是醫院大夫，明天讓她給打個電話，能仔細給檢查不說，沒必要的費用還能省下來！」
第二天，真真早早地來到單位，小麗還沒來，真真打電話，一直無人接。
這死丫頭，要求她了，人影都沒了。
都九點了，小麗才紅腫著兩眼出現，真真一把拉過她：「你怎麼回事，電話不接，微信不回！」
真真眼裡湧出淚花：「接啥接，正和劉明干仗呢！」劉明是小麗的老公。
「吃飽了撐的？」真真沒好氣。
「他和女同學聊天，我早上無意間看見的，可曖昧了，那我能慣著他嗎？」
是啊，是不能慣著。
「結果呢？」真真看著小麗紅腫的眼睛。
「讓他刪他不刪，說我管不著！」小麗眼睛更紅了。
「你確定你不是疑神疑鬼吧？」真真知道小麗是個急脾氣，沾火就著。
「不是，上學他倆就處過，畢業時那女的嫌劉明家條件一般，父母都是工薪層，說寧可坐在寶馬車裡哭也不坐在自行車後面笑。嫁了寶馬，可是又覺得不幸福，沒事就和劉明訴苦，你說有這樣的嗎？」小麗氣得臉色發白。
寧可坐在寶馬車裡哭，也不坐在自行車後笑，這都多老的橋段了，還真有踐行的。
「和劉明談談，一個拜金女有什麼好留戀的？是能養得起還是能愛得久？這樣的人的感情是隨著金錢波動的，不值得！」真真是真的這麼想的。
「是，有了寶馬又想淫慾，就是婊！」小麗恨恨的表情。
「行了，快給你婆婆打個電話，我公公去看病了，胃不好！」真真趕緊說正事。
「怎麼不早說，這都幾點了，看沒看上啊？」
小麗趕緊聯繫婆婆，這邊真真聯繫老公，他們還沒排上號，正在休息區等著呢。
有了小麗婆婆的幫助，當天拿到了結果。真真下班回去的時候，客廳愁雲密布，婆婆已經哭成了淚人，公公胃癌，需要手術，費用小十萬。
真真看了眼老公，老公也臉色陰得能擠出雨來。
公公在女兒房間陪孫女玩。
真真走過去拍拍婆婆的肩：「媽，別難過了，胃癌沒那麼可怕，術後生存率有的能活二十多年呢，再說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婆婆感激地看了眼真真，兒媳婦總那麼通情達理，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呢？
老公也抱了下真真，媳婦不物質，但是跟了他之後，也真的是物質匱乏啊。有時看電視劇，那些男人怎麼那麼有錢啊，出手就上百萬，怎麼身邊一個都沒有呢？就問真真：
「老婆，我們是不是弱爆了，怎麼就沒有那麼多錢？」
真真呵呵笑著：「這你也信？都是瞎編的，再說我們都是985大學畢業的，都是國家公務人員，我們怎麼弱了？工作上我們也是獨當一面的，好不？」
顧凱看著真真一副滿意的樣子，真的喜歡老婆的知足常樂，說實話這麼多年和真真在一起，就沒羨慕過別人。
可是眼下……
老公拉過真真：「媽說明天回去把地賣了，但是還差幾萬，得我們湊了！」
用啥湊呢？
真真看著老公，老公看著真真，卡里就六千，杯水車薪。
「明天我在單位問同事借點。」一分錢憋倒英雄漢，真真想想都替老公難過，現在還有誰張嘴借錢呢？不是說不想做朋友了就去找他借錢吧，雖然誇張了點，但是真的張不開嘴的。
「你先別借了，我問問我父母手裡有沒有餘錢！」真真拉著老公的手。
「別管他們借了，他們每月三四千塊錢，咋省吃儉用省下的！」老公不同意。
「我們以後還就是了，房貸還有兩年就還清了，到時我們每月就多出三千多呢，再說我們年年還漲工資呢，說不定每月還能開八千多呢，那我們就有得花了。」
男人看著真真臉上閃現的光芒，彷彿明天就有得花了，心裡一陣酸楚，心疼老婆，眼圈紅了：「對不起，說好的讓你幸福，好像沒做到！」
「我很幸福，每天都很幸福！」真真仰起臉，因為是真的。
村上春樹說：「剛剛好，看見你幸福的樣子，於是幸福著你的幸福。」
4
婆婆和公公回去賣地一周了，老公擔心，真真也擔心。
真真沒讓老公和同事借錢，還是問了父母，父母告訴她手裡有十萬塊錢，即使婆婆不賣地也夠，但是真真沒和老公說，她覺得父母攢十萬塊錢不容易，婆婆先湊，不夠再補上。
讓真真沒想到的是婆婆和公公回來，婆婆直接給了真真一張卡，裡面是十萬，婆婆說：「這錢是給你的，我把房子也賣了，看病用不了這麼多！」
「那你們住哪呀？」真真擔心地問。
「爺爺奶奶年紀都大了，來回跑也費勁，還不如搬一起住，方便照顧。」婆婆看了眼真真：「是爺爺堅持要賣他們的房，我沒辦法才賣我住的，不能讓老頭老太老了連個窩都沒有，心裡該不踏實了！」
真真有了感動。
第一次去老公家就發現婆婆和公公很恩愛，對爺爺奶奶也孝順，回來和自己爸媽說，爸說：「這樣的人家靠譜！」
媽說：「這樣家庭培養的孩子陽光！」
所以當時儘管老公家裡買不起房，更別說彩禮，但是真真願意嫁，父母有點擔心，最後也支持真真嫁。
婚後顧凱從不做甩手掌柜，特別是懷孕後，每天都為真真擦妊娠油，進產房生產，也一直陪伴著，緊緊拉著真真的手，真真疼得大喊大叫，顧凱竟淚流滿面，他說：「第一次知道能當爸爸，是因為另一個人拚死的付出！」
月子期間，婆婆來侍候，老公也沒閑著，孩子夜裡換褯子都是老公的事，晚上吃奶也是老公把孩子抱到真真身邊，然後巴巴地看著，他從不捨得真真一個人面對生活。
真真常常想，她和老公的感情其實平平淡淡的，簡單到囿於晝夜，廚房與愛，可是什麼時候想起來都覺得幸福，雖然貂皮大衣買不起，但是不耽誤快樂和幸福。
真真把卡還給婆婆：
「媽，我爸正用錢的時候，您留著吧，我們您別擔心，有工資，月月開的！」
正推來推去的時候，真真微信響了，是小麗，小麗哭哭啼啼地說：「真真，我和劉明吵架了，他打我！」
這還了得，真真嚇出一身汗，「你發定位，我馬上到！」
小麗的臉微紅。
「劉明怎麼還動手啊？」真真生氣地問，「這又是因為什麼？」
小麗哭著說：「還是那女同學，天天和劉明訴苦，半夜三更也不睡覺，劉明就陪著聊！」
是有點過分。
「那女的老公讓嗎？」真真不解。
「她老公外面有人了，所以晚上經常不回家！」
看來這寶馬車也不好坐啊，人前風光人後遭殃。
可是你也別禍害別人的家庭啊，花著寶馬的錢享受著劉明的情，太不道德了吧？
小麗手機響起，劉明打電話過來，小麗一把按斷，劉明反覆打了幾次，小麗都拒接。
看來劉明還是看重小麗的，小麗跑出來，他還是蠻擔心的，真真心想。
「那你準備怎麼辦啊？你知道那女的電話嗎？」真真問小麗。
「我知道！」
「打過去！」真真語氣堅定，「告訴她如果再騷擾我老公，我就去找你老公了，讓你別說寶馬了，自行車都坐不上。」
「這樣行嗎？」小麗眼裡含著怯意。
「我就不信勾搭別人老公還能正大光明！」
小麗把電話打了過去，對方接起時，小麗原原本本地說出了真真教她的話。
對方沉默了一會，才幽幽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影響到你，我沒想離婚，就是心裡苦沒誰可說，對不起，不會再打了！」
想想為了這不知名的女人，兩口子也打了二十多天了，現在一個電話搞定，早知道早打了，何必等到現在。
小麗臉上有了笑的模樣。
「真真，劉明咋辦？」
「你真當我萬能了，劉明你看著辦！」
正說著，劉明把電話打到真真的手機上，真真剛接起，劉明就焦急地問：「看見我們家小麗沒？她跑哪去了，不接電話！」
真真忍住笑：「她為什麼跑？」
「吵架了，我和我那女同學啥事沒有，當年她甩了我找個有錢的，現在有錢的又找個年輕的，我這不是解恨嘛，就多聽她嘮叨幾句，小麗就不幹了，說我們倆有事，能有啥事啊，一個拜金女，誰敢要啊！」
哈哈，原來男人也三八。
真真開了免提，小麗聽得清清楚楚。
「你打小麗了？」真真問劉明。
「嗯，一時情急，我知道錯了，小麗要是不原諒，我把手指頭剁下來謝罪！」
真真想說：「嚇唬誰呢？」
還沒出口，小麗喊道：「我原諒！」
真真嘴角掛著嘲弄：「內部矛盾自行消化吧，我要回家了，明天公公要住院手術了。」
夜色已深，遠處是錯落有致的高樓，真真想每一扇亮燈的窗子里是不是都有一份溫暖的生活？不禁仰望星空，每顆星星都在閃著熠熠的光，宛如老公深情的眸子。生活平凡，而且事情不斷，可是一想到老公，就周身溫暖，只要有愛，所有的苦難和不安也可以是甜的。
對了，又想起大姨媽推遲的事情了，明天去醫院也一起查下吧，如果懷孕了，真真想生下來，婆婆公公一定高興，顧凱也一樣，希望是個兒子，湊一個「好」字。（小說名：過日子，作者：心元心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