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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20年從未慶祝紀念日,今年老公親手準備,一碗熱湯我卻直冒冷汗

楔子

這樣的日子真是乏味透了。

周浩誠有點厭煩地看著餐桌對面的妻子,後者正低頭專註地剝著白水煮蛋,匆匆盤起的頭髮凌亂中夾雜著些許白髮,分外刺眼。她身上那身家居服應該是女兒中學時穿的吧,卡通兔子身上布滿了凹凸不平的裂紋……

「啊,剝好了,」話音未落,妻子已經把雞蛋放到了,他面前的那碗小米粥里。周浩誠嚇了一跳,他不耐煩地瞥了一眼,妻子眼角上那幾塊愈來愈大的黃褐斑赫然點燃了他的怒火。

他忽地一下把筷子扔到餐桌上,怒道:「天天白水煮蛋,白水煮蛋,你煩不煩啊?!」

「你……你這是怎麼了?」妻子明顯哆嗦了一下,詫異的表情滿是莫名其妙。

周浩誠忽地一下拉開椅子,怒氣沖沖地披上外套,恨不得立刻離開這沉悶無聊的家。當然,最重要的是遠離這個無聊乏味、不修邊幅、越來越讓人生厭的黃臉婆。

門關上的瞬間,妻子似乎終於回過味來,放大的聲音里也充滿了怒氣,「你更年期啊你?天天一個白水煮蛋,二十多年了你沒說煩,你今天發什麼神經?!」

二十多年了!周浩誠心裡一聲長嘆,原來這樣的乏味的生活他已經過了都二十多年了!

這可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1

一進辦公室,撲面而來的咖啡香氣,頓時讓周浩誠神清氣爽。走近一看,白色鎏金骨瓷杯里,深褐色的手磨咖啡上綻放著一朵白色的雪花,看著就賞心悅目。

「真是個有情調的小丫頭。」周浩誠心情大好,手不由自主就去端那杯咖啡,不想,杯壁滾燙,讓他手一下又縮了回來。他看看錶,原來是自己早到了五分鐘。

剛坐到自己那寬大的老闆椅上,柳心婷就推開門邊說邊走了進來,「周總,您今天來得這麼早,咖啡我剛調好,可別燙著您!」

周浩誠綻開滿臉笑容,寵溺地看著越走越近的美女,「心婷啊,這每天幸虧有你這杯咖啡啊,要不我一天都沒啥精神。」

柳心婷側臉看了一下門外,聲音放得低低的,語氣含了幾分嬌柔,「您要喜歡,我可是願意隨時給您研磨的呢!」

周浩誠笑了笑,手指習慣性地敲了兩下老闆桌,顧左右而言他,「怎麼樣,陳老闆那裡訂單定下來了嗎?」

柳心婷眼神一暗,表情也立刻肅然起來,「確定了,陳老闆三季度訂單是三十八萬。」

「嗯,老陳這生意還真不錯!」周浩誠繼續敲打著桌面,「一會兒都上班了,你去印刷部看看,看看他們二季度的訂單完成率。」

「好的,周總。」柳心婷接令,轉身走了出去,辦公室門外紙模部部長看起來已經等了一會兒。

周浩誠看了一眼柳心婷的背影,低頭翻起桌上的文件,聽著紙模部老張的腳步聲,心裡又是一聲長嘆,卻沒發現自己已經嘆息出了聲。

「您這是怎麼了,周總?」老張算是周浩誠創業時期的員老,但是一直以來分寸感很強,這是周浩誠非常欣賞他的地方,於是笑道,「沒怎麼,人老了,說不清怎麼回事就長吁短嘆的了!」

老張走後,周浩誠不由又是一聲長嘆,都是四十奔五的年齡,老張也不過小他兩三歲,卻看起來比他年輕多了,為什麼呢?不過,是因為老張死了老婆換了新妻,煥發了人生第二春!

四十五歲的老張一年多前,原配妻子遭遇車禍而身亡,剛滿了一年,老張就娶了同為公司紙模部的一個比他小十來歲的女員工,眼看著形象上就越來越年輕。

古話說,「人生三大不幸,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可是,周浩誠想著老張意氣風發的樣子,心想,當下這個時代,這中年喪妻分明就是人生之一大幸事啊!

周浩誠腦海里又出現兩天前的景象,柳心婷倚靠在他的臂彎里,囁嚅地說著,「周哥,我表嫂前幾天給我介紹了一個學校的老師,教化學的,年齡也合適……我媽說,我再不結婚,我連生孩子的機會都沒有了……」

周浩誠明白柳心婷的話外之音,想想剛才柳心婷黯淡下去的眼神,他的心裡划過一陣酸澀的疼痛。四年了,他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齊人之福,家裡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揚。

何況,家外這小彩旗還格外善解人意,懂事大方,溫柔體貼,讓他在溫柔鄉里忘了今夕是何年。

可是,他想想柳心婷將會和別人結婚,心裡就一陣刺痛。不,別說結婚,就是看到柳心婷將要和別人手挽手走在大街上,他想,他周浩誠也會怒火中燒、大動干戈的。

即便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冷靜克制,中規中矩的人……他似乎也接受不了這個情形。

腦海中,老張意氣風發的臉和原配妻子血淋淋的樣子突然交替出現,周浩誠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那個念頭卻不可遏制地清晰起來。

妻子林金花要是死了就好了……比如說——車禍。

2

周浩誠不是沒有想過離婚。

這四年來,離婚的念頭不止一次浮現在周浩誠心頭,但卻每次都被立刻秒殺,無論從哪個角度。離婚於他而言,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想當年,沒有岳父家提供的第一桶金,他周浩誠不可能棄了國企的鐵飯碗,勇跳商海,創建了以他和妻子名字命名的造紙廠;商海博弈中,不是因為小舅子的大力扶持,他更不可能幾乎壟斷江城紙模市場。

由廠到公司,由小作坊到規模化產業,這中間,江城商場無人不知,他周浩誠靠的是「朝里有人好做官」,得益於妻子娘家人的鼎力相助。

雖然這些年來,**紙業在周浩誠的精心經營下,已成江城行業翹楚,早就不需要小舅子大舅子們特意關照。可是,周浩誠卻不得不顧忌,小舅子那光輝燦爛的權威。

更何況,這麼多年來,妻子賢淑能幹、任勞任怨,從未在家庭瑣事上給他任何牽絆。他周浩誠更是靠著愛妻護女、家庭美滿的良好口碑獲得了數不清的榮譽和讚譽,也是他在商海沉浮中八面玲瓏的有力庇護。

離婚就是自毀前程,他周浩誠知道孰輕孰重。

其實,在遇到柳心婷之前,他周浩誠捫心自問,也確實是一個十佳好男人。

馳騁商海,身邊花紅柳綠自然是絡繹不絕,但周浩誠感念著妻子當年力排眾議下嫁,也知道自己一切的成就源於妻子的大力支持,從來都是柳下惠一般,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倒也心無旁騖,一心把公司經營得風生水起。

直到,遇到了柳心婷。

柳心婷原本是**紙業合作的一家廣告公司的員工,那一年春節,幾家合作公司來回走訪聚會,一來二去就擦出了一點小火花。

柳心婷當時剛剛結束一樁短暫的婚姻,身材高挑的她本身就有一種落落大方的氣質,加之那麼一點鬱鬱寡歡的氣息,不知怎的就吸引了周浩誠。

身為一個不大不小的老闆,周浩誠看到過,也聽聞過周邊老闆們三天兩頭換小蜜的事,自覺自己這樁桃花運也不過是一樁露水情緣。

可是,他也沒搞明白,到底是他太重情,還是柳心婷太有吸引力。這段感情,從一開始,他就泥足深陷,甚至冒著被別人揣測議論的風險把柳心婷挖到了自己身邊。

這麼一來就是近四年,讓他習慣了有柳心婷陪伴左右的生活。直至眼下,讓他到了不得不決斷的時候。

可是,周浩誠不由自主又是一聲長嘆,柳心婷實在是太懂事了。不知不覺中,他竟然離不開她了,一想到她將要和別人同床共枕,周浩誠的心裡似乎住進了無數只貓。讓他的心裡,如同百爪千撓。

他想起早晨的白水煮蛋,看著眼前這杯別緻溫熱的手磨咖啡,怎麼也不甘心繼續那二十年無聊乏味的生活。

如果,當選擇題只有一個選項,那該多好啊!

3

有些念頭一旦產生,就如那星星之火,慢慢就會成燎原之勢。

周浩誠的老婆因為生了那天早晨的氣,愣是和他冷戰了大半個月,早飯不做,衣服不洗。

但,老婆多年收拾家的好習慣沒變,一如既往,整潔的樣子像是一幅靜物畫。可周浩誠的感覺卻更壓抑了,他覺得這樣的生活不但無聊乏味,更沉悶得像一座古墓。

他想了想自己這麼多年,叱吒商海潔身自好,誰不說他老周是萬里挑一的好男人。當然,他腦子裡自動過濾了柳心婷,可就為他早晨那一點點小情緒,老婆竟然就這麼對他。

周浩誠的心裡越來越想起柳心婷的好,越來越覺得無論如何,他不能就這麼放手。

「她怎麼就不死呢?!」這天,周浩誠腦海里,柳心婷幽怨落寞的眼睛和妻子冰冷氣憤的眼神相互交替,前者讓他心疼,後者讓他心煩。

他握著拳頭恨恨地砸向了辦公桌,這個她當然指的是妻子林金花。

老張妻子處理善後事的時候,周浩誠也去了,當時,老張妻子的慘狀讓他不忍目睹。可最近,無數次的夢裡,那張血淋淋的臉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熟悉,那眼角的黃褐斑總是讓他震驚又興奮。

夢醒之後,周浩誠總是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才能製造一起車禍呢?!

僱人?這個念頭一出現在腦子裡,周浩誠兀地就出了一身冷汗,腦海中搜索了半天,卻發現他誰都不敢信任。

他從來都是謹小慎微的人,縱然生意場上認識了些許三教九流。但是,如果他僱人,那就是故意殺人,授人以柄不說,弄不好事情敗露,身敗名裂!

不行!周浩誠心裡堅決地搖了搖頭,他要的是一場意外,最好是天衣無縫!

那麼……這件事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好……

接下來的很多天里,周浩誠的腦子裡設想了無數場景——

妻子剎車失靈,直直地翻出路基,跌落深崖。

他開著車,油門當成了剎車,一頭開進了河裡,他會游泳,而妻子不會。

他小心翼翼地停車入位,妻子在車前給他指揮。他一下操作失誤,徑直撞了上去。

4

回家的路上,周浩誠想了想,把車開向了一家超市,買了些妻子愛吃的水果。這幾天,妻子沉著的臉稍有緩和,他覺得自己必須趕緊有個姿態了。

他們年輕時就這樣,妻子是成長於本地的城市姑娘,是家裡唯一的女兒。雖然並沒有什麼小姐脾氣,但卻個性頗強。

但凡兩人產生矛盾,妻子很少直接和他爭吵,總會沉澱那麼幾天,要麼自己想通了,火氣煙消雲散、要麼就是理順了,一定要和他掰扯掰扯。

那個時候,妻子的這一點他是既欣賞又敬畏,總覺得妻子冷靜睿智,完全不同於那些市井婦人。

可什麼時候,妻子的這個特點更多的是讓他感到壓抑呢?

「超市裡火龍果很新鮮,我去給你買了點。」進家一看到妻子,周浩誠就趕緊把水果遞了上去。

「嗯……」妻子接過,並沒有太多言語,過了一會兒,妻子語氣淡淡的,「我買了些糯米粉,明天早晨你是吃肉湯圓還是素湯圓?」

「都行,都行,」周浩誠訕訕地笑,知道妻子應該是理順了情緒,心下稍稍浮起了幾分愧意。

可那愧意霎時就煙消雲散,今天下午,他本想約著柳心婷去開房,但是柳心婷卻破天荒地拒絕了,說是晚上表嫂已經給她定好了相親的地點,她不能失約……這讓周浩誠的心再一次百爪千撓。

晚飯的時候,妻子做了周浩誠愛吃的燒竹筍。周浩誠心事重重,但幾天不在家吃晚飯了,他依然做出了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

「金花,好久咱們沒一起出去散散心了,」周浩誠扒著米飯,向妻子道,「這個周末,咱們去鳳凰山看看吧。」

妻子看了看他,臉上浮現出釋然的笑容,語氣里也多了一分柔和,「怎麼?這個周末你不忙啊?還有這興緻?」

「老夫老妻了,咱也得想人家年輕人學習,」周浩誠輕鬆地笑了,「閨女不在家,咱這日子整天也沒滋拉味的,怎麼也得找點樂子。」

這個建議顯然出乎妻子的意料,但似乎恰恰中了她的心意,周浩誠看著妻子臉上掩飾不住的愉悅笑容,心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如果沒有接下來的變故,周浩誠的計劃是算得上周密的。(小說名:《殺妻》,作者:易泱。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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