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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裂推薦,原創連載中:《烽火燃不息》9-10章

第九章最不講理兒

齊州大學研究生女生寢室。

齊大三朵金花上完課,吃完晚飯,回到宿舍的時候,驚奇的發現女生宿舍的管理員,換成了一位笑容和藹的阿姨,一陣欣喜不已。以前的樓管張阿姨,可凶,看三朵金花,左右不順,魏君傾三人,沒少挨數落。

作為齊大的三朵金花,魏君傾、邱丹、何之水三人是齊大校內的風雲人物,羨慕也好,嫉妒也好,恨也罷,關於三人的流言蜚語,能堆滿一屋子。張阿姨管理女生宿舍,來來回回的學生,在交流的時候,她總能捕風捉影的聽到一些隻言片語。長期的熏染,使得她對魏君傾三人,有些看不慣,覺的這些個小姑娘,小小年紀不知道潔身自好,整天烏七八糟,穿著打扮,與人交往,傷風敗俗,真替她們臊得慌。每次看到三人經過宿管房間的時候,張阿姨忍不住就想說她們幾句,小小年紀要學好,別不走正道,像這樣的女子,在她們那個年代,就這名聲得迎風臭十里,別說找對象相夫教子了,父母都抬不起頭,躲在家裡不敢出門,怕戳脊梁骨。

張阿姨經常說著說著就搬道德牌坊,魏君傾、邱丹、何之水三人聽著聽著就莫名其妙。

而新來這位和藹的阿姨,不僅主動和她們打招呼,還微笑著給她們說,注意寢室作息時間,遵守宿舍管理規定,如沐春風。末了,還不忘提醒她們,天冷多穿點衣服,別著涼,話不多,但暖心。

三朵金花笑容可掬,連忙道謝,與新來的阿姨,就多聊了幾句。高興的回到宿舍後,讓她們三個更為驚訝的是,攏共四張床的寢室,卻加了一張床,也多了兩位美女,一位雲中燕,一位應綵衣。

魏君傾和雲中燕聊的親切自然,何之水跟應綵衣笑的心有靈犀。

邱丹喜上眉梢,順坡下驢,說反正現在也沒有多少課程了,大家都在找單位實習,自己也在齊州新找了份好一點的兼職工作,以後大部分時間可能要在公司上班,權當實習了,而且公司有職工宿舍,如果大家覺的擠,她就在公司宿舍住,學校有事的時候,記得通知她就行。

魏君傾和何之水知道邱丹家境一般,要靠打工掙錢養活自己,有時還會補貼下爸媽,兼職打工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但以前的兼職就是兼職,幾乎不用耗費邱丹多少時間,聽邱丹現在的意思,這是要長期離開寢室了。心裡沒來由的一空,魏君傾趕忙說道,不擠不擠,大家在一起熱鬧,遷就遷就,就過去了。

雲中燕和應綵衣連忙表示歉意,說不擠不擠,如果擠,作為插班生,也應該是她們向老師反映,給調換寢室,畢竟是她們的到來,影響了大家原來的生活節奏。

三花變五美,嘰嘰喳喳,親切自然,滿室生春。

躺在床上的時候,魏君傾覺的好遺憾,沒有看到被同學們議論紛紛的《齊大最帥的哥和三朵金花》的帖子,據說,亂七八糟。

帖子的快速傳播,魏君傾可以理解,現在的人,閑來無事,就愛八卦,帥哥美女,正是好題材,自己與老黃牛的相遇,一個帥哥三大美女,可說的故事多如牛毛,再爛大街的套路,都有人津津樂道,再被有心人加點調料熱炒,不火都難。可是帖子的快速消失,肯定是有人暗中操作的,前後一聯繫,魏君傾覺的這事不簡單。再就是宿管阿姨的更換,宿舍新來的同學,都讓魏君傾疑雲叢生。

想來想去,她想到了牛為樂,好像今天這一切變化的開端,都是從遇見牛為樂開始的。如果是牛為樂別有用心,那麼貌似一切就都說的過去了。

魏君傾不敢再想下去了,那絲親切或許是錯覺,自欺欺人而已。

邱丹在思考著今天的事情,今天在校園偶遇牛為樂引發的刪發帖問題,讓她嗅出了陰謀的味道,只是目前還不知道是哪方出的手。還有她敏銳的觀察到學校的保安和物業也都換了,還有宿舍管理換阿姨,寢室來倆新同學,一波接一波,處處透著詭異,都是大手筆,陰雲匯聚,山雨欲來。而這一切,都伴隨著牛為樂的出現而出現,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自己要提早進行準備了。

何之水卻在擔心,她擔心大灰狼看到自己和老黃牛在一起的照片,會生氣,可轉念一想,大灰狼一定認不出自己,見都沒見過,他大灰狼又不是神仙,沒道理知道。發了條信息,就安心的睡了。

雲中燕覺得應綵衣,跟自己來齊大的目的,有可能是一樣的。

應綵衣認為如果不是相互傷害的話,可以和雲中燕,相互幫助。

攏共五人,今夜皆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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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牛為樂早早起床,在不注山晨練完吃了早飯後,他沿著自己研究好的線路,乘坐公交車前往齊州步行街,去步行街的歡樂KTV找梅子。

昨晚酒喝的不少,但對牛為樂來說,那點酒不算什麼。老吳年齡大了,70多歲的人了,喝了酒也不鬧騰,就是愛叨叨。

老吳說,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喝這麼多了,今兒這點酒放年輕那會兒,連漱口都不夠。

牛為樂說,跟老吳喝酒就是痛快,和在西雲軍沒區別,反正他牛為樂在齊州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想喝酒了找老吳喝,就拿他老吳的故事下酒兒,一口一個,過癮。

老吳就叨叨著,讓小牛別拿他當外人兒,就當他老吳是他的親人,左右都是光棍,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兒,喝多了,脫褲子放屁,對酒壺撒尿兒,誰也管不著。

說到高興處,兩人就哈哈大笑著,走一個。

末了,老吳突然想起一個事,有些嚴肅的跟小牛千叮嚀萬囑咐,他說牛為樂這麼些年沒在齊州生活過,家裡也沒其他人關照,好多事情可能不知道,特別是齊州的一些個風土和現在的那些明裡暗裡的道道兒,這剛一回來,可別拿在西雲軍那一套,在這兒橫衝直撞,當那愣頭青,凡事多長個心眼,少看熱鬧,別管閑事,齊州的水深著呢,可得小心,不然小則吃虧,大則禍事臨頭。

老吳開玩笑的說,要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兒,可別指望他老吳給他小牛收屍,他老吳自顧不暇。

牛為樂說,老吳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小牛憨著呢,大智若愚,有事兒繞道,沒事兒找老吳,喝酒啊,這多滋潤,哪有閑扯淡的工夫管那些個閑事,嘿嘿......

臉一板,老吳說,小牛你給我嚴肅點,他老吳在這種事兒上,真不是開玩笑,有些事兒,得聽老人言,錯不了。他說,要不是看小牛在齊州舉目無親,關鍵是還跟自己投緣,自己算他小牛半個親人,他才懶得管閑事兒,不信你走大街上,哪個敢跟你說這些個東西?躲的遠兒遠兒的,還來不及呢。

牛為樂樂呵呵說,知道,知道。

老吳假裝生氣,拍著桌子大聲的問道,知道個屁,那你知道礦泉水兒為什麼那麼貴嘛?

這牛為樂還真不知道,自己才剛回來,倆眼兒一抹兒黑,哪知道這些個家長里短的瑣碎事兒。

老吳便又得意的說,那是因為有人把控了整個齊州的礦泉水零售市場,給大家的批發價就是7塊,這心可黑著呢。不光這個,還有其他的,都貴著呢。這幫王八蛋,敲骨吸髓,吃饅頭蘸血,都是好手,鄉里鄉親們敢怒不敢言,倒了八輩子霉,要按他老吳早些年的脾氣,都特娘的拉到戰場上去,當個炮灰也能消耗敵人的彈藥。

牛為樂深以為然,就問齊州的官老爺們咋就不管管呢?

老吳說,別提現在的那些官老爺了,蛇鼠一窩,狼狽為奸,鄉里傳言,那幫人的老大叫什麼富貴兒,欺行霸市魚肉百姓的事沒少做,他們跟齊州的官員都熟著呢,沒人敢管。

末了,老吳神神道道的說,齊州最大的惡勢力,還得是歡樂集團,吃人不吐骨頭,坑蒙拐騙,殺人放火,逼良為娼,無惡不作,喪盡天良。聽說那個什麼富貴兒,都得聽歡樂集團的,他讓牛為樂,一定小心,離這幫王八蛋遠兒遠兒的,不惹事引火燒身,更不能助紂為虐。

牛為樂醉得意,稀里糊塗入了賊窩。

——————

下了公交車,牛為樂順著步行街走了大概十幾分鐘,他欣賞著齊州步行街的極盡繁華,沿路兩旁遍布著各種獨具特色的南平老字號商店及商城,也有不少各國特色的建築及極具時尚感的現代建築穿插其中,傳統與現代、國內國外不同風格在這裡得到非常和諧完美的結合,連綿數千米不斷,極具特色又富有歷史韻味。

牛為樂來的早,大街上人流不多,很多商家也未迎客,但他能想像到,到了夜晚,華燈初上,這裡就會搖身一變成為齊州最熱鬧的街區,處處銷金處處金,會有來自中州大陸各地的遊客,亦會有飯後到此散步的居民,熙熙攘攘,定是一幅繁華景象。

走著走著,他看到了歡樂KTV的招牌,旁邊不遠挨著的就是盛世大廈,也就是盛世集團齊州分公司的總部。

牛為樂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在盛世集團展位應聘過的邱丹,不知道她應聘的是什麼職位的工作,會不會就在這座大廈里上班。他向著盛世大廈方向看去,巍峨高大,恢弘氣派,一眼看不到頂兒,彰顯著盛世集團的雄厚實力。牛為樂心想,大公司就是不一樣,處處透著不同凡響,不管邱丹是什麼樣的人,也不論邱丹抱著什麼樣的目的,選擇這樣的大集團大公司,這邱丹的抱負定然不凡。

看了一會兒,他收回了目光,管她呢,離得近,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急不得。伸手看了看時間,牛為樂抬腳走進了歡樂KTV。

KTV的大堂裝飾的富麗堂皇,奢靡至極。

前台有兩個漂亮的小姑娘兒,正在忙碌著整理前台上的東西,看到牛為樂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就大聲的呵斥道,「幹什麼的?趕緊出去,我們KTV上午10點前不營業。」

牛為樂當即一愣,這女孩兒脾氣可是夠大的。

「說你呢,發什麼呆啊?趕緊出去,不然叫人把你轟出去。」另一個女孩見牛為樂愣神,厲聲的說道。說完還真拿起對講機,進行了呼叫。

牛為樂趕緊停下,笑呵呵的說道,「兩位美女,誤會誤會。」

「誤會?沒有誤會!我們歡樂KTV從來沒人敢在營業前,從正門走進來,如果有那就是來砸場子的。我們五爺定下這規矩好多年了,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破壞規矩了。你等著,這會兒想走都不行。」拿著對講機的女孩不等牛為樂說完,就生氣的說道。

牛為樂趕緊說道,「兩位美女,聽我說,我是......」

就在這時,四五個穿黑西裝的人跑了過來,沖向了牛為樂,其中一人邊跑邊說道,「說個屁,你是個什麼?是個逗比么,來逗大爺我笑的?給我打出去!」

牛為樂心中萬馬奔騰,從進門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讓他說完,這歡樂KTV的人,是真牛,一言不合,就開干。

怪不得老吳說歡樂集團的時候,神神道道的,瞧這架勢,一般人在歡樂集團面前,那是真的敢怒不敢言。

「各位大哥,別動手。」牛為樂邊說邊抬腳,照著迎面撲過來的傢伙,一腳踹了出去,正好踹在對方面門上,毫不腳軟。牛為樂這一腳勢大力沉,被踹的那個傢伙,來的快去的更快,直接倒飛而去,伴隨著血花在空中飛舞,划出一條完美的弧線,撞倒了緊跟在後面的人,當場就暈了過去,鼻子里和嘴巴里流的全是血,不知死活。

「卧槽,你特么的還敢還手,大家一起上,弄死他。張茜趕緊叫人,就說有人砸場子,點子扎手,讓他們快點來。」領頭的那個人,看著倒在地上滿臉是血的兄弟,心想這一腳踹的,這是下死手了,自己都覺的疼,登時大怒,一邊吆喝著眾人繼續圍攻牛為樂,一邊沖著張茜大聲的喊,還不忘讓前台的姑娘兒叫人。

拿著對講機的張茜,有點兒懵,旁邊剛來沒多久的林楠更是嚇破了膽兒,兩腿一軟,就雙手抱著頭蹲在前台下,瑟瑟發抖。

有點兒懵的張茜,入職歡樂集團這半年以來,何曾見過這場面兒,以往起糾紛,都是虎子哥帶著人來大吼一聲,甭管是誰,不說立馬跪地求饒,那也得撒丫子先跑,跑晚了都不行,要是挨了揍,即使後面託人說和了,那疼的也是自己,還沒法還回去,不倒賠歡樂集團聲譽損失費和出手兄弟們的辛苦費,那就是燒高香了,這可是歡樂集團啊,最不講理兒。

慌亂之中,撥出了電話。

第10章 大臉上滿是春光

齊州警察局步行街分局,位於繁華的齊州步行街中心位置,一座典型的南平古式建築,與兩旁的南平老字號商店及商城交相輝映,濃厚的歷史韻味中不乏威嚴莊重。

此時,警情值班室的電話,鈴聲大響,值班的警察王明,滿身酒氣,趴在辦公桌上正睡的香,嘴角的口水,亮晶晶的流了一大灘,肥頭大臉,鼾聲如雷。

電話鈴聲一直響了好幾聲,王明才迷迷糊糊地拿起了電話,只聽電話里傳來了一個慌亂女人的聲音,雖然慌亂,卻餘音裊裊。

「豹哥,我是張茜,有人砸場子,虎子哥說點子扎手,讓趕緊來。」迷迷糊糊的王明聽得是稀里糊塗,順口說道,「什麼豹子、老虎的,還砸場子扎手,扎個屁的手啊,大清早的不睡覺,你個小娘們兒,胡言亂語。」

說完順手要掛電話,卻聽話筒里急急火火的傳來一聲疑惑,質問王明道,「啊——?你那是哪裡?」

王明心裡這個氣啊,半截春夢還等著他呢,這個小娘們兒還沒完沒了了,連特么給誰打的電話都不知道了,大清早活見鬼了這是,於是厲聲道,「警察局!我特么警告你,警局的電話不能隨便打,要是耽誤了大事兒,看我怎麼收拾你個胡言亂語的小娘們兒。」

「奧,打錯了,奧不,沒打錯,你們快點來吧,再不來就來不及了。」見對方說的語無倫次,王明直接懟了回去,「你個小娘們兒,想你明哥哥了,也不用這麼著急啊,大清早的發什麼春兒,你是瘋了嘛,越說越扯淡。」

「閉嘴,我是歡樂KTV的,有人在這鬧事兒,你們再不來,要出人命了。」打電話的女的,也是急了,直接吼上了。

對於那個小娘們兒的吼叫,王明絲毫沒有在意,因為他聽到了歡樂KTV的名字。開什麼國際玩笑,大清早有人鬧事兒,還是在歡樂KTV鬧事兒,誰特么一早起來讓門兒夾了腦袋,拎不清門兒跑錯地方了,敢去歡樂KTV砸場子,你個小娘們兒,就不能好好說話么,這不是亂彈琴嘛。

本想掛掉電話的王明,覺的還是再問一句的好,就一句就行了。在齊州城,誰不知道歡樂集團的大名,惹誰也不能惹他們啊,當警察這麼多年,這點眼力勁兒,王明練得是爐火純青。要是自己耽誤了歡樂KTV的事兒,不用歡樂集團的人出手,光警局的某些人就得讓他不死也扒一層皮。王明知道的門兒清,有些事啊是擺不到明面上講的,蛇鼠一窩,警匪勾結,一個是摟錢不要命,一個是升職加薪還有好處撈,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這樣才是好嘛,大把的人上杆子往圈兒里扎,這些年,他早就習以為常了。但是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兒,擺明了車馬炮,當面鑼對面鼓的掀桌子,那可就是另一回事兒了,畢竟講話要有證據的,沒證據的事兒,那是污衊,是誹謗。這誰敢啊,污衊誹謗嘛,當然會死的很慘。

當警察的,就得公事兒公辦,不公事兒公辦怎麼得了,刁民遍地,還不得掀了警局的牌子嘛。

再說了,昨晚還跟著吳隊長在歡樂KTV里醉生夢死大半夜,那些個水靈靈的小娘皮兒,饞人啊。

「你好,麻煩你講清楚,是不是在歡樂KTV?」王明突然覺得就得干點正事兒,不自覺的扶了扶帽子,挺直了腰,很正式的問道。

「是」,電話那頭乾脆的說。

「好,你們別怕,警察馬上到。」王明說的正氣凜然,掛斷電話,邊拉一級警鈴,邊飛一般的跑向陳隊長的辦公室,頂著大肚子,甩著大臉,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事兒別管真假,要是辦好了,他王明的春天就真的要來了,吃香的喝辣的,左擁右抱,那還不是指日可待?王明邊跑還邊琢磨,這次的事兒要給歡樂集團出頭,那就得光明正大的出,大張旗鼓的出,眾人皆知的出,要是悄默聲的,最後指不定被誰摘了桃子,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傻兒子才幹。

想通了的王明,還沒到陳隊長辦公室,就扯開了嗓子就一聲喊,「陳隊長,不好了,不好了,大家抓緊帶上搶集合出發,歡樂KTV有人鬧事兒啦。」

人未到,聲先來,正躺床上睡覺的陳隊長,迷迷糊糊聽到王明的喊聲,一個激靈,滿身酒氣的他,爬起來就穿衣服,歡樂KTV出事,那可是大事,馬虎不得。

邊穿衣服邊往外沖,嘴裡還吆喝著,「快快快,集合出發。」

「快快快,集合,集合。」陳隊長辦公室外面的王明,一聽隊長發話了,二話沒說,扯開嗓子就跟著喊。

不到半分鐘,20來人的隊伍就集合完了,陳隊長剛好趕到。這樣的集合速度,在平時可見不到,今兒算是創了歷史了。

「出發,去歡樂KTV。王明,邊走邊說。」陳隊長大手一揮,整個隊伍就急匆匆出了警局大門。齊州警察局步行街分局離歡樂KTV也就二三百米的距離,還說個什麼嘛,眨眼就到的事兒,得快。陳隊長明白的很,誰敢捋歡樂集團的虎鬚,這不明擺著送人頭嘛,等自己到了,人家興許早處理完了,他們也就是去打打醬油,善善後,收拾收拾爛攤子,可是再小的功勞,也得趁熱吃啊。顧不上給分局領導報告,帶著人一溜煙兒的跑了。

兵貴神速嘛,不然,去晚了湯都喝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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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KTV大廳的前台。

稀里糊塗打完電話的張茜,也很鬱悶,慌亂之下居然打錯了電話,還好是打到了警察局,要是打別地兒去,打錯了倒不要緊,耽誤了時間,出了大事兒,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了。

但是這也不能怪她,來這兒半年多了,平常有事兒拿著對講機呼叫就行,虎子哥一出馬,基本就沒她啥事兒了。今兒這情況有些特殊,虎子哥竟然沒搞定,還讓她打電話叫人,腦子裡想的是找豹哥,可她不知道豹哥電話,得翻本子找,可全南平國的老百姓都知道有事兒找警察,街頭三歲的娃娃都知道的事兒,她當然也知道,9595,救我救我嘛,好記撥起來還順手,剛才那股子急勁兒,哪有功夫翻騰本子啊,一慌亂,就順手打到了警局。

掛了警局的電話,張茜也沒抬頭,但緊張的情緒稍稍得以平復,心想警察局離的不遠,只要他們到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兒。她沒有任何耽擱,打開電話簿,趕緊找出豹哥電話,又給豹哥打了過去。

豹哥說,吃了熊心豹膽了,敢來他的地盤撒野,讓虎子堅持一會兒,他立馬兒就到,親手剁了那個傻叉兒。

聽了豹哥的話,張茜心裡就是一哆嗦,平時大家都說豹哥是個狠人兒,刀口舔血,殺人不眨眼,都不知道背了幾條人命案了,雖沒親眼見過,但是豹哥臉上的大長疤,從左上額頭到右下下巴一拉到底兒,看著就嚇人兒,她都開始為那個小白臉兒擔心了。

想到這兒,抬頭一看,唉呀媽呀,張茜瞪大了眼睛,就看到虎子哥一夥兒四五個人,四仰八叉的躺了一地,歪七扭八的身體都變了形,一個一個疼的嗷嗷叫,「啊」一聲,就叫了出來,雙手抱住腦袋,就大喊,「殺人啦,殺人啦......」

正看著一地王八冷笑的牛為樂,被張茜的叫聲嚇了一跳,緩緩地抬起頭來,沖著張茜憨憨一笑,大聲道,「誤會,誤會,別害怕,都是誤會啊,我是......」

「警察,別動,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再動開槍了。」一聲大喝,打斷了牛為樂的話。然後就看一群警察,呼啦一下衝進了歡樂KTV的大堂,舉起槍就瞄準了牛為樂。

牛為樂這個鬱悶啊,一句話從進門說到現在,回兒回兒沒說完,可這會兒啥也不能說,乖乖兒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然不小心被打死了那多冤枉。憑牛為樂的身手,想反抗脫身沒什麼難度,但在南平對抗警察、襲警那可都是重罪,為這點兒事兒,犯不上。

「銬起來。」王明大喝一聲,一揮手,帶著倆人就衝到牛為樂背後,槍托往牛為樂背上使勁兒一砸,牛為樂吃不住力道,往前一趴,臉就貼在了地上,兩個警察把他的胳膊往後一別,帶上了手銬。

陳隊長一看鬧事兒的被抓住了,趕緊蹲下身查看,看完幾個人的情況,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小夥子真能打,下手也是真狠,五個人一個昏迷,兩個斷胳膊,兩個斷腿,不是猛龍不過江啊,怪不得敢來歡樂KTV鬧事呢,是個硬茬子。

「老總啊,這事兒,你可得替我們做主啊。哎吆—疼。」虎子一看,稍微一愣,他們歡樂集團什麼時候靠警察撐場面兒了,這要傳出去,在道兒上可就跌了份兒了,可這來都來了,總不能攆出去吧,得了,今兒我虎子,演上吧。警察局來的人,帶隊的是步行街分局的陳隊長,還有抓人的那個胖子,老熟人兒啊,昨晚還在一塊把酒言歡,這才幾個小時,賓主異位,自己就撂這兒了,有點丟人啊。要是按照他們歡樂集團的手段,肯定是要打死了牛為樂,沉到齊州河,誰會在乎死的是誰呢,不過是多了一樁無頭公案。但是現在警察局的人出手了,有些事情做起來,就束手束腳了,至少明面上得按程序走,畢竟齊州還是南平的齊州,不是他歡樂集團的齊州。

「請放心,作為警察,打擊罪犯,保一方平安,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我們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犯罪分子。特別是今天這起性質惡劣的案子,我們一定會從嚴從重處置,堅決打擊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來人把犯罪分子帶回警局,突擊審訊,把其他人快點送去醫院,筆錄就在醫院做吧,不能再折騰受傷的老百姓。」陳隊長義正言辭的說道,他和虎子心有靈犀,一唱一和,儼然當世青天。干公事兒嘛,就得有個干公事兒的樣子,他陳有德輕車熟路。

「老總英明,這小子大清早來我們這兒,調戲前台小姑娘兒,光天化日,企圖用強,被我們撞見,惹惱了他,就出手殘忍,打傷了我們,十惡不赦啊,請老總替我們做主,一定要重刑嚴懲啊,千萬不能助長這種破壞一方安定團結的風氣。」虎子疼的「嗷嗷」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陳隊長訴冤。

這時張茜也反應過來了,趕緊拉著林楠從前台往外走,突然就聞到一股尿騷味兒。林楠哪見過這場面啊,小姑娘兒涉世不深,嚇尿了。

張茜問著味兒,計上心來,突然大哭起來,對陳隊長說,「長官,您可要為我們姐妹做主啊,那個小白臉人面獸心,光天化日,就要對我們用強,要不是虎子哥他們來的巧兒,我也跟妹妹一樣就活不成了啊,您看看我妹妹,都被他凌辱成什麼樣了?大小便都失禁了,他就是個衣冠禽獸啊。長官,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這妹妹可是眼看著要活不成了啊。我們倆自小相依為命,她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說完,往前走了幾步,保住陳隊長的大腿,就放聲大哭。

「老總啊,我......」聽了張茜的話,牛為樂那個氣啊,心想這一男一女,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啊,也沒商量,也沒串詞,配合的那叫個默契,絕對實力派演技。剛張口說話,就挨了一個大嘴巴子。

「啪」。

「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還想狡辯?」王明氣憤填膺,一個大嘴巴子,就甩給了牛為樂,白凈的臉上,五道鮮紅的手印。王明是真生氣了,別管真假,看那倆小姑娘兒的凄慘樣,心裡就有火。水靈靈的小娘皮兒,就是饞人。

「兩位小姐,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會給你們,也會給老百姓們一個交代。」陳隊長怒火衝天的說道。開玩笑,歡樂KTV是什麼地方?不光是他陳有德心如明鏡,估計整個齊州的老百姓只要不是傻子,都清楚著呢,誰敢招惹。但是演戲做全套,他得接著演下去,心裡憋著笑,臉上卻是極為氣憤。

抱著陳隊長大腿的張茜,趕緊千恩萬謝,稱陳隊長是青天大老爺在世,為民除害,執法如山。

陳隊長心想這個楚楚動人的小娘皮兒,差不多就行了,快點放手吧,倆手都快到他大腿根兒了,撩撥的他心煩意亂,再演就有點過了,回頭想辦法一定要她好看。趕緊擺脫了張茜,轉過身走了兩步,對著牛為樂說道,「小夥子,看你年紀輕輕,卻不走正道,調戲婦女,危害一方,禍害百姓,手段狠辣,致人傷殘,罪大惡極,與禽獸何異。」說完,陳隊長大手一揮,「帶走」,鐵面無私。

陳有德打量著牛為樂,雖不是弱不禁風,但也不是孔武有力的模樣,是深藏不露,猛龍過江?小夥子蠻可以的嘛,他咂不把歡樂集團給干翻了呢,一了百了,省的自己天天受窩囊氣,這歡樂集團真不是好鳥,處處惹人厭。他陳有德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虛與委蛇,見風使舵,還是脫不了的,沒辦法啊,誰讓人家大呢。

「老總啊,這真是誤會啊,我是.......」

「啊—」

「還敢聒噪,把他的嘴給我封上。」王明見牛為樂還要喊,二話沒說又一巴掌就扇在牛為樂臉上,讓旁邊的人用膠帶封住了牛為樂的嘴。封完牛為樂的嘴,他回頭笑著沖虎子點了點頭,虎子會意,強忍疼痛,也笑著點了點頭。

牛為樂那個恨啊,裝逼過頭,身陷囫圇,帥臉上滿是手印。

王明那個得意啊,風頭出盡,一時無兩,大臉上滿是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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