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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遭綁架綁匪逍遙法外,5年後一枚紐扣讓她發現綁匪在身邊

1

昨晚又做噩夢了,夢裡的黑暗,刺耳的剎車聲和嘈雜慌亂的人聲都是那麼的真實……我好害怕。」

——余若日記

五年前

「小若若,下周顧星生日,要不要一起去禮品店看看?」

晚自修下課的鈴聲響起,F大的校園裡又短暫地喧鬧起來。

余若和陸一橙是F大法律系大三年級的學生,兩人同寢室性格又合得來,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最要好的閨蜜。

「好啊,一起。」余若挽住陸一橙的手臂。

兩人要去的這家禮品店位於校外一條小街道上,來這邊的人不多,幾乎都是F大的學生。

出了禮品店已經是晚上九點,陸一橙忽然收到學生會的推送任務,便和余若打了招呼先回去。余若獨自走在小街上,路邊停著一輛白色麵包車,在窄窄的街道上顯得有些突兀。

就在她經過那車子時,車門忽然打開,一雙手從裡面伸出,余若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拖進車裡。口鼻被死死捂住,冰冷的針劑從脖頸的血管流入體內。余若緩緩地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余若幽幽轉醒。短暫的大腦空白之後,她意識到自己眼睛被蒙住,雙手被綁。顛簸移動的感覺讓她反胃,她可能還在那輛車上。

眼前的黑暗讓余若非常害怕,忽然她感覺到手上硬硬的觸感,是一枚袖扣。她想起昏迷之前瘋狂掙扎,想來竟是那時候慌亂之中誤打誤撞從綁匪身上扯下的。

前面傳來鍵盤的打字聲,余若一驚,忙把袖扣塞到了板鞋的縫隙中。

余若靜靜聽了一會兒,那人好像是在寫什麼東西,敲擊鍵盤的聲音時斷時續。飢餓和虛弱感毫無預兆地襲來,余若只能強迫自己昏睡過去保持體力。

一連幾次當余若清醒時,都能聽到敲擊鍵盤的聲音,噼里啪啦聲在麵包車小小的空間里左衝右突,一下一下撩撥著她內心的焦躁和不安。

接下來兩天余若的吃喝都在男人粗暴地投喂下進行。

一次吃過東西後,男人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離開,反而是將她向車門處拖拽。余若一驚,巨大的恐懼襲來。車子開始急速行駛,然後陡然停下。余若被推出了車門。

接下來的一切十分混亂,至少在余若腦中是混亂的。她聽見麵包車駛離的聲音,刺耳的剎車聲音,急促的鳴笛聲,男人的叫罵聲和警車聲混雜在一起。她無力思考。

後來,她只記得在警局見到了從外地趕來的父母,和一臉擔憂的陸一橙。父母帶余若到醫院進行了全面的檢查,她的身體狀況正常只是精神十分不穩定,怕黑,而且經常夢魘。

綁匪沒有聯繫余若的家人,沒有敲詐勒索,再加上學校附近有好幾條小街上都沒有安裝監控設備,警局一直都沒有抓到那個男人。再後來,陸一橙自殺了。

幾年過去,余若好像回歸了正常的生活,但她知道精神的創傷無法治癒,一橙也不在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2

你對我說,要我向前看。可我做不到,我總是做噩夢,總是。求求你不要放棄我,你是我的光,我的救贖。」

——余若日記

後來余若回想起那天,只記得天氣很暖。

陽光從玻璃窗傾瀉進來,余若坐在咖啡廳的小沙發上捧著咖啡發獃。

午後的咖啡店客人不多。旁邊一桌的男人穿著白襯衫,正在認真看手中的平板電腦。他的皮膚很白,眼角微微下垂,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味道,但又十分精緻。

余若將坐得有些僵硬的腿伸直。

片刻,那男人拿起外套和咖啡起身離開座位,經過余若的時候忽然踉蹌了一下,手中的咖啡潑濺在余若淺色襯衫上。

祁夏是T大年輕的犯罪心理學教授,除了從事理論教學外,同時也是警局的特聘專家,負責協助重要案件的偵破。當時他正在分析一個有些複雜的案子,聯想到了什麼急著回局裡進行確認。走向門口的時候,忽然腳下被絆了一下,手中的咖啡濺出,弄髒了一個女生的衣服。

祁夏連忙道歉,拿出紙巾遞給余若。

「實在抱歉,弄髒了你的衣服,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小姐方便可以今晚聯繫我,把衣服交給我來清洗。」祁夏語氣誠懇地說。

「啊,沒關係的,不必不必。」余若下意識地接過名片,然後目送祁夏離開咖啡店。

過了一會兒余若反應過來,他是被她伸出的腿絆住的。余若臉色爆紅,掩飾般地看向手中的名片。

祁夏,T大犯罪心理學教授,簡潔樸素的排版。余若留了心。

傍晚,余若撥通了祁夏的號碼,幾聲提示音之後,手機里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你好,襯衫小姐。」

「你怎麼知道是我?」余若心下吃驚,嘴裡下意識地就問了出來。

聽筒那端好像隱隱傳來一聲輕笑:「在咖啡廳時你手機有一條欠費通知簡訊,我看到了你的手機尾號。」

對方認真的解釋反倒讓余若有些不好意思,她抿了抿嘴唇,認真道:「衣服我已經送去洗了,祁教授方便出來見一面么?」

「地址發給我。」祁夏說。

在余若公寓附近的一家飲品店,祁夏再次見到了余若。不同於初見時的倉促窘迫,此時余若坐在他對面,夕陽柔和勾勒出她的身形,柔軟黑髮在腦後系了個低馬尾,水紅色的弔帶裙露出圓潤的肩頭。

祁夏皺了皺眉,面前的女生一直在用指甲叩她的玻璃杯。有什麼事在令她不安。

「祁先生,」余若抿唇:「你在犯罪心理方面很有研究,我冒昧地見你其實是想諮詢一下,如果一個男人實施綁架卻沒有對人質做出肉體上的傷害,這可能說明什麼?」

「有索要贖金么?」祁夏問。

「沒有,沒有聯繫女孩的任何人。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是,為綁而綁……」余若低聲說,把手中的杯子握得更緊了。

祁夏的眼神緊縮了一下。

「可能性有幾種,不過我傾向於認為這是一種犯罪實驗。」祁夏說完,喝掉了最後一口飲料。

3

你說,我愛你不夠純粹。是的,面對你,我無法不摻雜任何救贖和依賴。對不起,現在的我還不能給你純粹的愛。但是請你等我,好不好?」

——余若日記

後來,祁夏和余若又見過幾次。和祁夏交談總能讓她的心感受到安定,她漸漸開始依賴他。

祁夏說,每個人都曾被各種形式的綁架,人總是要向前看才能生活得更好。還說,你也許該嘗試忘掉不愉快的記憶。這些道理她知道,但做不到。

余若想,如果不能向前看,那麼向他看呢?

那次見面後,祁夏在警局調出了五年前綁架案的報案登記資料,上面赫然寫著余若的名字。

祁夏苦笑,他不知是該慶幸得來全不費功夫,還是惋惜自己一見鍾情的人是她。

兩人的見面越來越頻繁,祁夏會帶余若去城市最大的摩天輪,帶她去海邊吹風踏浪,去樹林里野營。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愛她還是在贖罪。

余若的精神狀態也在慢慢變好,發獃的時候越來越少,噩夢的頻率也降低了很多。她眼中,祁夏就像是一道光驀地照進黑暗,將她一點點從五年前的那輛白色麵包車裡拯救出來。

一切都是那樣的水到渠成。愛情本來就是衝動的,感性的,尤其當兩個人的感情中夾雜著贖罪與救贖時,兩個人被緊緊捆綁,愛情早已不僅僅是愛情。

確定關係後余若住進了祁夏的家,一幢位於T大附近的別墅。每天祁夏工作奔波在學校和警局之間,余若的工作相對清閑,她會為祁夏做好晚餐,然後去寫日記。

寫日記是余若五年前留下的習慣,當時她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心理醫生說她可以通過每天寫日記的方式緩解焦慮。這一記就是五年。

是夜,余若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夢裡的她被綁著手腳關在麵包車內,任憑她如何呼喊都沒有人應答,黑暗和絕望淹沒了她。

而後畫面一轉,她被男人扔下了車,在一條寬闊的車流涌動的馬路上。她像一個旁觀者看著這一切,像看劇一樣,共情地緊張。

她看見飛馳的汽車從她的身邊呼嘯而過,氣流撩起額前的碎發,帶來死亡的氣息。這一次她沒有那麼幸運,一輛來不及剎車的公交徑直碾壓上她的身體,血肉橫飛。

睜眼時,祁夏正抱著她,擔憂的眼神讓她知道剛剛那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人在極度驚恐之後會喪失面部表達,余若全身虛脫般,甚至連在祁夏懷裡痛痛快快哭一場都做不到。

這場噩夢釋放出余若內心最深處的恐懼:祁夏說那是一場實驗,那麼當年男人放過了她,會不會再找上她完成未完的實驗?眼前的人對她這樣好,她不想再重回黑暗。

祁夏打開了房間里所有的燈,燈光照亮餘下的夜,可余若再沒能睡著。

4

你到底是誰?」

——余若日記

最近感覺不太對勁。

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呢,余若自己也回答不出,像是一種神秘的直覺。

祁夏這段時間很忙,總是很晚才回家。余若經常聽到深夜的書房傳來祁夏打電話的聲音,面對她時表情也嚴肅了許多。或許是工作上的壓力吧,余若告訴自己。

這天祁夏回到家時余若已經睡下了,祁夏將她溫柔地叫醒,余若一臉迷惑地看著他。

「最近一段時間先不要出門了。」祁夏開口,語氣難得的嚴肅。

「為什麼?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么?」余若不解。

「陌生的號碼也不要輕易接聽。」祁夏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繼續叮囑。

余若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她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其實余若並沒有把祁夏的警告當回事,早上醒來就已經忘記得七七八八了。

然而當她發現自己所有的鞋都不見了的時候,這才意識到事情也許真的很嚴重,嚴重到祁夏不惜把她所有的鞋都帶走的程度。

鈴聲陡然響起,余若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余若想起昨晚祁夏對她說的話,她知道自己應該聽祁夏的,可是冥冥之中一個聲音告訴她如果她不接起這個電話,有些秘密將會被一直掩藏。

白皙的手指划過接聽鍵,對面傳來一個經過變聲處理的男聲,沙啞的嗓音讓人不寒而慄:「余小姐,這五年過得還好嗎?」

余若的面色瞬間蒼白,她聲音顫抖:「你是誰?」她第一次感覺到說出一句話如此艱難。

「哈哈哈哈哈余小姐,我是誰不重要,你應該想想你的枕邊人,他是誰。」

「你什麼意思?」余若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難以支撐她站立,但還是強撐著追問。

「字面意思,余小姐,好好想想。」電話被掛斷。

令人汗毛豎立的桀桀笑聲彷彿還在耳邊,而余若已經顧不上那股不適感,她只想知道那句話到底想告訴她什麼。

他在暗示她五年前的事情和祁夏有關。

會是他么?不,不可能的,你在想什麼啊余若。他可是把你拉出深淵的人啊。

腦海中的另一個聲音說:可祁夏是犯罪專家不是么?用他的專業設計出這樣一場完美的綁架輕而易舉。而且他作為教授,出於心理研究的目的做出這樣一個實驗是完全有可能的。

余若只覺得腦子裡兩個聲音在爭吵,聲音越來越尖利,彷彿要將她的頭刺穿。她用手猛地砸向自己的頭,踉蹌之中想抓住什麼,卻一把拽開了祁夏的衣櫃。

還是不夠,余若頭痛欲裂,又從衣架扯下了一件襯衫。

余若愣住了。

這樣的扣子她絕不會記錯,五年來,她一次次在夢中被強化那段記憶。那枚從綁匪身上扯下的袖扣,和眼前這件衣服上的一模一樣。

而眼前這件衣服的左邊袖口,少了一枚袖扣。

彷彿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余若忽然就冷靜了,她將衣服按照原樣掛了回去。

當晚,她在日記中寫道,「你到底是誰?」

5

我在心裡畫地為牢,祁夏,滾出去。」

——余若日記

祁夏回到家時,余若正在看電視。

法治頻道播著一個關於綁架的案件,余若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視。這樣的她讓祁夏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想到自己今早自作主張地拿走了人家所有的鞋,雖然是無奈之舉但畢竟心裡有愧。

「今天在家還好么?有沒有無聊?」祁夏脫下外套,坐到余若旁邊。

「還好。」余若沒有看他,眼睛依然盯著電視。

「怎麼不高興,是不是有誰和你說了什麼?」祁夏面上顯現出一絲焦急。(作品名:祁教授,綁我上癮,作者:西小寧。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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