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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霍克尼從諾曼底捎來春天訊息,他用畫筆逃離封鎖、描繪自然

大衛·霍克尼在其法國諾曼底宅邸中隔離,並發布10幅最新畫作,圖片來源:大衛·霍克尼

大衛·霍克尼(David Hockney) 向那些把藝術作為隔離時期愛好的人們提了一個建議:拿出畫筆,把相機收起來。

「我建議人們在這個時候可以畫畫,」藝術家大衛·霍克尼(David Hockney)在位於諾曼底的宅邸里說道。他自上個月法國封鎖以來便一直在那裡居住。此時的他建議每個人都睜開雙眼去繪畫。他在與《衛報》的通信中寫道:「我建議人們去認真地看待一些事物並思考自己真正看到了什麼。」 繪畫的媒材並不重要:一支鉛筆或一個iPad上的應用程序,例如他用來創作最新的諾曼底風景畫的Brushes。

大衛·霍克尼與其寵物Ruby在法國諾曼底的宅邸中隔離,圖片來源:大衛·霍克尼

當新型冠狀病毒使全世界陷入癱瘓之時,霍克尼於法國諾曼底專心地描繪自然,在我們焦慮之上潑灑春色,目前他已通過BBC發布了10幅描繪春天繁花的iPad畫作,其中包含1幅動畫作品和以及9件繪畫作品。早在3月中旬,霍克尼就曾通過丹麥路易斯安那現代美術館(Louisiana Museum of Modern Art)的官方Instagram發布過一幅描繪黃水仙的畫作,並配文:「請記住他們不能取消春天(Do remember they can』t cancel the spring.)。

大衛·霍克尼筆下的黃水仙,圖片來源:TAN

受疫情影響,英國國家肖像美術館(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不得已中止了以霍克尼的私人肖像作品為亮點的回顧展。館長尼古拉斯·庫利南(Nicholas Cullinan)在自己的Instagram賬號上展示了這件畫作,並在配文中說明,儘管霍克尼與外界隔絕了,「但他仍在不懈地創作,並密切觀察著春之降臨。」

大衛·霍克尼筆下的法國諾曼底春天,圖片來源:大衛·霍克尼

隔離期間的霍克尼在每天在其花園中度過大量時間,描繪蘇醒中的春天。2018年秋天他到訪諾曼底,認為這是一個描繪春天來臨的好地點,這也是他十年前在東約克郡(East Yorkshire)曾做過的事情,那段時間創作的圖片、繪畫和影片也是2012年在英國皇家藝術舉辦的展覽「大衛·霍克尼:更大的圖像(David Hockney:A Bigger Picture)」的基礎。

大衛·霍克尼發布10幅最新繪畫,其中9幅從未面世,圖片來源:大衛·霍克尼

霍克尼之所以被諾曼底吸引,是因為那裡有廣泛的花卉和植物品種,蘋果樹、櫻桃樹、梨樹和梅樹,還有他以前畫過的山楂樹和黑刺李樹。他在此買下一個帶有花園的房子,改造成工作室,自2019年開始居住於此。

2019年9月,佩斯畫廊紐約旗艦新大樓之時,第三層的開幕展覽即為「霍克尼:大花園,諾曼底「(David Hockney:La Grande Cour,Normandy),展覽呈現了他於諾曼底創作的一系列作品,其中《大花園(La Grande Cour)》這幅大型全景圖詳細地描繪了藝術家於諾曼底的工作環境,包括整個花園、多棟建築以及各類果樹。

「霍克尼:大花園,諾曼底「(David Hockney:La Grande Cour,Normandy)展覽現場,圖片來源:佩斯畫廊

在諾曼底居住之後,他開始描繪冬天的枯樹,隨後疫情在全球蔓延。「我選擇繼續描繪那些開始開花的冬天枯樹,這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階段。與此同時,新型冠狀病毒疫情持續快速發展,許多人說我的畫是危機中的『美好喘息』」,他對BBC表示,「我們需要藝術,並且我真切地認為它可以緩解壓力。壓力是什麼? 是對未來的擔憂。而藝術是現在。」

以相機無法給予的親密感描繪自然

霍克尼新創作的諾曼底iPad畫作是霍克尼與樹木、花朵以及天空共度一生的極致體現。即使在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更大的水花》(A Bigger Splash)中,他也密切關注著洛杉磯的棕櫚樹以及草坪。

大衛·霍克尼,《更大的水花》(A Bigger Splash),1967年,圖片來源:泰特美術館

新型冠狀病毒危機是否讓我們變得更易接受孤僻的遐想和嚴肅的藝術了? 「我認為現在它讓人們對生活有了更深層次的思考。但我這麼想也許因為是年齡。我快83了。」他說道。

「藝術評論家約翰·拉斯金(John Ruskin)說在英國根本就沒有壞天氣。我記得有一個冬天的晚上,天氣預報告訴我們不要出門,因為一場可怕的暴風雪即將來臨。我卻立馬坐起身然後建議周圍的人出門看看,」他曾在採訪中講述這段故事,「我們坐上輛四輪卡車,緩緩地駛到沃爾德蓋特(Woldgate),不是很遠,所以我們只開了大約半英里就停了下來。車的前燈把雪照得閃亮,我們看著雪在樹枝上逐漸堆積。當時我覺得這太神奇了,令人難忘。」

無論霍克尼筆下春天的花開得多溫柔,這個故事都揭示了他身上有些許約瑟夫·瑪羅德·威廉·特納(J. M. W. Turner)的影子——他曾經在暴風雨中把自己綁在桅杆上,以對自然的敬畏激勵自己的藝術鬥爭。

大衛·霍克尼發布的10幅繪畫之一,圖片來源:大衛·霍克尼

「我們只能嘗試著描繪自然。自然沒有任何直線。它不遵循透視法則。」描繪自然是場純粹的冒險: 「它讓我們得以看到事物。這就是為什麼攝影其實是個問題……有了相機,一切都被推開了。此前在我在畫一棵樹的時候,我的助理喬納森(Jonathan)拍了一張照片……我的畫把那個空間描繪得好多了。」霍克尼此前在與《衛報》的通信中寫道。

大衛·霍克尼發布的10幅繪畫之一,圖片來源:大衛·霍克尼

霍克尼現在每天都在室外作畫,他對《衛報》表示:「我在這裡所做的是為了最終把在iPad上創作的畫做成類似11世紀的巴約掛毯(Bayeux tapestry)。巴約掛毯有90米長,沒有陰影,沒有折射,當然也沒有透視,那樣會使時間停止,看起來比較古怪。巴約離這裡有40分鐘的車程。它在歐洲藝術史上被忽視了。為什麼呢? 它如同一幅中國捲軸畫一般,非常微妙。在我最近讀過的一本書《1066》中,作者認為它太卡通化且忽視它。我對此結論是他可能視覺上不是很敏銳。」

大衛·霍克尼在法國諾曼底創作的春花繪畫,圖片來源:大衛·霍克尼

霍克尼的春花繪畫卻絕非看上去那麼簡單。這是一種哲學式的探索,即全面地觀察某樣事物,並用相機無法給予的親密感來「描繪」它——這是他的原話。如果說他的藝術是現在我們所緊需的,並不是因為它明亮且令人愉悅,而是因為它靜止且飽含沉思。對於他是否有信仰,他曾這樣回答:「我不知道,但感覺就像梵高那樣,明白大自然對我們來說是個巨大的謎。這是一個教我們精神飽滿地去體察並從中尋求力量的謎。」

這位在1963年就舉辦第一場個展的藝術家的藝術生涯已經持續60逾年,但他從未停歇,83歲高齡仍對自然保持敬畏,保持每天創作,當他一幅接一幅地畫時,這些質樸而謙遜的觀察行為匯聚在一起,構成一幅史詩般的全景圖。(翻譯/Zola Shao)

大衛·霍克尼@TANC

轉自藝術新聞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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