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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妹妹被人砌在蠟像里,找到她屍骨時手裡紐扣讓我崩潰:我男友的

五年前

鬱結的父母生下一對雙胞胎女孩後,考慮到拮据的家境,以及日後他們肯定還要再生一個男孩,就把其中一個女孩送給了一對不能生育的遠房親戚。

被送走的這個女孩,就是李娟。

鬱結的父母每年都去拜訪這個家庭一次,與其說是不放心自己的孩子,不如說是為了安撫他們自己內心的愧疚。然後他們在卧室里談論這件事的時候,被鬱結聽到了。

那時候,鬱結已經上高中了。如同老天開了個玩笑,她的父母在送走了妹妹之後,她的媽媽卻一直都沒能再懷孕,更別說生個男孩了。

其實兩家就住在同一個城市的兩端,鬱結偷偷去找了李娟,悄悄相認。這倒也不需要什麼證據,她們兩個人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之後,兩個人瞞著雙方父母維持著來往。她們的每一次見面都如同去探訪自己另一種全然不同的人生。

那個遊戲是鬱結想出來的。

「不如,明天我們來互換身份吧?我們同級,長得又一模一樣,應該不會有人發現這個秘密吧?」

「你是說明天我去你的學校,你的班級,做鬱結,而你成為我?」李娟有些忐忑又有些躍躍欲試。

這個遊戲讓兩個女孩枯燥的高三生活充滿了樂趣。

「我昨天跟那個你喜歡的男孩說話了,臉圓圓的,特別愛笑,是叫李浩然對吧!真想不明白,臉長得那麼圓,為什麼還挺好看的。」李娟打趣鬱結。

「要死了,你跟他講什麼了哦?」

「就是借了一下數學筆記嘛,」李娟說著拿出一個塑料的笑臉圖章,「今天買飲料送的,你看像不像你的那個李浩然,送給你了。」

「不要,你怎麼那麼討厭!」兩個女孩嬉鬧了一陣,「對了,上次我替你考的那場數學考試,成績下來了,八十五分。」

「完了完了,我數學一向不好的,不是叫你故意做錯幾道題的嗎?」李娟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我已經隱藏自己的戰鬥力了,都怪姐天生聰慧過人,越遮掩,身上的光芒越耀眼呢。」

後來,這個遊戲又從學校升級到家裡。兩個女孩偶爾互換身份,兩家的家長竟也沒能察覺。可能除了兩個人長得實在相像之外,畢竟到了高三階段,大部分時間她們都是獨自在卧室里複習功課,父母也不會輕易去打擾的緣故。

然後,有一天,兩個人再次互換身份的時候,鬱結——也就是李娟,失蹤了。

那時候,鬱結的學校和父母已經報案,真正的鬱結只好以李娟的身份繼續生活在了那對養父母家裡。

從那個時候開始,鬱結就徹徹底底變成了,李娟。

兩姐妹之間的某種感應讓鬱結確信,真正的李娟已經死了。這也是鬱結沒有回去的另一個原因,因為兇手並沒有被抓到,而兇手要殺的,很顯然是自己。

在這期間,警方也懷疑過「鬱結」已經被兇手殺害並藏屍,甚至鎖定了兩個鬱結失蹤前最後接觸過的兩個學生作為嫌疑人——李浩然和另一個男生,丁明哲。

最後都因為證據不足而不了了之,畢竟,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兩個月前

李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重遇丁明哲:她在跟蹤李浩然;丁明哲也是。

高中時,丁明哲是那種不怎麼喜歡學習,卻非常受女生歡迎的男生。無非是長得帥,擅長運動之類的,對了,他跟李浩然一樣,還都是美術生。

但說不出為什麼,她就是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大概是因為當初他總是喜歡明裡暗裡跟李浩然較勁,而李浩然又是當初自己喜歡的男生吧。

因為李娟對他這種由來已久的討厭,連帶著對於他為什麼也跟蹤李浩然的那一丁點好奇也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況且,她篤定他一定會先過來跟自己搭訕的。畢竟在丁明哲看來,自己是一個跟他死去的同班同學長得很相像的女人,雖然實際上她就是他的那個同班同學。

「一個人嗎?」丁明哲挨過來,指了指李娟身旁的空座位,「我可以……」他一邊說著,一邊不等李娟有任何表示,徑自坐了下來。

「丁明哲,你呢?」丁明哲率先自我介紹。

「李娟。」

「哦……」聽上去像是很失望的語氣,「你姓李?」

李娟沒有回答他。

「你挺像我認識的一個人的。」丁明哲肆無忌憚地盯著李娟道。

「是嗎?」李娟像是突然被他那種直白的目光刺傷,挑釁地回望著他,不耐煩道,「不得不說,到目前為止你的開場白都毫無新意。」

丁明哲對著酒保打了個響指,指了指酒保手裡正要遞給別人的伏特加,又指了指自己。

酒保沉默而熟練地為他調了一杯,推到他面前的吧台上。

「真奇怪,明明是這麼冷的東西,喝下去,卻讓你覺得熾熱,就像……匕首插進心臟。」丁明哲有些突兀地說起這個話題。

「你知道匕首插進心臟的感覺?」李娟不易察覺地顫抖了一下,彷彿真的有一把匕首插進了她的心臟。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丁明哲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起來。

「誰?」

「鬱結,」丁明哲嘆息了一聲,「就是那個很像你的女孩。」

「她死了。」丁明哲強調著。

「是你殺了她?」李娟半開玩笑地試探著問。

「怎麼可能,我其實……很膽小的。」丁明哲尷尬地笑了一下,看上去像是為自己覺得丟臉。

「對了,你是娛樂記者嗎?我看你也在……」

「你是說跟蹤李浩然?」李娟接話。

丁明哲點頭。

李娟笑了,「只是好奇而已,我們在拍同一部電影。當然了,他是男一號,我是個只有幾句台詞的路人甲。本來我連做群演的資格都不一定有,是他幫我嚮導演求情,所以才被留下來。」

「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替你求情嗎?」丁明哲問。

「因為他對我一見鍾情?」李娟用有些嘲弄的語氣回答。她不知道這嘲弄是沖著自己還是丁明哲,總之,她覺得莫名煩躁。

「也有這個可能。」丁明哲毫不理會李娟的態度。

「實際上,李浩然、鬱結和我,是同班同學。人的喜好——特別是喜歡的異性類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李浩然曾經很喜歡鬱結,所以對長得很像鬱結的你一見鍾情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你覺不覺得這其中還有一種『人鬼情未了』的浪漫?」

「那麼,你跟蹤你的同班同學的原因是?」李娟喝了酒,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趁自己還清醒,她提出這個唯一她還有點感興趣的問題。

「其實,在鬱結死後——那時候只能說是失蹤。在鬱結失蹤之後,警方詢問過李浩然和我。本來這件事情是保密的,不知被誰傳開了去。

「之後,人們對我指指點點,彷彿我就是那個殺害鬱結的兇手。我高考失敗,之後得了抑鬱症,反反覆復,沒有正當和穩定的職業,總之這幾年過得糟糕透頂……

「這個時候,人們總是這樣的不是嗎?就想看看當初跟自己同是嫌疑人的另一個人過得怎麼樣了,這就是我跟蹤李浩然的原因。」

「看起來,他完全沒有受當年那件事情的影響,過得風生水起。」李娟點了一根煙,在煙霧繚繞中道。

「對啊。」丁明哲嘆息一聲,「他總是比我幸運。」

四個月前

李娟像往常一樣,坐在餐桌前。

早餐很簡單,幾片麵包,一小塊煎牛排,一個水煮蛋和一杯酸奶。

她隨手開了電視,這個時間段應該沒有她感興趣的節目。況且,她早餐之後還要趕著上班,她在一家出版社做美術編輯,獨自租住在公司附近的單身公寓里。

她打開電視純粹是因為想要房子里有點聲響,不要顯得那麼安靜。

「……屍體是教堂的修繕工人黃某某在今日清晨發現的。死者的致命傷為胸口被釘槍多次射擊所致,之後屍體被鍍了一層油泥,做成聖母雕像。那座雕像甚至沒有被埋在地下,而是光明正大地放置在荒廢的院子里。

「目前,屍體身上的油泥已經被初步剝離,法醫在死者手中發現一枚塑料的笑臉圖章……目前死者的身份還未確認,如果市民有關於該死者的任何線索,歡迎撥打警方熱線電話777456。進一步的消息,本台將繼續跟蹤報道……」

李娟聽著這則新聞的時候,就已經哭了,她甚至哭過之後才意識到她為什麼哭——這具屍體一定是自己的妹妹,真正的李娟。

而那枚塑料笑臉印章,一定是妹妹留給自己的,關於殺害她的兇手的線索——「今天買飲料送的,你看像不像你的那個李浩然,送給你了。」

這是只有她們倆才知道的對話。

兇手一定是當初兩個嫌疑人中的一個,李浩然。

李娟用公用電話匿名與警方取得了聯繫,聲稱自己是死者「鬱結」當年的高中同學。並提起當初鬱結有跟自己說起過她覺得這枚笑臉圖章像極了李浩然。

警方根據李娟提供的線索,通過與鬱結父母的DNA比對,很快確定了死者是五年前失蹤的「鬱結」(李娟)。

「我們會根據您提供的這條消息對李浩然進行盤查。但您必須明白,在法律上,這並不能當作李浩然殺死您朋友的證據。」

李娟一直關注案件的進展,卻越來越失望,事情跟五年前一樣,開始有了不了了之的跡象。

一個月前

「是李浩然嗎?聽好了,今天晚上十一點,玉林路三十一號,鴻福賓館三零一房間,一個人來,我想跟你談談鬱結的事。」狹小陰仄的旅館房間,一個女八卦記者靠在窗邊,掛了電話。

「你覺得這樣可行嗎?」女記者不確定地問。從窗子看出去,是待拆遷的舊樓房,再遠處是一座雜草叢生的小公園,顯得蕭瑟荒涼。

她身後的丁明哲信心十足地道:「一定可以的,空城計你懂不懂?我們一口咬定我們手裡掌握了他殺死鬱結的證據,如果人真的是他殺的,他一定會……」

丁明哲做了一個點鈔票的動作,「即使人不是他殺的,他確實是當年的犯罪嫌疑人之一,他現在演藝事業剛剛起步,一定不想鬧出這種負面新聞,封口費一定少不了我們的,這樁買賣我們穩賺不賠。

「說不定我們還能有意外收穫。比如說,他以為我們真的有他的把柄,自己把他的殺人證據說了出來呢,到時候我們就能再敲他一筆了。」

「如果他真的是殺人兇手,你就不怕他殺了我們啊?」女記者白了丁明哲一眼。

「所以,我們要兩個人嘛。到時候,你就按我們說好的跟他談,我會躲在床底下,用錄音筆錄下你們的談話。」

「為什麼不是你跟他談,我躲在床底下。」女記者不滿。

「我不方便露面嘛,我們念過同一所高中。」

「那我們四六分,我要多拿。」

「行行行,我們可是老搭檔了,你也這麼斤斤計較。」

女記者這才滿意地笑了。

一個小時之後,一身隱秘裝扮的李浩然敲響了賓館房間的門。

二十天前

「嗨。」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正要開門的李娟一跳,她回頭看,丁明哲從樓道的陰影中站起身來。

「怎麼,這次不跟蹤李浩然,改跟蹤我了?」李娟半開玩笑地道。

「你不會打算一直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吧?」丁明哲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盯著打開了一半,卻被李娟身體擋住的房門。

「可是,經驗告訴我,這麼晚了放一個跟蹤我的男人進家門是很危險的。」

「喂,我是在等你,不是跟蹤好吧。」丁明哲狡辯。

「你若沒有跟蹤我,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李娟聳聳肩。

「好吧,我承認我因為對你強烈的好奇心而稍微跟蹤了你那麼一下。但你們小區可是有監控的,我這個『跟蹤你的男人』可不敢讓你出什麼事。」

「所以,你這麼晚來到底有什麼事?」李娟一邊問,一邊終究是放他進門。

「李娟,有一張幾乎跟鬱結一模一樣的臉;不久前供職於一家出版社,三個月前突然辭職,去李浩然所在的劇組應徵群演。

「而在此之前,她沒有表現出任何對表演方面的天賦和興趣;一個月之前,她又在跟蹤李浩然。你要說跟鬱結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可不信。」

「為什麼你對我跟鬱結的關係這麼感興趣?」

「你看,如果你跟鬱結有某種關係,又在懷疑李浩然是殺人兇手的話,那麼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說不定我們可以相互慰藉一下。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說的是心靈上。當然了,如果你需要別的方面的……慰藉,我也很樂意效勞。」

「如果說,我是為了鬱結,那你又是為了什麼?」

「我之前說過,因為我是當年的嫌疑人這件事,讓我的生活一度陷入困境。如果能找出真正的兇手,就可以還自己一個清白了。」

「那你又為什麼懷疑李浩然是兇手呢?」

「最應該懷疑他是兇手的人只能是我不是嗎?因為當年我跟他都是嫌疑人,而我很清楚自己不是兇手,那麼我第一個懷疑的人你說會是誰?」

「李浩然。」李娟頹然地坐下來,「可是我並沒有查到他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你來聽聽這個。」丁明哲說著拿出一支錄音筆遞給李娟。

李娟接過,打開播放開關。

音頻里是那個女記者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她手裡有李浩然殺死鬱結的證據,讓李浩然拿三十萬封口。

李浩然矢口否認,情緒激動。兩個人起了肢體衝突,接著是女記者劇烈的咳嗽聲,再然後是大口的喘息聲,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勒住了脖子,最後一切歸於平靜。

「這是?」李娟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憋悶,幾欲不能呼吸,「他殺人了?」

「你也知道,我沒有讀什麼大學,工作不好找。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做娛樂記者,拍到明星的什麼隱秘,或許會從對方手裡拿到一筆可觀的封口費。

「這個女記者是我的搭檔。一來,我們想拿點錢;二來,我跟她講了鬱結的事,她幫我出了這個主意,用這種方式試探一下他到底有沒有殺人。但我沒有料到,他真的會再次殺人。

「當時我就在床底下,但那床太矮了,他又正對著這邊,我要是阻止,只能慢吞吞地爬出去,那麼估計連我也會被他殺掉……我真的很後悔。我只能躺在床底下,眼睜睜看著他用床單裹起屍體,從窗子把它滑出去。」

「我看過報紙了,已經報道了這起失蹤案,只是不知道還跟你有關。照這樣下去,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一個女人失蹤不見屍體,而嫌疑人很可能又是你們兩個。因為當時,除了死者,只有你們倆在房間里。」李娟擔憂而有些憤慨地道。

「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辦,所以來找你想辦法……」丁明哲像個驚慌失措的孩子看著李娟,「畢竟事關重大,原諒我來找你之前對你做了一點調查。」

「我們約他來。」李娟眼神里湧起一股堅定的神情。

「不行,」丁明哲捧住臉,「他太危險了。」

「要不,我們把錄音交給警方?」丁明哲猶豫地問。

「不行!」李娟提高了音量否定,嚇了丁明哲一跳。

「為什麼不行?」丁明哲一臉茫然。

「這個錄音只能證明你不是殺害女記者的兇手,並不能洗脫你殺害鬱結的嫌疑,而他也沒有親口承認是他殺了……鬱結。這對我們來說,難道不是一個機會嗎?」

「可是,我怕你會有危險……」

「如果在他與我們正面交鋒之前,他因為拍戲不小心摔斷了腿呢?這樣的話,如果他想突然發難,我們兩個人不會對付不了一個瘸子吧?」

「可是……」

「哎呀,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你要是真想把錄音交給警方,又何必來找我,你也不想放過這次機會卻又膽小害怕,所以來找我的吧?!」

半個月前

李浩然扮演的醫生靠在天台上抽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會兒,你衝出來,從正面把他推下去,下面有保護床墊接著他。記住你衝過來的位置,不要走偏了,不要把他推出安全床墊之外。」導演對著李娟一再強調著。

李娟連連點頭,走到天台邊緣往下看過去。其實這只是劇組臨時搭建的一個天台,到時候鏡頭只對準李浩然墜落的畫面,所以,觀眾不會看到它其實只有兩三米高。

雖然只有兩米多高,但如果從側面把李浩然推下去,他就會跌到安全床墊之外,也足以把他摔成個腿部骨折了吧?李娟暗自盤算著。劇中,李娟是個殺手,扮成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沒有人看到她口罩後面一閃而過的笑容。

但這畢竟是她平生第一次做這種事,眼神中還是不免流露出緊張。

李浩然發現了,卻領會錯了,以為她是怕做不好而忐忑,笑著安慰她:「一會兒儘管推,就把我想像成一個你最討厭的人就好了,不用緊張。」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如李娟之前所預料的那樣,李浩然摔在了墊子之外。一群人顧不得譴責李娟,蜂擁而上簇擁著李浩然。

「趕緊送醫院,趕緊送醫院!」導演在這種時候依然是導演,指揮著大家把他抬上車。

「沒事的,不用緊張。」李浩然一臉痛苦,看著愣在人群之外的李娟,依然努力讓臉上呈現出一個笑容,安慰她。

她的記憶中,他總是這麼愛笑。但是此刻在她看來,卻顯得有些可怕。

十天前

這是郊區的一座四合院,是李娟的養父母留下的。李娟的養父母去世之後,李娟雖然因為工作的關係在市中心租了個單身公寓,卻常常回來打掃和小住。

不久前,李浩然接到李娟的電話,說她為害他骨折的事情感到抱歉。加之之前他出面勸導演留下她的事,表示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請他吃飯。

李浩然第一次在劇組見到李娟的時候就愣住了,他覺得她就是鬱結。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一定不會錯,但鬱結明明已經死了。

或許,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來問李娟了吧。所以,他接到電話之後毫不推辭地來赴約。

李娟把他推下天台,他其實並沒有骨折。一點戀愛中的人的小心思,他偽裝成自己骨折了,無非是想藉此更靠近李娟一點而已。

他還給李娟帶了禮物——一件泥塑雕像。這件雕像大概有四十厘米高,遠遠還未完工,只是一個簡單的人形泥坯。那是因為,這件雕塑的原形在他開始製作這件雕塑後不久就失蹤了。

也說不上這件未完工的雕塑是禮物,他覺得他有必要跟這個叫李娟的女人也好,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復活」的鬱結也好,說一說五年前的事,那麼最好的開場便是這件雕塑了吧?

他沒有想到有第三個人在場,這件不算禮物的禮物好像也就不方便馬上打開,他只好把它放在了餐桌上。

即使三個人已經各自喝完一杯酒,場面依然有些微妙的尷尬。三個人誰都沒有率先開口,提及那個他們最想知道卻又最敏感的話題——鬱結的死。

「我去廚房拿些冰塊,你們慢慢聊……」丁明哲起身,不經意間身體碰到了李浩然的拐杖。拐杖倒地之前,連帶著那件禮物也被帶到地上,泥塑滑落出來,碎了。而泥塑中,赫然是一把釘槍。

兩個男人看著彼此,短暫的寂靜之後,兩個人同時迅速地俯身,伸手向那把釘槍拿去。

兩個人不發一言地扭打在一起,即使倒在地上,四隻手依然緊緊抓住那把釘槍。

李娟驚慌著逃回卧室,在提前裝好的監控視頻里,她看見搏鬥中,李浩然用釘槍射中了丁明哲的心臟,一次又一次。丁明哲的身體靠在牆壁上,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緊接著李浩然拿著釘槍走了過來,敲響了她卧室的門!(小說名:《我嫁給了那個殺死我的人》,作者:大公子。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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