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房有車身高卻只有165,第一次見丈母娘連門都沒讓我進
1
逼窄的轎車內已經有濃烈的酒味,車速有點快,途經減速帶車身顛簸得厲害,李海川眉頭緊鎖,眼神里冷冷透出堅硬。
張雲可的頭像點亮了手機屏幕,李海川趁著紅燈把手機翻轉成片刻靜音,左手撐住頭抵在車窗上,右手緊握方向盤。幾分鐘過後,鈴聲重新響起,李海川依舊沒接。
副駕駛前的內擋風玻璃處立著兩個紅色卡通娃娃,彈簧卡著的塑料頭有規律地彈跳著。
那是張雲可從小攤上淘來的,特意用白板筆標著「小川」「小可」,模樣呆萌有趣。但這會,李海川只覺得它們有點吵,「嘣嘣」的脆響聲像在捶擊著他的心臟。
拐彎的路口突然衝出一條狗,李海川猛打方向盤,車頭未能避免擦著了邊上的綠化護欄,也煩得下車看了,有空得去4S店補趟漆。
車子過了涵洞口被攔,李海川剛搖下車窗就被敏銳的交警請示下車。
「這麼大的酒氣,趕緊地下車!」
「我真沒喝酒,是酒瓶破了,酒漏在後備廂里。」李海川探出頭解釋,表示自己的清醒。
「先別著急辯解,我們會查清楚。」
一民警拿出酒精測試儀對著他,「請配合吹氣!」另一民警已經繞過車頭打開後排仔細查驗起來。
測了兩次才作罷,交警放行,一邊說:「小夥子謝謝你的配合,咱不是跑高速,速度慢點吧,好好的酒怎麼碎在車裡,看著不便宜,凡事小心點嘛。」
大白天也能被交警逮到查車,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倒霉日子,諸事不順。一個小時前的遭遇讓李海川真的很生氣,從來只知道自己不算出色,但也沒想過有那麼差勁。
2
張雲可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李海川乾脆按下靜音鍵,耳不聽心不煩。
兩人交往了一年多,在張雲可的催促下,李海川上周帶她見了自己父母。隨後就安排見張雲可的父母,為了贏個好印象,李海川費了不少心思,見長輩的必修課程網上學,聽周圍的過來人傳授,提前演練禮儀和談吐,還精心準備了一堆禮物。
想著一大家子熱鬧地坐在一起,查戶口似的盤問所有情況,準備充分的李海川大到家庭成員、父母職業、工資存款、興趣愛好,小到屬相星座,在腦海里過了幾遍,他很有自信能贏得准岳父母的歡心。
這些年李海川也算是見過些世面,如今在同齡人中也算有點小成就,有房有車不啃老,何況他自認為除了矮胖點,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積極向上。誰會把這麼一個大好青年拒之門外呢,而且,他和張雲可是真心愛著對方。
然而,他連坐下來寒暄的機會都沒有。
坐在堂屋的老奶奶一看到倆人手挽手出現在門口,手裡的拐杖率先出了場,擦著李海川的褲腿,要不是張雲可把他推開,准挨一棍子實揍。
兩手拎著物品的李海川不明真相,張雲可像極了老鷹捉小雞遊戲中的雞媽媽,兩手撐到極限,把李海川掩於身後,激動地喊:「奶奶,你這是幹嘛!他是我朋友!」
「你這孩子不聽話哈,旁人給你介紹的哪個不比他強,他還沒你高,將來能護著你?」老人扶著身邊的桌子喘粗氣。
「長得就沒個挖田的鎬頭把高,我第一個不同意,老方嫂的侄孫子那麼高的個,咋就入不了你的眼!丫頭你什麼怪心思。」
李海川明白了其中緣由,壓住怒火轉向張雲可:「你不是說你家人同意?不樂意可以直說,用這種方式污辱人算怎麼回事!」
「海川,我會說服他們,你給我時間。」
張雲可帶著哭腔往關門掩窗的裡屋大喊:「爸媽,快出來勸勸奶奶,前幾天你們不是默認了?反正這輩子我就認定海川,非他不嫁!」
老太太別過臉,癟著沒有牙齒的下顎說:「就你一個孫女,這關我得給你把好了,隨你們罵我老不死也成,你要跟著他,以後別叫我奶奶。」
李海川拎著物品進退兩難,以他平時的脾氣非甩臉子走不可,特殊場合,理智穩住了情緒,屈膝著小心把煙酒水果禮盒輕放在茶几邊。
「那……奶奶,您消消氣,我先走了。」李海川禮貌說完,準備離開。
「誰是你奶奶呦,快把東西拿走,我不同意小可嫁你。」
「拿走拿走,不拿走我就丟垃圾桶!」張雲可的爸媽終於出現了,抄起那些東西就往李海川手裡塞,像是拋掉一窩燙手山芋,硬盒包裝的白酒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前幾天我們沒表態是因為沒見著真人,現在見到了,各回各家散了吧。」張媽媽輕描淡寫下了逐客令。
「長得高能當飯吃?非要我找個頂天的人啊!」張雲可不讓李海川走,「等吃了飯,我們一起走。」
張爸牙縫裡擠出一句:「丫頭,我們是為了你好,天塌下來高個頂著,總不能你還得幫他頂著。」
張媽不客氣地拉開張雲可:「你是單身女孩子要不要矜持點,他讀的書比你少我就不計較了,關鍵是個子矮到沒法接受,膽敢再來往,別怪我說話難聽。」
老家屬院外的住戶全往這邊看,站在路口壓低聲音議論著,李海川原本就容易發紅的胖臉像醉酒後燙到了耳根窩。他一鑽進車裡,後備廂被人掀開了,東西散亂扔在裡頭,後蓋被狠狠哐上。
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駛出幾十米遠,追不上的張雲可蹲在地上號啕大哭。
3
中飯不敢回家吃,李海川就近買了份盒飯,食之無味扒了幾口,張雲可的微信消息鋪天蓋地發過來,李海川在輸入框里寫寫刪刪,最終發了三個字「我知道」。
離小區還有一公里遠,李海川放慢速度,掐著時間點,在便利店買了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
車子靠邊熄火,剛把煙點上嗆了一口,打火機沒拿穩掉在座位下。李海川咳嗽著低頭去撿,看到腳上的那雙淺棕新皮鞋,正準備掐掉的煙又卷進嘴裡,煙火猛燃後煙灰掉落在西裝上,待李海川發現時,已經燙了一個洞。
李海川把手握成拳頭狠狠砸向方向盤,罵了一句娘。
鞋子是張雲可前兩天陪著去買的,鞋後跟放了個隱形增高墊,從外看是平底,李海川不願穿,他又不靠臉面身高吃飯,增高三四厘米又能咋的,但經不住營業員和張雲可完美配合的勸說,上腳試穿下挺舒服的就買下了。
今天出發時,張雲可特意讓他穿新鞋,配西裝合適。此時的李海川覺得張雲可不夠真誠,想在她家人面前掩飾他真實的高度。他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他是矮,但他容不下別人藐視他的尊嚴。
如果能未卜先知,張雲可就算是個天仙,他也不會踏進張家半步,他要重新審視這段關係。
車窗外有個環衛工人正在掃大街,李海川下了車,掀開後備廂,說:「大爺,這些東西你要不?」
「都是嶄新的東西咋不要呢?」大爺表示疑問,「你真不要了?這些得花不少錢呢。」
留著回去,父母肯定能看破緣由,堆在車裡更窩火,李海川彎腰把東西一件件遞給大爺。
其中一瓶酒果然碎了,李海川讓大爺注意玻璃渣子,又低頭聞到衣服熏上了酒味,拿出清新劑猛一陣噴。再把窗戶全搖下來,空氣中和以後,酒氣淡了些。
上了樓,扭扭脖子,李海川切換個輕鬆的表情開了門。
4
老李正在陽台上澆花,戴著眼鏡的老付聽到鑰匙聲迎了過來,「咋去這麼久,還以為你晚上都不回來吃呢。」
「周末肯定要回來陪你和爸。」李海川笑笑,進了卧室。
老李隔著推門喊一聲:「兒子,今天去見家長順利嗎?他們人怎麼樣?有沒有提要求啥的?」
老付坐回沙發,嗤笑一聲,「她張家就樂呵吧,能找到咱做親家,真的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哼,要我說實話,小張我就沒看上,都說找媳婦要有福相的,她個子是達標了,但是瘦成那樣沒點女人味,也不知道咱海川……」
老李循聲打斷:「你那嘴巴就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說!兒女在父母眼裡能有丑的?要長胖還不容易呀,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他們相親相愛,咱不摻和。」
「我在自己家關著門還不能說話了!」老付像點著的機關炮,嘴突突地沒了停歇:「就你嘴會把門!什麼意思?咱兒子很醜對不起觀眾?只要我放話出去找兒媳,周圍得有多少人家把女兒送上門來。」
「婚姻大事不能草率!為什麼世上的婆婆和兒媳專門不對付?因為好人都讓你們做了!」老付推開陽台門,指著那些花花草草,「你對兒子有對這些破爛玩意兒一半的關注,你就算是個稱職的父親了。」
老李自知理虧退到一邊,任憑她一個人發牢騷。
「上次小張來,我表現得那麼冷淡,難道她就沒察覺點什麼?說明悟性不行!」
「我總覺得她走路有點含著背,講話聲音也小,生怕吹走蒼蠅。一副小家子氣,不夠開朗大方。」
「老輩人說的『屁股大的女人好生養』,她有屁股嗎?還有,像她這個年紀,皮膚該多水靈,她呢一臉糙黃還顯黑,真結婚了,又要為咱孫子的基因犯愁。」
「嘖,真的哪哪看都不順眼,這往後一個屋檐下怎麼過得好!這些話不說出來擱在我心頭,壓得我難受。」
直到再也找不出嫌棄的理由,老付也說累了,揉了下太陽穴,取下眼鏡,「我也只是過下嘴癮,兒子都同意了,我這當媽媽的還能怎麼著呀,哎!兒大不由娘!」
李海川假裝在翻書,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原來媽媽對張雲可也是不滿意的,但至少還禮貌招待,給了足夠的面子。李海川不打算把今天的遭遇說出來,在父母心裡保留那份驕傲。
晚餐,老付精心烹制了四五個菜,葷素搭配有湯,李海川中午沒吃好,一碗飯吃完又盛了一大碗。
李海川邊吃邊說:「還是媽媽做的飯菜最香。」
老付問:「中午他們拿什麼招待你?」
「呃,挺好的家常飯菜。」李海川正架勢往蝦碗里夾一大把,說完這句話,筷子收回張力,夾起一尾蝦放回碗內。
「你第一次上門,沒有十個菜也不好意思,兒子,到底有多少菜?」
「都吃到肚子里了,我咋會留意那麼多,媽,飯菜要涼了,你快吃吧。」
「你回想下大概有幾道菜?我得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在乎你,這關係到你往後的地位。」
老李搖搖頭:「上回姑娘來咱家,咱就炒了五個小菜,不就是頓飯嘛,簡單家常就行啦,哪有那麼多的門道。」
「你別在這插話,她家是高攀情況不同!」老付敲敲碗沿,「第一頓飯能不重要?當年你上我家,我媽拿什麼招呼你的?家裡兩隻下蛋的母雞宰了一隻,我舅爺上山東帶的墨魚乾,要不是你上門,還得壓箱底大半年。」
「這個飯不簡單嘞!兒子,我來給你分析下……」
「爸媽,我吃飽了,你們慢點吃。」李海川離開座位,把碗筷送回廚房,剛才還大好的胃口已經索然無存,最後兩口飯沒嚼直接下咽,噎得他打了個猛嗝。
5
周一的早會,李海川特意去得晚坐在靠邊位置,張雲可頻頻回頭,同事早就知道他倆的關係,自覺挪位讓他倆坐到一塊。
李海川不動,眾人便起鬨,張雲可剛走近,他乾脆把位置挪到最裡邊,經理剛好進入會場,張雲可坐回原位,周圍立即保持安靜。李海川低著頭寫筆記,餘光察覺到張雲可一直在看他。
散會回到格子間,李海川的桌上放著純牛奶和溫熱的蛋黃包,張雲可快步跟了過來,趁著周圍沒人,聲音嘶啞,「海川,對不起,我代我家人向你道歉,你真就不打算理我了?」
「你別想多了,咱把工作放第一位。」李海川拿起資料整理,桌面的食物佔了地方,他把吃的掃到鄰桌,「那個,以後不用給我帶早餐,吃膩了。」然後投入到工作中,任憑張雲可兩眼含著淚花,杵在那跟個木頭一樣。
兩人認識有四五年了,張雲可比李海川早到公司,在辦公室做財會統計,李海川分在業務部,靠著靈活的頭腦和業績成為小管理。
公司適婚的男男女女自動配對成功,眼瞅著快奔三的張雲可沒人追,李海川也沒有心儀對象,有一年公司尾牙,經理無意間說要撮合他們倆個同類,本是句玩笑,張雲可倒認了真,經常給李海川帶早餐,偶爾也陪著加會班,他來報賬單,她辦得比誰都快。
李海川的凈身高165,張雲可164,兩人站一塊時剛好平齊,一胖一瘦互補,同事們都說他們般配。當面說要他們早點買喜糖,背後卻笑侃兩人是矮丑搭檔。
好感慢慢發展到戀愛,近一年多時間,看電影、聊人生,周末躲到李海川名下的那套小房裡膩歪,兩人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就差見家長,然後結婚領證。
張雲可看中李海川的踏實勤奮,生活無不良嗜好,有安全感。
在李海川心裡,張雲可算是善解人意的那類,從不在背後嚼人舌根,穩重安靜,不亂花錢,不嬌揉造作,是個適合結婚的對象。
可現在,那番面對面的羞辱像根利刺挑撥著他的心房。李海川竟然有點後悔當場沒有發飆,他再矮胖挫,也輪不到他們家來呱舌羞辱。
有什麼狂妄的!想到媽媽對張雲可那番嫌棄的總結,李海川心裡又平衡了些。
前兩天下班李海川為了避開張雲可故意早退,第三天上班發現張雲可沒來,同事說她請假幾天。微信頁面點開了無數次,最終把那句詢問咽了下去。
就這樣漸行漸遠吧,李海川決定對張雲可放手,他不是愛情唯一的人,她家人都那樣瞧不上他,他又何必踐踏自己的尊嚴。
又過了兩天的下午,李海川出了寫字樓,決定去影院放鬆放鬆,張雲可站在旋轉門外,眼睛直直地盯著,身形單薄得像只隨時會被吹走的風箏。
四目相對,李海川迅速把目光收回,洒脫地把西裝搭在肩膀上,大步斜著往側邊走,張雲可飛跑過來,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真的不打算理我了?是我倆過日子,他們的看法不重要!」張雲可淚腺發達,眼睛紅腫。
接著語無倫次:「你……無論他們如何評價你,我……你是最好的,我不會放棄。」
李海川再也忍不住了地咆哮:「他們不是別人,他們是你最親的人,我不想因為我,你和家人翻臉,得不到祝福的愛情不值得,我們……我們還是各自冷靜吧。」
下班人群的目光聚攏過來,李海川不顧身後的張雲可,像是甩開黏膩的牛皮糖般飛快離開。
第二天,李海川申請去外地出差,為期一個月。他的想法是,距離會成全他們的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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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可再也沒發信息過來,夜深人靜時,李海川握著手機,有種難以言說的憂傷,他自嘲也是經歷過失戀滋味的人。
卻在無時無刻不經意地想起過往,鑰匙圈的心形扣還在,剃鬚刀是張雲可託人海外購的,保溫杯買的是情侶款,手機屏幕動態還是兩人的照片……
業務需要開闢新的推廣渠道,每天電話無數,深夜有飯局,凌晨回到出租屋還要整理資料。李海川進入狀態後倒沒時間再去瞎想,身邊除了少了張雲可,一切如常。
就在工作已現初步成效,習慣形單影隻的李海川,在外出十多天後,公司人事小唐的一個電話,讓他先前想要終止愛戀的努力全白費了。
「不好了,張雲可因為你跟人打架,傷得不輕。」
李海川正琢磨著不知咋回事,小唐接著說:「大塊頭來報銷單據,說你撬了他一個顧客,讓他損失了一兩萬……」
李海川打斷她:「這跟我啥關係!那臭嘴專門亂噴狗屎。」
「你聽我說完,大塊頭說你真不要臉,把業務人員最不屑的那套賤把戲演得逼真,把客戶搶到手,還罵罵咧咧說你長得……像武大郎,肯嫁你的人不是瞎子就是瘸子。張雲可不幹了,讓他把話收回並且道歉。」
小唐繼續說:「辦公室當時人挺多,大家都在哈哈笑,大塊頭仗著自己高大威猛收不住口舌,他還說……哎,這話你別當真呀,說你和張雲可矮子配醜女絕配,然後兩人就撕打起來了。」
「小張平時看著斯斯文文的,不知哪來的爆發力,把對方的手指掰折了,大塊頭也不是吃素的,照著腦袋那幾拳捶下去,我們都覺得生痛,小張鼻子流血,當場暈倒,腦震蕩肯定的,就怕會不會引起內出血,或者致殘啥的。」
李海川急了:「她是傻還是倔,犯不著和那種卑鄙貨理論,你們就光看熱鬧不拉架?傷勢嚴重嗎?現在怎麼樣了啊?」
「那速度也要我們反應得過來啊!幾個男同事送她去了醫院,結果還要等他們回來才知道。」
「小張姑娘又傻又倔,還不是為了你,大塊頭如果罵別人,她斷然不會出頭,遇到這樣為你拚命的姑娘,你小子真是選對了人。」
「你看要不要找經理安排人替換你回來,你在她身邊照顧著也會好快點。」
小唐還在絮叨,李海川來不及招呼,火速掛了電話,剛要撥電話,心跳陡地加速,不是說了要分開,她會怎麼想。
她是為捍衛自己的尊嚴受的傷,他只想知道她此時的情況,打了無數個電話無人接聽,李海川雙手合十靠在牆邊祈禱,從來沒有為一個人如此牽盼。
大約過了半小時,傳來視頻發起的聲音,李海川緊張地點開,圖像中的張雲可額頭青紫了一大塊,正打著吊瓶。
李海川話未出口已哽咽:「你幾斤幾兩是人家的對手啊,逞什麼能?你就不怕被人打死。」
張雲可咧嘴笑了:「你都不理我了還管我死活。」
「是你管閑事在先,隨便人家怎麼罵我能少塊肉啊,你這是拿雞蛋撞石頭!」
「我自願撞的,誰也不能罵你!」
……
話匣子打開,久違的輕鬆襲來,先前的不快統統化為烏有。直到手機提醒電量不足,手機發熱發燙,兩人才依依不捨掛斷視頻。
月底,李海川回來,正趕上公司又一對同事修成正果,集體去喝喜酒。
新郎和新娘面對面站在舞台上,聽主持人宣讀婚姻誓詞,張雲可愣是沒忍住,哭得稀里嘩啦,李海川全程握著她的手,感受她的激動。
回去的路上,張雲可鄭重地對李海川說:「所有的阻礙都是暫時的,我家人一定會接納你,我們一起努力。」
李海川點點頭,張雲可肯為他這樣,他又有什麼理由輕言放棄。
張雲可的眼睛有光,「時間一定會交付最好的答案。」
十指緊扣,嫌隙自動修復,兩人的感情似乎比以前更深了。
7
儘管張雲可一再保證家人不會像上次那樣蠻橫,李海川第二次去她家,表面說不擔心,內心其實很慌怯,有個那麼不講道理的奶奶,真不知道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在超市選了核桃開心果,買了高檔煙酒,又帶了條真絲圍巾。
張雲可一路打氣:「你少說話只管陪我奶奶敲核桃,他們再說難聽的話,我就翻臉。」
這一回,家裡長輩幾個齊刷刷坐在一塊,像是提前準備好迎接他們的。(小說名:《婚姻死於嫌棄》,作者:木子蘭蘭。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男神為救我落下病根,眾人都瞞著我實情,1年後得知真相我崩潰不已
※和男友在一起5年沒有名分,瞥見他電腦里的文件我開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