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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歲的羅大佑:有女兒後,我的人生像清晨

每天一條獨家原創視頻

今年3月26日,我們約訪拍攝了羅大佑。

高曉松說羅大佑是他心中「神一樣的存在」,

李宗盛說「你們的大哥是我,

我的大哥是羅大佑」,

周杰倫說羅大佑是他的音樂目標,

「什麼歌能流傳超過三代的?很少,

但羅大佑的歌可以。」

《童年》《鹿港小鎮》《戀曲1980》

《東方之珠》《光陰的故事》……

只要你聽歌,你一定或多或少地聽過羅大佑,

這個男人一手締造了華語樂壇四十年的經典,

情歌、搖滾、民謠……他都信手拈來,

同時兼具社會性、商業性和藝術性,

有人說,他把華語流行音樂的格調

提升了一個層次,

至今仍無人企及。

1982年羅大佑首張專輯《之乎者也》

28歲,他憑專輯《之乎者也》出道,一戰封神,

那時他的正職工作還是一名醫生,

33歲,他決定全力在音樂方面發展,

詞曲才華噴薄而出,8年里發了7張專輯,

40歲前寫出了所有迄今為止被傳唱最多的歌曲。

他一輩子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

2013年,他當《中國最強音》的評委,

點評時說「舞台的起源是用來祭天的」,

儘管只是一個真人秀,

他卻仍然提出「要有一顆虔誠之心」,

「一種對天而明誓的真心」。

58歲,他結了婚,有了女兒,

開始第一次過上了「人生中的清晨」,

也更多地思考下一代該怎麼生活,

「他們要更多地知道人類的本質是什麼,

人類和這個世界的關係是什麼,

去找到2020年以後更好走的一條路。」

自述羅大佑 編輯白汶平

66歲的羅大佑現居台北。他一輩子搬了19次家,漂泊30年,直到第二次結婚,有了女兒,回到故鄉。「少小離家老大回,沒人比我更懂了!」

拍攝當天,羅大佑一家一大早就到了,在公園裡先休息。他摘下了墨鏡,換掉了黑衣,削去了捲髮。早上7點的陽光很和煦,羅大佑牽著女兒走過巷弄,有說有笑,問他和女兒聊了什麼他笑而不答。

公園裡有點蚊子,他連忙幫女兒噴防蚊液。明明他才是我們的拍攝主角,可是一旦女兒離場,單拍他本人,他的表情就變得很嚴肅,直到女兒回到他的視線里,他才露出自然輕鬆的微笑,成了名副其實的「女兒奴」。

寫歌43年,出道38年,他還在唱歌、創作,我們正是通過唱片公司聯繫到的他。他和音樂製作人Andrew合作多年,正式錄音時Andrew會提醒羅大佑哪些地方該收,哪些地方該放,很有默契。

羅大佑與音樂製作人Andrew

余光中說,中國樂壇上有兩個像約翰·列儂一樣的偉大詩人,一個是崔健,另一個就是羅大佑。李宗盛說,他自己寫的歌詞,有50個人都會寫,羅大佑的歌詞,卻只有他一個人能寫。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里,高曉松寫了一句:「你刻在牆上的字依然清晰,從那時候起,就沒人能擦去。」後來他說:「那些字,就是羅大佑的歌詞。」

《童年》大概是大陸人認識羅大佑的第一首歌。池塘、榕樹、知了、蝴蝶……這首看似沒心沒肺的歌,羅大佑前前後後打磨了5年,歌曲結尾的兩句詞直擊人心,引人懷念自己曾經擁有的童真:

什麼時候才能像高年級的同學

有張成熟與長大的臉

墨鏡、黑衣、捲髮是羅大佑早期的招牌形象

也是從羅大佑開始,華語流行歌曲的歌詞開始出現大量氣息綿延、如水銀瀉地的長句。比如「聽說他們挖走了家鄉的紅磚砌上了水泥牆/家鄉的人們得到他們想要的卻又失去他們擁有的」(《鹿港小鎮》),「為何夢中清清楚楚我看到的你簡直像看到的我自己」(《沉默的表示》),「就算你留戀開放在水中嬌艷的水仙,別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裡野百合也有春天」(《野百合也有春天》)。

高曉松曾經盛讚《光陰的故事》的三段式結尾: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一個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兩個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我們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憶的青春

「你看,羅大佑只改了幾個字,從一個人到兩個,從等待到流淚再到回憶,就把歲月流逝人事變遷勾勒得如此細密。這種獨創的三段式表述,別人學都學不來。」

他的歌詞,以對現實的批判力度著稱,一首歌里見到一段歷史和一個社會,曾經惹得無數熱血青年挑燈夜抄。

羅大佑《戀曲1980》片段

但他也寫情歌。而且他的情歌的價值觀之通透深沉,可以說驚為天人,比如《戀曲1980》:

你曾經對我說

你永遠愛著我

愛情這東西我明白

但永遠是什麼?

……

你不屬於我 我也不擁有你

姑娘 這世上沒有人有佔有的權利

這首歌寫於40年前,放在今天看也完全不過時。

1983年,他寫了一首《未來的主人翁》。現在回過頭來看,在那個連「windonws 98」都還沒有誕生的世界,這首歌簡直像一個預言,對當下狀況的切題之精準,令人錯愕:

別以為我們的孩子們太小他們什麼都不懂

我聽到無言的抗議在他們悄悄的睡夢中

我們不要一個被科學遊戲污染的天空

我們不要被你們發明變成電腦兒童

他的嗓音低沉嘶啞,俗稱「公鴨嗓」。流行音樂史上還有另一位教父級歌手也是公鴨嗓,那就是鮑勃·迪倫。

鮑勃·迪倫被形容為「三流歌手,二流吉他,一流作曲,頂級詩人」,這個形容用在羅大佑身上也很合適。唱功差?創作方面達到他這個水準的,還需要唱功嗎?

2016年,「假如我是羅大佑」演唱會在全國巡迴,曲目全部都是羅大佑的經典金曲。「情歌紳士」張宇、「文藝女神」田馥甄、「魅力天團」動力火車、「鐵肺歌后」彭佳慧、「天生歌姬」黃麗玲A-LIN、「鋼琴王子」李泉等明星,作為羅大佑粉絲同台表演,羅大佑本人壓軸出場。

羅大佑笑稱吉他另一種功能是調整空調

我們對羅大佑的採訪,在他的音樂工作室里進行。他是吉他愛好者,收藏了60、70把吉他,工作室里擺在外面的就有20、30把。布置環境的時候,他主動放了一把他最喜歡的Gibson ES-300吉他在架上。

後來因為空調聲音太大又有風,羅大佑笑著跟我們說,吉他還有第二種功用,就拿吉他直接頂了一下空調扇葉,把出風口往上調。

一聊到吉他收藏,羅大佑就很興奮。原本說要分享3把,後來一口氣拿出5把吉他。我們問他這些吉他歷史這麼久了,有60、70年,該怎麼保養?他說:把吉他當女朋友呵護就對了!濕度溫度要控制好,偶爾要陪陪它,拿出來看一看、用一用。

聊到女兒的時候,氣氛很輕鬆。他告訴我們,因為創作,他人生的前半段都是晚睡晚起的夜貓子。但現在「早上」是對他最重要的時刻。為什麼呢?他提高嗓音說:因為我要送女兒上學啊!

情緒慢慢蓄積,我們聊得越來越活絡,可惜一場午後雷陣雨突如其來。雨聲噼噼啪啪,大到我們不能對話,所有人都靜默下來。等待的時間中羅大佑彈彈吉他,哼哼歌,「人生到了現在感覺世界都不一樣,我發現這是我生命里開始的一個清晨。」

以下為羅大佑的自述:

大家好,我是羅大佑。

1984年底,我決定要離開台灣,當我真正再回來,是在2014年的6月27號。那一次回到台灣,我是跟我女兒和我太太一起回來,那個感覺非常不一樣。

2012年,我女兒誕生之前,我都算是Single,單身。當你有家庭,有自己終於誕生的女兒,再加上回到家那個感覺,那是生命的另外一個階段。到這個階段的時候,我已經60歲了嘛,少小離家老大回,哇,很少人比我更能體會這種感覺。

羅大佑(後排中間)幼兒園遊藝會演出螞蟻搬餅乾

我6歲開始學鋼琴,彈的是古典樂。其實我不太喜歡鋼琴,因為它讓我覺得很嚴肅,手指指法一定要對,手掌的角度姿勢一定要對,彈的方式不對老師還會打手。

直到長到10歲,我接觸到吉他,突然之間好像覺得這個樂器親和力強很多,可以帶著它到處跑,學一些流行歌曲,給你很大的自由的空間。

一個不會看病的歌手,不是一個好的音樂人

我初中、高中聽比較多那時候的流行歌曲,發現西方的歌曲裡面有很多作曲家,開始把人的意志、人的想法寫進歌里。到了60年代、70年代漸漸覺得,作曲這行好像是可以從事的行業。

一開始我家人是不太贊成,因為我原本是學醫的,家人也都是從醫。1980年畢業後,我找到醫院的工作,做一個好醫生、一路就這樣下去不是問題。我當時並沒有專職創作,只是自己稍微多花時間去研究音樂,寫了一些歌曲:《之乎者也》、《未來的主人翁》、《戀曲1980》、還有《家》。

這些音樂受到注意,也說服了我自己、身邊的朋友和家人,我慢慢就把音樂當做我事業的重心。

中間其實還有過糾結。1984年底,我決定告別樂壇,離開台灣,去了美國。我們在東岸,跟我姐姐住在一起。1987年,我寫信回家,告訴父母我決定要走音樂這條路了。那一年,我收到了香港新藝城電影公司的施南生邀請,去了香港做音樂總監。

香港那時候是亞洲很蓬勃的資本主義社會,到1997年回歸之前,差不多正好10年,香港人要面對回歸以後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結合的命題。我覺得這個事情很有趣,就決定待下來。

1990年以後,大陸也開放了。我開始去北京錄銅管,上海去錄合唱、弦樂等等,跟越來越多來自不同地方的音樂工作者合作和溝通。

每次去到一個新的地方去發展,本能就會告訴我自己,怎麼去從裡面找到新的一種生機和樂趣,讓生命能夠更強壯,寫出來的東西觸角更寬廣。

醫學背景對我的創作來講很重要,學醫的人其實要看不只要看病人的狀態,其實我們更在乎的是他生病的原因是什麼。就像我歌詞裡面寫一種情感,可是它後面的意義在哪裡?它對人的意義在哪裡?

我習慣給自己這種功課去思考,我覺得這樣子才能夠好像活到這個年紀也沒有白活的感覺。

羅大佑今年重新錄製2003年的歌曲《伴侶》

兩次疫情,17年,一首歌

再一次日出太陽升起 再一次重逢問候之餘

每一個握手將不再猶豫

每一個生命將被珍惜 如今的歲月將被記取

守望堅持與患難的伴侶

——羅大佑《伴侶》

2000年前後,我已經寫了上百首歌。到了2003年發生SARS,我寫了《伴侶》。

當時疫情蠻嚴重的,我住在北京,往返於香港之間,大家多多少少被隔離起來,因為病毒它是不分誰是誰,你講什麼樣的話,你住在哪裡。

這讓我開始有很多思考:人類居住環境的挑戰,人性里的卑劣、善意,醫務人員、防疫措施等等,也是我的歌第一次有這種主題感情的歌詞,對我來講是一個里程碑。

這一次2020年新冠肺炎,17年後又遇到疫情。疫情發展到2月中旬的時候,我就跟我的製作人Andrew講,應該把2003年的那首歌拿出來。因為是那麼大的一個傳染病,那麼多人死掉,大家都那麼緊張。唱的時候,我的心情是很沉重的。

錄音的時候,我有一個感覺,覺得我們不應該再用很「重」的方式去處理這首歌。它應該是一些人的聲音,必須要有比較多的和聲,比較多的吉他,要有一種更輕盈的節奏,就像有翅膀一樣,到處飛翔,觀看隔離之下大家的情感和狀態。

有些人關在家裡,有些人在醫院裡面,有些在車上,有些人在路上,有些人甚至在船上,有些人在荒野,他們的感情怎麼連接起來?人是群居的動物,在這個時候,我們被隔離,維繫一種群居的感覺是重要的。

傳染病都是一樣的,可是17年後,我們有沒有進步到另外一種狀態,來面對這樣的疫情?其實,這一次的挑戰比之前還要大很多。我們知道,歐美各國的疫情後來變得越來越嚴重,2020年3月底,我們看到統計數字,美國的感染人數已經超過了義大利,超過了中國。大家在陷入另外一種更大的恐慌。

羅大佑幫女兒噴酒精、戴口罩

這個時候我們可以看得特別清楚,原來被美化的東西,是不是有其他的問題,原來被醜化的事情,是不是原來也有它的某種真理存在。

人類的歷史在起一個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大多數時候都是以集體的方式去完成。

對我來講,出道20年的還是小朋友

我是搞音樂的,吉他除了是我的愛好之外,也是我的工作。但現在它看起來更像是我的朋友。我收藏的吉他大概有70把,不多。

1994年左右,香港有一間通利琴行,是亞洲最大的一間樂器公司,裡面全世界各地的鋼琴、電子琴、打擊樂器、吉他各種廠牌都有賣。你去通利找樂器的時候,就好像進了一個博物館。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收集吉他。

Gibson ES-300

它是西班牙形態的電吉他,身體夠大,上下大概有30幾寸,300的意思就是它是定價美金300塊,完全不能打折。這把吉他是1941年製作出來的,當時美國剛剛參加太平洋戰爭,物資匱乏,製作吉他的不鏽鋼、鐵線甚至木材,各種材料都缺,所以它和平時期生產的吉他是不一樣的。

羅大佑因為吉他上的編號而買下吉他

Gibson Flying V

我在香港住過一段時間,香港文化是一看到8就哇,開始瘋狂,所以香港最貴的一個車牌號碼就是8。這把吉的編號是80800008,因為這個編號,我買了它。希望自己彈吉他會越彈越好,越彈越發。這把吉他也很合乎我音樂創作的心態,它的外形很不一樣,音樂也是要創新,要用不一樣的東西,刺激自己寫出不一樣的旋律。

MUSICMAN JOHN PETRUCCI

這把吉他有7條弦,所以它的音域比一般的吉他可以再低4度。我買它是因為2009年的「縱貫線」巡迴演唱會,我有一首歌叫做《握手》,這首歌最低的音去到re,我需要把那個re能夠彈得出來。買來以後我只在公開場合彈過一次,但是我學會了怎麼用更寬的指板,更低的聲音來表達另外一種形態的音樂。

Gibson Les Paul Custom

我在香港做的很多音樂——《似是故人來》、《東方之珠》這些歌曲,都是跟一個叫Fabio的義大利人合作的,那是我創作音樂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生命階段。我買這把吉他的原因是因為我一看到這把吉他我就想到Fabio,那時候我們在一起做音樂的那個狀態。

這把1977年的吉他到現在差不多也40多年,看這後面被吉他手上下這樣子,磨來磨去磨成什麼樣的顏色,這個黑色照理說很不容易褪色,你必須要很下功夫去彈吉他,手指不斷地在它的上面來回,要很用力,所以可以看到經過手按了以後,時間的這種留下來的痕迹。

一把好的吉他可以用上百年,甚至活得比人還久,生命這麼長,讓我覺得自己在音樂這條路上要更堅持,我不喜歡現在小朋友出來唱唱歌,然後3、5年就退出,這對音樂行業不會有幫助,誠意也不夠,你紅20年,你怎麼知道下個10年還是一樣?對我來講,出道20年的都還是小朋友。

我越來越覺得音樂是需要一輩子來從事的行業。隨著年齡的增長,你對人的心靈和人類真善美的表達會越來越透徹。你看一把好的吉他,可以用上百年,那麼吉他手們更要加油!

而且,從醫學的研究的角度來講,嗓子會因為年紀的增加,音域會越來越寬。我現在高音起碼比年輕的時候要高大概3度,我低音現在也可以再低3度。

2017年《家III》專輯與1984年《家》專輯的對比照

60歲,我重新體驗到生命的清晨

給我個溫暖的,滿懷著溫暖的,彼此關照的家庭

讓兄弟姐妹懷抱父母慈祥的愛,依然成長在心靈

給我些溫暖的,體諒而堅強的,彼此保護的心情,

但願成長在日後寒暑狂風暴雨里,有顆不變的心。

——羅大佑《家III》

以前我寫歌,都是我個人的視角,「我自己」在一個地方住過、旅遊過或是面對環境時的感受。但現在,我更經常把「我的家人」當做一個整體去感受,以前我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去寫歌。

我們這個行業裡面,常常寫歌寫到三更半夜。可是到了這個年紀,我突然發現早上對我來講很重要。因為早上我要和我的女兒一起起來,梳洗,吃早飯,送她去上學。

我才發現,原來台北的清晨交通那麼繁忙,機車、汽車、公車,各走各的道上,井然有序,大家各自開始忙碌的一天。我有一個很強烈的感覺,在我這個年紀,好像生命的清晨重新展現開來。

我把家庭、個人創作、自己跟我老家裡面所有的人和各種關係重新調過一次。我覺得生命最有趣的一點是很公平,你未來會變成什麼樣,你不知道!也許哪一天你會發現「好像應該改變」了,那個「改變」可能是下一個階段生命的開始。

我們家對小孩子的教育很嚴格。什麼iPhone、iPad都不準小朋友碰的。科技會越來越厲害,她下半輩子會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跟這些東西相處。現在這個階段,我希望她能夠在父母身上找到人與人的連接。

所以每天早上,我堅持和她一起起床,互相叮嚀對方,要好好吃早飯,一起開始生活的一天是重要的。到了周末,我們去找朋友,和朋友的子女們一起聊天、一起玩遊戲、一起旅行。對她來講,開心最重要,我希望她可以蹦蹦跳跳,快樂地成長。

我女兒也學音樂,但以後要不要走這條路讓她自己選,現在不會去想這麼多。我從來不給她聽我的歌,都是別人給她聽的,哈哈!

畢竟我的歌要表達的東西,和小朋友認知的事情不太一樣。我女兒才8歲,她應該多去接觸她同齡的小朋友接觸的世界,那個才是最健康的。

其實我很擔心下一代。現在的年輕人擁有人類有史以來最多的資訊、共享資源,可是我也看到新一代的身上那種對於生存、生活技能、職業、薪水、找不到工作的恐懼,這種恐懼和這種彷徨正在日益擴大。

我相信下一代要更知道人類的本質是什麼,人類真正的共通性是什麼,人與地球的關係是什麼樣的關係。我們也要想辦法,怎麼樣把我們生活的經驗傳給下一代,讓像我女兒這一代的年輕人,能夠去找出一條2020年以後比較好走的路。

部分圖片由嘉賓、種子音樂提供

一條製片人開垂直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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