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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男友相戀八年,剛分手就傳來他訂婚的消息,我決定反擊

春節,大雪,秦家別墅。

喜兒站在冰天雪地里透過窗戶看向燈光明亮的屋內,餐廳的餐桌上圍坐著五個人,他們歡聲笑語,一片祥和。

「喜兒姑娘,您快回去吧,秦先生不會見您的。」站在喜兒旁邊的是秦家的管家,看著喜兒一直站在雪地里心疼不已,忍不住開口勸勸。

喜兒面無表情,聲音里倒是透出一點倔強:「他不見我,我就不走。」

管家沒辦法,嘆了口氣又進去幫她通報。喜兒看見管家的身影走到秦易的身邊,然後彎下身子在他耳邊說著什麼,說完後秦易直勾勾地看向窗外,隨後,那一整桌的人都抬起頭看向她。

外面暗,屋內亮,喜兒能清晰看見每個人的神情,包括他們那些自以為是的掩藏,可秦易的未婚妻倒是連掩藏都不屑,一臉的嘲笑和諷刺,明晃晃的。

秦易到底還是出來了,管家在他身上披了件厚厚的羽絨服,他徑直地走到喜兒的面前,腳步簌簌。

喜兒還沒等秦易開口,便率先說道:「秦易,我不鬧,我就是想親口聽你說。」外面的溫度太低,她的臉已經被凍得紅通通的,而雙腳也因為站在雪地里而早已凍得沒了知覺。

秦易還是那句話:「喜兒,我們暫時分開吧。」

他一臉平靜,瞧不出內心有任何的情緒浮動,甚至他的目光都不在喜兒的身上,喜兒的眼眶一熱,想說些什麼,可到了嘴邊只剩下一個「好」。

喜兒不過是春節回趟老家的工夫,就被分手了,他們八年的感情葬送在這白雪皚皚里。

喜兒想起自己回家前,還問過秦易一個問題,問他有沒有保留著跟她的在通訊工具上的各種聊天記錄,他回答得漫不經心:「留著啊。」

「留了多久?」

「八年。」她心裡一緊,而後是長久的笑容,不消散,她掩藏不住的開心,不僅因為他留著他們的聊天記錄,也為了這些共同度過的歲月感到高興。本應屬於你的時光,也同時屬於了我。情最難久,愛卻是信仰的針腳。

而從今往後,愛被埋葬,信仰也天翻地覆。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喜兒再也沒去打擾秦易,也儘力想屏蔽掉關於他的消息,只是有時候關於他的報道還是鋪天蓋地。

彼時是商業街里的某個咖啡館,喜兒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怔怔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都說風水輪流轉,從前這條商業街總是人頭攢動,可現如今只有稀稀兩兩的幾個人,喜兒捧著一杯溫熱的咖啡,明明裡面沒有酒精,卻喝出了眩暈的感覺。

「喜兒到底什麼時候發歌啊?我等得花都要謝了。」就在這時,喜兒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心裡一驚,不自覺地向聲音源望去,兩女一男從咖啡館門口進來,他們穿著職業裝,可能是偷偷翹班出來的白領。

他們就坐在喜兒的鄰桌,熱火朝天地討論著一個叫喜兒的歌手。

2

她已經很久沒有更新歌曲了,說好二十號要發布的新歌也在歌迷們七嘴八舌的熱切期待中憑空消失了。

沒辦法歌迷們只好把她之前的歌又挨著聽了個遍,她出的歌不多,但每一首都是精品,娓娓道來的聲音,不甜不高亢,有一種獨有的質感,她的聲線很特別,令人過耳不忘。

四年前的某天,她在某個音樂平台發布了第一首歌曲《冬日的花園》,僅僅四十八個小時就登上了熱歌榜第一名,不知道該說她幸運還是天賦異稟。

而從發布歌曲到現在,網上搜不到她的任何消息,歌手那欄也是簡簡單單寫了個名字:喜兒。

喜兒越神秘,便有越多的人追隨。

這些年她寫的歌,歌詞無一不充滿希望,可是唱出來卻總有一種莫名的悲傷在裡面,非常適合一個人夜深人靜的時候聽,曲子就像有魔力一樣,讓人聽了就停不下來,於是半夜三更,朋友圈分享的都是她的歌。

那幾個歌迷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消失已久的喜兒就坐在窗邊,她很瘦,頂著一頭毛茸茸的頭髮,身上穿了一件像麻袋一樣的衣服,將她瘦削的身材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而她放歌迷們鴿子的原因,無非是她失戀了,實在沒有心情唱歌。可此刻聽到歌迷們在她面前討論自己,心裡總有些異樣的情緒,有感動也有虧欠,她側過頭淡淡地看了鄰桌一眼,然後才走出咖啡館。

她十八歲那年,秦易就是在這條街上為她放了一場煙花,一個簡單而溫馨的成人禮。

火光再溫暖也不敵身後的那個懷抱,秦易擔心她害怕,用手緊緊捂住了她的耳朵,她轉過身來痴痴地望著他。

「看我做什麼?」

她說:「你的眼睛裡有煙花。」

八年之後,秦易曾經給過的溫暖,轉瞬即空。

3

秦易和喜兒的故事應該從十一年前講起,高一那年喜兒父母車禍去世,肇事者是秦易父親的秘書,秦家也算是有良心,替秘書賠償了喜兒一家,而她也成為後來秦家資助的孩子之一。

因為突然失去雙親使她性格大變,一個女孩子在學校里打架鬥毆無惡不作,後來更是爬上天台揚言跳樓,學校里沒辦法打電話跟秦家溝通,問他們有沒有什麼法子。

秦易聽聞,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開車去了學校。

雖然已經資助她這麼久,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喜兒,短髮,嘴角有塊青,眼神十分戒備地盯著他看。

他直直地走向前,拉起喜兒的手:「跳啊,我陪你一起跳。」然後就真的跳了下去,下面早已做好了防護措施,兩人毫髮無傷。

後來秦易問喜兒為什麼非要在學校里鬧出這麼大動靜,喜兒垂垂眼眸,聲音有些哽咽地說:「我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我。」

他突然抱住她:「不,世界沒有拋棄你,我也不會拋棄你。」

這句話喜兒一直記了許多年,直到現在,也清晰似昨日,可就是這樣一個把她從地獄裡拉出來的人又親手將她推進了地獄。

自那之後日理萬機的秦易經常去學校里看喜兒,有時候他也分不清楚他對喜兒是責任還是牽掛。擔心她學習跟不上還特意給她請了私教,她到底也是聰慧,很快便考到了班級第一。

那時候喜兒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考試,因為每次考到第一她都可以向秦易許一個願望,無論她的願望多麼無厘頭,秦易都會想辦法滿足她,其中一次她說她想學鋼琴。

「如果你考上A大,我送你一架鋼琴,並給你請鋼琴老師。」A大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學府,以喜兒目前的成績還是有點懸。

「秦易,那我如果考上了A大,你可不可以獎勵我一場煙花,很盛大的那種。」秦易跟喜兒的歲數相差十歲,但她不想叫他哥,於是每次都這樣直呼其名,秦易也不惱,就任由她這麼叫著。

「你這小妮子要求還挺多。」話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一場煙花換這個小姑娘的笑容,他覺得挺值的。

結果當然是喜兒考上了,那年暑假他把她接來別墅,正廳一角便放著一架白色鋼琴,她像個小孩子似的圍著他歡呼雀躍,「鋼琴好美!」

「喜歡就好好學。」

別人一天練兩個小時,喜兒一天恨不得彈十二個小時,秦易工作太忙,她自己在家待著無聊於是就彈琴打發打發時間。

彈琴時間太久喜兒差點得了肌腱炎,於是秦易又給她請了唱歌的老師,讓她閑著沒事也唱唱歌。

喜兒從早上唱到晚上也不見秦易回來,她坐在門口望眼欲穿,那時候便隱隱約約地察覺到自己可能是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那天晚上她問秦易自己可不可以永遠在他的身邊。

秦易想了想,然後跟她說了三個字:「有點難。」

喜兒畢竟還是年輕,不知道如何掩飾自己的情緒,聽到這個回答後,她失落地耷拉下腦袋,「你不喜歡我。」

「喜歡,我只是沒法確保將來的事。」

「那我可以在你身邊一陣子嗎?」

喜兒那時候也沒想到,話里的一陣子竟然是八年,一個女孩最珍貴的青春年華。

4

沒有承諾的愛情讓人特別沒有安全感,喜兒總是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會被秦易掃地出門,而她最喜歡做的事情是探究秦易對她愛的程度,可是她也分辨不出秦易是不是愛她,有多愛她。

A大在外省,但每年寒暑假喜兒還是會住到秦易的別墅,有一年她想給秦易驚喜,自己提前偷偷溜了回來,還讓管家和傭人替自己保密。

北方的冬日,陽光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毫無保留地鋪灑了整個床鋪,屋內溫度升高仿若夏天來了,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自私地希望不上學的日子可以久一點,再久一點。

可想著秦易很快就要出差回來,她利索地起床,興緻高昂地開始做家務,不讓傭人們插手。

她輕輕撥開音響開關,裡面是任然的歌,歌里唱:「多想留在你的身邊,讓愛滲透了整個世界。」她情不自禁地跟著輕輕哼唱。

就在這時,她收到他發來的消息:「你給我發一句,你好,鯨落南北。」她心裡感到狐疑,手上的動作卻先一步發了過去:「你好,鯨落南北。」

他回了一句:「你好,鯊掉東西。」反應過來的她,毫不淑女地大罵出口:「卧槽!」陽光照在她皺起的汗涔涔的鼻頭上,發出金色的光芒。

她想像他拖著行李箱越過無人的街道,旁邊樹木蕭條,他目不斜視,行李箱摩擦地面發出噪音,而她的內心是寂靜的喧嘩。她等待他們的見面,等了很久。她迫不及待地回到這裡,就是為了見他,沒有他的夜晚,總歸是多了一些若有若無,近乎想念的情緒。

果真他見到她還是欣喜的:「你個小丫頭竟自己回來了,看我一會兒怎麼罰你。」話雖然這麼說,但語氣里是掩藏不住的喜悅。

那日的他穿了一件很長的黑色風衣,喜兒看見他彎下腰換鞋子,背影如樹如山,影影綽綽,她心跳快了一拍,暗自歡喜。世界乏善,但你如期歸來。

那天晚上她躺在他的懷裡,對他深情告白:「我愛你,我沒有什麼時候比此刻更愛你。」

慶幸她自己勇敢一如少年,有著默然不語的堅定,有著暗流涌動的愛,不知窮盡。這樣很好,像小說一樣的愛情。

後來她畢了業,沒有地方住,又理所當然地住進了別墅,她那會兒是一名翻譯,秦易經常看見她在桌前為了一篇稿件抓耳撓腮。

她也經常耍賴地爬到秦易身上,舉著稿子跟他說:「這裡,這個詞不明白。」她總是沒大沒小,而秦易對她也是縱容至極。

喜兒想起自己在跟秦易說話的時候,他總是會停下手頭上的事,認真聽她講話,每一次都是這樣。她記得這個細節,這個細節在她腦海里就像魚鉤一樣忽上忽下。

後來《冬日的花園》火遍大江南北,秦易也在某個場合下無意中聽到了,他只是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聽了好久才發覺就是喜兒。

回到家他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唱的?」

喜兒腦袋短路了一會兒,然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隨後輕聲嗯了一聲。

「以後想當歌手?」

喜兒搖搖頭:「我就是隨便唱唱。」

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都讓人捉摸不透,有人辛辛苦苦做一件事毫無起色,可有的人總能無心插柳柳成蔭。

5

喜兒和秦易真正的危機是從某個傍晚開始的,那天秦易和喜兒在某家知名餐廳里吃飯,他正細心地給喜兒剝蝦的時候,有服務員端著一道海鮮湯上來。

那是一張過於好看的面容,即便穿著服務員的職業裝也難掩她的氣質,就在喜兒盯著她的臉愣神的間隙,服務員不小心把湯汁灑在了秦易的腿上。

「先生,非常抱歉。」話音剛落,她便彎下身子擦拭,因為緊張,小臉漲得通紅。

秦易按住她的手,說了句:「不用,我自己來。」

連喜兒這種涉世不深的人,都能瞧出這個服務員拙劣的技巧,但是秦易卻沒有瞧出來,又或者他是心甘情願下了那個服務員的套。

喜兒本以為那件事只是個小插曲,卻沒想到一個月後掀起了狂風巨浪。

她是在商場里偶然碰見秦易和那個服務員的,彼時那個服務員已經不再穿職業裝,而是穿了一件淺粉色的羊絨毛衣,質地柔軟,展現出她玲瓏的身段,而秦易的手上拿著她的大衣。

她當時氣急敗壞,大聲喊了句:「秦易!」語氣里滿是憤怒,秦易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哪怕她轉身走了,他都沒有上去追。

當天晚上秦易到家,喜兒早已把兩個眼睛哭成了兩個棗,又紅又腫,他抱著她輕輕安撫,他說,那個女人叫陸依曼,不是什麼服務員,而是副市長的女兒,今年二十一歲,寒假在餐廳里做兼職。

喜兒聽著秦易的解釋一愣一愣的,繼而在心底徒增一絲悲涼,這會是一場還沒開始,就已經滿盤皆輸的戰役嗎?

他送她去車站,喜兒哭著不走:「我怕我走了,再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屬於我了。」

「我會盡量處理好的。」

可就在春節前夕,她收到了他的分手消息,她連夜趕回別墅,只為了聽他親口說一句,我們分手吧。

那日的他墨眸清寡,眉梢鋒利,好似與她之間再無半點情分,她離開得瀟洒,心卻疼得厲害。

可既然我們選擇了去愛,就要承擔愛的後果,無論這個後果是好是壞。

就像喜兒歌詞里唱的那樣,既然愛了就不後悔。

喜兒離開後沒多久,秦易就和陸依曼舉行了訂婚儀式,各大媒體紛紛報道,喜兒看著眼前的一場盛大,知道有些幫助是她無法帶給秦易的,但是陸依曼能。

那天晚上,她的銀行賬戶上收到一大筆錢,喜兒知道這是秦易打給她的,她盯著手機屏幕,突然又哭了。

漫漫長夜,輾轉反側。

6

喜兒又行屍走肉般過了一個月之後,突然想通了什麼,既然分手的結果她沒有能力改變,那就讓他永生永世都記住她吧,她準備高調地經常地出現在他面前。

隨即,她便給國內知名娛樂公司寄去了自己的資料,出乎意料的是,不到一個小時她便收到娛樂公司的電話,約她去公司談談。

在這個社會,你有多紅,便會受到多大的重視。

喜兒也沒什麼別的要求,就是四個字:她想更火。簽約時限為五年,除去公司運營成本,利潤對方六,她四。

她說,關於火到什麼程度,最好能簽下秦氏的代言那種。對方公司都以為她只是打個比方,但其實她是勢在必得。

有了娛樂公司的包裝和運營,喜兒從一個網路紅人歌手成為了一個人設豐滿的內地流行歌手,歌迷們都稱喜兒為精靈少女。

演唱會的票剛一發行,不到三秒便售罄,喜兒第一次站在萬眾矚目的舞台上,但她一點也不緊張,看著這些喜歡她的歌迷們,就好像置身事外一樣,心裡不起波瀾。

演唱會結束,她的好評如潮,都在說她的颱風很穩,整個人就像歌曲裡帶給他們的那種感覺,有著淡漠的疏離和帶著悲傷的希望。

秦易當然也看到了關於她的報道,他不知道喜兒為什麼突然曝光在燈光之下,她之前明明親口跟自己說過,她不喜熱鬧,亦不喜歡燈光舞台,她說她只想安安靜靜地唱歌。

分開之後,她還是變了啊,想到這裡,秦易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姑娘,看著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走過來,從一開始,她便表達出對他的那種歡喜,小心翼翼地問了他一句:「我可以待在你身邊一陣子嗎?」

這種不求結果和承諾的感情,一定是因為愛吧,可到頭來,他也就真的什麼也沒能給她,一個男人的無能就是從不能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開始吧,想到這裡,秦易的嗓子乾澀得厲害。

他撥上了喜兒的電話,還沒等電話接通,他便掛掉了,窗明几淨的辦公室里只有秦易孤單的身影。

當天晚上他去陸依曼家裡吃飯,心不在焉,懶得偽裝,陸依曼關心地問道:「易,是工作上不順心嗎?」

他淡淡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等陸依曼父母去了別處,他才跟陸依曼打開天窗說亮話:「陸依曼,我們說好假結婚的,你還是不要把過多心思放在我身上。」

秦易的眉眼一下子冷下來,像盯著一隻獵物一樣盯著陸依曼,好像下一秒她就會躺在他的槍下,再無生還之力。

陸依曼挑了挑眉毛:「萬一假戲真做呢?」

「我能容忍你一次在我酒里下藥,你覺得我會容忍你第二次嗎?」(小說名:《冬日的花園》,作者:七憶歡。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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