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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訶夫《在釘子上》:在釘子上行走的心,已經麻木了,並且忘了疼

《在釘子上》是俄國作家契訶夫創作的短篇小說。

在這篇只有一千多字的短篇小說里,契訶夫以一群小公務員下班後,到同事男主人翁(斯特魯奇科夫)家,參加他的命名日宴會為中心事件。

契訶夫以「釘子上」的一頂帽子,深刻而又形象的描摹了一群,卑躬屈膝,忍氣吞聲,自我調侃,無可奈何,受上層統治者霸佔的醜惡形象。

讓讀者從一個側面,認識了等級森嚴的沙皇俄國上層統治者的胡作非為。

以及「小人物的沉重心態」面對霸佔沒有半點血性,把人格扭曲刻畫得淋漓盡致。

01:美好的願望一點一點的冷卻

在俄國沙皇統治下的小公務員,沒有多少自由活動的時間,他們的工作比較繁忙。

平時。很少有什麼愉悅的活動,像斯特魯奇科夫的「命名日」宴會,是小公務員們極好的一次,放鬆自己的機會。

他們等待,期盼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這天終於來到了。

下班後,斯特魯奇科夫領著十四等文官和十二等文官,在涅瓦大街上慢騰騰地走向他家。

斯特魯奇科夫的家住在一個及偏遠的地方,為了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他不斷的給同事說:

「我們馬上就能美餐一頓了,兄弟們!」

斯特魯奇科夫手舞足蹈,滔滔不絕地說:

「真想大吃一頓!我老婆已經烙好了一個大餡餅,昨晚我親自跑去買的麵粉,還有白蘭地......沃隆佐夫酒,恐怕我妻子都等不及了!」

就在打開門的瞬間,斯特魯奇科夫迫不及待,得意地嘿嘿的笑起來,便說:

」兄弟們,你們聞到了香味了嗎?,請寬衣吧,先生生們!把皮大衣放到箱子上,卡佳,喂卡佳......」

「這是什麼東西?」

大伙兒中有人指著牆問道。

牆上凸露出一顆大釘子,釘子上掛著一頂新的制帽,帽舌和帽徽熠熠生輝。

文官們都面面相覷,臉色灰白。

「這是他(普羅卡季洛夫)的帽子!」小公務員們悄聲道,「他......他.......在這裡?!」

「是啊,他在這裡,」斯特魯奇科夫嘟囔道,「跟卡佳在一起......咱們出去吧,先生生們!去找家小館子坐會兒,等他走了再說。」

看到這裡,我是有些無語了。

自個的家,難得的機會帶著自己同事來家,很難得的來家歡快一次,竟然遇上了他們的上司。

就那樣毫無徵兆地在他們前面先到,而最最難堪的是,他們對自己的上司。是曾在心裡有陰影的。

並且,是那種極為討厭,像躲瘟神一樣躲著的上司。

02:最終的結果

大伙兒扣上大衣,出了門,拖著懶洋洋的步子,朝附近的小館走去,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斯特魯奇科夫,你家有鵝的味道,是因家裡坐著一隻大笨鵝!」

「見鬼的!他很快就會走吧?」助理檔案員放肆地議論道。

「很快,從不會超過兩個鐘頭!」

「......」

當他們在小館裡空坐兩個小時後,在回家時,那頂帽子還在那上面,斯特魯奇科夫還看到傭人,正從爐子里往外取什麼東西。

於是他失望的說:

「還是不成,兄弟們!」

「怎麼回事?」

那群文官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飢餓是六親不認的,可那該死的釘子上卻依舊掛著那頂帽子。

「普羅卡季洛夫的帽子,」斯特魯奇科夫說道,」咱們出去吧,先生們!找個地方等會......這會待不了多久......」

「這混蛋竟然有這麼不錯的老婆!」客廳里傳來了喑啞的男低音。

「傻人有傻福嘛,老爺!」一個女人的聲音附和道。

「咱們出去吧!」斯特魯奇科夫呻吟道。

「普羅卡季洛夫可是個大人物!」大夥開始安慰斯特魯奇科夫,「他跟你家那位呆上一個鐘頭,卻給你......十年的榮華富貴,福星高照啊,老兄!幹嘛難受?犯不著難受。」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犯不著。可問題不在這裡!我主要是餓得慌!」

大約一個小時後,他們再次回到屋裡,儘管吃到的是烤焦的鵝肉,也吃上了乾澀的餡餅。

雖然,沒有原先預想到的美食,但是,總歸還是吃到,原本那頓美食是有的,被斯特魯奇科夫的前程給糟蹋掉了!

不過,大家還是吃得津津有味的。

看完這個故事,我五味雜陳,一個吃人的社會,一個掠奪的上司,一群吃血的同事,造就了,一個人格扭曲的斯特魯奇科夫。

03:寫在最後

在沙皇統治下的俄國,人格尊嚴問題,向來是一個沉重的話題。

除了人性原因之外,還有制度方面的原因,森嚴的等級觀念和尊卑意識是漫長的農奴制,留給俄羅斯人們最主要的遺產。

讀書,讀人,讀世界;懂書 ,懂人,懂世界。

《在釘子上》這篇小說,以我們中國人的人生觀來看,是無法理解小說里的人物的。

只有與當時俄國的社會背景來讀,來理解,就不會堪稱奇葩。

也就很容易理解,在釘子上行走的那顆心,除了麻木,是沒有痛的。

即便有時候的難受,也不會太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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