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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2年我和丈夫甜蜜度日,孩子到來後,我的婚姻走向破裂

1

夜裡三點多,王嬌嬌被手機震醒。

她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老公陸鵬那串熟悉的號碼一下一下地閃動,一時忘了該幹什麼。

接還是不接?接了肯定會吵醒懷裡的孩子。

不接的話,以他們目前的婚姻狀態,這大半夜突然打來,事情可能不簡單。

振動太響了,孩子開始扭動起來。

她回過神,手忙腳亂地先把消音鍵摁到了底,又在「設置」里把振動取消,就鎖上屏幕哄孩子,生怕孩子這一醒來,又要玩半天才能睡著了。

她沒再看手機。黑暗中閉著的眼皮不停抖動著。

陸鵬早上七點多就出去了,和一群摩友去騎行,一整天都沒有一個電話、一條信息。

根據經驗,自從他買了摩托車作為代步工具,只要一出了家門,她給他打電話永遠是無人接聽。

他騎車的時候沒法看手機,沒有騎車的時候,他手機里的信息也是數以萬計的,他要用有限的時間來應付它們,她發給他的那幾條只能石沉大海了。

所以只要他出門了,她就不再主動聯繫他了。也不再關注他的電話或信息。無論怎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結局會怎樣,聽天由命吧!

要不是今晚睡前忘了取消振動,她一定是明早醒來才知道他的情況。他可能夜不歸宿,或者睡在客廳——他們已分房半年。

她已經不關心。你來我迎接,你去我不留。她經過多少個無助而絕望的日夜,才修鍊出這樣一顆淡漠的心,不想因為這個深夜的電話而讓它蘇醒。

2

第二天,王嬌嬌在幸福中醒來。

她在夢裡遇見了一處絕美的風景,有山有水有花。

她會飛,她從這個山頭飛到那個山頭,在各個峽谷中自在穿梭。

五官里填滿了鳥的歌唱、花的芳香,身體被大自然的香甜氣息洗禮著。

她比較滿意最近的狀態——作為廣大「喪偶式育兒」人群中的一員,她終於從歇斯底里做到了內心平靜。

現實中的束縛和枯燥,她學會了用夢中的自由和精彩去彌補。

點開手機,第一眼看到的是四十多個未接來電。其中好幾個是陌生號碼。

王嬌嬌心一顫,直覺出事了。那些陌生號碼應該就是陸鵬的摩友,以為她不想接陸鵬的電話,就換著號打。

接著她看到了一條簡訊:我是陸鵬的摩友,他住進了醫院,看到請回電!

這條簡訊讓她瞬間心跳加速,失了主張,心亂如麻。

他嚴重嗎?如果他殘了,沒了,或者變成植物人,他工作中的業務多而雜,資金往來複雜,外邊幾十萬的三角債怎麼辦?她和孩子怎麼辦?

極度的恐懼裹挾了她,像一群蜜蜂圍著她快速地飛舞,密不透風,驅不散,逃不脫。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她根本沒法當他不存在。

哪怕他幾乎沒有在家庭瑣事中奉獻過一份力量,但如果沒有他,她和孩子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歲月靜好」,過著校園戀情般的日子,不用為生計奔波發愁,只需專心營造甜蜜的二人世界。

她顫抖著手回撥了電話,陸鵬的電話沒人接。這讓她心裡又添了一份恐懼。

她又撥了發簡訊的這個號碼,很快就接起來了,是個女聲。

這女聲讓她生出了一種恐懼之外的情緒,不是吃醋,也不是「他和別的女人有曖昧」的那種痛苦,只是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女聲說,陸鵬沒大礙,只是腿摔折了,再加一些外傷,沒有生命危險。

王嬌嬌的恐懼感慢慢褪去了,冷漠又清醒過來,像一隻被雷聲驚醒的動物又重新進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

她不關心那個女人是否通宵照顧他,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她甚至有點希望那個女人照顧他到出院,因為她帶著一個還不會走路的孩子照顧病人,那辛苦不言而喻。

但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她還是決定去醫院看看,於是禮貌地感謝了對方,並說了聲辛苦了。

3

王嬌嬌抱著孩子出現在病房門口。

病床上的陸鵬醒著,兩條腿都打著石膏,一顆腦袋纏滿了繃帶,只露出鼻孔、眼睛和嘴巴,身上也纏了兩圈,隱隱透著血跡。手臂上除了有些劃傷,不嚴重。

他一隻手滴著藥水,另一隻手拿著手機飛快地打著字。

他太專註於手機,沒看到門口的王嬌嬌。

他是非常忙的。以前,他無論是騎車還是開車上班,一隻手掌握方向,另一隻手永遠不閑著,在手機上點來點去。

那時王嬌嬌坐在副駕駛,心疼地看著他忙忙碌碌,心生無限愛憐,捨不得讓他做一點家務活。直到無意間發現他那麼忙,並不都是在工作,也有一多半是在跟別人閑聊。

她挺受傷。

這會,他多半也是跟電話里那個女人聊著吧,他紗布下的表情一定是微笑的、認真而虔誠的。

他的精力、幽默和興緻勃勃,從來只會留給初識之人,對熟悉的老婆,只有粗暴、冷漠和心不在焉。

王嬌嬌剛認識他那會兒,他就是把所有的完美都給了她。他說,我給不了你物質上的富足,所以要給你精神上的愉悅。就是這句話,讓她閃電嫁了他。

婚後的兩年,也曾真真切切地幸福過。白天各自上班,夜裡相擁而眠,節假日到處旅行。有時一整天賴在床上,相依相偎,他打遊戲,她看電子書,不影響親密。

大部分婚姻的不幸,都是從孩子的到來開始的。都說兩個人幸不幸福要看三觀合不合。可再合的三觀,孩子到來後也不得不被分裂。

尤其像他們這種雙方父母都已不在世的小家庭,必須有一個人全職照顧孩子。這時,男方依然停留在工作、遊戲、旅行的狀態,而女方卻只能圍著孩子打轉,寢不安、食無味。

原來是兩個人攜手走同一條路,看同一處風景。這時出現了分叉,各自走上了不同的路。於是他不再領略她的風景,她也沒空欣賞他的風景。

久而久之,他們發現各自路上遇到的人更能理解自己,於是重新找個伴,繼續前行。

有的在有了新伴後,原來的兩人之間依然連著一根長長的繩子。等到孩子長大飛走,拉一拉繩索,又找回了彼此,相伴晚年。

有的則是繩子很快斷掉了,不知丟到了何方,曾經相愛過的人就此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不見。

眼下,他們已經走到這個階段了。那根繩子還在,只是已經很脆弱,像快要燃盡的燭火,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它熄滅。

4

孩子一聲叫喚,終於讓陸鵬抬頭朝門口看了過來。

他愣怔了一秒,隨後低頭不慌不忙地打了幾個字,才鎖上屏放下手機,再次抬頭看過來。

王嬌嬌也不急,等著他交代完,準備好了,才走過去,把手裡的包子和粥放下。

陸鵬艱難地動動嘴唇,說已經吃過了。

王嬌嬌這才注意到他嘴唇上縫了幾針。接著馬上想到應該是那個女人走之前喂他吃的,心裡有一絲痛一晃而過。

像一隻兔子,很快就不見了蹤影。或者說,被她強行壓下去了。

她沒有停止打開袋子的動作,說我和孩子還沒吃呢,正好。

王嬌嬌喂孩子和自己吃飯,病房裡不能大聲喧嘩,她低聲訓斥著孩子,又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拿出紙巾擦孩子的嘴、衣服、自己的衣服以及地板,根本就顧不上陸鵬。

陸鵬嘴疼,本來也不想多說話,正好閉嘴。他的心思還在手機上,躍躍欲試地想拿手機,卻又顧忌著王嬌嬌。

自從他們關係冷下來後,他變得客氣了很多。

王嬌嬌大方地說,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陸鵬如蒙大赦,假裝猶豫地拿起了手機,手指又開始點起來,很快就進入無人狀態了。

王嬌嬌看在眼裡,心已經不疼。

以前,只要陸鵬抓著手機不停地點,她總會忍不住湊過去看他到底在幹啥。

是工作,她就心疼地親他一口,是和女的閑聊,她就生氣地嘟起嘴,把頭扭到一邊。

他很享受她那股醋勁,經常故意激她生氣,然後又哄乖。這是兩個相愛的人之間的遊戲,不厭其煩。

後來她辭職帶娃,沒了收入,而他的事業更上一層樓。她的安全感直線下降,需要他時刻表達他的愛。

而他煩了,他有太多的人際關係需要去維護,太多的娛樂活動想要去參加,他陪她和孩子的時間越來越少。

她整夜整夜地失眠,失眠的時候她就趁他睡著查看他的手機,總能看到他和異性的一些帶色的表情包。

她知道他們只是聊聊,沒有什麼實質關係,但她就是受不了他有時間逗她們開心,卻總對她說太忙;她也特別害怕他們聊著聊著就聊出點什麼來,誰還不是日久生情了?

她心痛得抽搐。一遍一遍地告訴他自己的感受,請他少和異性閑聊。

可他不懂,或者是假裝不懂,每次都說她太敏感,太小氣。繼續我行我素。

她哭過鬧過離家出走過,她哀求、嘶號、求他發發慈悲,犧牲一下自己的幾個朋友或幾項娛樂,先帶她走出這段黑暗,她甚至拿離婚威脅過。

但這些,絲毫影響不了他和所謂的朋友們狂聊,到處去浪。她被繼續扔在原地,自生自滅。

一個人帶孩子的勞累、孤獨、無助和被困監牢的感受,以及沒有收入沒有底氣的憋屈,像一座無邊無際的大山,壓在頭頂,不知哪兒是出口。

她開始大把大把地掉頭髮,胸悶氣短,整個人輕飄飄、暈乎乎的,走在精神錯亂的邊緣。

當一個人走到了極限,不是死亡,就是重生。王嬌嬌很慶幸自己是後者。

不知何故,就像一道靈光注入了她的腦袋,她猛然意識到不值,她不值得為這個人犧牲自己的健康、犧牲孩子健康成長的環境。

她刻意讓他那些傷人的所作所為一遍一遍地在自己腦中回放,把心戳了一個又一個窟窿,也把對他的愛一點一點地戳掉了。

當傷口癒合,剩下的就是硬邦邦的疤痕,密密麻麻地覆蓋在心臟上,摸不到一處柔軟。

也會因為他偶爾有目的的討好,最深處的冰塊會融化那麼一點,向堅硬的外殼滲透。這時她拍一拍那些傷疤,所有傷痛的記憶就會襲來,像一陣風把剛剛露頭的那點柔軟捲走了。

現在,她的心已經硬到,就算他真的越了軌,她也無感了。哪怕他把手機拿過來求她檢查,她也嫌浪費時間。

吃完早餐,王嬌嬌本來想讓陸鵬講講事情的經過,但看他嘴不方便,又沉迷於手機,就沒有開口。

她用手機打了一段文字,問醫藥費墊付的事情,用不用給人家轉過去?她怕他消息太多看不到她發過去的,就直接把手機拿到他眼前。

他抬眼看了一下,立馬在自己手機上打出一行字拿給她看,說不用,都特別好的朋友,我到時候一塊轉就成。

也是,現在的王嬌嬌手裡只有一點生活費。家裡所有的資金都投到他的項目中去了,資金隨時流動,每天進進出出多次,而她又沒有參與,所以不存在上交她手裡。

過去,他還時不時跟她彙報收支情況,自從關係變淡之後,這一步也省了,倆人各過各的,互不干擾,只有某些特定場合才做做表面工作。

她百無聊賴地和孩子玩了一會兒,就找借口要回家。

陸鵬這才放下手機,好好地看了看娘兒倆,又伸出手逗了逗孩子。孩子和爸爸不熟,不讓碰,用肉乎乎地小手把爸爸的手往外推。

陸鵬嗔怪地捏了捏孩子胖乎乎的小手,說你們回家歇著吧,你天天帶孩子也挺辛苦的。這兒沒啥事,我自己能行。

王嬌嬌心裡冷笑了一聲,面上卻笑得風輕雲淡,抬起孩子的手對著爸爸揮了揮,說爸爸再見。

5

從醫院回來後,王嬌嬌和陸鵬再也沒有聯繫過。

除了那一紙婚書,他們之間已經沒有多少關聯了。

但他們不能離婚。

確切地說,是王嬌嬌不能離。

她太愛孩子,不忍心讓孩子在沒有爸爸的家庭中長大,成長過程中受盡別人異樣的目光,被說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她不能帶走孩子,因為沒有人幫忙,她養不活自己和孩子。

那些口口聲聲指責女人拿孩子當借口不求上進的人,是沒有親身體驗過一個人帶一個永動機式的娃,她們要麼有老人或親戚幫忙看孩子,要麼孩子很乖不用時刻盯著陪著。

她不能把孩子留給爸爸。一個沉迷於交友、遊戲、工作的人,怎麼會時時刻刻操心著孩子?

孩子那麼好動,社會上人販子又無孔不入,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她絕不能拿這種風險去賭這口氣。

看了那麼多有後媽就有後爹的新聞,她更不敢把孩子留下。

除非她和孩子有一套無貸款的房子,或者陸鵬能一次性拿出足夠保障她和孩子至少十年有質量的生活和教育的費用。

她不要他分期支付撫養費,因為這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隨時可能中斷,也容易對她和孩子的生活造成干擾。

但以目前情況來看,這是不可能辦到的。

這一切,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阻礙著她走離婚這條路。哪怕當時和陸鵬吵得天翻地覆,彼此咒罵誰不離誰孫子,她最後還是會死不離婚,愛咋咋地。反正他起訴也沒用。

她想開了,她可以接受無性無愛的婚姻,只要能和孩子每天在一起。孩子是媽媽最愛的人,孩子最愛的也是媽媽。

她和孩子就像一對深深相愛的情侶,可以天天相對、夜夜相擁入睡。是誰說的,有了孩子後,覺得每首情歌都是為自己和孩子唱的?

生活的重擔有人替你負擔,你只需和愛人無憂無慮地在一起,這不就是每個人追求的幸福嗎?

可惜很多人沒想通這點,心理淤積了太多的怨恨,把原本擁有的幸福都丟光了。

因此,王嬌嬌每天專心照顧孩子吃喝拉撒睡,親親抱抱舉高高,閑時讀讀電子書、追追電視劇,學學專業知識為以後的工作做準備,過得充實快樂。

直到十天後,陸鵬接連給她打了幾個電話。

她一家庭婦女,平時沒什麼人找,手機都是靜音的,所以沒接到。後來和孩子玩累了,歇下來習慣性抓起手機看了眼,才看到。

換作以前,她可能繼續視而不見,讓他也嘗嘗打電話無人回應的滋味,以出口惡氣。但現在她心態很平靜,已經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路人。

路人有求於她,她力所能及也會幫幫的。

於是她馬上回撥了過去。

響第一聲,陸鵬就接了。她想不起來他有多久沒這麼快地接起過她的電話了。

王嬌嬌問他有什麼事?

他支支吾吾半天,先是關心她和孩子最近過得怎樣,又顧左右而言他地扯了些有的沒的,然後又說了那天騎行受傷的情況,最後還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了那個女人只是個摩友,他倆沒啥關係的……

王嬌嬌耐心地聽著,她聽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他的意圖。

要是以前,她會噼里啪啦地嗆他,怎麼,那個女人嫌你的屎尿太臟,照顧你太累,跑了?現在想起我來了?早幹嘛去了?

一頓嘲諷和羞辱,然後在他低聲下氣的道歉中獲得某種滿足感,再邁著揚眉吐氣的步伐雄赳赳氣昂昂地跑去照顧他,細心又周到,讓他知道還是老婆最親,得虧你覺悟了。

最後,上演一出浪子回頭金不換、賢妻大度再接納的悲情喜劇。

但現在她不會了。她靜靜地聽完,說,要不我給你找個護工吧。

陸鵬說,不要護工,醫院給我配了一個,我不自在,退了。他停了一會兒,輕輕地、試探地說,我需要你。

聽到這句感人的偶像劇台詞,以往的「感動落淚」、「喜極而泣」、「還好我沒放棄」的心情,沒有出現。

她心裡毫無波瀾,只是覺得,我照顧一個孩子已經累得不成人形了,再照顧一個病人,我還活不活了?

她說,我一個人照顧不了孩子和一個病人,你還是用護工吧,我抽空再去看看你。

陸鵬沒有感受到想像中她的熱烈情緒,更沒有聽到以前她逼他按時吃飯睡覺、催促他鍛煉身體那般的強勢話語。

想起以前,只要半天不聯繫,她就老擔心他出事,一遍一遍地打他電話,他不接就不罷休。

有天晚上公司聚餐,喝酒到後半夜,他醉醺醺地騎車迷路了,打電話跟她說了聲,她立馬不管不顧地起床,一個人穿過幾條黑乎乎的巷道來到馬路上,打了個黑車來找他,他勸都勸不住。

每天晚上,只要他還沒到家,哪怕熬通宵了,她都睡不著。

那會兒,她總說擔心他騎車太快容易出事。他不厭其煩地安慰她不要擔心。有了孩子後,她的擔心更強烈了。

可他把車開得更快,又把電動車換成了摩托車,每天和摩友們各種騎行,路程一天比一天遠,速度一天比一天快,對她的焦慮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如今,她終於徹底放下了。那些如母親般對他有求必應以及鋪天蓋地的關懷,都遠去了。

他悵然若失。

他忽然淚水盈眶,語氣里透著失望和無力,說,哦,好吧。

6

他心情的起伏,王嬌嬌都知道。但她已經關心不起來了。

愛就像一眼泉水,它在的時候,汩汩往外冒,任何東西都壓不住。它走了,就像河流乾涸了,強行灌幾桶水進去,很快就滲入地下或者揮發掉,不見蹤影。

她還知道他有句話沒好意思說出來,就是: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我身邊。

但她已無意去感受。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又何曾在她身邊?

如果說,男人的低谷是事業失敗破產時,那麼女人的低谷就是懷孕生子帶娃的那幾年,身心都處於最差的狀態,最需要有人陪伴,伸手幫助。

「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男人們最喜歡傳唱這一句,嘲諷拜金女人,卻樂於替在老婆孕期出軌的男人脫罪,說什麼一個巴掌拍不響。

陸鵬有沒有真的出軌,王嬌嬌不確定。他說的每句話,都真假參半,句句都像是真的,又句句當不得真。

但她永遠忘不了那些日子。

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持續地熬夜,有時連續兩天沒有合過眼,走路晃晃悠悠,手抖如篩,或者生病的時候,還要獨自應付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吃喝拉撒睡、陪玩哄睡,還有一堆家務活。

那時候他在幹什麼呢?和一群朋友遠在百里之外欣賞美景,留宿,也許還和一個新認識的聊得來的異性坐在一塊閑聊家庭,暢談國事,描繪理想。

有段時間,她像孩子需要媽媽一樣哭求他的陪伴,像孩子怕被媽媽拋棄一樣害怕他把她一個人扔下,日日夜夜擔心天一亮他又要出去了,出去後又要聯繫不上了。

他卻毫不猶豫地推開她,對她的無助和哀求無動於衷,橫眉冷對,惡語相向,專挑最鋒利的語言刺激她。

她躲在黑暗裡,如何舔舐傷口,如何掙扎求生,他不曾看見。

那些畫面,即便心如止水,再次深入回憶時,依然能讓她隱隱作痛,壓抑難受。

王嬌嬌趕緊晃晃腦袋,把它們統統驅趕開。轉臉對著孩子天真可愛的小臉笑起來。

她要一直心靜如水,再也不讓大人之間的火殃及無辜的孩子,在孩子幼小的心靈留下悲劇的烙印。

若干年後當悲劇成真,又把它歸結為孩子的天性,那太殘忍了。

當婚姻變成一個泥潭,人在其間進不去退不得,怎麼辦?不要掙扎,採取仰面平卧式姿勢,盡量擴大身體的接觸面積,慢慢移動,逃出泥潭。

她相信,時間一直在流動,看似重複的萬事萬物其實一直都在悄悄變化。這段婚姻也如此。

靜下心來,靜觀其變,走好腳下的每一步,總有一天會出現轉機。這轉機不是說期望他人做出改變,而是從自己內心深處去蛻變,破繭成蝶。(小說名:《愛已成往事》,作者:遙安。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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