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23年前深夜撞牆而死，葬禮寒酸冷清，遺體貼著三本書封面火化

1997年4月11日深夜，還沒有大紅大紫的王小波因心臟病突發，獨自一人在房間里痛苦地去世，年僅45歲。無論王小波弟弟王征寫的紀念文章，還是《時代三部曲》的責任編輯鍾潔玲的回憶，都提到王小波去世的過程非常痛苦。

王小波深夜發病，他用頭使勁撞牆，祈求以此能減輕病痛。人們在他房間發現牆壁上有牙齒啃過的痕迹，地面則有牆灰。王小波被發現時，他的頭抵著牆壁，顯然是掙扎著一段時間孤獨地離開人世。

王小波去世時，妻子李銀河遠在美國。當時的通訊沒有如今便捷，丈夫去世時李銀河並不是知情，但隱隱約約感覺發生了一些事情。從1977年兩人相識，到1977年王小波去世，兩人牽手剛走完20個年頭。王小波去世後，朋友給李銀河打了一個越洋電話，朋友在電話中只是說王小波生病了，讓她趕緊回國。

李銀河後來回憶時說：「自從接這個電話以後，我心跳就一直特別快，心整個虛的，好像隱隱覺得有什麼事，覺得可能不好，但是不能確定。就在那把所有的東西都退掉，然後趕快訂機票回來。我們所當時的辦公室主任去機場接我，我還記得特清楚，從機場回來的路上他說了一句話，他說小波是個詩人，他走得也像個詩人。我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個人已經不在了。」

王小波去世後，遺體進行了解剖。解剖報告上的死因是：心內膜彈力纖維增生症，導致心力衰竭死亡，並患有冠狀動脈硬化。這種病可大可小，跟長期熬夜有關。當從中國人民大學辭去教師職業後，王小波成為了一名自由寫作者，也沒有加作協。

在當時的作家圈子裡，王小波是沒有位置的，而他的作品也因出版問題屢屢碰壁，到了去世時也未能進入主流文學的行列。王小波曾說：「聽說有一個文學圈，我不知道它在哪裡。」可悲不？很可悲！鍾潔玲初次見到王小波是在1996年8月，為了出版事宜。

鍾潔玲回憶說：「他有狂草一樣的頭髮，接近1米90的高個子；身上的夾克衫和牛仔褲的皺褶縱橫交錯，夾帶著一路輕塵，彷彿是從附近某個工地里走出來的。」當時真正搞文學的人都很窮，出一本書可能比寫一本書還要難，如果沒有出版社人脈，更是難上加難。

兩人這次會面結束時，鍾潔玲從王小波那裡帶走了兩塊軟盤，裡面就是後來紅得發紫的《時代三部曲》原稿。王小波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殯儀館舉行，除了親人和朋友外，沒有一名作家同行前來弔唁送別。追悼會結束後，王小波的遺體將火化，當時《時代三部曲》初版還沒有印刷出來。

《時代三部曲》是王小波生前最看重的作品，鍾潔玲決定把這3本書的彩色封面列印出來貼在他的遺體上，跟隨他火化。王小波是以非常冷清的方式謝幕，他真正詮釋了「生前寂寞，身後哀榮」。王小波的意外去世和大紅是很多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比如畫壇有一個現象，就是畫家往往在世時窮困潦倒，死後一畫難求。

筆者要告訴大家的是，這點在文壇並不適用。1997年去世的作家有7位之多，除了王小波外，沒有人能大紅，而王小波大紅大紫，直到現在。王小波的作品如今依舊霸佔各大網站圖書銷售榜的前列，尤其以《時代三部曲》最為暢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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