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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供我讀研辛苦,但請別在我老婆在的時候出現

1

B市的天,紅成了火燒雲。

雲凈工作剛結束,就被某人一個電話叫去,心裡不情願,卻不敢耽擱,換了身衣服,找到簡訊上發來的地址。

酒店被包場,拉起大橫幅,應該是為哪個貴人在慶祝生日。

找了半天沒看到許歡,周圍也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剛想掏出手機打電話,卻被堵在角落。

男人聲音低低的,帶著火氣,「雲凈,你怎麼跟到這個地方來了?」

她一頭霧水,「我沒有跟……」

「我不是說過我們已經結束了嗎?」

「是,可是我……」

「沒什麼可是的,今天是我妻子的生日,我不想惹她生氣,你快走吧,以後不要找我。」

雲凈登時紅了臉,百口莫辯,看著林晨厭棄的樣子,想解釋一番,可是舌頭打結,半天才擠出一個字:「好。」

她天生性格有些包子,這麼多年也改不了,之前和林晨在一起,處處被吃得死死的,現在分了手好像虧心人是她。雲凈答應完後腿不自覺地往外逃,還沒走出去幾步,便被人一把兜回來,「往哪兒走呢?」

一抬頭,對上一雙微紅的桃花眼,雲凈嚇了一跳,一副見了魔王的樣子,又認命地轉回來。

桃花眼的主人這才抬眼看了一下林晨,咬咬唇,嘴皮子一如既往地利索道:「誰告訴你她是來找你的了,她是跟著我來的,跟著我來的就是我的人,你們家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

林晨臉色更加難看,卻不好發作,轉頭對雲凈道:「你怎麼和他混在一起了?」他雖和許歡沒有交集,可對他印象深刻,許歡本身就出挑,又愛出風頭,林晨每次看到他,身邊都摟著不同的姑娘。

「呦呦,你這話怎麼說的,和我在一起怎麼了?你都結婚了,還能礙著你的眼了?」

「雲凈單純,我怕她被騙。」

桃花眼眯成兩道月牙,「又不是第一次被騙了,多騙兩次就習慣了。」

意有所指,林晨吃了啞巴虧,還想說些什麼,袖子卻被妻子拽了一下,女人出來打圓場,「四少,你知道的,我老公不怎麼管生意上的事,不認識您,這才得罪了。這是您的女朋友吧,四少身邊的女人都這麼水靈。」

許歡笑笑,專註搞事情,「這不僅是我的女朋友,還是您丈夫的前女友,他剛剛還湊上來搭話兒呢……」話沒說完,卻被三哥瞪了一眼,這才住嘴,感覺有些無趣,摟著雲凈走了。

老二看著許歡懷裡怯怯的姑娘,問老三:「這唱的是哪出?」

老三不理,「他這戲又不是第一天唱了,隔三岔五地擺上一檯子,有什麼好稀奇的!」

2

閨蜜說,雲凈是典型的吸渣男體質,從初戀開始沒遇到一個靠譜的男人,好不容易碰到個踏實點的林晨,結果是個鳳凰男。

雲凈不嫌棄他一窮二白,供他讀研究生,誰知他畢業後立馬把她蹬了,火速傍上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雲凈去參加林晨婚禮,準備和過去道別,從此以後過清心寡欲的日子,誰知惹上一個更大的麻煩——許歡。

當她狼狽地被林晨的七大姑八大姨從婚禮上趕出來時,是許歡幫她解圍、送她回家的,雲凈打心眼裡感激他,覺得他是個好人。

可就在許歡吃完她煮的那碗麵條、死乞白賴地要做她男朋友的那一刻起,雲凈心中這個男人的形象動搖了。

在看到許歡四五個前女友圍在公司樓下要討伐他時,許歡在雲凈心中的形象崩塌了。

她的前男友雖都不是什麼好人,可許歡這樣的花花大少,她也是第一次見。

「你身邊應該不缺女人吧,別鬧我了。」雲凈鼓足勇氣說道。

「不缺是不缺,白天不缺陪我工作的,晚上不缺暖被窩的,就黃昏那會兒缺個做飯的。」許歡的長手指撩了撩雲凈的下巴,「所以,我的晚飯以後就承包給你了。」

明白了,這哪是缺女朋友,是缺了個廚子。

干蝦米先下油鍋爆炒,加水放麵條,快熟的時候加幾根青菜,放好調味料,卧一隻雙黃蛋,磕兩下胡椒粉,第一次見面時這碗鮮得掉舌頭的麵條成功俘獲了許大少爺的心,也是雲凈悲劇的源頭。

她敢怒不敢言,每天下班後屁顛屁顛去買菜給祖宗做飯。

許歡也很賞臉,每次恨不得把鍋都給舔乾淨。

雲凈伸手夾了一塊糖醋小排,正準備放進嘴裡,感覺一道灼熱的目光正盯著自己。

今天去買排骨剩得不多了,只夠做一小碗,許歡愛吃鍋邊菜,她還沒來得及端上桌子,某人已經消滅了一大半。

雲凈手一抖,又把排骨放回去,「你吃吧,多吃點。」

許歡含著筷子好一會兒,下了大決心似的給雲凈夾了兩塊大排骨,「你一口都還沒吃呢。」

他喜歡的東西向來不喜與人分享,楚河漢界劃得明白,這樣顧及別人,他還是破天荒頭一回。

雲凈咬了一下,把盤子推到許歡面前,「我不愛吃排骨,你都吃了吧。」

話音剛落,許歡潔白的臉上升起兩坨紅暈,樂顛顛地給自己又添了碗米飯,「傻孩子,排骨多好吃呀,不吃我可全吃光咯。」

「吃吧吃吧,唉。」

事情發展到後來,許歡被養刁了嘴,公司的午飯都不吃一口,雲凈晚上還要給他準備第二天的便當。

有一次許歡忘記帶了,一個電話打過去,雲凈新做了一份給他送來,看著許歡雙手捧著去了茶水間,大哥對雲凈說道:「真是辛苦你了。」

雲凈連連擺手,「沒關係,小孩子嘛,都這樣。」

此言一出,大哥驚訝地轉過頭,雲凈把額前幾縷碎發勾到耳後,「不覺得許歡他很像小孩子嗎?」

大哥腦海中過了一遍這祖宗在酒吧摟著姑娘揮金如土、在談判桌斜著眼剝削合作夥伴、和有黑道背景的人打交道揚言叫對方半身不遂的樣子,不敢認同地皺了眉。

「總之,麻煩你了。」

3

今天的菜是清蒸鯉魚,洋蔥炒肉,蚝油生菜,海帶冬瓜湯。

雲凈把鯉魚處理乾淨,切了刀口,撒上鹽,魚肚子里塞進蔥姜,放進了蒸鍋。

肥肉切丁,入油鍋先炸香,再把用澱粉腌過的瘦肉條放進鍋一起翻炒,盛起備用,切好的洋蔥還沒來得及下鍋,門就被拍得「啪啪」響。

沒帶鑰匙嗎?雲凈忙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雲凈一打開門她便兀自走了進來,腰肢一扭在沙發上坐下了。

雲凈有些尷尬,不知該說什麼,鏟子還舉在手上半天沒放下。

「看什麼呢?該幹嗎幹嗎去呀。」姑娘睨了她一眼。

「……哦。」

「等一等。」

雲凈停下步子,姑娘朝空氣中嗅了兩下,「蒸魚呢是嗎?」

「對。」

「別放姜,我不吃薑的。」

這話雲凈聽著感覺有些不舒服,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舒服,「可是……已經放了。」

「那還不去挑出來?」

「……好。」

雲凈回了廚房,把魚從蒸鍋里拿出來,用筷子挑出生薑,再把魚放回去,指尖被燙了一下,倒是不怎麼疼,心裡卻澀澀的。

海帶冬瓜湯,冬瓜先用油炒一下,湯才濃白,雲凈剛把油倒進去,許歡回來了。

呀,冬瓜還沒切,雲凈拿起刀準備切冬瓜,客廳傳來一陣吵鬧。

她出了廚房,去看一眼,只見許歡正窩在沙發上吸煙,一雙眼睛似笑非笑。

雲凈從不知道他會吸煙,也不知道他還有這般邪魅勾人的面孔,她還愣在那裡,卻見許歡朝她招手。

雲凈呆愣愣地走了過去,許歡站起身,面對著她高高壓下來,一個帶著煙草味的吻落在雲凈唇上,她的臉一陣通紅,緊接著牙關被撬開,步子也有些不穩了,許歡一把托住她的腰。

「哐當!」雲凈手上握著的菜刀掉了。

又纏綿了一陣,他的吻一路向下,點到雲凈的脖子才鬆開了。

末了,調笑著問她:「我叫什麼名字?」

「許歡……」

「你喜歡就好,現在有人在,下次我們繼續。」他從地上撿起菜刀遞給雲凈,「前女友來家裡再不開心,也不能砍人。」

「我沒有……」雲凈看著對面姑娘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還是選擇了閉嘴。

誰知,姑娘把炮火對準了她,「許歡,身邊沒有女人才多久,你連自家保姆都勾搭。」

他仍在笑,滿不在乎的樣子。

「怎麼,鮑魚海參吃慣了,換清蒸魚了?」

「對,我現在就愛清蒸魚。」他坐回沙發上,笑得歪了頭,懶散無骨的樣子。

姑娘上下掃了雲凈幾眼,留下一句:「有本事,這清蒸魚你吃一輩子。」就蹬著高跟鞋走了。

雲凈關上門,回頭看許歡,他正埋在沙發里,沉著頭,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回廚房繼續做飯去了。

自從姑娘走後,許歡就有些煩躁,接連抽了好幾根煙,晚飯都比往常吃得少。

雲凈心情也跟著沉鬱起來,收盤子時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前女友嗎?」

許歡不答。

「喜歡就去追回來吧。」話說出口,雲凈才發覺自己立場不對。

這次他抬起頭笑道:「我去追她,你不吃味?」

雲凈繼續低頭收盤子,爐子上的銀耳湯燉出膠來了,滿屋都是甜膩的紅棗香,最近天干,看他嘴角都起皮了。

「是了,你不在意我,當然不會吃味。」

許歡胳膊撐頭趴在餐桌上,「那為什麼還要留在我身邊?」

為什麼?雲凈愣了一下,發現她的腦袋不適合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進廚房把紅棗銀耳湯端出來浸在冰水裡,盛了一碗推到許歡面前,「嘗嘗看,別趴在桌子上了,都是油。」

許歡抬手,白襯衣的袖口果然沾了油漬,他賭氣似的咬唇說道:「給我洗。」

「好好,給你洗。」雲凈無奈。

他這才抄起勺子喝銀耳湯,「雲凈,你做菜為啥這麼好吃?」

「啊?」雲凈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大概因為我爸媽是廚師吧,爸爸會炒菜,媽媽會燉湯。」

「燉湯?我想聽燉湯的故事。」許歡眨巴著眼看她。

燉湯有什麼故事?雲凈不解,但還是硬著頭皮瞎編,「燉湯呀,夏天喝排骨冬瓜湯,冬天喝蘿蔔湯,我小時候媽媽……」

雲凈嘴皮子都快說不動了,許歡才把亮晶晶的眼睛從她臉上挪開,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先去睡了。」

說完,就橫躺在沙發上,「雲凈,今天不送你回去了,床給你睡,晚安。」

陰晴不定,挑食饞嘴,愛聽故事,說睡就睡,雲凈笑笑,感覺自己養了個兒子。

看他睡熟了,雲凈繼續回廚房收拾盤子,今天其他菜許歡沒動幾口,蒸魚倒是貓似的吃乾淨了。

日子真這樣過下去就好了,不由地雲凈心中多了幾分期待。

4

雲凈的電話不停打進來的時候,許歡正在開會,掛掉了幾次。

三哥問了句:「家裡的?」

「不是。」他有些煩躁。

「那還不關機?」

「知道了知道了。」許歡正準備動手,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他遲疑一下,「噌」地站起來走出會議室。

「什麼事?」許歡接通了電話。

那頭沒有回答,許久有一個很小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許歡……你能不能來幫我一下?B市我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

「你在哪裡?」

雲凈報了一個地址,聲音稍微大了點,卻明顯聽到帶了哭腔。

許歡一下子慌起來,拿起外套往外跑,開了導航,還是七拐八拐才到雲凈說的地方,是一個小館子。

他下了車,走進去,門口站著一個男人告訴他,今天這館子不開門。

「我不吃飯,我找人。」說著,許歡繼續往裡走,一路叫著雲凈的名字。

聽到聲音,收銀台下面鑽出來一個白凈的姑娘,可惜哭花了臉。

店裡被砸得亂七八糟,為首的戴著金鏈子的男人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痰,「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小白臉?」

此言一出,店裡其他幾個男人也都笑了,許歡也笑,順手把雲凈撈到自己身邊,「哭什麼?」

雲凈抽抽噎噎半天,沒說出一句連貫的話。(小說名:《黃昏情人》,作者:嘉言。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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