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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梟雄黃光裕重出江湖,這一次,他能否帶領國美重回巔峰?

江湖已經很久沒有黃光裕的身影,但依然處處有他的傳說。

商場一代梟雄黃光裕老闆,一則出獄的消息驚炸了全市場。

三登首富,一朝入獄,十年回首,江湖已變。這一次,黃光裕能帶領國美重回巔峰嗎?

國美電器創始人黃光裕出獄:

北京一中院對黃光裕依法裁定假釋

24日下午,早有媒體提前曝光,黃光裕出獄的消息再次傳來, 在港交所上市的國美零售(0493.HK)最高漲幅接近25%;截至收盤,國美零售股價為1.62港元,上漲17.39%;國美金融科技大漲47%;A股方面,中關村(000931)、*ST美訊(600898)、ST金泰(600385.SH)均漲停。粗略計算,國美系股票總市值單日增加超70億元。

據天眼查信息顯示,黃光裕仍擔任8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對362家公司擁有實際控制權。在上市公司層面,黃光裕對國美零售、*ST美訊、拉近網娛、國美金融科技、中關村擁有實際控制權。根據2019年年報,黃光裕和杜鵑共同持有國美零售50.26%股權,國美金融科技61.2%的股權,黃光裕個人持有中關村55%的股權,*ST美訊19.9%股權,拉近網娛47.1%的股權。

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微信公眾號部分坐實了這個消息,其公告,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根據刑罰執行機關的報請,依法裁定對黃光裕予以假釋,假釋考驗期限自假釋之日起至2021年2月16日止。

也就是說,黃光裕這次出獄,並不是因為有減刑,而是因為假釋。

現年51歲的黃光裕系國美電器創始人。2004年、2005年、2008年三度問鼎胡潤百富榜之大陸首富,在2006年福布斯中國富豪榜亦排名第一。

據一位內部員工透露,黃光裕在獄中並未停止對國美的管理,近年來的大動作背後都有他的命令,但也因為無法出面交流,在執行上並不非常順暢。「國美的員工都非常期待他回來,可以穩定軍心。」上述員工透露。

網友段子都來了:消失的十年

A股還不到3000點!

黃光裕為何許人也?

1969年5月9日,黃光裕出生在廣東汕頭市潮陽縣銅盂鎮鳳壺村。父親黃昌義,波美村人,土改時由於地主出身受歧視,離鄉投靠鳳壺村曾厝,後入贅曾嬋貞;母親曾嬋貞,祖上曾是泰國著名僑商善長,但曾家亦在土改、文革等歷次社會運動中家道中落。至黃光裕出生時,家庭已是窘迫清貧。由是,少年黃光裕常與兄長黃俊欽,拾破爛、撿垃圾以補家用。

黃光裕兄妹四人,兄黃俊欽、妹黃秀虹、黃燕虹,皆深受母親曾嬋貞影響。環境所限,黃光裕初中肄業,16歲隨其兄黃俊欽北上內蒙古謀生計。於北京市前門的珠市口東大街420號盤下了一個100平方米的名叫「國美」的門面。黃氏兄弟先賣服裝,不久即改售進口電器。

1991年,黃光裕第一個想到利用《北京晚報》中縫打起「買電器,到國美」的標語,每周刊登電器的價格。當時國營商店對於廣告的認識還停留在「賣不動的商品才需要廣告」的層面,即使後來也有人想學習國美的廣告策略,但黃光裕已經以每次800元的低價包下了報紙中縫。很少的廣告投入為國美吸引來了大量顧客,電器店生意「火得不行」,「所有存貨一賣而光」。

1992年,珠市口100平米的「國美電器店」發展為大型電器商城,同時,黃光裕在北京地區初步進行連鎖經營,將他旗下所持有的「國豪」、「亞華」、「恆基」等幾家店鋪統一命名為「國美電器」,集中打響品牌,就此形成了連鎖經營模式的雛形。

1993年初,黃氏兄弟已經發展至五六家國美電器連鎖店,財富得到迅速積累。樹大分椏,黃氏兄弟遂謀分頭髮展,黃光裕分得了「國美」牌子和幾十萬元現金,黃光裕時年24歲。之後,黃光裕獨自經營的國美電器開始迅速發展、擴張。

1995年,國美電器商城從一家變成了十家;1999年,國美從北京走向全國,之後迅速增長至在全國88個城市開出330家門店。到2004年底,國美電器遍布中國大陸、香港及東南亞區主要城市,擁有30多個分公司。在黃光裕的帶領下,國美跳躍式的發展,成功開創了中國經營的連鎖模式。

進入2000年,黃光裕野心變得更大,其於1999年創辦了北京鵬潤投資有限公司,進行資本運作。這一舉動將黃光裕推向中國首富之位,也成為其獲罪入獄的誘因。

鵬潤集團的首個任務是推動國美電器上市。2004年,鵬潤集團以83億元港幣收購22個城市94家國美門店資產65%的股權,當年6月,國美電器借殼在香港聯交所上市。這一年,黃光裕資產突破百億元,首度問鼎中國大陸首富。

此後四年,國美電器進行一系列收購兼并,擴大市場網路。

2005年4月,黃光裕成功收購哈爾濱黑天鵝事件全部網路,從而使國美在黑龍江省市場份額達到75%;8月,黃光裕成功收購深圳「易好家」全部網路;11月,黃光裕成功收購「武漢中商」全部網路;12月,黃光裕成功收購「江蘇金太陽」全部網路。

2006年7月,黃光裕的國美電器與永樂電器合併,實施雙品牌運作戰略。2007年9月,黃光裕成功收購陝西蜂星電器全國網路,使得國美在通訊業務上得到進一步鞏固與加強;12月,國美全面託管大中電器。

2008年3月,黃光裕的國美以三聯商社第一大股東身份,控股三聯商社。至2008年底,國美完成了以規模擴張為核心戰略的歷史使命。黃光裕本人也繼2004、2005年之後,第三度成為胡潤百富榜首富。

國美在內地家電零售中的大佬地位賦予其與生產商交易時優越的議價空間。一般情況下,國美可以延期半年之久支付上游生產商的貨款,這樣的合法拖欠令其賬面上長期存有積澱資金,而這些資金又反過來促進了國美的門店擴張。

由此可見,合法挪用生產商貨款用於規模擴張是國美秘而不宣的融資戰略。長達半年的付款期對於國美的擴張綽綽有餘,這也在某種程度上賦予了國美銀行的屬性,「准金融」或「類金融」的說法亦由此而來。

更可怕的是,佔用貨款用於門店擴張,速度越快,資金回籠就越快,而爆炸式的門店擴張更為國美在和生產商議價時底氣十足,甚至不斷擊破生產商的價格底線。長此以往,國美在議價上愈加強勢,生產商的話語權則江河日下。「准金融」運作對國美而言無異於良性循環,對於生產商而言則是惡性循環,金融槓桿的殘酷性可見一斑。

至今,「鐵娘子」董明珠對十幾年前和國美電器的正面交鋒,仍記憶猶新。「黃光裕用低價衝擊市場,要把我們渠道里的中小經銷商全部消滅。那時,我們的人很緊張,不能得罪他,大連鎖,好厲害!

國美電器2004年借殼上市,實現在港掛牌交易,黃光裕也藉助於一系列資本運作使自己身價幾何級增長,蟬聯內地首富交椅。如果按照時間順序來劃分,黃光裕的資本運作大致可分為買殼、上市、套現三大步驟,從而最終實現讓0493這隻「仙股」將國美電器轉為上市公司。

拜一位在香港的潮汕同鄉所賜,黃光裕在2000年下半年多次以較低成本獲得0493較多股份。為進一步獲得控股權,黃光裕將其兄黃俊欽名下的北京鵬潤大廈三間辦公室注入0493,並相應獲得1200萬元現金和總價值1328萬港幣的代價股(即收購某一資產時不以現金支付,而以增發本公司股份支付)。

隨著國美電器業務的擴張,黃光裕加快了控制0493的步伐——分別於2001年9月、2002年2月兩次購買0493配售的新股。完成以上交易後,黃光裕憑藉85.6%的股權成為0493名副其實的第一大股東,已超過聯交所規定的75%的全面收購及私有化建議持股比例標準。為維持0493的上市地位,黃光裕隨即以市價每股0.425元拋售11.1%股權套現,凈得現金7650萬元。

為剝離0493原有義務,黃光裕在注入三間辦公室之後再次將自己部分地產業務注入0493,0493逐步嬗變為一家地產公司。2002年7月,黃光裕當仁不讓地成為0493的主席並將之改名為「中國鵬潤」,其間黃光裕利用股價高位多次減持套現。在令人目不暇給的「左手倒右手」的個人資產倒騰中,不管是借力搶得退化殼,還是洗殼剝離原有業務,都體現出黃光裕的膽識和老練。

在這些前期工作之後,2004年6月,鵬潤宣布以83億港幣收購國美分拆上市部分65%的股權就順理成章了:獨立財務顧問荷銀融資亞洲有限公司及洛希爾父子有限公司對國美進行縮股,公司易名「國美控股」。其後的交易更加波譎雲詭,可以肯定的是黃光裕在2000年至2004年資本運作期間實現了財富幾何級增長,並將自己昔日的競爭對手蘇寧電器甩開一大截。

從首富到階下囚

2005年,國美的業務繼續高歌猛進,黃光裕的資產也水漲船高,達到140億元,繼續蟬聯中國第一。

他哥哥黃俊欽也以55億元資產排名第13。不過,黃光裕認為他哥哥比他更有錢,只不過是因為公司不上市,所以外界不知道而已。

有人說,黃光裕是花錢買排名,黃光裕對此嗤之以鼻,他哈哈一笑,說道:"我煩死胡潤了,還給他錢?他的這個榜是個"通緝令",誰上誰倒霉!"

果然,2006年,這份倒霉輪到了黃氏兄弟身上。

這年10月底,《財經》雜誌發表了一篇重磅文章,標題赫然是《黃俊欽、黃光裕受查》。

據該文報道,由於原北京中行行長、中國銀行董事牛忠光被逮捕,曾在該行辦過巨額貸款的黃氏兄弟也被納入調查範圍,至少有13億元的問題貸款在鵬潤和新恆基之間密切流動,最終流向境外,形跡可疑。

黃俊欽的「新恆基系」全部資產被查封,黃光裕本人及旗下公司也被納入摸查名單。

文章在網路廣為流傳,引起輿論劇震。而國美和鵬潤第二天發表緊急聲明,否認黃光裕被查。

但有關部門還是把黃光裕請進去,調查了一段時間。其後,不知道是因為黃氏兄弟確實沒被查出問題,還是背後有其他運作的原因,黃光裕很快被釋放,調查不了了之。

躲過一劫的黃光裕更加放開手腳大幹,在資本市場做大筆的資金交易。2007年,黃光裕再次被抓,原因是涉嫌操作股價。

操縱股價的主體是ST金泰,這是哥哥黃俊欽旗下的公司。2001年,黃俊欽收購山東金泰集團,隨後藉由金泰集團完成名下新恆基的借殼上市。雖然經營業績不佳,但ST金泰卻成為妖股,創下連續30餘個漲停的記錄,使得黃俊欽賬面資產達到1488億。

同期,黃光裕也在進行類似操作,在通過中關村科技收購鵬潤地產完成重組、增值過程中,黃光裕妻子杜鵑通過來自國美員工的79個股票賬號,購入1.04億餘股中關村科技股票,企圖再次從股市賺取大量財富,但因黃被查未獲成功。不過,黃光裕還是有神通,第二次被查依然全身而退。

到2008年,國美已經把除了蘇寧以外的中國市場其他電器連鎖巨頭永樂、三聯、大中都收入囊中,成為當之無愧的霸主。其全年銷售達到驚人的1200億元,成為世界500強企業。39歲的黃光裕第三次問鼎中國首富,成為真正以白手起家成就大業的一代傳奇。然而,黃光裕也沒有擺脫盛極而衰的歷史宿命

這年奧運會,黃光裕和母親都成為奧運火炬手;而10月公布的胡潤2008年度富豪榜,黃光裕再次以450億元身家,名列榜首。

在39歲這年,黃光裕把家族帶到榮耀的巔峰,個人也達到了事業的巔峰。

2008年11月,黃光裕以操縱股價罪被調查。2010年5月,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作出一審判決,以非法經營罪、內幕交易罪、泄露內幕信息罪和單位行賄罪判處黃光裕有期徒刑14年,罰金6億元,沒收財產兩億元。同年8月,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對黃光裕非法經營罪、內幕交易罪和單位行賄罪案終審宣判,維持一審判決,黃光裕獲有期徒刑14年。

獄中遙控

妻子杜鵑走上前台

黃光裕入獄後,國美此前良好的發展勢頭戛然而止。

公司內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權力爭奪。剛開始由原永樂電器的董事長陳曉擔任了國美的董事局主席,但後來杜鵑聯合原大中電器董事長張大中和黃光裕的妹妹黃燕虹,並在外部投資人貝恩資本和戰略設計人麥肯錫等的支持下,奪回了控制權。

據說,在爭奪控制權的過程中,黃光裕全程在獄中遙控。

而另一方面,市場的劇烈變化,也讓失去了主心骨的國美措手不及。隨著電商企業異軍突起,京東成了電器連鎖企業的主要對手,後來淘寶和天貓在電器銷售方面也迅速崛起,互聯網成為越來越多的人購買電器的主要渠道。而移動互聯網興起後,未能及時轉型的國美更是遠遠落後。

國美的競爭對手蘇寧,則仍然保持飛速發展的態勢,並積極擁抱電商和移動互聯網。2019年,蘇寧易購實現營業收入2692億,而國美零售的營業收入還不到600億。

根據公開的數據,2008年國美年營業額超過1200億,而2018年僅有640億,當年的蘇寧只是黃光裕不屑一提的對手,而如今蘇寧易購營業額是國美的4倍,市值則是國美的12倍。

但儘管如此,國美至今仍然是國產經營電器的一大龍頭。2019年的胡潤富豪榜上,黃光裕赫然在列,並且以資產225億人民幣獲得了149名。

2012年時,國美與京東開打「價格戰」,時任國美電子商務總經理韓德鵬則發出戰書,稱劉強東僅玩大家電降價太小氣,要玩就玩全品類,把3C產品也加入進來,即日起,國美網上商城全網全品類加入價格戰。

當時,劉強東接受媒體採訪稱,不擔心國美,覺得國美可能不太有能力介入到這次價格戰中,因為其靈魂人物黃光裕在獄中。

但據國美知情人士透露,黃光裕雖然在獄中,但目前國美的重要決定和戰略決策,都來自於黃光裕的直接意志,尤其是在其夫人杜鵑復出、陳曉離開國美之後,國美董事會只是黃光裕的「影子內閣」,杜鵑則是黃光裕的直接代言人。

一位國美離職員工表示,黃總還是老大。杜鵑自己說過,大方向由黃總定,她只是輔助者和執行人。她每月會去探視黃光裕一次,時間為半個小時,除此之外,黃光裕對國美事務的指示只能通過批閱文件來實現。

雖然外界和國美員工會稱低調的杜鵑「杜總」,但「黃光裕夫人」的頭銜,讓她無法避開鎂光燈。

在2016年杜鵑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回憶與丈夫黃光裕相識的歲月,兩人在高牆內外的通信,她感謝丈夫,因為「光裕培養了我」,讓她成為杜鵑,而不僅僅是黃光裕的妻子。

杜鵑去獄中探望黃光裕的時候也曾說過,「沒事,老公,等你出獄時,我還你一個更好的國美」。結果第二年,杜鵑就剪去了長發並替夫掌管國美電器。

黃光裕與外界的溝通,除了通過常規渠道申請定期探監之外,警方還為其開闢了一條特殊通道,比常規的書信溝通更為快捷,具體操作是相關公司將相關文書遞交給警方,並由警方轉交高牆之內的黃光裕處理後,再遞還給相關公司。黃光裕通過此渠道可以參與國美的重要決策,遙控公司事務。

但律師透露,根據我國法律,這種「特殊渠道」交流僅限於文書轉遞方面,直接電話溝通是不可能的。

可見身在獄中的黃光裕,對國美的影響力仍在。每年黃光裕出獄的消息都能帶動國美系股價的一波大漲。

秀書畫 被評「改造標兵」

兩次減刑

2012年6月,北京市監獄管理局在服刑人員中開展「踐行傳統文化」改造標兵評比活動,黃光裕被評為「改造標兵」。當年6月18日,北京一中院做出減刑裁定,對黃光裕減刑十個月。隨後,黃光裕被調往花房工作,與監獄園林隊的其他服刑人員一起,負責整個監獄的花卉養護以及草地的修剪和澆灌。

至此,黃光裕的監獄人生等到了第一個減刑。

有報道稱,黃光裕在服刑期間,能認罪悔罪,遵守監規紀律,積极參加學習和勞動,二次獲得監獄改造積極分子獎勵,建議減刑1年。最終法院裁定對黃光裕減去有期徒刑11個月。

時隔幾年之後,2016年5月31日,黃光裕得到了等二次減刑。

至此,黃光裕累計獲減刑兩次共計21個月,其刑期截止日期從最初的2022年11月提前至2021年2月。

出獄前已經布局

左手拼多多,右手京東

4月19日,拼多多宣布認購國美零售發行的2億美元可轉債,期限三年,票面年利率為5%,初步轉換價為每股1.215港元。如最終全部行使轉換權,拼多多將最多獲配12.8億股國美新股份,約佔後者發行轉換股份擴大後股本的5.62%。若全部轉換,拼多多有望成為國美第三大股東。

5月28日晚間,國美公告,京東集團將以1億美元認購國美零售發行的境外可轉債,摺合人民幣約7.15億。

而國美引入兩家巨頭所花費的談判時間甚至沒有超過一周,足見國美的受追捧程度。

在此前宣布引入拼多多作為戰略投資方時,國美曾對表示,真正談判的時間其實只有3天,但是國美與拼多多的溝通交流卻是從2018年國美入駐拼多多時就開始的。國美還表示,「(與京東的合作)真正進入股權方面,其實交流也就是一周的時間。」

在創始人入獄後,國美的發展並不順利。在電商迅速發展的年代,國美相對保守的策略使其在激烈競爭中敗下陣來。在2012年,國美整合旗下網上商城和庫巴網,更名為「國美在線」,隨後2014年提出「實施全渠道戰略轉型」,意圖打破「傳統線下零售商」的固有標籤,但轉型效果並不顯著。

2018年和2019年,國美的股價更是一直在1港元以下徘徊,僅有極少數時間曾站上「1港元」這一關口。

而2020年與兩大巨頭的合作讓市場迅速看到了國美「翻身」的希望。

6月1日,國美零售舉辦媒體交流會首次全面回應與拼多多、京東的合作。國美零售總裁王俊洲在媒體交流會放話稱,「國美和京東的合作完成了以後,我們幾乎是所有頭部供應商在國內的最大的零售渠道,毫無懸念。以後我們通過包商定製,通過商品的共同採購,無疑將會使兩家商品的競爭力更加明顯提升。」

王俊洲還提到,國美正在探討將京東的自營非家電產品引入國美,將幾萬個SKU一次性引入國美。

兩次戰投所涉及的金額雖然不是很高,但國美與兩大巨頭通過可轉債認購而達成的全面戰略合作有著十分深遠的意義。

在媒體交流會上,國美零售集團CFO方巍也表示國美的資金是比較充裕的。方巍稱,從資金層面上來說,3月10日國美償還了美元債以後,疫情對銷售雖產生了一些影響,但大幅節省了租賃等成本的支出;現在資金引戰的同時,資金到位之後,國美的經營現金流是正的,資金是比較充裕。

他還表示,國美與拼多多是在流量端和定製端形成合作,國美的定製商品與拼多多進行供應鏈的整合;與京東是在中高端的商品、物流倉網方面進行合作。另外,在618等促銷節點,國美將與拼多多、京東進行聯合營銷。

王俊洲稱,「在拼多多這塊,我們專門作為定製商品,給拼多多進行供應鏈的整合,實際上跟拼多多是在流量端和定製端,形成了我們的合作。跟京東家電的供應端、中高端產品的家電互補方面以及物流端,形成了互補。」

他總結稱,總體通過和拼多多和京東的合作,三方都在創造一個新消費的新格局,希望帶來更高效的效率。

對於京東,國美王俊洲指出,國美在家電供應鏈的優勢更多是在中高端集成能力以及套裝供應鏈能力,而京東的最大優勢是在標品,兩家在聯合採購方面,形成了優勢互補的過程和供應鏈資源的共享,將提升雙方在銷售規模的聯合採購方面的競爭能力,形成一定的規模效應。

方巍表示,「長期有很多人說國美在京東在家電供應鏈端是重合的,實際上是不重合的,國美定製型差異化產品佔比達37%,我們跟京東同質化的進程可能不到30%。」

方巍還提到,國美以社群未主導,需要不斷活躍,我們也需要一些非家電的供應鏈的組合體,所以在京東方面,更多是在供應鏈端形成的契機。

據王俊洲介紹,國美和京東戰略合作協議裡面非常重要的一點,是產品的包銷定製能力,共同採購的核心是包銷定製,「這些包銷定製的商品一定會有廣泛的競爭性和盈利性」。

方巍稱,國美、京東、拼多多的組合,不僅在總的用戶量上十分龐大,拼多多平和京東還各代表著兩類不同的用戶群體,覆蓋不同層級和消費喜好的消費者,這對於國美用戶觸達能力的提升也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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