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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新型農業模式在新冠和蝗災等自然災害中大放異彩

在巴基斯坦處於新冠危機和沙漠蝗蟲雙重危機籠罩下的小鎮阿卡凱爾,一位農民雷曼在自家的後院建造的兩個隧道花園模塊化單元中種植出了秋葵,黃瓜,西紅柿等作物。

這些充滿創意且經濟的結構每個不到一米寬,是一種覆蓋有塑料布並襯有灌溉軟管的低技術溫室。今年年初爆發的新冠疫情和沙漠蝗蟲災害使得巴基斯坦數以百萬計的人暴露在了糧食危機的風險中,兩個危機幾乎同時襲來,在食品供應鏈的生產、流通環節均造成了破壞。

在這種情況下,縮短食品供應鏈(包括垂直耕種和城市農業)的解決方案或許可以創造性地改變當地的危機狀況。儘管雷曼所在的巴基斯坦開伯爾-普赫圖赫瓦省的小麥和大米的售價受到新冠疫情的影響急劇上漲,但雷曼仍舊可以利用自己的隧道農場實現養家糊口,並且在危機中維持了家中飲食的多樣化。

這種看似簡單改造就能完成的隧道農場不僅僅是延長了作物的種植時節,由於結構布置考究,作物單產的增加量也十分可觀。雷曼自家的隧道農場的西紅柿產量是傳統空地種植產量的五到十倍。

垂直耕種

不同於國內常見的蔬菜大棚,雷曼的隧道農場的主要優勢在於棚內科學的結構布置。近些年來垂直花園和微型花園逐漸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興起,前者通常是高科技的城市設施,允許使用水培法在室內或室外種植需要的景觀花卉甚至是蔬菜,而後者則是在充分設計之後適合城市環境的小型耕地。兩者都可以提供高產機會來種植綠葉蔬菜和其他高價值糧食作物。

最早為現代燈泡申請專利的布達佩斯公司Tungsram,在自己的餐廳率先採用了微型花園,也稱之為「精密室內農業」,該公司生產的衣櫃大小的櫥櫃具有計算機控制的照明和溫度,以及集成的水培系統,使企業能夠以最少的人力資源成本創建自己的室內花園。而另一種垂直農場則通常是大型的城市企業,通常可以安置在舊倉庫或地下室中。

當然,這些設計精巧,技術含量較高的城市農業發展新模式不僅僅是如看起來般作為一個發達國家農業的新玩具而存在,這些模式對於發展中國家對未來農業發展道路的探索也存在著借鑒意義。

在東非肯亞首都內羅畢人口稠密的基貝拉,家庭使用由當地劍麻纖維製成的麻袋花園種植洋蔥和菠菜,而不會阻塞小巷;

在烏干達的坎帕拉,當地人將木箱堆放在一個中央堆肥室周圍,並使用舊的塑料水瓶進行精密滴灌系統中羽衣甘藍;

在塞內加爾的達喀爾,聯合國糧農組織幫助鍍鋅微花園作為弱勢營養不良貧困家庭的糧食和營養戰略。

這些項目或許不像集成了計算機控制和水培系統的微型花園一樣高大上,但是他們都遵循著同一條優化設計種植結構,優化集中農業生產資源的設計思路。小而精的垂直種植思路帶來的不僅僅是節省耕地這一點好處,一平方米的椰子纖維結構促成的無土栽培,十分適合短周期,高價值的園藝作物,如蘑菇和香料,與露天耕作相比,還有很多額外的好處,包括減少用水,極大地減少了農藥施用並縮短了全年生產的漫長周期,使種植者獲得額外收入的同時,還防止了正常食物獲取途徑暫時中斷的危險發生。

都市農業和綠色城市

以國外為例,僅非洲和拉丁美洲,就有超過3.6億城市居民從事某種形式的城市農業活動或城郊園藝,這些活動不但解決了發展中國家低收入城市居民的就業問題,也縮短了城市食物供應鏈的長度,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糧食安全。這些人獲得了政策框架來認可他們的努力,包括以某種形式達成的土地保有權等。

本地生產可能並非總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正如新冠疫情緊急事件所強調的那樣,在危機時期,任何一點食品供應鏈的縮短都有助於減少糧食不安全的風險。按照同樣的邏輯,基本的垂直耕作在環境極端和位置偏遠的地區具有很大的意義。為確保糧食系統能夠以創新方式應對自然災害,氣候變化等農業生產中的不確定因素。

近些年來我國對未來農業道路的探索一直在「保證糧食安全」和「保證農民收入」這兩個命題之間尋找平衡,其中還有不少土地問題、自然環境問題掣肘現代化農業生產方式的推進,小而集中資源優勢的垂直耕種或許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新思路,它所受的地域限制較小,甚至可以在城市中進行,這也剛好暗合了我國城鄉一體化的進程,新型城市的構成必然是基於新的生產方式和人員構成。技術能否釋放生產力在垂直耕種推進中或許並不是最大的困難,問題還是在於如何讓我國現有的農民從中獲得穩定的收入並成功融入新型城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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