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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翩翩揚揚的雪花(小小說)

天色灰濛濛的,驟烈的寒風呼呼涌過大街,行人都瑟縮疾走。街上人慢慢地稀少了,漸漸地騰出一大片一大片空闊闃靜的街面,整個城市顯得空曠,彷彿等待天空上不速之客的降臨。

臨街的一座別墅低層的卧室內,靠窗的米白小沙發上坐著兩個女子。兩個女子都三十五六歲了,左邊的女子穿黃衣,叫遲艾妮,右邊的紅衣女子衛子影。她倆在垂合的淺黃色窗帘下悄悄說話。

艾妮說:有過一次婚姻,我真的害怕了。子影說:別怕喲,碰到什麼是什麼。你還是不是時尚界女強人呢?艾妮說:趙銘對你那麼好,你當然什麼都不怕。什麼女強人不女強人的,說的我像女海盜一樣。子影說:趙銘對我好嗎?我不好他怎麼會對我好。子影伸手拉了拉艾琴的耳朵。

沉默了一下,子影說:那個國畫家對你好嗎?是什麼樣人才能降服你這魅魂女妖啊!艾妮說:哎,譏笑我啊,你個白骨娘娘。我跟說啊,是同事介紹我與翔波認識的。我們第一次相見在中餐廳裡邊吃邊聊,翔波很安靜的,就說幾句話,像我這樣挑剔愛說話的人,也感到貼心和平靜。這是我談過的十多個男人中都沒有的。

子影說:你總算遇上了,給我好好爭取噢。艾妮說:這麼多年來,我工作是白天上班,晚上在家加班,睡眠很不好。那天是奇蹟,我居然在他開車送我回家路上睡著了。他的神情很安靜,動作輕柔,車上放一種古箏的音樂,我緊繃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翔波為了我能睡久一會兒,車沿著江濱路緩緩地開了很多個來回。子影說:多好的阿波哥啊,呵護著這傻妹子喲。艾妮說:這麼多年來,除了在父母身邊能安睡外,只有翔波能做到。現在他經常接我上下班,我也常在他車上睡著。子影說:妮子,嫁給他吧。艾妮說:我說不準也不知道,翔波很慎重的。翔波在我心中很好,可你哪裡知道他居然也離過婚。我說不好,身邊的人結了又離離了又結很多很多。我有一種感覺,冥冥中來自深遠虛無的地方,有某種東西會傷到我們倆。子影:妮子,你什麼都不確定,最後會毀了自己。

她們又靜默了,室內很安靜。隱隱的,室外有一種聲音,極輕微細密然而悄然宏大。倆人屏息傾聽,窗外也有很多似蚊蠅輕觸玻璃的聲響。子影拉過窗帘,屋外正下一場大雪。艾妮欣奮地拉開窗戶,便有幾片鵝毛雪花滑溜而入,徐徐墜落。屋外,天上翩落下無數的雪花。靜無聲息的雪花密如初夏田野間飛舞的蚊蚋,或如暴雨前低空飛掠的密密麻麻的蜻蜓,又如隨時間而至的無數青春的精靈翩然而降。漸漸落在大街上,落在靜立大街兩旁的大樹上,落在平鋪的花壇地,落在街邊斷了右手臂的少女舊石像上,落在大街十字路中央銅鑄的戰馬身上,還有落在門前一級一級向大街沿伸的石階上。大雪將覆蓋住這座大城市。

一陣驟風吹過,地上的無數落雪隨風湧起,與即將降臨的無數雪花在半空共舞,那景象繽紛又凌亂,凄麗又美好。艾妮臉色變得紅潤,雙眸晶亮。她凝視飛雪,靜靜地說:我要好好看完這一場雪。子影與她相擁窗前,安靜地凝望。

不多久,一輛乳白的小車從紛飛的雪花遠處開來,從隱約逐漸清晰地呈現在她面前。這是翔波的車子,艾妮的臉慢慢褪了紅色。恍惚中,這小車是從大雪之外深遠虛無的地方開來的。艾妮悵惘地說:我要走了。子影說:傻妮子,難道他不會讓你看。艾妮說:沒有,今天我要下南方去見他父母。影,我怕,我不知道。

翔波已下車,用一把黑傘遮雪沿階梯而上。艾妮遲緩地走向門前,子影叫住她:妮,別怕。雪大,路途遠又看不清,你叫翔波慢點開。艾妮點了點頭,開了門走下階梯。

翔波牽過艾妮的手,他們坐上車。白色車子緩緩開動,漸漸隱沒於紛飛的雪花中。子影感覺,那與要開向大雪之外深這虛無的地方。

圖片均來自網路,侵權自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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