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著名愛國華僑李文博士詩文四首
作者簡介：李文博士祖籍廣東開平，生長在新加坡，留美博士，曾任新加坡總理李光耀秘書和李顯龍幕僚。葉落歸根回香港和廣東定居，是著名愛國華僑和政經觀察家。
01
一場遊戲一場夢
李文
今日的新加坡，這種國際大都會，孩子們的童年生活，尤其是嬉戲，遊樂方面，是很單調的。在高聳的政府組屋（國民住宅）里，住上千家萬戶，連溝渠里的打架魚都嚇得一早搬了家；底下的一層，空蕩蕩的只有石灰地；公園裡除了遷楸，滑梯，還是遷楸，滑梯。沒有山澗可以戲水,沒有叢林可以爬樹。想六十年代，還有裕廊，義順等鄉區，業答屋（南洋一帶的草棚屋）和豬圈的旁邊還有清涼的井水，種滿豬食野菜的池塘還有蝌蚪的蹤影，陽光就格外明媚；孩子們的笑聲洋溢在鄉間小道，晃晃然讓生命添設了燦爛的色彩。我有幸，在那年月，雖然住在人煙稠密的小坡（一班平民的購物集中地，如有名的雀仔街，書店街），但不時有機會到鄉間去住，調劑一下古板，沉悶的生活。但一回到家，就只好玩起都市人的遊戲。因為家就是店，店就是家。門口就是通衢大道。
最刺激的是我們在米倉的叢林戰。家裡經營南北雜貨，有一個屯滿大米的貨倉。168斤的大米，一包包的疊起來，小時候就看如高聳的不知名大山；連綿不絕，蔓延百里；峻岭崇山，幽谷萬丈。PN，兒時唯一的玩伴，和我就扮演了身披鐵甲的斯巴達戰士，大峽谷滿山遍野的印第安人大軍，一人身兼多職。我們的兵器不多，上武術館用的木棍，木刀，當仁不讓成為主要的武器。但最具戰略性的武器是我們自製的弓箭。以父親打我的藤條為弓箭，以米袋的麻繩為絃，力道驚人。颼颼呼，一箭箭射進米袋，箭尾還顫抖不已，頗有戰場上驚天地，泣鬼神之慨。當時不知危險為何物，現在想起來，心有餘恁。毛主席小時最迷水滸傳，隋唐演義，等俠義造反的故事，也常扮演眾小孩的領袖，玩官兵抓賊的遊戲，喊打喊殺，所以最終以虎虎生威的井崗山山大王開展霸業。我們當時胸懷大志，但日後志大才疏，雖然夢裡數回成霸業，可惜「一事無成人老矣」。如果能夠學康有為「唯將談藝擅千秋」，有一兩本傳世之作，則足以圓夢矣。
除了武場，當然也有文戲。小時候，我有一個AJINOMOTO（日本味精公司）送的紅色塑膠碗：有蓋的中型湯碗。加上三，兩粒色子，就是我和PN，最好的玩具。六十年代的華校生，很迷戀國泰、邵氏的電影明星，如林黛，尤敏，樂蒂，葛蘭，陳厚，楊群等演員。我們就以他們作為賽馬的馬匹，以色子的數目來決勝負。選出十大明星或當年最受歡迎的電影明星。老實說，從現在看來，根本一點也不刺激，算不上遊戲。但當時我們卻對這玩意不捨不棄，每次一玩就三，兩個小時，好像是天下唯一，最刺激的玩意兒。可見迷戀偶像之風，是源遠流長，不是今日才有。但當時的我們比較含蓄，不象今日的追星族，連父母的房子都要賣掉來追星圓夢。只記得蕭芳芳六十年代到新加坡來隨片登台，我們買到第一排的座位觀賞，已是一生中最瘋狂的追星之旅。
中學的時候，迷上唱歌。我和PN 兩人，幾乎一星期花上三個晚上對唱。當時的有線電台，叫做「麗的呼聲」，是新加坡唯一的娛樂節目。每年都舉辦歌唱比賽。每星期的初賽都經此小箱子播出。我們就圍著小箱子很誠懇，很恭恭敬敬的聆聽，作筆記。然後不斷的練習。一人在唱的時候，另一人煞有介事的細聽。然後提出評語。如是者，互相輪流監督。
我們堅持了好幾年。我們的偶像是魏明，陳龍玉（秦淮），還有後期的陳榮等人，都是當時文藝歌曲界的名人。對我們來說，這是當時把生命整個付出的大事，比讀書重要多了。總是幻想著有一天成為名歌唱家。PN的歌聲音質比我好多了，曾經跟名歌唱老師張靖亞學習。也進了麗的呼聲歌唱比賽的複賽。我也曾參加過電影公司舉辦的歌唱比賽，但成績不提也罷。我們迷上歌唱數年，最終沒有任何成就，但總是一段美好的回憶。我們歌唱家的夢早醒，不過，若有來生，我一定排除萬難，到義大利學美聲，一圓此夢。
上了大學，迷上PORKER。學生時代沒錢，以五分錢下第一注。每一注的上限為五毛。推出所有的資本「清袋」，當然不在此限。我們算是好學生，只是玩玩而已。雖然也有時玩到三更半夜，明天上不了課，但還是有節制的，輸贏也不大。
一些深迷其中的同學一晚卻輸贏可以高達三數百元，搞到學業荒廢，甚至連學費，生活費都輸得精光。從這遊戲，讓我們對人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因為從各人在遊戲中的表現，各人的性格都表露無遺。畢業之後，許多牌友還繼續有來往，賭注大多了，各自的牌品和玩遊戲的策略，也恰恰反映出每個人的生活態度與慾望。有的人，心高氣傲，時常大起大落，總想在最短的時間贏了桌上所有人的錢；好牌在手，窮追猛打，一戰就要定江山，滿臉不耐；動不動就來個全下清袋。這種人在事業上也會急功近利，鋌而走險。有的人深謀遠慮，苦心經營；但時不時來個神來之筆，來個「偷雞」，讓人防不勝防。這是在穩健中求勝的人。牌運不好時，也能默然對之，不急不燥。等待機會，不胡亂出手。這種牌友，在事業中，大概也能審時度勢，該出手時就出手，成就大事業，而在時運不濟時，還會以退為進，穩打穩紮。但大部分人，如我自己，戰戰兢兢，唯恐天下不亂，七情上面；有好牌來時，臉紅耳赤，聲音撕裂，太早張揚出擊，該勝不勝；壞牌時無法沉著應戰，不斷消耗彈藥。這些人多數提早離場。這大概就是庸庸碌碌的大眾對待人生的態度。不肯下大工夫，死工夫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卻又受不住財色，安裕生活的誘惑，隨波逐流，最後一無所得，黯然神傷。
一場牌局，雖然只是一場遊戲，卻也是人生的一個縮影，一場千秋大夢。
02
南城記趣
李文
搬來東莞南城區，不知不覺已經半個月了。拿起「二號首長」第一集窩在舒適的躺椅上細讀，基本生活，可以說，已經稍微安頓下來了。
提起搬家就頭痛，這已經是兩三年前就有的想法。住在深圳是非常舒服，但給那麼高的租金，實在心痛。我在廣州也住了四年，和深圳來比，除了廣州有百年食肆的優勢，龐大的清平市場和西關風情外，生活條件和生意機會是遠遠比不上深圳的。而且，在深圳幾年也認識了不少的朋友，一下說搬，總有些不捨得。可是，經不起乾妹妹一家人的催促，還是選了我陽曆生日那一天搬過來。
搬來之前，對南城也不是完全陌生的。當時很喜歡這裡的水濂山旅遊區和附近的綠色公園，開心農場。水濂山包括了水庫，大雁塘，旅遊區，綠色公園；位於南城南面，幅員廣大，空氣清新，是爬山遠足的好去處，而且水質特好，很多人都去買水回家，煮飯泡茶，是每周的固定節目。開心農場是乾妹妹國際獅子會的獅友投資的項目，一個農場，休閑，自然烹飪野炊，玩樂的場所。非常適合親子游和比賽廚藝的地方。周末假日竟有千人出席，非常熱鬧。一人才算99元，提供所有食材，餐具，野炊燒火灶台；食材都取自農場，魚塘，異常新鮮。我們去的時候，各人大顯身手，燜魚，蒸雞，炒菜，煮湯，非常好玩。我覺得東莞有山有水，有現代化的城市，也有鄉村小道，綠化面積也大，是一個宜居城市。到了我真正住下來，才發覺一點不假。
我們住的是城中村。以前這裡是周溪社區上坊村。原住民很多搬去政府籌建的現代化小區：翠溪花園。剩下的居民可以在原來的村屋的土地上，加蓋樓房；但採用香港新界的丁屋制度；只准蓋三層加一個天台。每層是70平方米。我們的屋主婆婆花了五十萬蓋了這棟樓，建材優良，設計也新，在村裡是座出色的建築物。她和我們有緣，別人比我們出多五百大洋，她還是不為所動，堅持租給我們。還幫我們打掃房子，澆花：收多六百大洋，幫補家用。
樓房的門前是一條河涌，尚清澈，也沒有異味。轉左出去就是濱河路。是運河大道。過去就是萬江區。順著運河走去，向左轉就是富民商業步行街的位置。慢慢走，半個小時就到，非常熱鬧；有各種商品，食肆也多，但都是中低檔的貨物；和深圳老街一樣不登大雅之堂。看樣子，傳統實體店的生意實在不行了。人來人往，看得多買的少。但有幾攤老食肆倒是有點看頭。尤其打著鄉下美食的幾間，賣滷味，粥面，等美食，生意實在不錯。我隔三差五都去走走，也去那裡的沐足店找人洗腳，手藝還好。
朝這個方向走去，我會橫過兩道運河，走向金峰路方向。那是萬江區的地盤。不過十五分鐘就到江南第一城和江南雅築。那是很成熟的樓盤，商店滿布，我要找的工行，建行都在邊上。樓宇也新凈，但是樓價不高，才不過一萬二到一萬五左右，可見東莞的房價也賣的不高。聽說萬科有個樓盤開價三萬，那應該是位置很好之故。
講到每天必到之處，不能不提周溪菜市場。比起深圳，廣州的菜市場，市場不大。不過，麻雀雖小，五臟齊全；甚至有些深圳買不到的食材，這裡都有。比如，廣東人煮薏米白果糖水用的三邊竹，深圳一般的菜市場，超市都沒有。畢竟深圳是一個外來居民集中的地方，沒有我們廣東人的食材是可以理解的。但到了周溪，就很容易看到。
首先，我認識的攤主是一對廣西來的夫婦；買的是粥，湯粉，炒麵，還有最受歡迎的廣東腸粉。我時常吃的是魚片皮蛋湯米粉加上番薯葉和一個荷包蛋在湯粉上面；干炒蛋肉米粉也常吃；偶爾也吃腸粉。
他家的湯粉，炒粉都好吃，主要是湯料新鮮，材料都是當天在市場上採購的，味精也放的少些，鑊氣也夠猛；比起餐廳，更有一份誠意。
而腸粉呢，比一般的聯鎖店更薄更香，加上蛋肉，也很好吃。他們就住在樓上，有一對兒女，分別就讀五年級和一年級，天真可愛。每天只是做早午兩餐，晚上只做熟客，也以麵粉為主。因為住在樓上，方便的很。
隔壁的攤主，是賣糧油雜貨的，也是廣西人。三十多歲年紀，蠻有一番風韻。因為我家也是做糧油雜貨的，所以很談得來。他家嫌市場吵雜，所以沒有住在樓上，把樓上變成貨倉放貨。其實做這行業很不容易，利錢很少，花樣多多。她賣的東西還算新鮮，價錢也合理，我所需要的基本都有。
有一攤燒臘，是一位老婆婆主持的。我們廣東燒臘所有的品種，她都有。買五塊錢叉燒，十塊錢燒肉，買兩隻滷雞翅，很零散的買賣，她都做得很開心；餐廳的買手來買200塊的叉燒，她也做得滿頭大汗，不亦樂乎。一種知足的表情，洋溢在她的臉上；手裡的大刀也一點沒有遲疑。整個菜市場，她是獨門生意，生意紅火的很。她的燒肉實在好吃，脆，香，少油，我時不時就去幫襯半斤八兩的，是一種享受。
最後要提到一間小超市。他們的大數據做得真好，不比7 11 差，小小的店某些方面的貨品比大超市的貨物還齊全。我幾乎所有的廚具，灶頭，小家電，都和他家買，老實又價格實惠。一個餐廳用大灶頭，非常好使，才賣百來塊錢，還麻煩到老闆開車送貨，來我家安裝。他們來自梅州，是客家人。這間店也開了有十幾年。老婆看店，老公在4S店搞維修。有兩個孩子，大的念五年級，小的才剛剛會走路。看他們一家子快快樂樂，臉上充滿了笑意，人生的滿足也不過如此。
還有一攤賣菜的也不得不提，他們來自河南，賣的菜異常新鮮，又便宜。我買一個苦瓜，一點清菜，只是五塊大洋，她也送一束蔥再加上一張笑臉，早晨見到他們，一天都不覺得累了。
在東莞生活，讓我想起二十多年前，剛來國內，在福建蒲田工作。帶領了三十來號人在當地搞開發項目。蒲田當時是一個19萬人口的小縣城，沒有今天的風光。今天的蒲田，不單是小型工業的中心，還是民營醫院系統公司的總部，營業額上千億。我公司的保姆也負責我家的家務，每餐都是稀飯，真是無語。福建小城市連一間像樣的粵菜館都沒有。只有一間菜館，每個星期三有一些燒臘吃，這已經是天大的喜訊了。我住的小別墅，後面就是一座山，山上有12座廟宇。當時，我最大的樂趣，就是上山瀏覽，並向和尚大師們請教。所以和當時比較，我在東莞的生活已經是天堂一般。東莞沒有了多姿多彩的娛樂生活後，沐足店鋪天蓋地而來，也不失是一道風景線。聊以自慰。
03
黃江，幸福名鎮
李文
上天的安排,讓我這隻候鳥落腳黃江。現在,我已把黃江當作我的家鄉了。我的一生起伏不定,顛沛流離,走遍了大半個地球。現今七十來歲,終於居有定所了。無意中認識了我的乾女兒,現在我們相依為命,不離不棄,他無怨無悔地照顧我,使我感到無限的溫暖,這是黃江給我的第一印象。
相對於香港,尤其是現今的香港。一個曾經是享譽全球的世界金融大都市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可見法制的重要。在共產黨領導底下,我們黃江的人民享受著無比的安全和安定,這就是社會主義法制社會帶來的幸福。黃江大道一片繁華,各種各樣的品牌連鎖店,生意滔滔,而且導購員,銷售員都是溫馨細語,非常有禮貌,一片平和幸福之象,令人如沐春風。我們的兒童攝影店就在大道的旁邊,也享受了這片土地的關愛和美好。
來到黃江之後,不久我就成為黃江志願服務隊-啟越小組的總顧問。我在新加坡讀大學的時候,已經參加了聯合國文教機構屬下的國際志願服務隊,
在不同的國家的養老院,孤兒院協助修繕工作。大學畢業後,做了幾年的高級文官,就去了美國留學。回來後,又當了新加坡民政部門的助理局長,專從事志願服務隊的管理工作,所以作為總顧問,我是如魚得水。啟越小組在陳大哥的領導下,短短一年已經從幾十人增長到七百人。每周日的交通維序,你們都可以看到穿著黃色馬甲的啟越志願隊友在辛勞的工作。志願服務的工作是多樣化,除了交通維序外,還有孤寡老人的探訪,圖書館書籍整理等等。最近還主辦了一項大型活動:七色花公益大賽;給青少年一個機會,以舞蹈的形式表現出大愛的精神,天天向上的幹勁。得到三十七隊的舞蹈隊伍參加比賽,足足有六百人參加。我們啟越小組也出動了一支百人以上的團隊參加工作;黃江的愛心商家十多家也出錢出力使大賽完美成功。我也是大賽的評委之一,因為我是國際志願服務者的代表,而且我也是英國皇家舞蹈協會的銀牌獲得者。所以我認為志願團隊也是黃江幸福名鎮的名片之一。在世界各地,現在全球有多過1.3億的人口在天災及衝突等問題下需要援助,黃江的美好和志願隊伍的愛心,顯得特別突出。
我在黃江也進過黃江醫院治療肺炎一次,讓我親身體驗到一個小鎮的醫療情況。開始我到黃江醫院看病,主要是看腿水腫。在這之前,我相信中醫能醫病治本,所以去了有名的祖傳中醫去做治療,但去了多次 ,這位中醫都治不好我的病,我只好去黃江醫院試試。結果,出人意料之外,一位年輕的女醫師,開了一些西藥,立馬解決了我的病情,使我感激不盡。有一次,我咳嗽了兩三個星期,吃藥也不好,她勸我住院,我不得已就去了。心中充滿疑慮,因為我對國內的醫療體系沒有什麼信心,尤其是公立醫院。但是,住院後,我才發覺我的疑慮沒有根據,國家的醫療體系還是很不錯的;醫師的專業知識和醫德,護士們的態度和關心,都是令人滿意的。所以黃江這個小鎮給我的好印象又加了幾分。和諧社會,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還是深得民心的。
我們的攝影店在黃江袁屋圍村裡,房東有一位大女兒,高中畢業後,選擇了古箏專業的學科,在廣州上學,成績一般般,村裡也給了她三萬元的獎學金;聽說考上一本名校的學生,獎學金高達三十萬。可見,小鎮對於教育和文化的推廣也是很下功夫的。要知道,今日每五個孟加拉的女生就有一個連簡單的一句文句都未能理解;南蘇丹女童接受高中教育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一;我們黃江的一個小村對教育的專註已是很難得的了。
這裡不得不提黃江的美食。黃江的食肆遍地開花,尤其是客家菜和湖南菜。這裡不得不提教育路上的一家酒樓,主打客家菜,而且菜色推陳出新,時有佳作,味道也好,值得推薦,尤其是龍蝦燴面和酥炸南瓜條。是我們常去欣賞美食之處。黃江的生活令人體驗到新中國的美好和和諧,我們初心不變,為中國美好的前途送上讚美。
最後給黃江鎮政府提出一個請求,多關心黃江一小部分坐輪椅的使用者,他們在黃江的道路,設施,尤其是遊覽的地區得不到應有的幫助,行動困難。應仿效香港的和外地的志願團隊,幫助他們上山下海,製造無障礙通道和文化,造福這些不幸的小撮人士。這是吾之願也。
04
這個人間就是如此的
李文
昨天太陽還是如此燦爛，
今天為什麼颳起了狂風，下起暴雨？
我們問了千年，問了一生，
從無答案。
神只告訴我們：
「你必終身勞苦，
才能從地里得吃的」
不再種地的我們，
農夫農婦的手繭、汗水，
只會在電影院中觀看。
但心中的勞苦，
如影隨身，像金不換。
花前月下，呢喃細語;
孩子的笑靨，無邪的喧嘩，
令你感恩，讓你讚歎。
隆隆炮聲，血肉橫飛；
被拐的男孩在深圳羅湖的天橋上行乞，
你就啞然？或者哭泣於長夜漫漫。
誰掌管了生命？
神尚且和撒旦討論約伯的家當。
如果耶穌已經踏碎了惡者的頭，
那為什麼還有，一切的不幸，苦難和毀謗，
神這時候難道是在打鼾？
就像普天下的婚姻，
一切的一切，唯有接受，不能征戰。
企圖改變對方，
你的血壓就像股市那樣高攀，
他早上起來不刷牙吃早餐；
他尿尿不沖水;
除了照單全收，你能怎樣？
和神的約，不是一樣？
神是說，你可以到耶穌那裡得到安息，
沒有說你每天都陽光，每晚都像豬一樣。
三聚氰氨後面，有神的旨意？
你我無從判斷。
海嘯，地震，遺留的生命，
是神的開恩？
你我只有茫然。
我們代替不了神，
我們唯有盼望。
除了信，除了愛，還有盼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