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恐怖 > 【五號公寓】之安越

【五號公寓】之安越

今天天氣沉悶,不出太陽,也不下雨,悶的人大汗淋漓,喘不過氣,就像我看到安越的那天。

不,我其實並未在現實中看到過安越。

我看到的她……實在不算是個人了,當我知道那是她的時候,我沒忍住一拳頭將他親爹給揍趴在地,因這件事我還吃了個處分。

可這個處分卻換不回他,也無法抹平我的陰影。

聽客飲一口茶:「當初在學校,你可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敢抱著巨人觀睡覺的那種,我倒是好奇,什麼案子能讓你留下陰影?」

今天的聽客是我在警察學院的校友,與我同宿了四年,交情很好,只是都是警察,平常忙的不見人影,這次是他聽說我不幹警察後,好不容易抽出了個時間,聊了一半,問我有沒有什麼印象深刻的案子。

一般的案子同為刑警的他也不會感興趣,所以我才將這被封鎖在記憶深處的案子拉出來,卻一時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

「便從這案子怎麼來的說吧。」校友輕輕敲擊桌子,給了我一個思路。

這案子怎麼來的呢?

思緒慢慢的清晰了——這本是個拐賣案。

夏天的晚上,約摸九點鐘,一對三十歲出頭的夫妻去警局報案,說他們五歲的女兒安越與他們在商場走散,雖緊急聯繫了商場保安,也由於是高峰期,人流量大,商場封鎖花費了不少時間,並沒能留住所有人。

他們在商場的監控里看到一普通的大媽帶走了他們的女兒,卻看不到正臉,在封鎖前五分鐘已經從側門走了。

一開始這案子並沒有驚動刑偵隊,民警們出動,沿著各大攝像頭一路尋到郊區,線索驟然斷了——一段長達一公里的公路正在修地鐵,攝像頭覆蓋不全面,只看到人販子抱著孩子進了一輛黑色的長安汽車,卻沒拍到車牌號。

這款汽車銷售緊俏,這條路出口處有好幾輛,逐一排查之後卻沒有一輛符合條件的,也就是說他們半路換過車。

短短的一公里為何換車?

民警同事立刻意識到這人販子並不簡單,請求刑偵隊聯動調查,當時我正好空著,便跟了過去。

這一查便查出了問題——女孩父親對此事並不是很上心。

倒不是說他漠不關心,而是他的關心非常程式化,每日來警局坐一坐,問問情況,得知沒有消息,不吵不鬧轉頭就走。

這也問題不大,有些人即便遭逢巨變,骨子裡的教養也容不得他做出撒潑的事來,可怪就怪在,他每日按時去上班,且業績依舊不錯,甚至同事並不知道他的女兒失蹤,只以為他每天請假是為了接送女兒。

我讓民警同事繼續追蹤監控,我則是穿著便衣跟在這父親身後,跟在整整一個月。

這一個月內,有多次我幾乎要放棄跟蹤,因他除了表現的太過正常,便沒有一處不正常了,只是心中有一團疑雲籠罩著我,不解開我總是無法放心。

「你倒是和以前一樣,因為心中的一個疑惑,就能死磕,」校友給我倒了杯茶:「可憑直覺辦案,總不是常事。」

我喝下茶:「是啊,所以我準備放棄了,並同人家道個歉。」

「恩?」校友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即示意我繼續:「有意思,我們狂上天的顧同學也會與人道歉?」

我卻沒心思和他開玩笑,因接下來的一切即便時隔兩年,回憶起來依舊令我不適。

跟了孩子父親一個月,沒有任何進展,民警同事那邊也一樣,這起拐賣案與其他拐賣案壓在案頭,牽動著全體警察的心,卻無能為力。

我迫於壓力,也不得不停下跟蹤。

而就在我準備撤走的時候,我看到了孩子父親一個詭異的動作——他對著一個包子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隨即兩口便吞進了腹中。

這個動作讓我腦袋驟然發麻,也忘了要撤走的事,就這麼看著他吃完包子,又拜了三拜,才啟動了車子。

接下來的三天,他都會在下班之後,回家之前,待在車子了吃上這樣一個包子,而幾乎從他從家出發跟到他下班回家的我,竟沒有注意他這包子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第四天,我留了個心眼,沒有自己去,而是找了個新人,倒也沒告訴他具體目標,只讓他將公司所有人一天做了什麼記下來告訴我。

果不其然,這位新人記錄的行程中,有一個我一直忽略掉的點——每日午休,他都會從公司後門偷偷溜走,徒步三條街,去一個髒兮兮的包子鋪買一個包子,但是卻不吃。

看來,他早就發現我的行蹤了,他沒有犯事,我並不能近距離跟蹤,這才被他鑽了這個空子,而新人則是打著應聘的旗號在他們公司耗了一天,才發現這一點。

什麼樣的包子,能讓一個成年人,每日不惜犧牲午睡時間去買,還是在女兒失蹤的時候?

我驅車前往包子鋪的時候,腦袋中一直浮現著可怕的想法,以至於連車都開不太穩,差點同旁人發生了剮蹭。

就在我開到一半的時候,捲毛的電話便進來了:「找到了,還有一半。」

「嘔~」

掛了電話,我靠馬路停了車,衝出去將胃裡的東西都吐了精光,又發了半天呆,才重新啟動車子去了包子鋪。

捲毛已經帶著其他同事將包子鋪封了,安越的父母也都被請了過來。

我先去看了眼現場,安越以及其他幾個孩子,都只剩一半被封在巨大的冰櫃中,冰櫃的另外一半是剁碎了的肉,我不敢細想,這到底是什麼。

捲毛說他沒敢讓孩子父母看,怕遭受不住,另外幾個孩子也在查資料,估計晚上便查出來。

我走出巨大的儲物間,便看到了包子鋪的老闆——一個中年男人,旁邊站這個大媽。

「是、是她,是她拐走了我的孩子。」安越的媽媽激動的衝上去,被捲毛攔住:「你還我女兒,你拐賣孩子,你良心被狗吃了?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捲毛一路將她拉了出去,我則坐在了孩子父親對面。

沉默了良久,我依舊沒忍住,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拳頭砸在他臉上,隨即不等他反抗,我直接坐在他身上,一拳接一拳的,直到被其他同事拉開。

他躺在地上,不反抗,也不說話,彷彿失去了靈魂。

校友臉色也變了:「你、你是說……」

「沒錯,孩子的父親將她賣給這家包子鋪,由包子鋪老闆做成包子,賣給他們。」我視線凝在茶杯上:「據說,吃了親生孩子做成的包子,能擋一切厄運。」

「這他們也信?」校友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臉色奇差。

我轉動杯子:「是啊,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可笑,最悲哀的是,我們後續查出來,那包子鋪的老闆,是個變態,喜歡猥褻兒童。」

一個可笑的迷信,一個變態的愛好,硬生生毀了許多家庭,而最無辜最可憐的是那一個個如花兒般的孩子。

他們是在何種恐懼下,被做成了外表雪白的包子,又被親生父母吃下?

每每想起這個,我便會從噩夢中驚醒——世間熙熙攘攘,看似平靜無波,暗中卻有許多披著人皮的魔鬼在窺伺,隨時準備出來給予獵物致命一擊。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小猴兒說動漫 的精彩文章:

【五號公寓】之張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