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考生真的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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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快到一年一度的高考了,雖然不用再參加考試但提到高考還是有點小緊張。
有聽到很多抱怨:「現在學生要考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地理······,挑出任意一科來都能難倒無數考生。還是古代好,就考一門寫作,簡單好多。
然而,古代的「高考」遠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簡單,說比今天難上十倍百倍都不為過。就算是蘇軾、王陽明這樣的大才子,也要使勁渾身解數,才能熬過「高考」。
[明]仇英《觀榜圖》(局部),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路遙知馬力
這古代科舉制度,第一個難關不是考試,而是趕考。
古代的科舉制度,一般設為三級:鄉試,會試,殿試。鄉試通常是在各省省會舉行,這時,各位考生就要開始趕考了,對於那些遠離省會的考生,他們光是前往考場,就要用掉十天甚至是半個月的時間。
如果足夠有實力和運氣進入到了殿試,那麼他們就得上京趕考。這才是真正的大考驗。
晚清書生趕考,圖源於網路
例如宋朝人考試,考場理所應當是設在開封,河南人順其自然沾了光,南方人又得划船過江,同樣被黃河攔截住的北方人日子也不怎麼好過,也得轉過頭,收拾好包袱乘木排渡過黃河。
直到南宋,京城移到臨安,蘇南浙北的人撿了大便宜,而河南人就得跨淮過江,四川人只能順長江飛流直下,沿路山高峽深,浪高礁尖,危機四伏,稍差片刻,一船的學子就會「拍在沙灘上」。
有些運氣不好的考生,在半路就「夭折」了。那些能到達考場的,實乃上天眷顧。
宋朝科舉考試圖,圖源於網路
考場環境險惡
那些足夠聰明和幸運的人來到考場,首先都得排長隊,一個個脫光衣服驗身,查清楚有沒有帶小紙條,平均一個考生就要耗上大半個小時,這是為了防止作弊。
電視劇《知否》科舉考試場景,圖源於網路
進入考場後,是一個個小黑屋,叫「號房」,聽著跟監牢似的。帶著筆墨蠟燭和乾糧進去,一坐就一天,第二天早晨才能出來,中途睡覺連床都沒有,只能拿兩塊木板拼起來湊合著用。
江南貢院(中國科舉博物館),圖源於網路
考生也可以在裡面上廁所,可是房間嚴密,夏天不能透風,冬天不能生爐,溫度不適,氣味不宜,和現在配備空調的考場相比,真是天上地下。
這就需要考生有足夠強大的意志,在這樣環境中發揮學識,出色地完成考試。
這不僅僅是寫作
科舉的考試內容不僅僅是「寫一篇800字作文」那麼簡單。
科舉考試的內容主要是八股文。八股文主要測試的內容是經義,《詩》《書》《禮》《易》《春秋》,五經里選擇一定的題目來進行寫作。
全文要分成八個部分寫。
每一個觀點都要遵循「高考寶典」──朱熹的《四書章句集注》去擬。
文章後四個部分,要分四段,每段必須有兩段對偶排比句……
朱熹像與《四書集注》
除此之外,考題數量也非常巨大。以明朝鄉試為例。假設你是明代的一名考生,走進考場後:
第一場|先一口氣寫7篇論文;
第二場|1篇政論,5篇判詞,再加1篇公文;
第三場|再寫5篇時政評論。
閉上眼就能想像,在昏天黑地的考場里,接受如此堪比馬拉松的書寫考驗,那是一場怎樣七葷八素的折騰啊!
明朝有詩形容科舉:三場辛苦磨成鬼。能全程咬牙熬過來的,真不是一般人,像大儒王陽明,大改革家張居正,大英雄鄭成功……沒有一個不是憑藉堅強的意志實打實考出來的。
徐澄院試卷 嘉定博物館藏
如今的考試,條件比以前好多了,雖然科目繁多,但都是一門接著一門,強度小了不少,並且都是在家門口考試,父母還能相伴。
遇難心先定
對今天的學子來說,難題也許是卷子末尾的大題,而對古代學子來說,可能就是皇上的「刁難」了。
保和殿「殿試」,圖源於網路
清代乾隆年間,江西有個書生叫劉鳳誥,勤奮好學,鄉試、會試連連及第。
可惜他相貌醜陋,只有一隻眼睛。按照當時規定,五官不全者是不能及第入仕的。
好在當時會試的主考官是個惜才之人,硬著頭皮稟告了乾隆。乾隆不想被嘲笑「以貌取人」,只好親自上陣考驗一下這位南方丑儒。
殿試當日,乾隆帝高坐龍椅之上,一見劉鳳誥的長相,心裡不免有些輕視。他一擺摺扇,念出一句上聯:「獨眼不登龍虎榜。」
在場的人一聽,知道皇上在暗諷劉鳳誥獨眼,都替他捏了把汗。
豈料劉鳳誥不僅沒被嚇到,還挺胸昂首對出下聯:「半月依舊照乾坤!」
乾隆帝見他如此氣魄,頓時刮目相看。沉吟半晌,又出句:「東啟明,西長庚,南箕北斗,朕乃摘星漢!」
劉鳳誥不卑不亢,馬上接招:「春牡丹,夏芍藥,秋菊冬梅,臣是探花郎!」
乾隆帝大喜,當場欽點劉鳳誥為殿試探花,登上金榜。
清光緒三十年(1904)甲辰科金榜
高考,
只是我們人生旅途中的一個小站點,
那裡有與眾不同的風景,用心欣賞與體會,
無論收穫多寡,都請留在心底,
轉身開啟下一段旅程。
相信不論考試有多難,
只要懷有一顆堅韌的心,
堅持最後,勢必會取得好的結果。
在此,祝各位考生,逢考必過,金榜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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