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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歲老太要改嫁一老頭,得知緣由,兒女主動為他倆主持婚事

時令雖還只是初冬,呼嘯的西北風卻似乎是在一夜之間,忽然就變得凜冽起來了。

它們裹挾著塵土,集結在窗外,一陣緊似一陣用力扑打著玻璃,發出沙沙的聲響。

「當,當……」牆上的掛鐘不緊不慢地響了七下,已過飯點一個小時了。

張建國回頭看了眼母親閆素芬,見她依舊在躺椅上,緊閉雙眼,沒有一點要做晚飯的跡象。

但從那不時簌簌閃動的眼皮,張建國知道母親並沒有睡著。

他回過頭,重又點起一支煙,悶頭在沙發上吞雲吐霧。

那緊緊皺起的眉頭,在一團團不斷升騰的煙霧裡,愈發顯出歲月帶給他的滄桑。

屋裡雖然早已通了暖氣,但室內的空氣因凝重,還是無端生出了許多冷清。

年近半百的張建國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七十歲老母執意想要再婚的現實。

儘管他深知父親去世的早,母親獨自拉扯他們兄妹五人,吃盡了苦頭。

可讓他想不通的是如今他們都已自立門戶,日子過得也還不錯。母親明明到了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了,可她卻非要去侍候一個老棺材瓤子。

這叫作為長子的他著實犯了難。

冬天的太陽總是稍縱即逝,張建國抽煙的功夫,屋裡的光線就完全暗了下來。

他掐滅了煙蒂,站起身從窗戶往外看去,天已經黑透了。

是該回去了,他遲疑了一下,向躺椅上的母親走過去。

「媽,我得回去了。」

閆素芬繼續閉著眼睛裝睡,沒有吱聲。

張建國看母親沒有反應,像是鼓足了勇氣,終於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您要實在願意,跟翟叔叔搬到一起住,我們做兒女的都沒有意見。可您要領證我們是真不能接受。」

張建國老成持重,在單位一向都是被下屬敬畏的。

可在母親面前,四十多歲的他素來是恭恭敬敬,比如現在,哪怕是在持反對意見時。

這一切都源於外表看似柔弱的閆素芬,骨子裡卻是個極為硬氣的人。

守寡幾十年的她,對孩子們管教的極為嚴厲。當然,到底孩子們也沒讓她失望。

為這群孩子硬氣了一輩子的閆素芬,如今真正輪到為自己爭取幸福的時候,心裡終究還是沒了底。尤其是大兒子居然帶頭反對。

但對於個性要強的閆素芬而言,縱然衣服濕了,那架子也是不能倒的。

「把你媽當什麼人了?」

閆素芬豁然睜大了眼睛,雙目炯然直瞪著兒子。

「就那麼隨隨便便搬到一起,算怎麼回事?你讓我這老臉以後還怎麼見人?」

「我的意思是說…」

在母親的凝視下,建國把沒有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他注意到母親的眼睛,除了眼周布滿了愈來愈多的皺紋,那眼神里的威嚴,一點也沒有因歲月的磨礪而減少一分。反倒在經年累月的沉澱後,顯得愈發不容置疑和堅定。

這一刻,在他內心本就不那麼堅定的態度竟有些動搖了。

畢竟,母親已經七十多歲了。能像眼前這樣硬朗的日子,總歸是越來越少了。無論怎樣,自己也只是希望吃了一輩子苦的母親,晚年能夠過得盡量好一些。

他沒再說什麼,默默轉身往門口走去。

「媽,記得把冰箱里冷藏的魚燉了吃!」走到門口,他又想起冰箱里還有自己帶來的魚。

可是直到身後響起關門聲,他也沒有聽見母親的回應。

他知道母親還在生他的氣,看來母親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母親的個性,張建國是知道的。

在他開車回去的路上,想起了十四歲那年,因自己的年少無知讓失去父親的家,幾近陷入困境。

然而,無論日子多苦,母親都咬牙扛了過來。

他又點燃一支煙,深吸了一口,思緒漸漸回到了過去。

那次犯錯的起因,是小弟弟建設眼饞鄰居家孩子黑蛋手裡花花碌碌的水果糖。賴在人家門口吧嗒著嘴不願回家,被黑蛋娘攆出了院子。

而把他真正激怒的是弟弟把著門的手,竟被黑蛋娘生生給夾破了。

母親從地上回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狠狠地揍了弟弟。

看著睡著了尚在哽咽的弟弟手上,那塊醒目的傷,建國在心裡偷偷直罵母親心狠。

半夜,建國醒來看到母親正對著睡著的弟弟,在不停抹眼淚時。他才真正明白了原來母親並不是真的狠心,她只是不能原諒自家孩子的人窮志短。

那一刻,在建國這個十四歲少年的心裡,便萌生了要為母親出口氣的決心。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年少無知只是把他們那個風雨飄搖的家,推進了更難的境地。

隔天,建國就在黑蛋娘每天必經之地,布好了陷阱。

那是一個不知被誰家廢棄了的菜窖。建國在上面鋪了一層樹枝後,又蓋了一層沙土,還在上面刻意留下兩個腳印。

等到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偷偷地躲進路邊的樹叢,心裡開始為似乎已看見她掉進菜窖時,吱哇亂叫的慘狀而暗喜。

果然,沒過多久就看見午睡起來,還在一邊走一邊打著呵欠的黑蛋娘,歪歪斜斜地走了過來。建國瞪著眼睛緊張地盯著那兩隻不斷抬起又落下的腳。兩米、一米……

只聽「咕咚」一聲,眼前的人影忽然消失不見了。緊接著菜窖里便響起了那女人近乎於殺豬般的慘叫。建國嚇壞了,他飛也似地逃離了樹叢。

整個下午,他連學校都沒敢去。

直到夜幕降臨,他才抬起坐的發麻的屁股往家走。

回到家,母親正在做飯,神態安詳。

看見他還跟往常一樣說了句「快去洗手,準備吃飯」,就又接著忙她的了。他這才放下了那顆懸了一下午的心。

然而,第二天情況就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

黑蛋娘那個三角眼的丈夫,找回來建國用來端沙土的那隻破臉盆。他認出了那是一直被放在建國家門口,被他母親用來給雞喝水的盆。

於是,這個氣急敗壞的男人,便在建國他們正埋頭喝粥的早上,闖進了他們的家。

三角眼的男人如同一隻被開水燙過的青蛙,在建國家那狹小的屋子裡,上躥下跳、哇哇叫嚷。咆哮了半天之後,終於在他家炕頭上盤腿坐了下來。

「怎麼辦吧?我家婆姨的腿摔斷了,你們倒在這心安理得地喝粥?」

母親終於弄明白了男人的來意,頃刻就把目光投向了大兒子建國。

建國不敢看母親的眼睛,把頭深深地埋了下來。

母親太了解自己的孩子了,她當即明白了這禍是建國闖的。

其實,打從頭天下午閆素芬聽說,黑蛋娘掉進菜窖摔傷起,她在心裡就預感到這事一定與自家有關。當建國天擦黑才回到家時,她就更確信無疑了。

閆素芬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

因為自家沒男人,鄰居家一貫都是囂張跋扈。這回也活該她吃點苦頭了。所幸,傷的並不算太重。

當然,這想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檔口,面對三角眼的男人閆素芬是鎮定的。她對著圍坐在桌旁高高低低的孩子們,一字一句地開了口。

「禍是誰闖的,誰就站出來!既然敢做就要敢當,咱們老張家可從來不養孬種!」

在母親的注視下,建國從桌旁走了過來。

「他叔,既然是我家建國闖的禍,我先給你賠個不是。」母親說著走進裡屋,把攢了很長時間的一籃雞蛋也拿了出來。

「孩子小不懂事,這些雞蛋還有這點錢給他嬸子補補身子吧!」母親說著,遞上了手裡的東西。

建國這才看清,母親手裡還有一疊皺巴巴的錢。他知道那是母親汗珠子掉在地上摔八瓣換來的。他在心裡直後悔自己的愚蠢。

「開什麼玩笑!就這點錢打發要飯的呢?我實話跟你說,要麼拿你家那頭牛頂,要麼你們就等著吃官司!」三角眼用貪婪的眼神,朝著建國家牛圈的方向看了看,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態。

「不行!那是我家耕地的牛!」建國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

「再說還是黑蛋娘把我弟的手夾破在先的!」

小建國因為激動,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臭小子,人不大還挺有血性。」三角眼冷哼著說。

母親趕忙制止了建國,轉頭一字一頓對三角眼說:「這可是你說的,我們立字為證。」

三角眼沒想到這麼容易,一頭牛就歸他自己了。樂不可支地趕緊在建國母親寫下的字據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並鄭重其事地按了手印。

牛被牽走了,之後的日子其艱難的程度超出了建國的想像。

地里以前全部由牛乾的活,如今自然而然得由人來干。

於是,只要是下學的時間,除了小弟建設他們兄妹四個全部跟著母親下地幹活。

建國記得最難的日子,母親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吃不完的苦。

幸運的是,在母親和他們兄妹的奮力勞作下,家裡的莊稼長得一點也不比別家差。

幸運的是,三角眼也再沒上家裡來鬧過。

當然,最重要的是,正是那些艱苦勞作的日子,鍛煉了建國和弟妹們堅韌的意志。也讓他們在以後的生活中受益匪淺。

後來,有一次母親生病跟他說起當年之所以牛被牽走,目的只為讓他明白,一個人在這個世上,不論做什麼事,都得知道承擔後果。這才解開了一直圍繞在建國心頭的疙瘩。

建國一路回想著,不知不覺車子已到了自家樓下。抬頭望去,樓上那熟悉的窗戶早已亮了燈。可建國卻絲毫覺不出半點溫暖。

一想到老婆,他的心情頓時沮喪起來。

「英雄難過美人關」,想想當初之所以追求她,很大程度上還不是因為人家有張漂亮的臉蛋嗎?可如今呢?張建國不由想起了從前。

跟梅麗雅的相識是經熟人介紹的,那時的張建國已經二十八了。

兩個人的第一面,他就被梅麗雅甜美的外表深深吸引了。

於是,兩人閃電般談起了戀愛。

後來,張建國才逐漸了解到,梅麗雅雖然模樣生的俊俏,卻生在了一個極勢力的家庭。

她的父親在木工廠上班,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掙得一點兒工資幾乎大半都用在了喝酒上。

這種環境下長大的梅麗雅,說話自然就免不了會尖酸刻薄一些。

無奈那時梅麗雅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所以他們二人只好匆匆結了婚。

張建國在自家樓下待了許久,才拖著沉重的步子上了樓。

再說閆素芬這裡,聽見兒子臨走還沒忘囑咐自己吃魚,她的心裡還是很慰藉的。

這麼一想,忽然就感到肚子真的是餓了。忙起身去廚房,拿出建國帶來的魚,當真燉起了魚湯。

閆素芬住的是一套坐北朝南的兩居室,這是幾個孩子一起出錢買來專門給她養老的。

房子不算大,卻被閆素芬打理的整潔溫暖。去年,老四又給添置了冰箱,空調,讓這個簡單的二居室多出了許多現代的氣息。

此刻,閆素芬凝視著「咕嘟咕嘟」不停上下翻滾的魚湯,想起了老翟頭。還別說,老翟頭燉的魚湯,真叫一個好喝。

這麼想著,閆素芬不由抿嘴笑了。那溢滿了幸福甚至略帶幾分嬌羞的神情,似乎又回到了五十八年前。

那時的閆素芬剛滿十六,身材高挑、面若桃花,是十里八鄉人盡皆知的漂亮姑娘。

家境優越,模樣兒又漂亮的閆素芬自然是那些後生們爭相追求的對象。可是素芬的心裡卻早已有了中意的人。

這人就是跟隨父親學手藝的翟天亮。閆佑亭是在一次採藥回來的路上,與餓昏在路旁的翟天亮相遇的。

善良的閆佑亭可憐無父無母的翟天亮,於是,這個瘦弱不堪卻眼神清澈的男孩子,就成了閆家唯一的一個幫工。

翟天亮在閆家頓頓的熱湯熱飯調養下,沒幾天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閆佑亭這才發現眼前的少年,眉眼俊秀,儘管身形依然瘦小,卻自帶一份儒雅和孤傲。

翟天亮在日常的打水掃地時,總是留心觀察師傅如何抓藥、煎藥,甚至在師傅給人看病時,他都默默在心裡一一記下。

沒多時日,天亮已能熟練給師傅打下手了。

閆佑亭從心裡暗暗喜歡上了這個手腳勤快,細心好學的徒弟。

他開始有意教授天亮掌握中醫的醫道。他深知能學中醫的人很多,可像天亮這樣天資聰穎的人卻是可遇不可求的。

閆佑亭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有他的打算。

一來,出於惜才,他沒法不教;二來,閆佑亭有三個女兒,卻沒有一個能夠繼承他的這門手藝。如今老大老二都已出嫁,唯有老三素芬年紀還小。倘若將來能讓失去雙親的天亮入了贅,也算自己的手藝後繼有人了。

這麼一想,閆佑亭就越發教的用心了。

他用心教,天亮用心學。兩年過去,除了一些疑難雜症,翟天亮已能獨當一面了。

這時的素芬十六,天亮十七,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朝夕相處間,不知從何時起,懵懂的情愫已悄無聲息地在兩顆年輕的心裡暗暗升起。

素芬的心意常常是天亮在吃完一碗熱湯麵的碗底,卧著的兩個白白胖胖的荷包蛋;又或是破了的褂子不等天亮說,第二天一準被素芬給漿洗乾淨,晒乾縫好了。

而這時的天亮總是越發勤快地幹活,乘著沒人偷偷用熾熱的眼神久久盯著素芬看,只把個素芬看的面紅耳赤,逃了開去。

日子久了,兩個人的眉來眼去自然逃不過素芬母親的眼睛。這樣的結局讓閆佑亭夫婦喜上眉梢。

第二年的正月,閆佑亭在自家院里擺了一院子的酒席,請了鄉鄰給天亮和素芬完了婚。鄉鄰們沒有不羨慕嫉妒的,嘖嘖誇讚閆家的好福氣。

然而「月滿則虧,水滿則溢」,這世上的事似乎總是會遵循這樣一個規律。

閆素芬打從出生到結婚幾乎沒吃過什麼苦,或許是太過順利的她,連上天都嫉妒了。

結婚的第三天,一個飄雪的冬日,她的新婚丈夫翟天亮,就出事了。

從此再無半點消息。

滿頭銀髮的閆素芬想到這裡,眼淚逐漸溢滿了眼眶。她重新回到客廳的躺椅上,繼續沉浸在了對從前的回憶中。

月亮很亮,儘管屋裡沒有開燈,但客廳的陳設卻清晰可見。

其實,很多時候閆素芬的日子,又何嘗不是在回憶中度過呢。

從那時起,閆素芬的命運被改寫了。

在這一年一年裡,素芬沒有一天不在想著天亮。她堅信總有一天,她的丈夫一定會回來。

不知不覺十年過去了,素芬的眼角已然有了細密的皺紋,然而天亮始終沒有回來。

終於,在母親臨閉眼的時候,素芬答應了母親,嫁給了村裡的教書匠張霖。張霖除了歲數大了點,對素芬倒是真的好。

可命運並沒有從此放過閆素芬,就在素芬內心的傷痛,被老實厚道的張霖日漸撫平的第十五個年頭。張霖也撒手人寰了。

張霖死了以後,閆素芬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當真跟村裡人說的那樣克夫。

從此,無論日子多苦,閆素芬都沒再嫁過人。她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孩子的身上。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當閆素芬的大兒子張建國,成了村裡第一個大學生時,村裡沸騰了。

沒有人再敢在她面前說風涼話,閆素芬的腰杆子終於挺起來了。

霉運似乎也終於熬到頭了,之後的日子越來越好。

如今,孩子們都成了家。閆素芬曾以為,自己將會這樣平平淡淡走完餘生。

誰曾想,就在記憶中翟天亮的影子已逐漸淡去的時候,他竟回來了。

那個她篤定今生再也見不到的人,居然活生生地回來了。

一別就是半輩子,兩個滿頭銀髮的老人在四目相對時,那個烙在彼此記憶里的印象,一時竟無法與眼前人重疊。

然而,只一會兒,兩個人就從對方的眼睛裡,找到了那個曾經最愛的人。

他們的眼睛立刻閃出了光亮,是他,就是她,就是這個人。

緊緊抓住的兩雙手,在微微顫抖。

儘管兩雙手的皮膚上已然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老年斑,但卻依然灼熱。

無需多言,他們從彼此的眼睛裡讀懂了,原來愛一直都在。

感慨之餘,翟天亮開始了對閆素芬講述離別後的經過。

分別後,他苦苦找尋了好多年,以為再也見不到閆素芬,準備放棄回去時,卻意外的遇到了一位電台記者。通過這位記者的幫助,他這才輾轉找到了閆素芬。

從翟天亮口中,閆素芬得知他有自己的公司,生意做得很大,卻一生再未娶妻。

聽到這裡,閆素芬那顆自以為波瀾不驚的心顫了一下。

老人膝下有個義子,為他打理公司的一應事務。

他現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在有生之年見到曾經的愛人。

沒想到竟真的實現了,翟天亮握著閆素芬的手,激動地不知如何是好。當得知閆素芬也是一個人時,老人竟如孩子般撇著嘴哭了。

陪同老人來的那位記者也為兩位老人的重逢流下了眼淚。

故事回到開頭,張建國並不知道翟天亮是何人?所以,他的態度也就不難理解了。

一周後,一條名為《半個世紀也無法阻隔的愛》的特刊。講述了閆素芬和翟天亮的故事,在這個城市引起了軒然大波。

人們都為兩位老人的重逢喜極而泣,為老人深深地祝福。

結局不言而喻,真正應了那句話「有情人終成眷屬」。

張建國和他妻子自然也讀到了那篇特刊,夫妻二人被兩位老人深深地感動了。

張建國兄妹五人以及翟天亮那位義子,知道了原因後,主動為兩位老人舉行了隆重又正式的婚禮。

透過橘色的燈光,張建國看到了妻子眼角已然生出了許多細密的皺紋。

他的心忽然就那麼疼了一下,抬起胳膊把妻子攬了過來,梅麗雅順勢靠在了丈夫的肩上……(小說名:《跨越萬水千山來愛你》,作者:默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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