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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斌《蔬菜月令 我的耕種筆記》:蔬菜中的智慧人生

《蔬菜月令 我的耕種筆記》徐斌 著

《蔬菜月令 我的耕種筆記》是一位高中老師徐斌的耕種筆記,種菜從春寫到冬,筆調優美雋永清新,讓我愛不釋手,種菜中也有詩和遠方,一個熱愛文學的人對生命的熱愛,對土地的眷戀。蔬菜是進入千家萬戶必需品,我們每天所見,每天所吃,每天汲取它的營養。作者徐斌閑暇之餘一邊種蔬菜一邊用筆記的方式把種菜的感悟呈現出來,普普通通的蔬菜在他筆下熠熠生輝,生動靈活,時而楚楚動人像林黛玉;時而芬芳撲鼻像香妃;時而靈動游弋像美人魚。在他心中蔬菜就是他的知己,是他時時牽掛的老朋友,稱與蔬菜是心神的邂逅,把他的文字照亮,讓他的文字散發芳香。

對蔬菜的無限熱愛之情。

他面對蔬菜似他的伴侶,相濡以沫;似他的孩子,他精心照料,格外憐愛;似他的老友,時有往來;似經典老歌,天天在唱。如果不是真的熱愛,他不會這麼作比的。文中列舉了大量關於「蔬菜」的經典名句。「我喜歡拜讀與種菜相關的書籍,詩文等。蔬菜的小說,散文,詩歌,對聯,中外的古今的他都讀了個遍。」沒有對蔬菜這樣特殊鍾情,怎麼能這麼注重蔬菜呢?他走到哪裡都不會忘記他的蔬菜,到成都旅遊吃到冒菜想到他的菜園,還想去看成都的蔬菜基地,列車上看書也沒有忘記看有關蔬菜的文字。閱讀其作品感覺作者是恨不能把世上有關所有美妙的詞語和句子,都能用在在他喜愛的蔬菜身上,愛得如此之深,他已經與蔬菜完全融合在一起了。

「這哪裡是人,分明是我喜歡的蔬菜啊!」作者說到《綠野仙蹤.奧茲瑪》描述「翡翠國的小姑娘」,他直抒胸臆說自己多麼熱愛自己的蔬菜。「天氣晴好,對菜園依依不捨。」這個時候,作者會放棄休息時間薅草,或者在菜園走動,凝視自己的菜園,感覺是有情有義的。「因為熱愛,所以關注也是近來讀書讀報,滿眼都是蔬菜。」 在菜地里經常和蔬菜聊天,他認為蔬菜能夠聽見,也能懂他。「我時常把園外的世界說給人蔘菜聽,說給蔬菜們聽。……蔬菜們是懂的,它們的葉片在微風中擺動。」 「這個時節,朋友們都到外地去看油菜花,打羽毛球都找不到人……不過我是不會捨近求遠的。」他寧願呆在自己的菜園裡,與蔬菜竊竊私語,與泥土為伴。 由於天有二十多天沒有下雨,作者做夢都是他的蔬菜救命的樣子。「我夢見青菜蘿蔔。大蒜,芹菜,油麥菜,豌豆頭都揮著纖細伶仃的小手喊著救命。」

「我的汗水在裡面,我的力量在裡面,我的感情也在裡面。」

「勞動並快樂思考,這便是挖地的樂趣。」

「菜地就像外祖母。」

每個字,每個詞,每句話無不包裹著對蔬菜的濃濃情意。

文字中透露對母親的思念之情

善良、勤勞、智慧、苦命的母親對他影響極大,在書中時常提起自己的母親,表達對母親深深地懷念之情。 「她面對苦難生活的淡然而積極的態度,一直影響著我。」因此現在的他也有這樣的生活精神和生活態度。他讀到文學作品時也會想到自己母親。比如「《大堰河――我的保姆》,讀《小團圓媳婦之死》主人公都是童養媳,死得早。我母親也是童養媳出身,死得也早,少時的苦比腰還深。每次讀到這兩篇作品,就會想起母親總是淚眼婆娑。」在作者心中母親的美是那麼樸實。「母親那時才三十幾歲,獨辮齊腰,年輕、漂亮。」母親的離去給年幼的作者造成了極大的創傷,勤勞的母親送作者和弟弟出遠門時驟然落水離去,他把菱的一生比作母親的一生,苦命的女人!

對生命的熱愛

作者不僅熱愛菜地里的蔬菜,菜地里的一切生物他都熱愛,體現作者對生命的熱愛。「我盡量把土塊挖得大一些,這樣可以少挖斷蚯蚓,儘管它們止血和傷口的能力很強,但是他們也會呻吟,也會痛。」就是隨意地翻土,也要注意土地里的生物――蚯蚓。本知道蚯蚓具有再生功能,但是還是很擔心他們的疼痛。蔬菜地里的所有生物在他的心裡都是值得尊重和疼惜的。文中不止一處這樣寫,還有「為了儘可能減少挖蚯蚓,我把土地挖得很大,簡直比搬磚還累,我深深知道愛蚯蚓就是愛土地,愛土地就是愛自己。」菜園裡的雜草他無不憐愛:「阿拉伯婆婆納」「薺菜」「儘管薺菜也是好吃的菜,也是生在了不該生的地方,只能憐惜地拔去。」「我對自己侵佔雜草的領地,心存愧意,憑什麼還對他們使用暴力?」對於菜園中的雜草都是心存愧疚感,可見他對生命的熱愛。

蔬菜中的詩意人生

對生活的熱愛,把生活過成了詩情畫意般。「閑時種菜也怡情,自然不算什麼事業,但是內心充滿快樂不挺好嗎?」作者追求一種樸實無華的生活狀態,還原生活本真。「我願意向豆豆學習,像蔬菜學習簡單而達觀的過活。」作者追求的是屬於本性的生活,無憂無慮,隨心而過。「到了我這個年齡,不再去追求空虛的享受,因為見識了生活的苦,所以更明白平淡是真日子過得,再花哨也掩飾不了自己內心的疲憊。」作者從種蔬菜中獲取哲理,他說:種菜可以引發他對於生活、人生、世界的思考。蔬菜在作者心中不僅僅是盤中餐,每種蔬菜有每種蔬菜的精神,每種蔬菜都有自己的品格,菊花腦的極簡主義;黃瓜的生命不息,奮鬥不止;葫蘆的心安氣定,不急不躁是作者的嚮往和追求;高溫下的蔬菜挺立生長,不屈不撓。作者認為蔬菜純樸,有個性但不張揚,不管風霜雨雪,只要有陽光和土地,它們就努力生長。他愛蔬菜的品格,愛蔬菜的精神。

每種蔬菜在作者的筆下熠熠生輝,灼灼其華,質樸中見喜愛,不同季節的蔬菜都在作者心中刻下了無盡的時光和情感。種菜是一種情懷,是一種貼地飛行的姿態。這是對故鄉的眷戀情懷,對母親思念的情懷,對田園生活嚮往的情懷,一種禪意的情懷!他從種菜中悟出了人生意義,生命的真諦!蔬菜中的人生,告訴我們人生在世,有時春風得意,有時失落孤寂,有時轟轟烈烈,有時一地雞毛,猶如波峰低谷,輪番上陣。不如意時,應該戴上暖色眼鏡,持著樂觀心態,享受美好的世界。種菜就如人生,年年歲歲「菜」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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