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頂替姐姐上大學以後,對外甥的格外溺愛成了她唯一還債的方式

頂替姐姐上大學以後,對外甥的格外溺愛成了她唯一還債的方式

1

林豐出差回到家,進門的一瞬間以為進錯了家門。屋裡一片狼藉,雪白的牆壁上灑滿烏七八黑的東西。床單上踩滿了腳印。

所有生活物品都不在原來位置。洗衣粉上了書桌,書架上的書少了,散落在客廳的邊邊角角。但是多了幾管牙膏。仔細一瞧並不是牙膏,而是鞋油。冰箱門大開,除了一瓶辣醬,空空如也。

廚房更是一片狼藉。房頂上有甜麵醬痕迹,洗菜池裡摞滿待洗的鍋碗瓢盆。食鹽盒子里有幾粒花椒,醋瓶里泡著花生米。別人送的一瓶高檔紅酒只剩了空瓶,默默得向林豐訴說昨晚的瘋狂與混亂。

屋子裡空無一人。室外39度高溫,但四個空調的製冷效果讓林豐瞬間感到冰冷。他感受到飛速轉動的電錶,和那顆即將爆炸的心。

他給老婆徐真打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亂罵。徐真說昨晚星星約幾個同學來家慶祝,他崇拜的一個女明星出了新專輯。星星說她在家不方便,同學們放不開,於是在同事家住了一晚。

徐真說你休息吧,下班後我回家收拾。

星星是徐真姐姐家兒子。姐姐姐夫都在農村,當地教育水平不高,徐真托關係讓星星上城裡的私立高中,離自家不遠。學校有住宿條件,但徐真做主讓星星走讀,方便照顧。

徐真回到家,林豐已經收拾妥當。徐真很抱歉:「說好我收拾的,你出差這麼累應該多休息。」

林豐冷笑著:「我倒是想躺下睡覺,床上鋪滿了你外甥的臟衣服,枕頭上放著臭球鞋,你讓我怎麼睡?」

徐真自知無理,忍著林豐的數落開始做飯。

2

吃飯的時候星星回來了。看到林豐在家,立刻小心起來。徐真把飯盛好,放在星星面前。林豐沉著臉問他昨晚幹什麼了,把家裡搞得像豬窩。星星還沒回答,徐真把話搶過去:「幾個大小夥子每天憋屈在學校,學習壓力重適當發泄一下也沒什麼的。星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所以才肆無忌憚,是不是星星?」

星星趕緊點頭。林豐冷笑:「我就不信你在農村老家也敢這麼胡來?看你爸不打斷你的腿。」

「吃飯吃飯,紅燒肉也堵不住你們的嘴。」徐真強行打斷談話,打開電視,故意把音量調大。濃烈的火藥味化解在郭德綱相聲里。

吃完飯,徐真收拾餐桌,星星倒在沙發看電視。林豐讓他到樓下打水,自己要趕一份稿子。星星說他要寫作業了,沒時間。徐真說收拾完廚房她去打。林豐看看纖細的徐真,自己拿水桶下了樓。等他抽根煙打水回來, 「沒時間」的星星還在看著電視。

徐真接過林豐手裡的水卡。林豐說,滾!

星星一溜煙回自己房間,「寫作業」去了。

3

林豐不到40歲,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領導也器重,很多關鍵性工作都交給他去處理。家庭本來是林豐事業的發動機和避風港,自從星星的到來,反倒成了事業的羈絆和擋路石。

那天林豐正在主持一個重要會議,與會者都是位高權重有分量的有力人士。林豐的表現也很得體,大方幹練,留下很好印象。就在會議即將結束之際,一伙人突然闖入會議室,大聲詢問誰是林豐?林豐不知所以,站了起來。對方不由分說,上去就是一腳。嘴裡不乾不淨謾罵:「把我家姑娘肚子搞大,還跟沒事人似的,你還是人嗎,連畜生都不如……」

直到有人報了警,警察來後,林豐才從地上爬起來,臉腫了,嘴歪了,白襯衣撕成縷條,一臉狼狽相。警察詢問半天才得知,對方是星星同學的家長。這位女同學意外懷孕,說孩子是星星的。家長就找林豐,鬧大點,多要點錢。

雖然事情清楚了,但林豐好不容易維護的個人形象也完蛋了。幾個對林豐羨慕嫉妒的同事趁機煽風點火,造謠中傷。領導雖然沒表態,對林豐的器重明顯淡了很多。

至於徐真怎麼處理這件事,林豐不清楚,也懶得打聽。無非就是花錢了事。

4

除了星星這件事,徐真還是一個挺不錯的妻子和母親。那時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是個美滿的幸福之家。徐真在圖書館工作,比較清閑,承攬所有家務和照顧孩子;林豐在外拼事業,一想到徐真和女兒,即使再苦再累心也是甜的。

然而星星初中畢業,林豐的噩夢開始了。其實星星的母親,也就是徐真的姐姐徐桂,本沒打算讓兒子在城裡讀高中。實話實說,星星不是那種聰明孩子,讀書也不上進。初中時就經常逃課打遊戲。按照星星父母的構想,初中畢業上個中專技校,學門手藝早點參加工作就行了。

然而徐真強烈反對星星上技校。不但說服了姐姐和姐夫,還自作主張在城裡找了私立高中。星星的中考成績實在太差,家裡又沒有過硬背景,徐真用錢鋪路,生生把星星送進了高中。

從托關係到入學,徐真沒讓姐姐姐夫掏一分錢。好幾次姐姐把錢悄悄留在家裡,都被徐真強行退回。起初林豐頗有微詞,雖然他和徐真收入高,畢竟不是富豪大款。何況他們還有女兒,也要為培養孩子留點積蓄。一向溫柔的徐真唯獨在星星的事上特彆強勢,林豐顧忌這個家,沒再說什麼。

星星來後,起先四歲女兒還跟他們一起住。林豐工作忙,照顧不到家庭。徐真照顧女兒一人還行,加上星星就有些吃力,經常為了照顧星星耽誤接女兒放學。

徐真好幾次和林豐商量,把女兒送到林豐父母那裡。老兩口很疼愛這個孫女,附近也有不錯的幼兒園。但是一想到星星鴆占鵲巢趕走了女兒,林豐心裡就有說不出的抵觸情緒。他推脫父母溺愛女兒,對孩子的成長不利。

那天徐真不在家,女兒要吃果凍。林豐打開冰箱一看,昨晚剛買的一盒果凍只剩了空盒子,那可是整整一斤的分量。星星說嘗著好吃就吃完了。林豐批評了兩句,徐真不在家,星星不敢吭聲。

第二天,星星拉著女兒,說是給小妹妹買冰棍。走了一個小時,只有星星回來,說妹妹丟了。林豐的腦子頓時就炸了。

丟了?女兒丟了?

林豐顧不得質問星星,開門找女兒。倒是徐真作為母親,反過來安慰星星:「小姨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小姨和小姨夫不會怪你。」

林豐剛到樓下,看到樓上的劉伯抱著女兒笑呵呵的走著。林豐趕緊抱住女兒不撒手,千恩萬謝。劉伯說看到孩子一個人在小區對面的廣場玩沙子,附近也沒大人跟著,他怕有危險,自作主張抱孩子回來了。

林豐問女兒為什麼到小區對面?中間相隔一條交通主幹道,車來車往很危險的。女兒說哥哥帶她去的。後來哥哥鬆開手自己跑遠了,她就一個人玩沙子,直到鄰居伯伯來。

明明樓下就有小超市,星星為什麼捨近求遠?她為什麼鬆開女兒的手自己跑開?聯想到昨天發生的果凍事件,林豐感到陣陣寒意,連夜把女兒送到父母家。

林豐不敢把自己的聯想告訴徐真。星星是徐真的高壓線,一旦觸碰到這條線徐真就是一頭母獅子。何況這只是自己臆想,無憑無據,就算說出來也站不住腳,徒增爭吵而已。

那天星星上補習班沒在家,林豐徐真看綜藝節目。

向左坦言,18歲以後我爸就不給我錢了。

看完節目,林豐有的放矢:「不知道社會怎麼了,大富豪都在『挫折教育』,恨不得把自家孩子變成『賣火柴的小女孩』。倒是窮人家的孩子一個個的富養,生怕委屈了孩子。前幾天聽說,我高中老師家的女兒,才20多歲,貸款買名牌,欠下200萬外債,我老師把房子賣了幫女兒還債。

林豐的話觸動了徐真的高壓線。絕不拖延,立刻發飆:「我家星星不就是在你家住幾天,用得著旁敲側擊的?我告訴你,以後不許說我家星星的壞話,否則你等著瞧。」

徐真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上次林豐和一個實習的女大學生曖昧,被徐真發現,立刻把家裡搞得雞飛狗跳,逼得林豐父母差點向徐真磕頭,這才原諒林豐。

從此以後,林豐看到公司里的保潔大媽都躲著走。

5

星星的學習成績太差了。用班主任的話說,就是栓只猴,成績也比他高一截。

成績差不算什麼,品行惡劣才是校方厭惡他的真正原因。自己不學習,還連累別人也無法學習。每天不是打架就是戀愛,。

那天林豐正在上班,徐真打電話來,問他能不能去學校一趟。林豐很奇怪,星星的事歷來徐真管,自己從來不插手。徐真說星星又闖禍了,這次鬧得比較大,希望林豐動用私人關係,擺平此事。

由於職業關係,林豐和教育局上上下下都熟絡。雖不是鐵磁,關係也可以。

這次星星的確闖了大禍。他和幾個社會青年合夥敲詐同學,被警察抓了現形。那幾個社會青年都是老油條,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帽子都扣在星星頭上。學校抓住這件事不松,非要把星星趕出學校。

林豐放下手頭工作,教育局公安局兩頭跑,磕頭作揖陪笑臉,向被敲詐的同學挨個道歉。總算說和下來。

從拘留所領回星星林豐就走了,回公司加班,挽回這幾天拉下的工作。屋裡只有徐真和星星。

「姨,我不想上學了,我不是讀書的料,我想回老家。」

「你不上學幹什麼?像你的初中同學出門打工,每天在機器旁邊站10個小時,換來的就是每月2000多塊錢的收入?」

「姨,算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在學校真的是浪費青春。那些根號平方小數點,看著就頭暈。」

「星星,小姨求你好好學習,走出農村,像城裡孩子一樣有個美好未來。不要像你媽那樣,一輩子窩在農村。小姨保證,只要你考出好成績,大學、研究生、博士,出國留學,小姨砸鍋賣鐵也供你。就算你姨夫不同意,大不了和他離婚。在小姨眼裡,你比小妹妹的地位都高。」

徐真的這些話,都被回家拿資料的林豐聽得清清楚楚。

6

林豐請私家偵探調查徐真。他不相信徐真和星星的關係只是小姨和外甥那麼簡單。調查結果就如他所知道的,徐真大學畢業後考取市直公務員,分配在市圖書館工作。和林豐結婚前談過幾次戀愛,前幾任男友也是家室清白的正經男人。

星星的確是大姐和姐夫親生兒子。不僅有出生證明,憑長相也能看出。星星繼承了姐姐的大眼睛小鼻子,姐夫的招風耳厚嘴唇。

這下林豐真的搞不懂了,徐真為什麼對星星如此溺愛,明顯超出了正常範圍。就算和姐姐徐桂感情深,也不至於愛屋及烏,把對星星的愛超出對女兒的愛。

林豐把調查報告丟在一邊,不在關注。然而有一天,徐真收拾屋子時,意外看到了這份報告。她知道星星的到來給林豐帶來很大不便,內心虧欠,也不好說什麼。但是夫妻之間的感情有了一道巨大鴻溝。

在這個畸形的三口之家,林豐越來越覺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

第二天,徐真回到家,林豐已經回來了。徐真回卧室換衣服,剛打開櫃門,突然竄出一個女人,把徐真嚇得心驚肉跳,她以為家裡來了劫匪,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帶來的災難,比劫匪更勝一籌。

徐真質問,你是怎麼來的我家?

徐真是知識女性,良好的修養讓她沒有當場動怒。她請走了那女人,一聲不吭的洗菜做飯——星星快放學了,餓壞了孩子可不好。

林豐氣急敗壞:「我知道這種事越描越黑,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吃過飯我們一起去物業查監控視頻,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必須相信自己眼睛。」

徐真寧願不相信自己眼睛。在林豐回家前1小時,星星和那女人出現在視頻里,清楚的看到星星把女人帶進了徐真所在單元。林豐回家前20分鐘,星星一人出了單元。

林豐把監控視頻複製在手機上,放給星星看。畢竟是孩子,沉不住氣,炸了窩:「是我乾的,是我要嫁禍你。你討厭我,我更討厭你。只要你從這個家滾出去,我的日子才能好過……」

此時的徐真還是護著星星:「你還小,我們原諒你……」

「用不著你假慈悲。姥爺跟我說過,是你搶了我媽的名額,你對我好是因為你欠我媽的,你一輩子也還不清這筆債……」

徐真一巴掌打過去。打蒙了星星,打傻了林豐。待她清醒過來,星星沒了蹤影,只有林豐一遍一遍的質問:「剛才小兔崽子說什麼『欠債』,你向你姐借錢了?我怎麼沒聽說?」

徐真捂著臉,嗚嗚痛哭起來。

7

星星失蹤了。學校沒有,要好的同學也不知道。也沒回老家。

姐姐姐夫,以及老父親從老家趕過來。星星是姥爺帶大的,爺倆感情很深。

徐真把情況大概介紹一下,一家人,包括林豐的父母也動員出去,尋找星星。工夫不負有心人,一家網吧打來電話,星星在這裡不眠不休玩了一星期網遊。網吧擔心出人命,用他手機打來電話。

接回星星後,徐真讓他先睡一覺,剩下的事睡醒再說。姐姐姐夫,徐真林豐,以及老父親坐在一起,商討星星的未來。

姐姐說,星星來這裡一年多,成績明擺著就是混日子,還給徐真林豐帶來那麼多麻煩。以後讓星星退學,回老家子承父業,跟姐夫學鋁塑門窗去。

徐真不同意。現在星星小,不知道生活的艱辛。雖然躲過了眼下的困境,總有一天品嘗到沒有知識沒有學歷的痛苦。咱們做父母的,就是棍子敲棒子打,也要讓他混個大學文憑,總有一天他感激的。

姐夫說,你們的心意我們理解。星星是我們的兒子,這些年給你們造成的麻煩不少了。不好意思在打擾下去了。

星星醒了,沖著姐夫大喊:「爹,你別可憐小姨。我是花了她的錢,我是找小姐誣陷小姨夫,可是小姨她也不是好東西,她奪取了我媽上學的權利,讓我媽一輩子困在農村。我媽每天守在那二畝薄田,農閑時還要出去打工。

我小姨每天就是搬幾本破書,整理幾個書架,每月的收入就是五六千。這工作,這房子,這悠閑的生活,本來就是我媽的,生生被我小姨搶走了……」

星星沒說完,大姐趴在桌子上號啕大哭,老父親背過臉抹眼淚。只有林豐愣在那裡,不明就裡。

8

星星還是被姐姐接回了老家。徐真拉著老父親不讓走。老人家年紀大了,來回城市不容易。這次來多住幾天。

徐真和林豐商量,等老人走了以後再接女兒回來。徐真對林豐的父母很尊敬,推己及人,林豐沒意見。

生活又恢復了平靜。林豐與岳父相處的也融洽,雖然生活習慣不同,互相謙讓也就過去了。

那天徐真參加同事婚宴不在家,林豐陪岳父喝茶下棋。岳父說徐真小時候也陪自己下棋,她棋藝很好,全村人都知道。姐姐徐桂其實也不錯,但是愛看書,不肯在下棋上花費太多時間。

既然岳父說起徐桂徐真,林豐試著把話題引向自己糾結很久的那個問題。岳父雖然年紀大了,腦子不糊塗。他看出林豐的意圖,不再隱瞞什麼。他告訴林豐,我知道你心裡有個坎過不去,那天孩子說的話存在心裡。

事情並不複雜。徐真的母親早死,老父親一個人帶著姊妹倆日子過得艱難。

96年,徐真初中畢業,中考分數不錯,上縣一中沒問題。可是老父親寧願她考得差些。徐桂在縣一中上高二,成績也很好,老師都說她是重點大學苗子。

老父親把兩個女兒叫在跟前。坦言,家裡條件差,只能供一個退一個,誰上誰下你們自己商量。姊妹倆平時關係很好,但在這關係一生命運的問題,誰也不說話,意味著誰也不退縮。

上,意味著離開農村,見識廣闊的世界,擁有美好未來;

下,困守農村,幫爹收拾家務,過幾年找一個村裡男人嫁了,生幾個娃,了此殘生。

父親老說,既然你們都不開口,就抓鬮吧。明天這個時候,誰上誰下憑自己運氣,但是有一條,上學的那個如果發達了,一定要幫襯村裡那個。你們發誓。

徐桂徐真貴哭了,在娘遺像前磕頭起誓:認賭服輸。輸的人回家種田,無怨無悔;贏的拚命學習,幫襯輸的姊妹。

講到這裡,岳父掉了眼淚:「怪我沒本事,兩個娃娃都是上學的材料,讓我耽誤了桂妞兒。」

林豐給老人倒水。岳父接過水杯,繼續說:「這麼多年過去,我也不怕什麼了,其實我是有私心的。」

徐桂比徐真大兩歲。意味著早畢業兩年,早兩年為家庭減輕負擔。而且徐桂成績很穩定,只要沒有大紕漏,穩穩妥妥的上大學沒問題。

老父親把徐桂叫在跟前,告訴她,抓鬮時他寫兩個「下」。抓好後你不要開,讓真妞兒先開,她看到是個「下」,心灰意冷,肯定顧不得看你手裡的字條。自然也就死心了。

林豐問道:「那為什麼最後徐真上了大學,大姐留在農村?」

「命啊,都是命。那時候燒煤油燈,為了亮堂不罩燈罩。真妞湊在燈下著急看字條,不小心把字條點著了。她姐姐手裡的是『下』,她手裡的自然是『上』了。這也是她們的娘在天有靈,心疼小閨女。第二天桂妞上學校收拾書包退了學。」

也許講得太投入,聽得也認真,他們倆都沒聽到徐真回家的聲音。岳父一講完,徐真想起辛酸,跪在父親跟前號啕大哭。老人婆娑著徐真的頭髮,安慰她:「都過去了,現在你們不是都挺好嗎,看到你這麼幫襯你姐,你娘看見了也欣慰。」

林豐拉她徐真起來。老人又沒過世,跪在跟前不吉利。徐真不肯起,繼續跪在父親跟前:「爹,這麼多年了,我跟您說實話,那天是我搞鬼了。」

徐真學習上不如姐姐,但腦子比徐桂靈。父親想到的事情她都想到了。那天爹讓她去餵雞,又把姐姐叫進屋,就覺著不對勁。於是躲在牆根偷聽了對話。

明白爹的詭計後,徐真想到對策。既然讓我先開,那我就將計就計。於是故意靠近煤油燈,點燃了手裡的字條……

那天徐真看著姐姐把書都燒了。哭著對姐姐說:「姐,我徐真發誓,只要我有能力,我一定把你的孩子送進大學。姐,我對不起你……」(小說名:《還債》,作者:白愛吃臘八蒜。)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80歲父親吵著進療養院,兒女花高價滿足他,父親卻後悔了
嫌父親穿著簡樸我拒絕和他見面,父親住院後我痛罵自己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