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四狂魔阿森納爭不了四了，爺的青春結束了……
北倫敦德比，熱刺2比1逆轉戰勝阿森納。在這場技戰術的比拼中，穆里尼奧本色演出，好好給阿爾特塔上了一課。
槍迷的「聖托特納姆日」看來沒戲了。
北倫敦德比，熱刺不僅場上後來居上，2比1擊退阿森納，還在積分榜上完成反超，以2分優勢和對手互換排名。拉卡澤特的火箭炮為客隊帶來領先。可惜科拉希納茨後場回傳失誤，饋贈孫興慜扳平良機。比賽尾聲，阿爾德韋雷爾德接應角球，頭槌制勝。
阿森納本季領先的局面下，痛失21分，僅次於仍未保級的西漢姆聯（24分）。阿爾特塔半道接手，未能剎住頻頻丟失好局的頹勢。上輪迎戰萊斯特城，領先到84分鐘被逼平；本輪領先甚至不到3分鐘。確切一點，槍手只領先137秒。阿爾特塔上任第一場平局，便是主場被謝菲聯搶分；賽季重啟第一戰，仍是這個模式。
阿爾特塔還年輕。但三番四次這麼丟失好局，要好好檢討。他和穆里尼奧都在季中上崗，後者早了整整一個月。兩人都未能帶隊在歐戰中走得更遠，也都未能在爭四中交出令人滿意的答卷，排名交替領先。阿爾特塔比穆里尼奧稍微優勝之處，是足總杯進了半決賽，仍有爭冠機會。儘管對手是曼城。熱刺早在16強便被剛剛降級的諾維奇淘汰。
兩人的賽季目標都很明確：爭取重返歐冠，有歐戰算及格。以現在的排名走完賽季，兩位主教練都會在新賽季面臨更大壓力。穆里尼奧在其它俱樂部有過臨危受命、撥亂反正的經驗，阿爾特塔沒有。他要向前輩學習的東西太多了，不僅僅是穆里尼奧。穆里尼奧肯定洞悉阿森納守不住領先，阿爾特塔是否意識到在最後關頭，熱刺頻頻通過定位球挽回敗局，拿下3分？
客場拿下狼隊，費爾通亨補時第1分鐘頭槌破門；客場對諾維奇，凱恩第83分鐘藉點球扳平；隔了4周主場再打，孫興慜第79分鐘頭槌破門拿下比賽；足總杯淘汰南安普敦，盧卡斯·莫拉和孫興慜法定時間最後12分鐘接棒立功；客場對維拉，孫興慜補時第4分鐘把握對方中衛恩格斯失誤，平局變3分。阿爾德韋雷爾德這次頭槌得分發生在什麼時刻？第81分鐘！
大致上，最後15分鐘穆里尼奧祭大招。此時雙方拼了一個多小時，心神俱疲。阿爾特塔不會看不到這些統計，但是否有針對措施，在特定時段管理比賽走勢？他是否預判這樣失球？孫興慜會起重要作用？阿爾德韋雷爾德之前的6個英超進球，有一個是對阿森納。阿森納也是他唯一破門超過1次的對手。
臨場應變，恰是穆里尼奧的強項。
普通球迷對穆里尼奧的場面雅不捧場，行家卻很欣賞他將比賽剪成碎片：什麼時候？什麼背景？採取什麼行動？他早有安排。他出道早期，頻出奇兵，皆在於此。那個年代，同行像他那樣研究對手的不多，注重細節的更少。穆里尼奧干諜報出身，觀察細緻入微，對風吹草動極為敏感。否則，他不會風聞里傑卡爾德和瑞典裁判弗里斯克半場交流，就疑神疑鬼。
阿爾特塔沒必要偏執，但了解對手，洞悉對手變化，還是很有必要。出道就在豪門，往往會給年輕教練額外的壓力。點滴失誤會過度放大。基層練級，哪怕失誤再荒謬，也不大有人察覺，可以邊打邊學。阿爾特塔接受豪門挑戰的勇氣值得欣賞，只是效法綠營兵，在胸前背個「勇」字，並不會讓他成功。
上輪，熱刺逼平降級大熱伯恩茅斯，全場沒有一腳射門中靶。輿論嘩然。回到主場面對死敵，熱刺發揮大有起色。全場射門激增至15次，中靶9次。中靶次數高於之前4輪之和，也比之前17輪任意單場的記錄更高。雙方第一個進球，均來自前場緊逼，斷球後立下殺手。奧里埃被拉卡澤特剝下球權，後者隨即重炮轟門掛了死角；科拉希納茨遭凱恩緊逼，回傳力量過大，讓隊友大衛·路易斯猝不及防。孫興慜衝刺越過巴西人扳平。
這一幕是不是很熟悉？沒錯。6年前的第36輪，利物浦迎戰穆里尼奧的切爾西。中衛薩科橫傳回撤接應的傑拉德，後者瞥見登巴·巴趨前緊逼，一慌神，歷史性地滑倒。登巴·巴單刀進球。利物浦輸了，圓夢推遲到今年。
身為進攻球員的小盧卡斯，本場比賽完成10次鏟搶，刷新熱刺近四賽季以來的最高紀錄，這或許就是穆里尼奧戰術的完美展現。
阿爾特塔無法預料科拉希納茨有此拙劣演出，但對穆里尼奧有深刻了解，應知這是規定動作：8個人在後場築起兩道人牆，前場留兩匹快馬，伺機快反。一俟對手後場倒腳，穆里尼奧的球隊便趨前緊逼，迫使對方犯錯，或者放棄倒腳改用長傳交出球權。這個玩法體現了穆大巴的教條：控球不是贏球的優先選擇，控球一方更有可能犯錯。放棄控球，是為了通過緊逼在前場製造殺機。這招在皇馬3年非常管用。西甲很多弱隊敢在皇馬跟前班門弄斧，功夫不到家，下場就是被五馬分屍。
阿森納仍在延續溫格時代的思路，寧願控球吃虧，也不考慮遇到不同對手，稍事修正。阿爾特塔跟了瓜迪奧拉3年，比誰都清楚：後防球員功夫不到家，傳控倒腳有多危險。瓜迪奧拉的第一季多次被打花，根源就在於沒有金剛鑽，偏攬了瓷器活。路易斯、穆斯塔菲和暫代中衛的科拉希納茨，都不是這塊料。拿不到歐戰資格事小，新賽季的引援重建才是阿爾特塔的大考。到時，借口沒有了，可能錢也沒有。有沒有執教的天賦，就有分曉了。
文|林良鋒
編輯|DBS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