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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寵妃害我失去孩子,多年後她親自給我送來一個孩子

從那碗溫熱的紅花湯被灌進喉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再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那個孩子,他不是秉承著祝福降臨的。

他只是一個犧牲品,一個皇帝用來轉移前朝注意力,維護皇后聲譽的犧牲品。

正是因為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一點,所以我才沒有像葛貴人一樣,得了失心瘋。

我只是在清露殿布置了一個小佛堂供奉了菩薩,日日為我那可憐的孩兒祈禱,祈禱他來生再不要投胎於帝王家。

母親進宮來看我,看到我一身素衣的模樣,眼淚當即就落了下來:「明珠,你何苦這樣呢,你還年輕,以後還會再和今上有孩子的。」

「以後,沒有以後了,阿娘,那碗藏紅花是董嬌嬈親自灌我喝下的。」我的話語,平靜無波。

皇帝想要的,是我不能生下這個孩子,董嬌嬈要的,是我再不能生下孩子。

「董氏賤人這個毒婦!」母親憤憤不平,話語中濃濃的怨懟,「她這般張狂,今上就不管管她嗎?」

「她在東宮的時候,就是這般肆無忌憚,今上縱著她,誰又能說什麼呢。」

從前在東宮,董嬌嬈還是良娣的時候,就可以憑藉著御乾華的寵愛,插手東宮事宜,毆打妾室,戕害皇嗣,雖說東宮沒有太子妃,但是有側夫人的,側夫人還是董嬌嬈的嫡姐董淑嫻,可即便如此,依舊無人能拿捏董嬌嬈分毫。

從前,東宮的人都說御乾華喜歡的是董嬌嬈那張艷若桃李的臉,所以才會對她多加縱容,可是後來御乾華登基為帝,又選了秀,納了妃,可對董嬌嬈的寵愛依舊絲毫不改。

縱然來了一位比董嬌嬈更年輕、更嫵媚、更善解人意的蕭媚娘,可是依然沒能動搖董嬌嬈的地位。

這麼多年過去了,皇帝最愛的是皇后,最敬重的是蕭媚娘,但最寵愛的依舊是董嬌嬈。

我十六歲入了東宮,做了御乾華的妾室,如今二十三歲,不過短短七年,卻彷彿已過完了半輩子。

但董嬌嬈不一樣,明明快三十的人了,卻依舊嬌縱肆意得彷彿少女。

「宮裡這麼多妃嬪,就沒有能拿捏得住她的嗎,竟由著她這樣放肆。」母親關切地替我捏了捏被角。

「皇貴妃和皇后是個不管事的,瑜妃和先帝的六皇子訂過婚,不受今上待見,昭妃娘娘盛寵優渥,卻是個不爭不搶的,如此,誰還能管得了她呢?」

母親不再追問,只是拉著我的手,涕泣漣漣。

「早知道會遇上這樣的事情,我當初就不應該聽你父親的話,送你進宮參加勞什子的賞花會。」

當年,先帝駕崩,帝京大亂,遠在西涼為質子的御乾華在西涼世子的支持下,帶兵回京,以雷厲風行之勢一舉平定了叛亂,那段時間,帝京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宗室血脈成為了刀下亡魂。

先帝十五個兒子,被御乾華殺了十二個,其中就包括董太后的親兒子,先帝從前最寵愛的六皇子,與瑜妃董淑嫻曾定親的英親王。

後來,御乾華為了挽回名聲,尊了董太后為嫡母,又以太子的身份,為先帝守孝三年這才正式登基為帝。

期間董太后沒少以嫡母的身份,為他添堵,其中就包括在宮裡舉辦賞花會,從一眾帝京閨秀中挑選了六名女子賜給御乾華為妾室。

然後又把嫡親的侄女,從前她兒子的未婚妻塞入東宮,給御乾華做側妃。

我就是那六名以妾室身份抬入東宮的女子之一。

我的父親,是先帝時期的侍講,雖然名為清流文人,實則是最寒酸不過,若不是有母親的嫁妝作為支撐,只怕還得在京中租賃房屋而住。

不同於那些世代書香的耕讀之家,父親是真正始於草野的,為了供他上學,整個家族都用盡了全力。

直到父親中了舉人 ,被府城的一位布商看中,許以愛女,送予了諸多金銀珠寶做陪嫁,家中的情況才得以改善。

士農工商,商人是最底層的,外祖父看中了父親的前程,父親看中了外祖父的財富,這一樁婚姻倒也是門當戶對。

母親剛剛進門的幾年過得很愜意,父親疼愛,婆母敬重,直到因為生我傷了身子。

我出生的那一日,正是父親高中進士的日子,父親高中二甲第一名,位列傳臚,門子來報喜,母親一高興就早產了。

父親很高興,金榜題名,初為人父,雙喜臨門,所以即使我只是個女兒,他也很開心,為我取名明珠,意為掌上明珠。

母親卻不太開心,因為早產,她傷了身子,再不能生育了。

父親雖然在翰林院做了十多年的小官,鬱郁不得志,但在家裡,他卻是一個極好的夫君和父親。

祖母屢屢逼父親納妾,但素來忠孝的父親每次都義正言辭地拒絕,母親既欣喜又愧疚。

為了能懷上孩子,母親暗中嘗試了很多偏方,一碗碗醋汁子般的草藥灌下去,直到被父親發現,以休妻為威脅,母親這才罷休。

「哲修,是我對不住你,無緣為你生個孩子,百年之後你連個摔盆的人都沒有。」父親倒掉了母親的葯汁後,母親終於忍不住號啕大哭。

「胡說些什麼呢,大哥和二哥都有兒子,以後能不祭祀我這個做三叔的!」父親溫和地安慰她,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要不你納個妾室吧,或者是我陪嫁的丫鬟,你看中誰了,我給她開臉。」母親小心翼翼地開口,不是試探,是真心實意的妥協。

「我誰也不要,這輩子有你和明珠就足夠了。」父親平靜的話語回蕩在房間里,話語里是不容置疑的拒絕。

屋外樹葉婆娑,沙沙作響,陽光暖融融的,有夏蟬的喧囂,空氣中瀰漫著夾竹桃淡淡的清香。

年幼的我就站在他們身邊,看著父母郎情妾意的模樣,甚是不解,不明白母親為何又哭又笑,不明白父親的語氣為何那樣嚴厲,母親為何又那樣高興。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那種感覺,叫愛,一生一世一雙人,海誓山盟兩不疑的愛。

父親給予母親全部的愛意和敬意,母親也給予了父親足夠的尊重和理解。

她容忍了祖母的粗魯和潑辣,給大伯和二伯一家,在京城置辦了店鋪和莊子,讓整個田家都得以在京城安居樂業。

莊戶人家雖然會因為蠅頭小利而鬧得雞飛狗跳,但不過是窮罷了,不會像大富人家那般勾心鬥角。

母親對他們以真心,大家也回報母親以真心,二伯母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在我三歲的時候,又生了小兒子,然後洗三沒過,就直接抱給了母親。

「二嫂,你這是做什麼,這是你的親生骨肉,我怎可奪人子嗣?」當二伯母抱著孩子上門,說要將孩子送給母親做兒子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母親眼裡的驚喜,但隨即又是果斷的拒絕。

「三弟妹,你且聽我說,若不是有你,我們家的文兒、武兒和斌哥不可能都進了學堂,明蘭也不可能嫁到那樣的好人家去,如今文兒都要娶親了,我膝下不缺兒孫,這孩子的降生本就是意料之外,所以我希望你能收下他。」

五弟就這樣到了我們家,成為母親的孩子,我入宮的時候,他已經是頭角崢嶸的半大少年了。

有父親寵著,母親嬌慣著,我原本是沒必進宮博那縹緲不定的榮華富貴的,可我太清楚朝中沒人的可怕了。

大黎的等級是那樣的森嚴,世家、寒門、庶族涇渭分明,高高在上的名門世家把持著朝堂的權力和官位,如父親這般寒門崛起的官員出頭更是難如登天。

朝堂之上,但凡能有人幫父親說句話,提攜一二,才華橫溢的他就不會在翰林院一做就是十多年的小官。

但是,被世家把持的朝堂,沒有人會幫父親說話,若是他娶了世家女,情況或許會改變,可是他娶的偏偏是再卑賤不過的商家女。

一個家族想要崛起真的太難了,我不願意父親一生鬱郁不得志,不願意堂兄和弟弟再重複父親的遭遇。

所以我要入宮去,為我的家人,我的族人,殺出一條血路來,博一場榮華富貴,讓田家在帝京徹底立足紮根。

比起勾心鬥角,風雲詭譎的朝堂,後宮不過是女人的沙場,便捷得多,也容易得多。

於是我同父親闡明利害,求他送我入宮參與太后的賞花宴。

我是以妾室的身份進東宮的,連個最低級的良人位份都沒有,和我不在意,我還年輕,我的餘生還有數十年,我可以慢慢等下去。

只要夠聽話,夠識時務,我總有一天,會等到我想要的。

東宮三年,御乾華除了我們六個人被抬入府的時候,來我房間里坐了片刻,就再也沒有來過我的房間。

可就是第一眼,我就知道,他的可怕,這樣的人他喜歡的是安分守己的女人,我的任何算計和籌謀,在他的面前,都只會是小孩過家家般的玩笑。

所以,不爭不搶對於我來說才是最好的做法。

後來,瑜妃董淑嫻被抬入了東宮做側夫人,但她只念著死去的英親王,對御乾華冷若冰霜,對宮中的事宜也是毫不在意。

再後來,為了給瑜妃固寵,奉恩伯府又將庶出的小女兒董嬌嬈,以陪嫁的身份送了進來。

董嬌嬈很得御乾華的歡心,很快被擢升為了良娣,住進了東宮最好的承儀殿。

御乾華日日宿於她的房中,承儀殿中夜夜燈火通明,從未熄滅。

與我同住玲瓏堂的苗氏又恨又惱,無數次咒罵董嬌嬈是狐媚子,不知撕碎了多少張帕子。

「什麼奉恩伯府的三小姐,不過是個庶出的賤胚子,她那生母還是個粗鄙的女屠戶哩。」

苗氏與我同為翰林之女,與我不同,她的生母是一個沒落世家的嫡女,苗氏從小被琴棋書畫精心教養,為的就是能嫁入天家。

苗棲桐,鳳凰棲息於梧桐,從她的名字就可以看她的野心。

苗氏最終也毀滅於她的野心,她因為借著送點心的機會,給御乾華的茶水裡下藥,被董嬌嬈生生劃破了臉。

行刑的那日,董嬌嬈命令東宮所有的妃嬪圍觀,苗氏被扒得只剩一襲單衣,捆在椅子上,兩個凶神惡煞的老嬤嬤一個掰著她的腦袋,一個拿著尖銳的竹籤子不停地往她臉上刺。

竹籤子被特製的藥水浸泡過,刺在皮膚上會永久留疤。

董嬌嬈坐在貴妃榻上,捧著茶盅,輕輕飲了一口茶,笑靨如花。

「好好看看,在這東宮,誰敢不聽我的話,胡亂勾搭殿下,誰就是下一個苗氏。」

說到後來,董嬌嬈直接動手,用竹籤子在苗氏的臉頰上刺了一個「賤」字。

苗氏就此沉寂了下去,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有人說她被御乾華送到寺里去了,也有人說她被董嬌嬈賜死了。

沒有人敢說董嬌嬈半句不是,她依舊受寵,飛揚跋扈,肆意妄為。

東宮的一眾妃嬪,都受過董嬌嬈或多或少的欺凌,但最嚴重的,是我。

董嬌嬈看我不爽,我很早就知道,我初入東宮的時候,就知道。

那是先帝承平八年,上元夜,車水馬龍,燈火如晝。

我尚未及笄,和二哥哥一起去護城河放荷花燈。

這一年大黎和燕勒爆發了戰爭,大堂哥入了軍中,去了戰場,他素來疼我,所以我想為他放一盞荷花燈祈福。

我花光了積攢的壓歲錢,定製了一盞極為精美的荷花燈。

河畔放燈的人很多,我們剛剛蹲下,就有一盞荷花燈從上游飄來。

「明珠,你看那盞荷花燈好醜啊,」二哥哥指著飄近的荷花燈,笑得前仆後仰,那是一盞紅紙糊的荷花燈,用的是最粗糙的草紙,毛毛躁躁清晰可見,竹骨颳得也格外粗糙,還有著毛刺,裡面點的蠟燭,是最便宜的蟲蠟,雜質很多,還不如我們家給下人用的蠟燭。

扎燈人的手藝也很粗糙,花瓣大小不一,歪歪扭扭,整個燈不像是含苞待放的荷花,倒像是一個拙劣的壽桃。

「市面上最便宜的,五十文的那種荷花燈都比它好看。」二哥哥指著那盞極為簡陋的荷花燈,繼續點評道。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放的,心意一點都不誠,河神肯定不會保佑她的,她的願望一定不會實現的。」我順口答道。

話音剛落,我就看到有一個少女,正站在不遠處,含著淚惡狠狠地看著我,少女大概十五六歲的年紀,容顏姣好,穿著一身於空蕩蕩的錦衣,紅著眼惡狠狠地瞪著我。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少女正是奉恩伯府的庶女董嬌嬈,她是為了出征的七皇子御乾霖來放燈的。

奉恩伯夫人柳氏是個面慈心狠的角色,董嬌嬈在府中日子並不好過,原本稀薄的份例還會被生母給霸佔去,所以那盞粗糙的河燈是董嬌嬈親自糊的。

那身空蕩蕩的錦衣,也是她的姐姐董淑嫻穿不了後,扔給她的。

董淑嫻比她年長好些歲,所以衣服才會顯得那樣不合身。

誰也說不清,究竟是天妒英才,還是我無意的詛咒,一語成讖,董嬌嬈的心上人,七皇子御乾霖,竟然真的死在了戰場上。

上元夜的事情被我拋諸腦後,直到後來董嬌嬈入府,東宮的一眾姬妾前去拜見她。

「好久不見啊,田氏,可還記得本宮,從前在護城河畔,你我可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董嬌嬈說得意味深長。

我的心一怔,久違的記憶被勾起,面前這張艷若桃李的容顏,忽然和數年前護城河畔紅了眼的少女,緩緩重合起來。

我勉強地笑笑,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董嬌嬈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別說飲食衣物,即便是月例份額都沒有剋扣我半分。

她的寬容大度甚至讓一直惴惴不安的我疑惑起來,莫非真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今想想,她那時的隱忍不發,不過是等待最後的報復罷了。

就彷彿蟄伏已久的猛虎,不動聲色,瞅準時機就會一躍而出,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即便,不會要了對方的命,也會讓對方生不如死。

彼時皇帝和皇后成親數年,一無所出,朝野中議論紛紛,為了洗清皇后善妒的非議,應對宗室不孕的懷疑,御乾華決定在后妃中挑選一二人懷孕,以昭告天下人。

是懷孕,並非生下來。

在皇后不曾誕下嫡子前,御乾華不會允許後宮任何女人,生下一兒半女。

所以我和葛貴人,懷孕不久後,就被皇帝灌了墮胎藥,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不是皇帝親自動手的,是最受他寵愛與信賴的董嬌嬈實施的。

葛貴人猶還做著生下皇長子,飛黃騰達的美夢,一朝喪子,就此發了瘋,後來更是因為詛咒皇后,而被貶去了冷宮。

我知曉這一切前因後果,知曉最終都是留不下這個孩子,可我沒想到,董嬌嬈下手會是如此狠辣。

滿滿一碗紅花,徹底絕了我生育的可能。

「你真以為我這些年隱忍不發,就是忘記了嗎,你詛咒死了乾霖哥哥,即便是千刀萬剮,也難消我的心頭之恨。」滿頭珠翠的董嬌嬈,站在床榻邊,惡狠狠地瞪著我。

「不過是上元節的一句無心之言,你竟然會記了這麼多年,毅親王死在戰場上,與我一個閨閣女兒何干?」喉嚨中是火燒火燎的疼痛,我沙啞著嗓子,掙扎辯解。

「你若是真的愛他,為他守一輩子啊,何必再委身於皇上,做這等又當婊子又立牌坊的勾當。」

我口不擇言,一句句只往董嬌嬈心窩子里扎,她卻不以為意,只扔下一個不屑的眼神,揚長而去。

她是那樣的聰明,那樣的玲瓏心思,未必不知毅親王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她只不過是有一口咽不下了,如今她出了這口氣,也就不會再為難於我。

我無欲無求,自然活得通透,無論始作俑者是皇帝還是董嬌嬈,至少我在這件事情中,都是純粹的受害者。

皇帝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我表現得越是安之若素,他就越愧疚,而這份愧疚,足以讓我在宮中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也足以讓我為家族,籌謀到很好的前程。

等下去吧,慢慢地等,慢慢地熬,總有一天,我會等到自己想要的。

之後的數年,宮中風雲詭譎,三年一選秀,如花一般嬌艷的女子,來了一波又一波,如花朵般 ,開了又謝,謝了又開。

有人爬上高位,有人粉身碎骨,有人風風光光,有人落寞無聲,那些宮外嬌艷欲滴、嫵媚多姿的女子,進了這座皇城,就淪為三千佳麗里的尋常。

東宮昔日的老人,有病死的,有賜死的,也有不知道怎麼死的,到最後東宮最初的十餘個姬妾,只剩下我和董嬌嬈二人。

我不恨董嬌嬈,因為因果循環,也不敢恨;因為我鬥不過她,更沒有必要恨;因為我入宮,本就是一場豪賭,用我一生的自由和安穩,去為家族博一個坦蕩的前程。

彼時董嬌嬈已經是淑妃,我也爬到了九嬪之首的昭儀,即便是平南侯之女穆偌華這樣的高門嫡女、燕姬這樣生有皇嗣的妃嬪,依舊要低我一等。

因為我的緣故,族人的日子也好過了許多,父親升遷到了翰林院掌院,中了進士的堂兄弟們,也能外放到一個富庶的、容易出政績的好地方,他們再也不會像父親那樣,孑然一身,孤立無援,在底層熬上十數年都看不見光明。

田家在帝京中也慢慢發展起來了,雖然和世家大族沒有可比性,但是在清流中,也排得上坐次。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著,更讓我意外的,是董嬌嬈對我的態度。

不知是出於愧疚,還是出於可憐,在自己抱養了李美人所出的大皇子弘殷、端陽殿賢妃生了二皇子弘辭後,她竟讓皇帝下令,將淡煙堂周淑女所出的三皇子弘希交給我撫養。

就連宗室的玉牒上,記錄的三皇子母親也是我。

「從前是我對你不住,你失去了一個孩子,如今我還你一個孩子。」當滿頭珠翠的董嬌嬈,將那小小的嬰孩抱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心中儘是詫異。

「為什麼?」我接過孩子,抬起頭看她。

「我撫養弘殷,是因為我需要一個帝子,把這孩子給你,是因為你需要一個孩子,弘殷未來也需要一個兄弟。」

我們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將孩子交給乳母,我們攜手在亭中坐下,我給她煮了一壺普洱茶,說起了年後即將進行的選秀。

我曾以為我的一生,就要這樣寂寞地凋零了,可現在我才知道,屬於我的戰場,不過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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