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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傾盡所有培養兩個兒子成材,兒子道出吃驚事實:我們都非她親生

坐標是某個N線小縣城。

任奕和任燁都覺得,老徐有病。

老徐就不是個正常人,正常人誰會拚命練小號一樣練自家娃,恨不能練成十項全能的鐵人。

誰家娃娃——還是男娃——如任奕任燁一般能幹,做飯洗衣打掃房間統統不在話下,比同齡的女生都能幹,把自己的學習和生活都打理得一清二楚。

高考剛一結束,看看周圍已經如脫韁野驢一般放飛自我的同窗,哥兒倆很冷靜,很淡定,誰都沒有對這個本應狂歡的暑假抱有什麼幻想。

畢竟三年前的經驗擺在那。

三年前,中考結束後,哥兒倆背起行囊和幾個同學結伴去了漠河看極光,痛痛快快耍了一星期,徐淑芬大力支持。

沒成想回到小區之後,遠遠就看見親爹在車旁鼓搗什麼。

看見雙胞胎兒子回來,任小康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可算回來了,你媽在樓上等你們呢。」

任燁捅了捅哥哥:「你有沒有覺老爸笑得很陰險?」

任奕贊同地點點頭:「興許是老徐又有什麼新項目等著咱?」

哥兒倆惴惴不安地上了樓。

一進門,徐淑芬連行李都給打包好了。

毛巾牙刷牙膏拖鞋蚊帳一應俱全。

徐淑芬興緻高昂:「輔導班二號開學,你倆洗個澡趕緊出發吧,你爸在樓下等你們呢,換下來的臟衣服我來洗。」

壓抑住不用幹家務洗衣服的興奮,哥兒倆趕緊洗巴乾淨,背起行李卷上了車。

等到了目的地,哥兒倆望著頭頂上金燦燦的「xxx烹飪學校」幾個大字,表示接受無能。

這是輔導班?

任小康大手一揮:「下車吧。」

任燁扒著車門子賊心不死:「爸!爸!爸!……有沒有搞錯啊,這也叫輔導班?」

任小康笑得見牙不見眼:「你媽說了,你倆都大了,報個短期廚師烹飪培訓班,學學做飯,以後就算找不著媳婦也餓不死!再說了……」

任小康突然露出無限神往的表情:「你媽做飯不好吃……你倆好好學,爸爸等著享口福。」

油門的轟鳴伴著任小康哈哈的笑聲,親爹絕塵而去,親兒子認命了。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任奕嘆了一口氣。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任燁糾正哥哥。

「走吧,看看老徐這回怎麼作。」任奕想想,居然有點小期待呢。

從小到大,徐淑芬對兩件事大力支持,並且全額贊助。

旅行和課外輔導班。

所以,哥兒倆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跟著老師吃小飯桌、補課、寫作業……

這些事,身為人民教師的徐淑芬不甚在意,因為倆孩子的成績也不是看不過去。

鞭子舉得高一點,棒子揮的勤一點,能進前五名。

不管不問了,就能出溜到中游。

徐淑芬看出來了,倆孩子不傻,挺聰明,但是對學習採取一種很佛系的態度。

真巧自己也是個很佛系的媽媽,生怕把孩子逼得厭了學,也乾脆抱個順其自然的態度,所以也就不逼了。

佛系的徐媽媽不逼孩子死讀書,但是在其他方面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鋼琴、小提琴、吉他、架子鼓、畫畫、籃球、足球、游泳……

各種課外興趣班一直是一個摞一個撲面而來。

好在兩個都是男孩子,對體育類的項目甘之如飴,只是對文藝類的確是不是很感冒,但是迫於老徐的壓力,也是沒辦法。

老徐同志掛在口頭上的一句話就是:既然開了頭,就得堅持下去。

就沖老徐這句話,每天放了學,別的孩子去語數外輔導班,任奕任燁兩兄弟背著吉他和小提琴轉戰到老師家裡練琴學琴。

周末體育館籃球足球羽毛球乒乓球統統操練起來。

別的孩子琢磨哪一科差一點還需要再吃點偏飯,任奕任燁在藝術類考級的考場里彈呀彈,拉呀拉。

偏偏,徐淑芬沒有想讓倆孩子走藝術生的路子,而是正常的升高中參加高考。

所以,任奕和任燁抱著充分的準備進了家門,

徐淑芬居然沒有準備行李。

「是這樣,你倆昨天上周已經滿了十八歲,可以考駕照了,媽媽已經報了名。」

能在十五歲給自己兒子報烹飪輔導班,那麼在剛滿十八歲的第二周催著去考駕照,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了。

很多孩子高考前是國寶,高考後成了四害,天上地下的落差待遇讓人接受困難。

在任家不存在這個問題,任奕和任燁放下書包自動自發地走進廚房,分工明確地開始操持一頓豐盛的晚餐。

客廳沙發上任小康正陪著老徐看相聲,倆人笑得前仰後合。

等到任燁端著一盤洗好的葡萄放到客廳的茶几上,任小康正用牙籤插著一塊西瓜送進老徐嘴裡。

習以為常。

一個暑假,每天吃了早飯就去跑步去駕校,打卡練車,下午再跑步回來。一個科目一個科目地過,倆小夥子晒成了兩塊泥巴,不過也終於拿到了駕照。

開學前幾天,飯桌上老徐突然莫名傷感,表示很捨不得倆兒子上大學。

任小康也表達了深深的留戀和不舍。

任奕和任燁也毫不示弱地回應了深深的不舍和擔憂:「我們倆同時離家,你們倆可怎麼生活?誰來做飯?誰洗衣服?」

老徐想了想,很嚴肅地說:「等你倆上了大學,我就養條狗。」

任奕和任燁抱著飯碗面面相覷,合著我這麼不受待見?

任奕和任燁,兩個小縣城的孩子,一路跌跌撞撞地就奔進了大學。

同一所大學不同學院的不同專業。

從開學的軍訓開始,任奕和任燁就深深地為老徐的前瞻眼光和預見判斷深深折服。

那麼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那麼朝氣蓬勃的年輕人,那麼多才多藝的大學生……

有人在班會上就用展示了探戈,看的任奕眼花繚亂。

有人在迎新儀式上就用流利的英語致了長長的一段詞。

有人在社團招新的時候跳了一段民舞,長腿一抬就過了頭頂,任燁瞠目結舌。

有人在夜晚的篝火晚會上就拉了一段小提琴,據說過了八級。

…………

做這些的,大部分都是大城市出來的孩子,小縣城的,很少,很少。

任奕和任燁就屬於那很少的其中之二。

兩個人彈著吉他敲著架子鼓唱了一段搖滾,下面的少男少女們尖叫聲一片。

任奕成了校羽毛球隊的種子選手,任燁被招進了校籃球隊。

校乒乓隊有時候缺了陪練,老師會親自找上門讓倆人抽空去陪著練一會兒。

冬季運動會的游泳比賽,班主任發愁,動員了好幾個人要麼會幾個狗刨,要麼壓根不會。

第一次,從未如此慶幸過,老徐讓他們學了這麼多東西。讓他們在任何場合,任何情況下,任何人面前,都不會怯場,都心裡有底氣。

每年暑假,每天上午,都是雷打不動的游泳特訓班。

小的時候老徐天天接送,等上了初中兩個人作伴去。老徐捏捏倆孩子胖鼓鼓的小肚皮,不停打氣:「游泳好,減肥,還能掌握一門保命的技能。」

所以,學完了四種基本泳姿,任奕和任燁在特訓班每天上午至少游足兩千米。

對這種比賽,任奕表示得心應手,毫無壓力。

任奕站出來,仰泳蝶泳自由泳全報了名,班主任看著年輕的小夥子覺得甚是欣慰。

任奕和任燁站在領獎台上,收穫了一大票崇拜羨慕欣賞的眼光,同性的和異性的,心花怒放的同時,覺得老徐真是有先見之明。

晚上幾個同寢的一起給兄弟倆慶功,任燁咬著獎牌給家裡打電話,先給任小康講了講學校最近的生活,然後又裝作不經意地問:「老徐下自習了嗎?」

「沒有呢。」任小康嘴裡嚼著什麼:「初三緊張了,你媽又是班主任,下了自習還得查寢。」

「哦。」任燁有點失望:「那要不就掛了吧。」

神經比鐵杵還粗的任小康終於捕捉到點什麼:「有事?一會兒你媽回來給你回電話。」

「不用。」任燁別彆扭扭地說:「回來早點休息吧。「

掛了電話,一個同學羨慕地說:「任燁,你家一定老有錢了吧。」

另一個同學附和:「那還用說,肯定很富有。」

任奕和任燁有點莫名其妙。

富有?

他們家還能和富有沾邊呢?

任奕沒覺得。

一百多平的房子,簡裝修。任小康那輛破車也開了快十年了。

任小康自己開著一個汽車維修鋪子,沒掙什麼大錢。

老徐是個園丁,天天修剪打理祖國的花骨朵,也是那點死工資。

怎麼也和富有沒關係吧。

那個同學說:「你倆啥也會,而且從小就學,得花不少錢呢,一般家庭可是負擔不起。」

另一個同學說:「樂器、羽毛球、乒乓球、游泳……這些輔導班,得花多少錢。如果一般家庭,怎麼捨得讓你們學這麼多。」

這個問題,任奕和任燁從未想過。

他們只是聽老徐的安排去學,偶爾抱怨,但是從未想過,掌握這些技能,除了時間,除了兄弟倆刻苦付出,還需要花錢。

優秀的背後,大出風頭的背後,是任小康和老徐傾盡所有換來的。

所以任小康起早貪黑,經常一身油污。

所以老徐每次參加家族的紅白喜事等重大場合,冬天那件紫色羽絨服,夏天那件花裙子,春秋藏藍色的套裝。

多少年了,不曾改變。

任燁突然覺得鼻子有些澀。

快放寒假了,老徐早早打了電話讓他倆早點買票回家。

「咱市裡組織了一個社會實踐活動,叫做『燕歸巢』,專門針對優秀的大學在校學生做的,我給你倆報了名,你們早點回來,看看能不能挑個好點的單位實習。」

倆人很聽話,一放假就回了家。

參加社會實踐活動的時候才知道,老徐嘴裡的「好點的單位」,果然是……最苦最累活最多的單位。

某天實踐結束,任奕和任燁早早回家做飯。

突然就下起了雨,南方的小城市,道路一下雨就又濕又滑,曾經老徐為了接上興趣班的倆兄弟,滑倒了半月板摔裂了,到現在一到雨天膝蓋就疼。

初三寒假放的總是晚,任小康要去接老徐。

任奕拿起傘:「我去吧。」

小區離學校不遠,任奕走了一會就到了,進了校門,遠遠看見初三教學樓的廊下站著幾個孩子,老徐正指手畫腳,一邊訓一邊不停地彎腰用手揉揉膝蓋。

不用想,這幾個男生準是逃課去網吧被逮回來了。

老徐擅長干這個。

任奕走過去,喊了一聲媽,這才發現老徐衣服都濕了,頭髮梢滴著水,嘴唇也凍得發紫。

任奕腹誹:這是轉了幾家網吧啊把自己淋成這樣。

一面想著一面把身上的羽絨服扒下來給老徐披上。

老徐理看見任奕來接她,居然有點小激動,又批評了男生兩句,轉身進教室布置作業。

那幾個小男孩看著老徐進了教室,開始不安分,擠眉弄眼地商量著什麼,有個膽子大的居然拿出一包煙,散給同伴抽。

任奕覺得很有趣,伸手討了一支,點著抽了兩口:「我跟你們一樣大的時候,就喜歡抽這煙,這麼多年,味道沒變,咱學校的學生還是傳承了這個優良的傳統啊……就是不知道校門口的雜貨店賣這煙有沒有漲錢。」

那個分煙的男生笑嘻嘻地看著任奕:「你那會兒也抽煙?不可能!你是老徐的兒子吧?誰不知道老徐的雙胞胎兒子學習好……哪哪兒都好——真正的好學生。」

任奕問:「你們也喊老徐?」

那孩子似乎意識到不對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習慣了,老……徐老師脾氣大。」

另一個男生插嘴:「我們都是偷偷喊,不敢當面喊。」

「諒你們也不敢。」任奕彈了彈煙灰:「偷著喊也不行!下次被我聽見……呵呵,你們懂的。」

幾個男生望著任奕,有些不拿他當回事兒,雖然看著比他們高很多,但是任奕是傳說中的好學生啊。

他們怎麼會怕好學生。

「好學生?你聽誰說我是好學生?」任奕饒有興趣地問:「我也是這學校畢業的,初中三年加上高中三年,我在這學校待了六年呢。你們沒聽比你們大的學生說過我?」

「沒有啊。」

「當時吧,他們都怕我……和我弟。」任奕裝作漫不經心地說:「喊我奕哥,喊我弟燁哥。」

幾個男生的眼神立即變了,似乎想起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任奕笑笑,扔了煙頭:「再喊老徐試試。」

幾個男生打了個哆嗦。

正好下課鈴響了,老徐出來,一巴掌拍在任奕肩上:「又抽煙!等我查完寢再走。」

任奕乖乖站好,聽話地點了點頭。

沒過幾天,老徐帶回家一個學生,說要住在家裡一段時間,晚上老徐給他補課。

任奕一瞧,可不就是那天晚上發煙的那個男孩。

看來普通的教育沒有效果,老徐要放在眼皮底下細細管教了。

老徐囑咐倆兒子:「你們倆不許嚇唬他,他青春期,正叛逆……他爸爸前幾年沒了,媽媽改嫁……跟著爺爺奶奶。」

任奕撇撇嘴:「說的好像誰沒有青春期過似的?」

任燁也撇撇嘴:「不是要養狗么?這可比狗難養多了。」

老徐作勢要踹他倆,倆人一溜煙跑出門。

寒假快結束的時候,實踐活動也結束了,實習單位在實踐報告上給了任奕和任燁很高的評語:做事條理清楚,懂得團隊合作,團結同事,善於攻堅克難……全是溢美之詞,當然不忘最後一句:多才多藝。

老徐捧著實踐報告樂開了花。

任燁不屑地撇撇嘴:「至於嗎?」

老徐白了他一眼:「如果以後要出國,這些社會實踐,這些考較能力的東西,還有你學的那些特長,都是很重要的加分項……俗稱軟背景。」

任燁恍然,忍不住問:「咱家有這麼多錢讓我倆出國嗎?」

老徐恨鐵不成鋼:「可以申請全額獎學金的你不知道啊……唉,這麼大了居然還想著啃老,傷了我的心了。」

任燁趕緊認錯。

老徐再接再厲:「今年暑假啊,我都想好了,給你倆報雅思。」

任燁眼前一黑。

老徐閑閑地丟下一句:「今天下午有個年終表彰會……」任燁覺得老徐居然有些扭捏:「挺重要而,你們去給我壯壯場子唄。」

任燁喊著任奕,押著老徐去了商場,買了件新衣服,然後又去的表彰會。

兄弟倆猜到了老徐會受表彰,但是沒想到會這麼隆重,這麼震撼。

地點在市大劇院,放眼望去,黑壓壓全是人。

最後重頭的優秀教師獎,全市幾百所中小學,只有三位老師獲此殊榮。

老徐就是那三分之一。

任奕和任燁知道老徐優秀,但不知道老徐原來這麼優秀。

看著老徐穿著簇新的衣服,有些不自在地站在台上領獎,發言……任奕覺得自己想哭。

一轉頭髮現旁邊的弟弟不見蹤影,手機來了信息,任燁的:「哥,你來後台。」

任燁在後台站著:「哥,主辦單位同意了,最後一個節目,咱倆唱首歌……給媽。」

任奕點點頭。

任奕抱著吉他,任燁彈著鋼琴,唱著老徐最喜歡的那首哥,也是高中每天晨跑的時候,學校的廣播里都會播放的那首歌,兄弟倆一邊唱,一邊望著台下的老徐。

年輕的老徐,把兩個小小的孩子攬進懷裡的老徐,長得不醜卻不愛打扮的老徐,被淘氣的雙胞胎兒子氣得大哭的老徐,下了自習帶著兒子吃夜宵的老徐,為孩子的將來一步步認真研究的老徐,湊興趣班的學費時精打細算的老徐,今年已經43歲的老徐,頭髮有些花白的老徐……

……任燁聽見了眼淚落在琴鍵上的聲音,任奕看見台下的老徐哭的成了淚人,卻捨不得拿新衣服的袖子擦眼淚。

任奕想著老徐一定恨死了自己和任燁,這麼隆重的場合害得她這麼失態。

這樣想著,任奕有些恍惚,沒有聽見台下轟鳴的掌聲,只記得走到後台被老徐一把抱住,眼淚糊在自己的新毛衣上,真心疼啊。

任小康來接人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和老婆孩子都眼圈紅紅的。

任燁坐在車上調侃老徐:「媽呀,你可太給我長臉啦。」

老徐有些傲嬌,有些矯情:「我為你們而活,但可不是只為你們而活。」

寒假結束,任奕和任燁準備返校,任奕收拾好東西,一抬頭看見那個男生在書桌前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任奕看著眼前的孩子,青春正好,一切都不晚。

就像幾年前老徐拎著雞毛撣子站在門口等他倆:「只要你們想學好,永遠不晚。」

任奕招招手,把男孩叫過來:「我有一個秘密,關於老徐的,給你說說。」

男孩很感興趣地湊過來。

「我和任燁……我們倆,」任奕指了指正在客廳喝水的弟弟:「不是老徐的孩子。」

男孩一臉懵逼,任奕覺得很滿意:「但是呢……她好像一直忘了她自己是後媽這事。所以……她對你巴心巴肺,你最好識趣,要不然我也饒不了你!懂了嗎?」

男孩似乎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木木地點了點頭,任奕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男孩,說:「奕哥今天心情好,再送你一句唄,是老徐說過的……」

任奕直起身子,慢慢回憶當年老徐說這話的表情。

當年老徐拎著雞毛撣子,仰著頭,站在昏暗的網吧里,看著比自己都要高的兩個繼子,恨鐵不成鋼地說:

「沒有人能毀了你,除了你自己。也沒有人能成就你,如果你自己不願意。」(作品名:老徐,作者:嚴家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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