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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意外去世留下高額遺產,我卻因一本日記被警方懷疑

1

杜若晴的睡眠一向很淺,就如同此時,哪怕是還在睡夢中,也能敏感地察覺到周圍的異樣。

似乎有什麼液體在均勻的滴落。

就在她掙扎著想逃離時,才發現身體早已癱軟,動彈不得。

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這只是個夢。

一切都只是個夢而已。儘管這個夢已經無數次出現,可依舊是如此真實,依舊讓她有瀕死的窒息感。

她又躺了會兒,才勉強有力氣起身。

被冷汗浸濕的睡衣貼在肌膚上,冰冷而又潮濕,讓她不得不去沖個澡。

她嘆了口氣,告訴自己忙完這一陣,無論如何都要休個假了。

這時,耳邊傳來的輕微響聲,讓她剛剛舒緩的神經又驟然繃緊。

她無法遏止地顫抖起來,強撐著向窗口走去。

「喂……」她顫顫地開口,滾燙的眼淚流在冰冷的臉頰上,有輕微的刺痛感。

對面的施昱行卻似乎有些不耐煩:「怎麼了又是,我等下還有個會。」

「我……昱行,你可不可以過來陪陪我,我好害怕,好像還發燒——」她急切得有些語無倫次。

他卻敷衍地打斷了她:「好了,乖,等過了這一陣我就去看你……」

「可我不能再等了,我好怕……我們,我們結婚好不好?」她小聲請求著他,不,是近乎哀求。

「你是不是最近加班太累了?不行就別上班了,就這樣啊我又來電話了。」

不等她應聲,他便迫不及待地掛掉了電話。

聽著生硬的「嘟嘟」聲,她驀地發現,自己的心似乎比剛剛的地板還要冰冷。

杜若晴的臉上浮現一絲心酸的嘲諷,可不么,他老婆蘇雪薇上個月意外離世,留下一大筆遺產不說,警察還發現她半年前購買了巨額人身保險,受益人正是他。

男人啊,翻臉可比脫衣服快多了。

杜若晴恨恨地摳著手機殼上的耳機孔,終於下定決心,點開了通訊錄。

報復的巨大快感馬上洶湧地包圍了她,之前的恐懼則暫時被忘卻。

2

蘇雪薇的離世有些突然,以至於她墜海時,施昱行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然而她墜海時掉落在甲板的高跟鞋,卻讓這個看似普通的意外,籠上一層疑雲。

鞋子被人動過!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事發當天明明風平浪靜,蘇雪薇卻被甩出了護欄。

第一嫌疑人,自然是施昱行。

「如果你們有證據,可以申請馬上逮捕我。如果沒有,對不起我很忙,恕不奉陪。」他的態度強硬而冷漠。

嚴柯從警十年,對他這種色厲內荏外強中乾的人見得多了,因而也不生氣。

「如果說,我們發現了蘇雪薇的日記,不知道施先生有沒有興趣坐下來聽一聽?」

他的後背一僵,腳步也滯澀了下,來妻子意外去世留下高額遺產,我卻因一本日記被警方懷疑。

「日記里說,你和杜若晴在一起了,逼她離婚。還有,日記上說,你有暴力行為。」

「不可能!我連她頭髮都不曾動過——」施昱行馬上堅決否認。

嚴柯審視了他兩秒鐘,遞過來一個物證袋。

「這是我們找到的牙齒,據鑒定,是由於重擊脫落——」

他話音未落,施昱行便打斷了他:「我再說一遍,我從來沒有打過薇薇!」

他的音調不自覺地拔高,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待嚴柯走後,他才從瀕臨窒息的暈厥感中緩過些神來,頹然地陷進沙發里。

最近的他真是從骨子裡明白了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什麼叫「船遲又遇打頭風」。

先是莫名收到一份文件,準確地說是一筆巨額債務。他原本不想理會,畢竟那是他岳父,蘇氏前董事長經手的。

可沒想到這個盛騰公司竟將蘇氏起訴到法院,並申請財產保全。

這還不是最糟的。

那筆錢雖然數目不小,可想想辦法還是可以還上的。

只是法院一介入,他之前轉移出去的資產就時刻有暴露的危險了,說不定還會有牢獄之災。

而就在他焦頭爛額時,蘇雪薇又出事了。

一想到這,他要崩潰了。

天曉得她什麼時候買了那麼大一筆人身保險,在他最缺錢的時候,還死得那麼蹊蹺!

畢竟警察再怎麼懷疑也只是猜測,一遍遍詢問也沒拿出什麼有效證據。可這次不一樣了,他們找到了她的日記。

想到這,他的太陽穴湧起尖銳的疼痛,連續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好過一點。

「喂,在哪?」他的聲音冰冷,對面傳來的嘈雜人聲和音樂聲,加劇了他的頭痛。

杜若晴滿是敷衍:「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我說,你小心點……」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

杜若晴聽出他語氣里的威脅,同情地嘆了口氣。

小心?恐怕是你該小心一點。

3

杜若晴又點了一紮酒。

事到如今,她只想痛快醉一次。

蘇雪薇是她的閨蜜,而她卻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說真的,蘇雪薇對她是真好。

無論是在學校時送給她衣服口紅,還是工作後,甚至連她現在住的那套公寓,都是蘇雪薇心疼她通勤時間長,讓她住進去的。

可人心就是這麼複雜。

有時候越是深入一個人的生活,就越想成為她,越想擁有她的一切。

同時也會怨恨命運的不公。

明明自己更優秀,更漂亮,卻要靠勤工儉學才能完成學業,戀愛更是一種奢望。

明明自己的策劃更合理更亮眼,辛苦熬夜半個月卻敵不過有人脈同事的一句話。

明明自己正是最好的年紀,省吃儉用買了個包,卻被人當面質疑是不是正品。

生活就是這樣,用各種不堪的方式不停折磨著她。

終於,她的心磨出了繭,結成了殼。

所謂黑化,大概就是足夠絕望之後的重生吧。

而施昱行,便是她最好的獵物。

可現在看來,她還是失敗了,並且一敗塗地。

沒有了蘇雪薇,她還是做不了施太太。

他為了洗脫嫌疑,甚至還找各種理由來拒絕見她。而現在主動打過來,想必是警察已經找過他了。

不過有什麼關係,她現在有錢,有青春,有美貌,一個日暮途窮自身難保的男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比如現在,只要她願意?

計程車里,Edward已經趕來了陪她了。

4

夜色已經深重如墨,施昱行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人的際遇說來真是變幻莫測。

從前他是大學教授,清高孤傲,後來蘇雪薇愛上了他,他便成了蘇氏的女婿,成了別人眼中平步青雲的施總。

可看過大海的壯闊後,又怎會甘願囿於狹窄的魚缸?同樣,一向自命不凡的他,也不願時刻仰人鼻息。

這些年來,他一路從荊棘中熬過來,終於成了蘇氏的王。

然而,幾乎是轉瞬間,這一切又成了幻影。

難道,真真就是南柯一夢,亦或者,是他的報應?

不過是短短兩個月,他就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儘管現有證據並不能證明他是嫌疑人,可在出這樣醜聞下,他公司業務折損大半不說,盛騰還一步步緊逼,箍得他喘不過氣來。

而最近又爆出消息,則將本已處於困境的他,直接逼入絕境,董事會便再也不願給他活路。

是他害了老董事長,儘管通篇都是猜測,可消息的爆炸程度足以讓他跌入深淵。

坐牢還是破財?這個選擇看似簡單,要做決定卻是異常艱難。

終於,他還是做到了談判桌前。

可他又有什麼資格談判?不過是刀俎上的魚肉。

盛騰還是以白菜價拿到了他的股份。

字簽完最後一筆的時候,他有一種錯覺。

如果就這樣死去,是不是也算是個好結局?

杜若晴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陽光肆無忌憚地灑進來,不用說,一定是個好天氣。

她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轉身卻發現,Edward走了。可心裡終究還是失落的。

這時,她突然瞥見柜上放著一張紙條,心裡馬上又泛起甜蜜,於是便用手指拈起來細細看著。

只是,短短的兩行字,她卻看了許久,全身的血液也似乎一瞬間就凝固住了,讓她甚至忘記了哭泣和憤怒。

Edward說:「謝謝你。記得去做檢查哦,我生病了。」

她踉蹌地衝進洗手間,抱著馬桶乾嘔起來,咳得肺都生疼,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5

作為蘇氏的大股東,第一次派人出席股東大會。

施昱行的眼睛裡布滿了紅絲,整個人也像是瘦了一大圈。

如果從來沒有得到,那麼也無所謂失去。可一旦得而復失,那痛苦則會無限放大,就如同此刻,他看著曾經屬於他的位置,有如萬箭穿心。

而下一秒鐘,他便僵在了原地,同樣震驚的,還有在座的所有股東。

只因為,代表竟是蘇雪薇。

他不知道這個會講了些什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報復這個女人!

可蘇雪薇顯然沒給他這個機會。

「簽字吧,如你所願,我們離婚。」她明明身高比他矮了十五公分,此時卻有著居高臨下的凌厲氣勢。

他怒極反笑:「離婚?憑什麼?憑你大費周章地害我?憑你把股份弄走讓我凈身出戶?」

看著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她的臉上浮現一絲同情:「事到如今,我以為你會想明白,看來,你可比我想像的要蠢多了。」

說著,精心修剪過的指甲划過肌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此時的她像變了個人。

還沒等他開口,耳邊又傳來一聲笑:「哈,他就是蠢啊,自以為可以坐享齊人之福,其實就是渣得理直氣壯。」

杜若晴款款走進來,毫不留情地奚落著他,彷彿在評價一隻喪家之犬。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凄愴地苦笑,本以為杜若晴只是單純的逼婚不成報復他,沒想到卻也是蘇雪薇的一枚棋子。

所謂殺人誅心,原來就是這樣。

在這一連串打擊之下,他突然覺得喉頭一甜,竟嘔出血來。

他頹然地看向蘇雪薇:「以你的手段,明明可以輕鬆把我的一切奪走,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多心思?」

「好玩啊,不覺得很有意思么。你想要的全部給你,再讓你一點一點失去。說真的,還有一絲憐憫呢。」她語氣里滿是戲謔。

「你,當真就恨我到如此地步么?我承認,我在感情上對不起你——」

「感情,你也配說感情?爸爸發病時,你把藥瓶踢到書櫃下,我仍然為你開脫選擇相信你,也給過你機會,因為我愛你。」

她的視線飄向遠處,怕他發現自己眼睛裡氤氳的水漬,「可你,卻背叛了我的感情。」

她的語氣驟然變得狠厲,連杜若晴都不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施昱行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當初他們戀愛時,他給她講過一個故事。

鹽水女神愛上了廩君,可廩君卻不願留下來。女神化作漫天飛蟲,遮擋他的視線不讓他離去。

廩君便想了個主意,將自己的頭髮送給她,假稱是定情信物,要她系在腰間。

第二天, 廩君瞄準那個腰上有青絲的飛蟲,毫不猶豫地將箭射過去,天地豁然開朗。

故事講完後,蘇雪薇依偎在他的懷裡,半是撒嬌半是威脅地說:「如果你要是這樣對我,我可是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他則信誓旦旦:「我如果這樣對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誰料,一語成讖。

他知道,以蘇雪薇的手段,身敗名裂和凈身出戶這是留了情面的,於是便摸出鋼筆,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見杜若晴在一旁抱著手臂看好戲的樣子,他本已經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陰惻惻地對她說:「你以為,她能讓我這麼凄慘,還會放過你么?」

6

坦白說,杜若晴是有些怕的,一個為了陷害人,不顧一切的?

可想想自己手上的錢,她便又覺得這一把賭對了。

當初蘇雪薇來找她時,她有那麼一刻是心虛和抗拒的。

畢竟,施昱行答應她,等自己站穩腳跟就會娶她。

「他不會娶你。」蘇雪薇篤定而堅決,「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幾年了都沒能有孩子么?」

她的心像是猛地墜入了結滿玄冰的寒潭,甚至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每天讓你吃的維生素,早就被他換成了長效……」

她恨,恨自己自以為是的得意,恨自己終究還是愚蠢地被耍了,更恨那個溫柔纏綿卻又自私至極的他!

「你成功了,祝賀你。還有,從前的事對不起了。」她真摯地道歉。

蘇雪薇莞爾:「現在說成功,好像還有些早呢。」

杜若晴剛想說話,手機卻驟然響起,是醫院。

當初看過Edward的紙條,她便去做了檢查,生不如死的幾天後,所幸結果是陰性。

儘管還有所謂的窗口期,但醫生的安慰還是讓她有死裡逃生的感覺。

只不過,她的血檢有些指標卻不太好,醫生建議她去複查。

「急性白血病?」她遲疑地重複著這幾個字,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醫生後面講了些什麼,她也沒有聽到,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應該的,不應該這樣的,為什麼命運要這樣捉弄她……

蘇雪薇換了新的住處。

小巧的花園被修整得精緻而美麗,一如她本人。

杜若晴看著眼前的一片奼紫嫣紅,心裡像被烈火燎過,無論如何,她都是優雅的、從容的,而這種優雅從容,是多麼的可恨!

阿姨請她進來的時候,蘇雪薇正在塗指甲,驀地太陽穴馬上開始疼起來,像是被扯住了神經一般,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我,我和施昱行,是我對不起你。」她一開口,聲音嘶啞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可我也付出了代價,施昱行他根本就不愛我。」

蘇雪薇對著陽光,仔細欣賞著自己的指甲:「所以呢?」

「所以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Edward,還有,還有那套公寓,我找檢測公司檢測了,三年了,都三年了還是嚴重超標……」她有些歇斯底里,而說這些話似乎也耗盡了她的力氣。

「你在我家樓梯打蠟,害我摔下去小產的時候,就沒想過有這麼一天么。」蘇雪薇冷冷地反問。

她錯愕地一怔,嘴唇張了張,最終只艱難地擠出一句:「你……知道了?」

「施昱行出差,阿姨請假,你可是要我生生疼死呢。」

蘇雪薇斂去所有笑意,拈起手帕,輕輕為她擦拭著眼淚。

「所以,你和施昱行,一起下地獄吧。啊,我忘了,你有錢啊,剛好,你好好治病,那個窮光蛋好好照顧你,你說好不好?」

杜若晴沒有聽清她後面說了什麼,而是軟軟地向地上倒去,彷彿真的跌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裡。(作品名:《鹽水女神狩獵遊戲》,作者:烏克李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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