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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傑克·倫敦的書里,今年已經是世界末日後的第七個年頭了

很多時候,我們還意識不到,我們真的已經生活在曾經科幻小說或電影里的年代了。

科幻電影傑作《銀翼殺手》(Blade Runner,1982)的背景從未來滑向過去的標誌性時刻——這部電影的設定就是2019年11月,電影里,天空中穿梭的是汽車,人造人已經分成正邪兩派。

《終結者》影片故事同樣設定在2020年前後,屆時,天下已由機器人掌控, 機器人想完全佔有這個世界,甚至把人類趕盡殺絕。

日本科幻作品《攻殼機動隊》中,人類與機器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除了大腦之外,人體的各個部分都可以由功能更多更強的機器取代,更有人願意將自己的大腦改裝為具有互聯網功能的電子腦。

再過十五年,就是電影《我,機器人》的年代了,那時人和機器人和諧相處的社會,智能機器人作為最好的生產工具和人類夥伴,逐漸深入人類生活的各個領域。

在更早的年代,2020更是遙不可及。很多作家生活在連電都沒有的年代,就已經幻想出人類可以自由在宇宙中穿梭的情節了。

當然,關於世界末日的猜想也始終沒有停止。2020年在很多作家眼裡,已經不會存在,或者地球已經經歷過末日事件,人們在焦土中艱難求生。

傑克·倫敦就有這樣一本書。

2013年倫敦爆發了一場瘟疫,美國各州也相繼爆發奇怪的疫情。感染者不分年齡、性別或社會階層。「心率加快,體溫升高,然後出現猩紅色皮疹,像野火一樣散布在面部和身體上。時間美國淪陷,街道屍橫遍野,人性的黑暗與光輝在這場災難面前顯露無疑。主人公詹姆斯·史密斯教授幾番掙扎存活了下來,與幾位倖存者過上了部落生活。

傑克·倫敦將故事背景設置在2073年,通過記敘詹姆斯·史密斯在猩紅疫爆發前後的所見所聞,展現了疫情蔓延狀態下人類社會和文明走向末世的圖景。人類文明後退到原始社會。史密斯教授已近風燭殘年,擔心自己是唯一一位曾生活在疫前時代的人,試圖把知識和智慧傳授給孫子們。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勞。故事中,瘟疫導致了家人間的猜忌隔閡、鄰里鄉民間的火併以及人類社會模式和文明進程的顛覆性改變。面對這一切,身為教師、肩負延續人類文明使命的主人公無奈背井離鄉,返鄉後在教育孫子時又力不從心,這些都暗示了一股新的思潮,即真正威脅人類社會發展和文明進步的並不是瘟疫,而是人類自己。

傑克·倫敦是美國現實主義作家,他一生寫過19部長篇小說、150多篇短篇小說和故事、3部劇本等。他的主要作品有:小說集《狼的兒子》;中篇小說《野性的呼喚》、《熱愛生命》、《白牙》;長篇小說《海狼》、《鐵蹄》、《馬丁·伊登》等。

【書名】血色瘟疫(Scarlet Plague)

【作者】傑克·倫敦(Jack London)

【譯者】王麗斌

【責任編輯】王麗斌

精彩段落

「就在那條街上,我第一次目睹了一個場景,之後也反覆見到這樣的場面。在那群隊伍中,有一個人突然出現了血斑,明顯他染上瘟疫了。周圍的人看到後就立刻跑開,這人沒有埋怨什麼,自行走出了隊伍,讓大部隊繼續前進。有一個女人,很可能是他的妻子,手裡牽著一個小男孩,想要跟著他。但丈夫嚴厲命令她跟著隊伍繼續走,隊員們也按住了她,不讓她跟著丈夫。我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之後見到出現血斑的那個男人,走到了街道對面的一個門口。突然,我聽到一聲槍聲,看到他癱倒在地。

「因為大火肆虐,我兩次都在旁邊躲著,之後終於進入了斯坦福大學。我在學校的外圍見到一群教職工帶著家人,有的人還帶著護士和僕人,他們朝化學樓方向走去。巴德米通教授也在其中,他向我打招呼,我艱難地認出了他。他不知道在哪裡被火燒著了,鬍子也燒焦了,頭上的繃帶上還有血跡,衣服髒兮兮的。

「他告訴我,他被搶劫了。前一晚,他的哥哥為了保護家裡,被殺死了。

「他走到校園半路時,突然指著斯溫頓太太的臉。太太臉上明顯出現了血斑,其他女人看到後立刻尖叫著跑掉。她的兩個孩子原先和護士走在一起,他們看到血斑後,也隨那名護士跑了,但是她的丈夫斯文頓醫生仍然守護著她。

「『你繼續走吧,史密斯,』他對我說,『幫我看著孩子們。我要和我的妻子在一起。我知道她活不久了,但我不能離開她。如果我有幸活著,我會去化學樓找你們。你要幫我看著孩子,後面還要幫我開門呢。』

「由於時間緊迫,我俯身安慰了她妻子幾句,就離開了他們,跑著趕上大部隊。我們是進到化學樓的最後一批人。我們進去後拿著步槍,防止其他人再進來。原計劃有六十人來這裡避難,但是每個人都帶著幾個人,有的人拖家帶口,有的人帶著親戚朋友,避難的人數就超過了四百人,還好化學樓空間大。它還是一棟獨立大樓,儘管城裡大火肆虐也燒不到這裡。

「我們收集了大量糧食,讓食品委員會全權負責,並把各個家庭和團體分成幾個群體,每天按群體發放口糧。我們任命了幾個委員會,建立起非常高效的組織。我是國防委員會的成員,我們第一天值班時,沒發現強盜靠近化學樓,但是可以看到他們聚集在遠處。燃起的煙霧表明,他們霸佔了校園遠處的邊緣區,建立了好幾個營地。我們經常看到他們喝得酩酊大醉,經常聽到他們唱著粗鄙的歌,有時還瘋狂地大喊大叫。世界因他們而毀滅,空氣中瀰漫著燃燒的煙霧。這些低賤的畜生放任獸性,惹是生非,他們放縱喝酒,然後慢慢死去。終究,又有什麼大不了,結局還不是一樣?無論人是善是惡,身體強壯還是虛弱,熱愛生命還是蔑視生命,最終都會死去。人都會死,萬物都會消散。

「二十四個小時過去了,我們一行人都沒出現血斑。我們為自己感到高興,並開始準備挖井。你們以前有見過大鐵管,我們那時都用鐵管給城市居民運水。我們擔心城裡的大火會使管道爆裂,排空水庫里的水,於是在化學樓中央庭院的水泥地上挖一口井。我們和很多年輕人以及本科生日以繼夜地挖著,最終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水管破裂了。我們繼續挖了三個小時,終於見到了水。

「第二天過去了,我們當中還是沒人染上瘟疫,大家都以為安全了,但是我們不知道的是,後面才是關鍵時期,因為細菌會在人體內潛伏好幾天。由於感染者一旦出現血斑,就會迅速死亡,因此我們認為細菌的潛伏期也很短。兩天時間過去了,我們都沒出什麼事,就高興地認為沒人受感染。

「但第三天,我們的幻想破滅了。我永遠無法忘記前一天晚上,當時我負責管理八點到十二點夜間值班的守衛。我在化學樓樓頂親眼目睹,所有人類光輝的傑作轟然倒塌。當地大火肆虐,染紅了整片天空。我們在火焰的紅光下都可以看清精美書報上的字了。整個世界似乎都被大火包裹著,舊金山瀰漫著煙霧,到處都是噴發的火焰,那場面就像多座火山同時爆發一樣。奧克蘭、聖萊安德羅和海沃德也起火了,熊熊大火燒到了北邊的里士滿,所到之處皆成灰燼。其他地方也一樣。這是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景像。我的孫子們,文明,文明正在被大火摧毀,在死亡的氣息中消逝。那天晚上十點鐘,列治文的大型火藥庫接連爆炸,就像恐怖的地震一樣,堅固的建築物在搖搖晃晃,玻璃都被震碎了。那時我從樓頂下來,走過長廊的一間間房間,去安撫那些驚慌的女人,告訴她們發生了什麼。

「一個小時後,我在一樓的窗戶前面,聽到強盜大營爆發了混亂,到處都是喊叫聲和槍聲。情況就像我們後來猜測的那樣,沒染病的人想趕走感染者,雙方發生了爭執。總之,一些染上瘟疫的強盜在校園裡逃竄,想打開化學樓的大門。我們警告他們後退,但他們不斷地咒罵我們,還猛然開槍。在一扇窗前,子彈打中了梅里韋瑟教授雙眼的正中間,他當場死亡。我們開火回擊,大部分強盜被嚇跑了,只剩下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女人。他們染上瘟疫就無所顧忌了。天空閃著紅光,照亮了他們的臉,他們活像惡魔,不斷地詛咒我們,並向我們開火。我開槍打死了一個人,剩下一對男女依然在謾罵。之後我們也眼睜睜看著這倆惡魔死於瘟疫,倒在窗戶下。

「當時情況危急,火藥庫爆炸震裂了化學樓所有的窗戶,屍體上的細菌暴露在空氣中,我們隨身可能受感染。衛生委員接到命令,要派兩個人出樓搬離屍體。這是一項高尚的行動,出去的人就不允許再進大樓了,這意味著他們可能要犧牲自己的性命。一位單身漢教授和一位本科生自告奮勇,與我們道別出去了。他們是英雄,為了剩下的四百人,願意捨棄自己的生命。他們搬完屍體就遠遠站在那裡,滿懷希望地看著我們。他們與我們揮手告別,慢慢穿過校園,走向燃燒的城市。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第二天早晨,斯托特教授的小保姆染上了瘟疫。沒有時間再猶豫了,不能再感情用事了。我們奢望就她一個人染病,我們把她推出大樓,命令她離開這裡。

「她慢慢地穿過校園,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可憐地哭泣著。我們覺得自己很野蠻,但又能怎樣?我們有四百人,不能因為一個人,就讓大家陪葬,個人必須要作出犧牲。

「有三組家庭住在同一間實驗室,當天下午,我們在那兒至少看到了四具屍體,還發現七個人染病,但他們患病的程度都不同。

「恐怖的事就這樣開始發生了。我們要求那間實驗室里還活著的人,都到其他教室隔離。其他人也開始感染,我們一旦看到有人臉上出現了血斑,就要求他們自行到隔離室隔離。讓他們自行去隔離就為了避免與他們有肢體接觸,那場景真是令人心痛。但瘟疫依舊在蔓延,一間又一間教室堆滿了屍體,擠滿了垂死之人。還沒感染的我們往下一層退,再往下一層退,直到整個化學樓,一間又一間,一層又一層塞滿了屍體。

想要閱讀這本書的讀者,可以在豆瓣閱讀搜索《血色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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