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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北京城——徐岩速寫

這是一批再樸素不過的素描,無可救藥的誠懇。稍經訓練的畫手都會畫幾筆街巷寫生,但沒有哪位畫家能畫出徐岩賦予素描的哀婉,絕望,摯愛,處處投射訣別的目光。——陳丹青

最近北京的一次展覽,讓很多人知道了徐岩,知道了一種藝術姿態,知道了他的誠懇。

他的作品如一個初中學習繪畫的學生一般樸實,讓人一眼誤認為是某人的課外寫生作業。

徐岩是孤獨的,他的作品也反饋出這樣的情緒。陳丹青說他的作品裡「回歸」,我覺得是非常對的,他懂得徐岩的內心。

徐岩是愛北京城的,從他的作品中也可以看出,北京城的道道巷巷都留下他的足跡。甚至在一些作品中建築都有詳實的記敘,也展現出他深愛的怎麼的北京城。

比如他的詩:「禿首苦戰桑拿天,依稀拙眼辨真顏。千塗萬描應無術,留取頹影記殘年。」敘述了他的生活的周遭,外形的枯槁,內心的煎熬,繪畫藝術的追求和結果,都在詩和畫里了,令人讀罷隨他一同嘆息。懷才不遇的嘆息,又有想放棄的內心煎熬。

陳丹青說:「這也是他和他的作品的自尊。信守清貧、孤寂、無聞……他開始一幅接一幅畫自畫像,在紙端下方寫一首詩。當他畫遍舊京,當舊京變得無法辨認,他回首凝視自己的垂老,直到謝世。

這批自畫像和他的街巷寫生一樣,無可救藥的誠懇。在不同角度,不同光影中,徐岩的目光分明顯得無助、哀矜、固執——令我想起晚年珂羅惠支,甚至,倫勃朗——這樣的自畫像無關乎藝術與技術,而僅僅是凝視。」

資料整理:斜眼老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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