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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40歲生日宴,他惦記了12年的前女友突然出現,我必須捍衛婚姻

孫曉曉和丈夫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一眨眼過去了十二年。

孫曉曉是知道他心裡有別人的,孫曉曉也知道他不喜歡她,但還是執著地要和他結婚,他問她為什麼,她說,「我喜歡你!」

他說,「我並不喜歡你,我喜歡黃菊,你知道的!」

1

今天是范志良40歲生日,早早的老婆孫曉曉就告訴他在家裡安排了宴席,請了些平時要好的朋友和親戚過來一起慶賀。

他問了她一句,「可以不去嗎?」

曉曉說,「我以為你想熱鬧一下,親戚朋友很早就在打聽了。」

范志良沒回答掛了電話。他知道老婆請來的「朋友」,很多是他們的供應商,雖然平時生意來往挺多,但是今天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和他們一起過,人到中年,忽然就不那麼想熱鬧了,越發的想要安靜。

他和孫曉曉的關係不咋地,倆人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不冷不熱,一眨眼過去了十二年。

孫曉曉是知道他心裡有別人的,孫曉曉也知道他不喜歡她,但還是執著地要和他結婚,他問她為什麼,她說,「我喜歡你!」

他說,「我並不喜歡你,我喜歡黃菊,你知道的!」

「你喜歡她,但她並不是真的喜歡你呀,如果她喜歡你,就不會不句話不說一走了之!她給你帶來了多少麻煩事?你覺得黃菊真的喜歡你嗎?」

28歲那年,他和黃菊分手,應該說是黃菊棄他而去,他們之間連「分手」兩字都沒說過,她就不告而別了。

他最後一次獨自見她,是她約他在工廠的藍球場見面,那一天,是他生日的前夜。

那天月亮高而冷,象極了她身上清冷的氣質,讓這個多事的秋天欲發冰冷。

「阿良,你覺得那些事是我做的嗎?」她問他。

他沉默著,不說話。

「你是不是也認為我會做那些事情?」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大概知道他不會回答,又說了一句,「我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情呢?對我有什麼好處呢?我為什麼要去害你,又為什麼要害我自己?」

他想說,我相信你,但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那一個,她真的倒霉透頂了,先是被人舉報收受供應商賄賂,然後又有一個國際著名運動鞋品牌在公司打樣的專用材料配方被泄露給了客戶的競爭對手,客戶的競爭對手比客戶更早時間把材料用在了鞋子上,導致客戶損失巨大,查來查去,這些配方居然是通過黃菊的郵箱發送出去的,黃菊和他,同時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客戶起訴,黃菊被停職,配合調查,他好彩,在處長的力保下,並沒有讓他停職。

他相信,所有的事情不是偶然,他懷疑有人針對黃菊,但是他沒有證據。

「黃菊,這段時間我們不適合見面,要避嫌,如果這時候私下見面,會被有心人認為我們有什麼企圖,我會盡我所能還原事情真相,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你覺得我會對你有影響?」黃菊清冷的聲音有點嘶啞,可以聽得出來,最近她壓力很大。

「我不是這個意思。」

兩個人默然了。

黃菊回過身站在他面前,忽然伸手緊緊地抱著他,「我是不是應該要離你遠點才好呢?」

他任由她抱著不說話,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擁抱,很涼,沒有一點溫度。

黃菊的事情是在兩個月後查清的。

冤枉她的是公司另一個女生,這個女生是黃菊辦公室的一個助理,對黃菊很是了解,很容易就竊取到了她的鑰匙和密碼,利用夜班就把東西弄到了手。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嫉妒,再加上客戶的競爭對手對客戶的材料配方覬覦已久,在偶然的機會裡客戶競爭對手的負責產品研發的人以談戀愛為名迫使她偷配方。

黃菊在事情明朗後就離開了。

打了離職報告上來,卻沒有等領導審批,離職報告放在桌上,沒有告別就離開了。一如她平日清冷的性格。

黃菊走了,沒有任何音信,和工廠的同事斷了聯繫。

或者,她被冤枉的三個月里,她看透了人情冷暖,又或者,她對這裡的一切已經失望透頂,包括他。

他心裡空落落的,常常對著QQ里的那個叫菊外人的QQ發獃,她的QQ簽名十幾年來還是那句: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她曾經說過,做一個高潔如菊花一樣的君子。

他當時怎麼就不信呢?

孫曉曉是他的大學同學,在黃菊走後固執的留在他的身邊,她的父親當年是廠長,現在已是公司董事。

他和黃菊在一起的時候,黃菊遇到孫曉曉,總會醋意滿滿,那麼一個性子清冷的人吃醋,不是甩臉子,也不是故作熱情,而是在孫曉曉走後,有意無意的說一句,「志良,你和孫曉曉真的門當戶對。」

「那你要不要成全我和孫曉曉?」

她撓撓頭,沒頭沒腦地說,「如果我成全你們,我擔心你會在外面找小三?」

「有可能,我又不喜歡她,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難保不會在外面找新鮮找刺激!」

「你會是這樣的人嗎?范志良,你可別讓我對你失望!」黃菊舉起小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

「又不是和你在一起,你管不著!」

「就算你沒和我在一起,你也不能到外面亂來!是男人就要對你的女人負責任!」

他和孫曉曉結婚後,他果真沒有到外面亂來過,每每那些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就想起黃菊說,你可別讓我對你失望。

其實,他很聽黃菊的話,只是黃菊不知道罷了。

2

范志良是沒想到還會再見到黃菊的,而且是在他的40歲生日宴上。

黃菊是和林成武一起來的,看到他倆一起,范志良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了,他們倆能在一起,他一點也不意外,林成武的公司能做這麼大,黃菊應該功不可沒。

林成武是他的一個物流供應商飛越物流的老闆,最近在忙著上市。

十幾年前,林成武剛退武回來,看到他們公司的外包貨運公司的車輛不足忙不過來,便果斷地買了一台4米3的貨車做起了他們公司的貨運業務,林成武是一個勤勞的人,能吃苦,更是一個聰明人,根據黃菊的意見不斷地增加自己的業務範圍,提高自己的誠信度,後來他在公司的業務越做越大,漸漸地包攬了集團的所有業務,現在不僅僅是貨運、還提供倉儲、國內外買手和電商業務。

林成武對黃菊相當的敬重,倆人也是亦師亦友的關係,正因為如此,當年就被有心人說黃菊在林成武公司拿乾股、拿傭金,當年調查的時候,林成武果斷的否認了,就算黃菊走後很多年,只要有人提到黃菊的事情,林成武還一直憤憤不平。

黃菊今天無疑還是美的,范志良的心裡是這樣的,一頭長髮隨意的披散著,一件奶白色的衣服搭同款寬鬆褲,配了一條鵝黃色的真絲絲巾,外面一件玫紅的風衣,怎麼看都文藝氣十足,清秀的五官上掛著淺淺的笑,倒不似以前那麼清冷了。

生活沒有給她留下什麼痕迹,看樣子過的還不錯。

「阿菊!」孫曉曉比他先伸了手出去,「這些年,你還好嗎?」

「謝謝,我還好!」黃菊的手被她握著,抽了幾次,卻沒掙脫,便由她去了,「感謝范夫人惦記我。」

「惦記你的,豈止是我?」孫曉曉朝范志良瞄一瞄,說著,「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會出現。」

「范總的四十歲生日,我們做為為你們公司服務這麼久的供應商,不來顯得不尊重,這麼多年,范總對飛越的關心愛護,我們沒齒不忘。再加上最近范總對我們的採買業務和上市也挺感興趣,我們一定要親自來拜訪不是。」

「飛越,你果然有占股?!」孫曉曉不相信地問黃菊,有些不甘心,「當年林總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飛越和黃菊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絕對沒有任何金錢往來。」

「那年確實沒有,孫總!黃菊當年被冤枉的事情很多供應商都知道,你們公司法務也來找我們調查過。在她接受調查的那三個月,我確實有聯繫她告訴她,只要她辭職,我們公司隨時為她敞開懷抱。她來了我們公司,我才把股份讓給她的,她的股份沒投資,因為我的公司從一開始到現在業務拓展和經營方向基本都是她在把控,不然,我一個沒多少文化的粗人,哪裡懂這麼多的經營方面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的貨運公司哪能請得動這麼高文化又懂經營的能人啊!沒有黃菊,就不會有飛越的現在。」

聽到這裡,孫曉曉鬆了黃菊的手,范志良接過話頭說,「那真是恭喜林總,找到了一匹良馬,想不到你從一個只有一台車的貨車司機到現在,原來是黃菊的在背後出謀劃策,怪不得我們公司的發展趕不上飛越,我該怎麼稱呼你,黃小姐?黃總?或者黃董?」他嘲諷著,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黃菊。

「您隨意您喜歡就好,當然如果可以您叫我黃菊也挺好!」黃菊淡淡的笑著。

3

再見到黃菊是三天後,在飛越公司黃菊的辦公室,這次是關於范志良他們公司入股飛越操盤上市的事情。

這是范志良和孫曉曉第一次來飛越。

黃菊的辦公室不像其他私企老闆的辦公室一樣土豪,辦公室四五十平,喝茶的地佔三分之一,辦公室里很多綠蘿,用不同的花器插著,牆上的字畫更增添了一股子的文化味和禪味,不知道的還以為去了一個喝茶的地。

黃菊穿著和前幾天不同,今天穿了一件草綠復古中國風的加厚衛衣外套,頭上戴了一個民族風的帽子,腳上穿了一條牛仔褲,顯得很文藝很文靜。

「先喝杯茶啊,阿菊泡的茶很不錯。」林成武招手讓他們坐下。

孫曉曉緊挨著范志良坐下,看著對面的黃菊低眉泡茶,眉眼淡淡,一臉的恬然,這樣的模樣和前些年的黃菊一樣,不爭不搶、與世無爭。

「來,這泡茶你們試試,六十年的普洱。」黃菊為他們的茶杯添上茶,輕輕淺淺地說了句。

孫曉曉心裡一哼,看樣子是急於和他們談融資,不然怎麼會用這麼貴的茶?「六十年的茶不好找吧。」

「還好!我們有個園區的倉庫專為茶商服務的。」黃菊應了一句。

「所以,你們『拿東西』倒是方便的很?」孫曉曉語裡帶刺地說了句。

「會方便一些,朋友之間只要不讓他虧本,有錢賺,賣別人也是賣,為何不賣我?更何況,能來我這,能嘗這些茶的,可都不是普通的朋友,能嘗得到,便大部分能賣得起,他不用租鋪,不用花成本,我便幫他做了營銷,何樂而不為?」黃菊依舊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下孫曉曉倒不知道怎麼回了,她有點挫敗感,說實話,她在黃菊面前總是有種挫敗感,以前是,現在仍然是。

喝了幾杯茶,黃菊抬臉問他們,「我們是繼續在這邊喝茶邊聊還是去會議室?」

「就在這吧!」

黃菊便吩咐助理開她辦公室的投影儀放項目資料。

其實不用再看,飛越前段時間已經委託專業評估公司對飛越進行過評估,估值已過十億,年純利潤基本過五千萬,他們這次融資針對的是合作長達五年以上並具有發展潛力的客戶敞開,如果入股成功,投資就是每年分紅的事,畢竟飛越的發展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這樣的機會沒有幾個人會拒絕,更何況,他記得很清楚,方案里說,這是一個資源整合的閉環。

這才是他們最感興趣的地方,雖然他也並不缺資源,做為商人來說,資源當然越多越好,資源多不扎手。

如果說開始對飛越的投資案他還僅僅是感興趣,而現在因為黃菊,他的興趣已經達到了99%。

「你們飛越一直說不缺資金、不缺資源,那為什麼要融資?」孫曉曉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飛越從十五年前的一台貨車發展到現在全國五個子公司的物流公司,一直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健。為什麼要融資?因為我們想更進一步的與客戶達成共同發展的目標,目前我們發出邀請的只是經評估後認為是穩定且有發展潛力的公司,目前這些公司沒有一個不需要物流,通過投資,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更穩固,收益上,我們所有的投資者,我們可以兜底,當然我們希望的是相互扶持,所謂相互扶持,不僅僅是你幫助我,我也同樣會幫助你,融資,是我們回饋給客戶的一種反芻方式。」

「你憑什麼認為我們就一定會入股你們呢?」孫曉曉挑了挑眉,說「我們不一定會入股。」

「我從來不認為你們一定會入股,飛越的前景與錢途有目共睹,我從不相信私人感情能夠能替代理智,做為一個商人,有利才是王道,不是有句話說,不賺錢的企業就是耍流氓么?做為企業經營者,我們要對客戶負責,要對員工負責,更要對企業的生存負責。」黃菊說這些話的時侯臉上的表情非常篤定,臉上從容而淡定。「這是一個雙向選擇的過程,你可以選擇投資我,同樣如果洽談不愉快,我也可以拒絕你的投資,孫總。」

黃菊端起茶杯,微微笑著,「找投資,就是找三觀相同的人一塊。我始終認為,三觀正,企業才不會走偏路,才會有發展前途,我也從不和對我有質疑的人合作,浪費時間,更何況,投資就是投人,人的因素是佔了很大的比例的。」

說完,低頭泡茶,倒茶,完全與剛剛說那番話的氣勢強大的黃菊完全不同。

林成武看了看即將冷場,馬上說了句,「今天咱們不談這個,范總、孫總來參觀一下我們公司。剛好等會有客人來找阿菊,她還需要接待客人,中午我做東。」

中午吃飯的時侯,黃菊又過來了。

席間,范志良問了黃菊,「這次放多少股給我們?」

「不談生意。」黃菊淡淡的說了句,「老朋友吃飯喝茶便好。」

范志良知道,依她的性子,她說這樣的話,便是拒絕他了,這麼多年過去,他對她的脾氣還是那麼了解。

「我非常贊同你開始的合作理論,投資是投人,這點我認同,我希望貴司能如當初林總找我們時一樣照舊。」

「大部份時候林總的任何決定我不干擾,他的股份比我多,他說了算,但是偶爾做個主林總還是會尊重我的意見的。投資合夥跟結婚找對象一樣,不是眼緣的問題,還是在一起合不合適的問題。我認為,我們接受你們的投資不合適,我認為,維持現在的合作關係是最佳選擇。」

「那你們為什麼當初找我們?」孫曉曉冷冷地問她。

「當時找你們?呵呵,孫總,您認為我有目的?你錯了,我們這次是針對所有客戶的公司行為,因為有很多客戶早就有參股我們公司的想法,錢賺不完的,不如讓所有好朋友一起賺,不好嗎?」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已被你排除在你的好朋友之外了?」

「您想太多了,孫總這麼說,你要我怎麼回答?好朋友是不會這麼追問我的。」黃菊仍是淡淡的要笑不笑的看著孫曉曉。

看著和孫曉曉你來我往的黃菊,范志良心裡說不出喜還是憂,那個在他心裡淡然如菊的阿菊,真的變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助理了。

飯局快散的時侯他和黃菊說,「可以單獨聊會嗎?」

黃菊仍舊淡淡地說,「范總覺得合適?那還得看孫總合不合適吧?」

這次孫曉曉倒沒說道什麼,自覺的跟著林成武出去了。

諾大的包間剰下兩個人,尤其兩人當年又是那樣的關係,說不尷尬是不假的。

「阿菊,這些年......」范志良猶豫著開口,只是話沒說完,就被黃菊打斷了,「范總,我們沒必要回憶過往,畢竟,我們的過往並不那麼值得留念。」

「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人都有自保意識,我理解,更何況,我們之間並沒有那麼深的感情不是么?我去請求一個並不愛自己的人去理解我、相信我,只能說是我太年輕,太自以為是了,而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范總,你現在是有婦之夫,我想你應該明白你的身份不是。」說起以往,黃菊急速的打斷他的話,語氣里堅決又帶點不耐煩。

范志良聽到這些話,心裡升起了滿滿的悲涼,原來的黃菊從不會這麼對待他的,看樣子,他在她的心裡一直不是一個美好的存在,懷念過往的僅僅是他一個人而已。

「阿菊,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會成為一個女強人.....」

「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變成女強人,也沒有一個女人不想成為一個溫柔、體貼、善良的人,改變一個女人的,往往是男人。女人是水,男人是河道,水如何流,不還得沿著河道走?」

「你在指責我?」

「你想多了,范總,我哪有那資格去指責你?」

黃菊起身欲離開,范志良拉住她的手臂說,「那年,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我應該很篤定的告訴你,我相信你的。」

「沒有以前,范總。」

「阿菊,其實,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你看,真的,我明明不愛她,卻從不在外面胡來,也從不做有損道義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說這樣的話,大概是為了表達自己其實一直都把她放在心裡。

「范總,好好生活吧。」黃菊看了看范志良拉住自己的手,好看的眼睛朝他示意鬆開。

「可以擁.......」他想說可以擁抱一下嗎?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可以!范總,不是每個女人都那麼賤能接受男友的擁抱,我沒那麼偉大!麻煩把手放開.......」

4

范志良說,黃菊是個狠女人。

林成武說,黃菊是個是非分明的狠女人。

黃菊自己評價自己,她只是一個比任何人都參透了人性的女子,她知道什麼是屬於自己的,什麼是自己該拿的、該做的,也明白有些東西不屬於自己的即使再努力再認真都是沒有用的。

二十三四歲的黃菊曾經那麼認真的去喜歡過那個叫范志良的人,結果還不是短短的幾個月就讓自己參透了人性。

十幾年前,范志良是宏豪生產研發部的研發工程師,黃菊是生產研發部孫廠長的助理,孫廠長則是范志良現在老婆孫曉曉的父親,彼時,孫曉曉還不是范志良的女朋友。

范志良無疑是優秀的,做為一個學化工的男生,每天在實驗室和各種原料打交道,身上卻不象別的工程師一樣工衣染得花花綠綠的,他的身上從來都是乾乾淨淨,但實驗成果卻並不比別的工程師差,成果是研發部最多的。這樣的男生是有很多仰慕者的,比如黃菊。

黃菊當然不象別的女生一樣熱烈奔放,她的喜歡能從她的眼眸深處發現,帶著笑帶著欣賞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歡。

范志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侯喜歡上黃菊的,大概是他在會上侃侃而談的時侯總覺得有道目光在追隨他,等他眼神又不經意的掃過去的時侯,那雙眼睛又慌亂的垂下躲開的時侯......

很多瞬間,即使過去了十幾年,現在回想起來,他都記得很清楚,她的眼睛很深很黑很亮,她的唇溫暖柔軟、她的手骨架大,肉並不多,看相的人說,有這樣手的女人都是勞碌命......關於她的一切他都記得。

如果沒有那起資料失竊案,他們應該還會在一起的。偏偏那個案子,兩個人都是重大嫌疑,因為他是那款材料的研發員,配方是他的,配方紙質資料都交由黃菊保管。

當時警方懷疑是兩人聯手作案,畢竟倆人是情侶,也有人說是黃菊逼著范志良出賣配方,因為她想要結婚,結婚就得買房.......

那段時間,范志良的心理壓力非常大,他覺得自己真的撐不下去了,好在他的上司李處長非常信任他,雖然他沒被停職,但是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與他和女友有關,讓他有點措手不及,這事不僅是要毀掉自己的職業生涯,而且要坐牢的。

人,都是自私的,這樣的情況下,他選擇適當的遠離黃菊,有錯嗎?他不想給黃菊帶來麻煩就象黃菊大概也不想給他帶來麻煩一樣的。

事情是在孫廠長的堅持下查清的,當然這有大學好友孫曉曉的功勞,如果不是她,孫廠長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煩警方。在他被人質疑的那三個月里,黃菊約了他一次,從那之後,黃菊再也沒找過他,倒是孫曉曉不怕人非議,堅定的站在他身邊。

對於孫曉曉他是感激的。

黃菊走後,孫曉曉知道他難過,一直開導他,等他走出陰霾,他說感謝的時侯,孫曉曉半真半假的說,「口頭說感謝就不必了,不然就以身相許吧。」

他考慮了很久,最終決定和孫曉曉結婚,那一年他三十一歲,黃菊離開他三年。

是他辜負了黃菊嗎?

他始終覺得他並沒有,他沒有說過和黃菊分手,是黃菊單方面結束了他們的感情,如果說虧欠,他是虧欠了黃菊三個月,但黃菊卻虧欠了他一輩子,現在憑什麼他心裡被她堵得慌,而她卻這麼雲淡風輕的躲在暗處觀察他這麼多年?

他很想纏著她問個清楚明白,憑什麼她當年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丟下他不管?憑什麼她就可以象沒事人一樣自由自在。

5

孫曉曉單獨約了黃菊。

黃菊坐在靠窗的位置,這個位置可以看到窗外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這些年她喜歡在陽光下靜靜的坐著,只有這樣,她才知道自己還活在煙火里。

孫曉曉是自帶氣場的人,她的到來總是讓黃菊感到壓抑。

「你不是說一輩子都不會和范志良在一起嗎?」孫曉曉氣勢洶洶地問她。

「沒錯!」

「那你現在什麼意思?」

「我只是一個生意人,難道生意都不能談了?」黃菊轉過頭,眼神清明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這滿臉憤怒的女人與年輕時侯相比,好象更沉不住氣了,「孫曉曉,這些年你的脾氣可漲了不少,以前你還能裝,現在連裝也懶得裝了嗎?」

她端起桌上那壺檸檬水,幫孫曉曉倒一杯,「孫曉曉,你有什麼理由來沖我發脾氣?嗯,我來猜猜,這些年,你和范志良過得不好?我一出現,你怕范志良和我舊情復燃?還是怕我告訴他,當年我和他被冤枉的事情是誰搞的鬼?」

「你胡說什麼?!」聽到這些,孫曉曉臉上變了色。

「孫曉曉,這麼多年你在你心愛的男人面前你就不心虛?」黃菊低著聲音,質問她,「我不知道你找我做什麼?我已經躲開你們這麼遠你還想怎樣?」

「你現在已經干擾了我生活了,黃菊!」

「我干擾你的生活了?我是有和你的先生髮展婚外情了還是我有單方面去勾引你先生了?我沒有吧?我告訴你,我對你的先生一點興趣都沒有,你用不著來向我挑釁,指責我的不是。」

「他現在還在想著你!」孫曉曉不受控地吼了出來,臉因為氣憤脹得通紅。

黃菊呼了口氣,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又覺得很好笑,「所以呢,你認為這是我的錯?你和他在一起12年,還沒得到他的心,是我的錯?!因為你得不到他的心,所以,我就一輩子不能出現在他和你的面前?對不起,我沒那麼高尚!你不是我的誰,我也不欠你什麼!」

「你與其來我面前聲討我的不是,不如想想為什麼得不到他的心!孫曉曉,我對你沒興趣,對他也沒興趣,對你和他的事情更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你對他沒興趣,你不留戀他,那你為什麼不結婚?」

「我不結婚也是錯了?!」她好笑地看著孫曉曉,「你以為所有人的婚姻都象你一樣可以將就?我不願我的下半生在懷疑、猜疑中度過,我不願我的下半生有遺撼,我也不願我的婚姻象很多人的婚姻一樣在貌合神離中度過。」

「婚姻可以強求,幸福不可強求,你明白嗎?孫曉曉!」

黃菊起身準備離去,孫曉曉馬上站起來攔在她的面前,問她,「你不會把那年的事情告訴他,對嗎?」

「我沒那麼無聊。雖然你傷害了我,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比我更愛他!比我更適合他,不是嗎?」

「真的?!」

「當然真的,不然,你以為你那麼對我,我能放過你?」黃菊反問她。

黃菊拉開包廂的門出去又回來,說,「今天我請你和你先生吃飯。」

「你還約了他?!」孫曉曉嚇得跳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因為我要感謝你和你的先生,如果沒有你們,我永遠不會明白,女人的安全感不是嫁了自己想嫁的人,而是來自於自己不是嗎?相比男人,事業和金錢帶給我的安全感更高。」

飛越上市的那天,范志良和孫曉曉也來了。

那天的酒會林成武忽然在台上手握麥克風向黃菊表白,「阿菊,方便借你的餘生說一句話?」

「我考慮一下。」黃菊站在台下,微笑著,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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