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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桑塔格:美不是吸引男人,否定自身

在英語中,我們說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英俊的男人。「英俊」是陽性的對等詞,同時也拒絕僅限女性的,帶有貶義暗示的讚揚。在法國和義大利,「美麗」同樣可以形容男性,這表明,在未被新教影響的天主教國家中,仍殘存異教徒式對美的欣賞。這種差異即便存在,也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在現代的每個基督教國家或者後基督教國家中,女性就是美麗的性別—這不僅有損美的概念,也傷害了女性。

被稱為「美麗」就意味著要舉出與女性性別相關的特徵和問題。(相較男性,他們的特徵是力量、效率、能力。)對於具有超前女權主義意識的人而言,很輕易就能察覺到,將女性與美聯繫起來會助長自戀、依賴以及不成熟。每個人,不論男女,都熟諳此事。正是因為「每個人」,整個社會才將女性特質與外貌相關聯。(反之,男性特質則關乎他是誰,他做了什麼,如果論外貌,這也退居其次。)基於以上成見,人們不難看出,這就是為什麼「美」在最好的情形下也有毀譽參半的名聲。

當然,對美的渴求無可非議,但認為美是一種義務,並且嘗試變得美麗的行為是錯誤的。大多數女性接受對她們性別討好的完美化,這一行為使女性自覺低人一等。因為美的理想境界相當於將自我壓抑付諸實踐。人們教育女性要從局部看待身體,並且拆分開來評價。胸、足、臀、腰、頸、眼、鼻、膚、發等等,每一部分都需要一番焦慮、苦惱,甚至絕望的審查。即使某些部分合乎要求,但總有其他地方可以變得更好。直至完美無瑕,才終止挑剔。

對於男性,好看的外表是乍看之下的整體,對美的判斷無需權衡身體各個部位,無人鼓勵男性逐一剖析他的外表。論及完美,則被當作微不足道切且不陽剛的做法。確實,對於理想的男性外貌,白璧微瑕反而招人喜愛。一位電影評論家(女性),自稱是Robert Reford的影迷,她認為正是因為其臉頰一側有一顆肉痣,才使得Redford不僅僅被認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試想這個評價里暗含的對女性以及美的貶低。

Cocteau曾說:「美享有無限特權。」的確,美是一種力量,並值得如此。這種力量與男性相關,它不是創造事物的力量,而是吸引男性的力量。這種力量否定自身,因為這種力量並不產生於自由意志的選擇--至少不由女性選擇--或者說她們聲稱要放棄這種力量的話,就要受到社會譴責。

對於女性而言,精心梳妝打扮,絕非僅僅是樂趣。它同樣是責任,是工作。如果一個女性從事具體工作,即使她在政治、法律、醫學、商界或其它領域攀升到領導層,也始終背負壓力,在工作時變得吸引人。只要她與「美麗的性別」這一概念相關聯,她的客觀能力,職業性、權威性、縝密性都遭到質疑。如果她們具有這些能力,那糟透了,因為她們是女人,如果她們不具有這些能力,那更糟透了。

相較於永無止境的悲喜劇—也就是對女性的壓抑而言,我們幾乎不能從將人區分成「內在」和「外在」的做法中找到更多證據來說明其危險性。一開始就將女性定義為只關注外表的人,隨後又因其「淺薄」輕視(或者喜愛)她們,這樣的做法十分容易。這是一個殘酷的陷阱,並且存在良久。要跳出這樣的陷阱,需要女性警惕地對美保持距離,要有足夠的距離看清「美」是如何被刪減,從而塑造「女性」的神話。應有一種方式將「美」從女性身上解放出來,也為女性而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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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本沒有成敗。不能走入婚姻,夭折的愛情;不能對等相愛,一方先行離去的愛情;哪怕是一方真誠另一方虛偽的愛情,都不能以成敗來論。去愛了,這愛就是收穫。愛情就是不問值不值得!

天堂里生活的都是天使。如果說人們在熱戀時如天使般純粹,那麼婚姻則是二個人正式開始了構建一個家庭的人間工程,這時候兩個人就回到了人間。?

我們從未敢奢望自己的一生能夠完美、輝煌,但卻都要求自己的配偶永遠保持天使的造型。如果做不到,就開始說婚姻的壞話。人們寬容別人犯的錯誤,卻獨獨對伴侶苛刻、挑剔,稍有不如意就橫加指責。一紙婚姻要承擔兩個人甚至一個家庭的人生,難怪時常禁受不了那麼多的風暴,而中途傾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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