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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李煜父子兩首冷門詩詞,讀來迴腸盪氣,千年後驚艷人心

提起詩詞,很多人首先就想起了唐詩宋詞。其實,宋詞不是突然成熟的,在宋代之前的五代,詞已經頗為流傳。

五代詞作者最出名的當然是「南唐後主」李煜。其實,李煜的老爹「南唐中主」李璟也是一個頗有才華的詞人。

我是真游泳的貓,一個詩詞文化愛好者。記得關注我,一起來欣賞李璟李煜父子兩首冷門詩詞,讀來迴腸盪氣,千年後驚艷人心。

第1首,李璟《望遠行》:玉砌花光錦繡明,朱扉長日鎮長扃。夜寒不去寢難成,爐香煙冷自亭亭。遼陽月,秣陵砧,不傳消息但傳情。黃金窗下忽然驚,徵人歸日二毛生。

這首詞寫在家女子思念遠方的愛人。「玉砌花光錦繡明」說明時間,乃是思婦在白天的思念。而「夜寒不去寢難成」,巧妙將時間過渡到夜晚。可見,思婦思念之情,乃是從白天直到夜晚,一直不曾停歇,足見思婦思念之深。

同時「錦繡明」的色彩鮮亮,而「鎮長扃」的色調陰冷,短短兩句已具有鮮明的對比,越是富貴名利的優雅景色,越見內心凄涼冷落的哀傷情緒。

爐香煙冷自亭亭,讓我想起張愛玲《第一爐香》的書名。似乎提起香爐,便想起了哀怨的女子。而李璟詞里說「爐香煙冷自亭亭」,冷和自兩個字不可輕易放過,乃是凸顯冰冷內心最合適的詞語。

遼陽月,秣陵砧,與李白名句「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意思相同,所襯托的乃是思婦期待「良人罷遠征」的心情。

李璟這裡直接用一句「不傳消息但傳情」,將這種情緒更加委婉表達出來。思婦可以聽到搗衣之聲,聲聲切切,卻無法將自己的思念送到遠方的愛人身邊。那麼心內的思念只能自己承受,堆積下來,便成為無法承受的苦澀。

徵人歸日二毛生,二毛,也就是頭髮斑白。一個「驚」字,體現了思婦對丈夫久征歸來的驚訝和年華老去的憂慮。

自然,結尾兩句多半只是出於思婦的想像,而並非真正眼前發生之事。但是思婦卻不能不這麼思考,她擔心時光空流,甚至擔心自己年老色衰,將來愛人會不愛她了。

而這種思緒,正可以見出這些日子中,這名女子是如何被思念的情緒纏繞,是如何承受相思之苦。後人閱讀這首詞,自然也就深受感染了。

第2首,《虞美人》:風回小院庭蕪綠,柳眼春相續。憑闌半日獨無言,依舊竹聲新月似當年。 笙歌未散尊前在,池面冰初解。燭明香暗畫堂深,滿鬢青霜殘雪思難任。

提起《虞美人》,大家很快就想起「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想起「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而這一首《虞美人·風回小院庭蕪綠》的知名度就要低不少了,屬於相對冷門的作品。

這首詞同樣是李煜最後生涯的作品,所以字裡行間都充滿了亡國之恨與後悔之情,更有一種隱隱的憤恨在其中。

「風回小院庭蕪綠,柳眼春相續。」開篇寫憑欄所見的景色,看似色彩鮮明,春天即將到來,然而李煜內心是相當苦澀的。這就是用樂景寫悲情,通過一種反差來強化內心的痛苦。

憑闌半日,顯示出李煜發獃之久,顯示出李煜內心痛苦積澱之深。獨無言,顯示出李煜的孤獨無依,身為囚徒,更感受到重重壓力,朝不保夕,天地雖大,似乎也只剩下了自己,讓李煜如何承受呢?

「依舊竹聲新月似當年」,引發李煜的回憶,乃是用今昔對比,體現「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之意。過去的春天景色有多麼迷人,將來的春天景色就有多麼的哀傷。

這是血淋淋的現實,這是無法挽回也無法改變的錯誤,對李煜來說,只有痛苦才是真實的。因而李煜用「滿鬢青霜殘雪思難任」來結束這首詞,而他心內的血淚卻無法輕易結束,縱然經過千年,依然能夠讓讀者感受到那份痛苦。

這樣的一首詞,一方面讓人驚艷,感嘆李煜的才華,一方面更讓人動容,感慨李煜的悲慘遭遇。也許,最後李煜被毒殺,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脫離苦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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