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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6歲男神戀愛被大家反對,我倆假裝分手後,偷偷領了證

兩年前,我和沈筠的愛情鬧得沸沸揚揚,眾人反對。我們假裝分手,實際上卻領了證……

1

凌晨,我被客廳的貓叫聲吵醒,灰色的窗帘縫隙中透過一縷白光。

我輕聲地叫他的名字:「沈筠(yun),起床了。」

他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哼哼唧唧的,像個小動物。

我隔著被子繼續推他:「快點起床了,你今天有比賽。」他小聲嘟囔著,也沒聽清說了些什麼。

我力道大一些繼續推著他,沈筠雖然賴床,但沒什麼起床氣,不會因為被吵醒而大發脾氣。

比如此刻,他終於醒了,頂著雞窩似的亂糟糟的頭髮跟我撒嬌:「好睏哦。」晨光照在他的臉頰上,顯得整張臉又白又嫩,看著這張臉誰能跟跆拳道冠軍聯想起來?

而事實上,他8歲的時候便已經拿下了世界少兒跆拳道冠軍,現在在跆拳道領域更是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

古言中那句人不可貌相真不是隨便說說。

像無數個早晨那般,我準備早餐,他洗漱穿戴,吃完飯我驅車載他去機場,卻從來不會下車送他,他在車裡與我告別:「老婆,我走了。」

「走吧。」我聲音淡淡,語氣沒什麼起伏,看他向前走了幾步,我重新戴上墨鏡,一路絕塵而去,生怕被人看見。

兩年前,我和沈筠的戀情沸沸揚揚,眾人反對,我們假裝分手,實際上偷偷領了結婚證。

很多人都說愛情最終敵不過現實,可我和沈筠的性格卻屬於那種,現實對我狠,我也絕不會饒過現實。

好在這兩年雖然躲躲藏藏,但也算平穩度過,每天平淡寂靜,透著幸福。

2

我和沈筠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三年前,我27歲,是一名小有名氣的走秀模特,攢了一點錢,在一個不算太繁華的地腳買了一幢帶院的別墅。

二樓讓我打通,鋪了地板和大鏡子作為我的工作室,會收一些學員教學,因為我平日里比較佛性,沒有大肆宣傳,所以學員並不是很多。

樓下賣花、咖啡和甜點,雇了兩個全職幫忙打理,還留了一塊小地方租給了一個美甲師。

從春天開始裝修,裝修好的時候正好盛夏,當時找了園藝師在院里種了一些花,密密麻麻的,許多小姐姐都過來拍照打卡,所以開業不久便成為網紅店,生意不錯。

就這樣,不算年輕的我開始創業,好在沒有房租壓力,所以每個月多少都是可以賺點的。

偶爾還會接到商演的邀請,但都被我一律回絕,既然決定了過半隱居生活,那就徹底和過去告別吧。

從前吵鬧、光鮮的日子讓我說不出的厭倦,那時候為了一個演出名額,恨不得跟別人爭個頭破血流;做每件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誰;我還被富商們追求過,也差點成了小三,每天不是過生活,而是斗生活。

再後來,我們公司空降了一個領導,叫周衍,是個保養很好的中年男人,對我很照顧,也是因為他的出現,我的事業一路飆升,如果一個人的成績不是因為努力而得來,那心裡總會有不安。

我不是行業小白,我當然知道周衍對我的照顧意味著什麼,所以我私下裡去找過他,他表達出想和我在一起的意願,我揚著下巴道了聲:「好。」彷彿那微微揚起的45°是我最後的尊嚴。

沒想到他卻跟我說:「尋南,我等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

他能說出這句話挺讓我不可思議的,我不動聲色地沖他微微一笑,心裡卻納悶兒極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看上我。

而他終是沒等到我的心甘情願,等五年合約一到,我逃似的離開了公司,離開那個帶給我榮耀帶給我不安的模特行業。

「尋南,有人找!」樓下的咖啡師沖我喊了一聲,將我從回憶中拉回來,我攬了攬身上的披肩,起身下樓來。

當時選了淺木色的樓梯,冬日下午的陽光照進來,形成好看的光帶,我一路踩著光亮到了一樓。

當時沈筠就站在吧台處,聽見我這邊的響動後,向這邊側側頭,我們四目相對。

一個長得乾乾淨淨的男生,頭髮柔順烏黑蓋住他白皙的額頭,一個巨大的透明框眼鏡遮住他大半張臉,身上穿了一套簡單的白色運動服,褲腳柔軟,蓋住他白色板鞋。

我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年輕的小帥哥,於是很疑問地問了句:「你找我?」

「姐,聽說你這裡有舞蹈教室可以出租?」他的聲音倒是沒我想像中那麼嫩,挺洪亮的,中氣十足。

「嗯,對,周中上午對外出租。」這是一個朋友給我出的主意,說我教小孩一般集中在下午和晚上,上午空閑的時候可以將房間出租出去,沒想到剛發廣告不久便有人來看了。

我帶著沈筠上樓看了一圈,他對場地很滿意,我們也很愉快地談成了價錢,自那之後他便和他的小夥伴開始了他們的訓練日常。

3

他的那幾個夥伴雖然模樣不一,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很帥,即便在模特行業待了很久、看慣了帥哥的我,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顏值。

有次我上去給他們送飲料,聽見他們的談話,說什麼筠哥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我沒忍住打斷他們,半開玩笑道:「弟弟,話可不能說太滿。」

他們眾人都笑,倒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了。

年輕男孩們很好相處,來這裡半個多月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很熟絡了,有時候下午沒有課,我還給他們延長用教室的時間,他們會買我店裡的花送給我,親手寫個小卡片:「南姐最美。」收到後我能樂個大半天。

給他們包花的小姐姐會打趣我們,說他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長得都這麼帥,我到底該選誰。

我不自禁地揚揚嘴角道:「我對小屁孩可沒興趣。」

他們扯著嗓子對我大喊道:「姐,我們不小了!」

只有沈筠安靜地站在他們中間,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天使,在眾人那麼吵的情況下,我唯獨看到了他。

「好了,我不跟你們鬧了,今晚的學員臨時請假,你們要是晚上也想練的話就在這練吧。」

「南姐萬歲!」他們即便這麼歡呼著,實際上留在最後的只有沈筠自己,我上去的時候便看見已經是滿頭大汗的他坐在教室中間。

「還不走?」

聽見我的聲音後,他抬起頭來:「我想把這個動作練好,南姐你要關門了嗎?」

「嗯。」

「那我不練了,我送你回家吧。」他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收拾東西,他的頭髮被汗水打濕,竟有些性感。

「不用了,我家很近。」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向來是個話不多的人,我們沉默著一起下樓梯,他等我鎖門。

剛鎖好門,準備轉身離開,我便被車燈晃了一下眼,周衍從車上下來,身邊還有四個保鏢,我心裡一顫,沒想到他竟然找到這來。

周衍開門見山:「尋南,玩夠了就跟我回去吧,我在你身上砸了那麼多錢,不是讓你來這開個小破咖啡館的。」

「周總,我跟貴公司的合約已經到期了。」

「合約確實到期了,但尋南,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啊。」周衍的每句話都在針對著我,來意不善。

我禁了聲,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胳膊擰不過大腿,跟他硬碰硬吃虧的總歸是我。

周衍見我遲遲沒說話,又開口說道:「我今天是特意來接你的,趕緊收拾東西,跟我走。」

他的話音剛落,四名保鏢齊齊上前,在陣勢上形成了對我的壓迫,我的心跳加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沈筠開口道:「這樣吧,你們要是打贏我,就讓她跟你們走,你們要是輸了,那就再也不要來找茬。」

周衍突然笑了:「小弟弟,做人不能太逞強啊,尤其在女人面前,會很打臉的。」一邊說著還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臉。

從前我到沒覺得周衍老,可今晚跟沈筠一對比,顯得那麼油膩。

我偷偷拉了拉沈筠的袖子,小聲說道:「算了。」

沈筠並不理會我的話,而是繼續跟他們說道:「你們所有人,可以一起上。」語氣平靜,不屑一顧。

4

那天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周圍的商家早都關了門,因為天氣寒冷,路上也沒什麼行人,只有微微的月光和燈光映照著道路。

沈筠將書包放在地上,走上前去,以一敵四,看著沈筠那纖瘦的小身板,我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但理智告訴我不能慌。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可還沒等我按上號碼,只見沈筠在空中540度轉體踢腿,穩准狠地踢中了其中兩個人的臉。

剩餘兩個人想偷襲,沈筠將腰一彎,近乎貼地,拽著一個人的腳腕將其撂倒,然後又迅速地彈跳起身,高抬腿踹向另一個人下巴。

他的招式變換太快,根本不給對方任何防守和考慮的時間,而別看他的身板不大,力氣卻出乎意料的大。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像是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動作戲,沈筠將他們打倒後,抬起頭來向我邪魅一笑,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這和我印象里的沈筠簡直判若兩人,周衍看到眼前的一切也是驚呆了,帶著他的保鏢離開,即便他拚命保持著風度,但還是顯得有些狼狽,走的時候不忘繼續放狠話:「你小子給我等著!」

待他們都驅車離去,我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沈筠:「那個,你……」話到了嘴邊,突然又不知道怎麼問。

他像是知道我要問什麼似的,主動開口跟我解釋:「我六歲習武,如今已經是第十五個年頭了。」

「啊?你不是跳舞的嗎?」

「跆拳道是特長,舞蹈是愛好,我現在正在做的一件事就是將跆拳道融入到街舞里,比如高空騰跳,比如旋轉踢腿,這些品勢,其實極具觀賞力。」

「其實當時也沒想走這條路,可是現在是文明社會,不會給我打架的機會,就算是打架,他們也都是小弱雞。」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沈筠說這麼多話,而我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那一刻我才突然想起沈筠的小夥伴當時說「沈筠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是什麼意思。

從工作室到我家的距離其實很短,可我們卻足足繞了半個多小時,最後連沈筠都發現了,他十分耿直地問我:「為什麼帶我走遠路。」

「想跟你多聊會嘍。」一路上,沈筠跟我講了許多他的事,他出生在武術世家,從小便受了很大的關注,同時身上背負著無數期望,父親很嚴厲,小時候他經常每天練功達到10個小時。

所以年僅八歲的他便獲得了世界跆拳道單人冠軍和團體亞軍,一時榮光無數。

我聽得入迷,與此同時心疼和欽佩交融在一起,所以即便到了我家樓下,也想繼續再同他走一走,聊一聊。

沈筠聽到我這麼大方地承認了,突然笑出聲,然後用十分寵溺的聲音道:「姐,又不是不見了,我們天天見。」

「你個臭小子。」撂下這句話後我轉身上樓,進門安全後我向下望去,發現他還在樓下,我一邊擺擺手,一邊跟他對口型:「你快回去吧!」

沒有見到沈筠這一面的時候,對他們這群小男生都沒什麼感覺,可是今晚見到沈筠這麼男人的一面後,心裡竟也有點熱血沸騰的滋味。

5

自那天之後,沈筠便肩負起接送我的活,並帶我參觀他們的武社,原來那幾個跳舞的小男生都是跆拳道黑帶,別看平日里人畜無害的樣子。

許是沈筠跟他們說了我的事,那天他們齊齊地站在我面前跟我說:「南姐,以後哥幾個保護你。」我當時的心裡啊就是那個種葫蘆的老爺爺,看著長大的七個孫子,心裡說不出的感動和欣慰。

他們舞蹈比賽的當天我也去了現場,我都是年近三十的老阿姨了,卻在台下喊得最瘋狂,最後嗓子都啞了,好在他們不負眾望,得了個冠軍回來。

聽說後面還要去省里,以及全國比賽。

他們不放心我,於是去外地比賽也把我帶在身邊,我仿若他們的助理似的,幫他們訂酒店訂飯,而他們也越來越沒大沒小,跟我嚷嚷著:「南姐,你當我們的大嫂得了。」

我下意識地去看沈筠,只見他沒有半點反駁之意,而是低下頭偷偷揚起了嘴角。

「當什麼當,在我眼裡你們都是小孩子!」我的話雖然這麼說,可他們那聲大嫂像是在我心裡生根發了芽,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能想起這個字眼。

再後來,他們比賽失利,連全國十強都沒進,再也沒有人有心思開我和沈筠的玩笑了,每個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的。

我自掏腰包,請大家去遊樂場玩,剛開始大家還都有氣無力的,但最後玩得最嗨的還是他們。

而玩鬼屋的時候,我因為害怕大喊一聲,沈筠準確無誤地牽了我的手,跟我說:「有我在,別怕。」

那是我和沈筠的第一次牽手,黑色的密閉空間里,我的心跳劇烈,而沈筠的手看似白皙修長,其實皮膚並不柔嫩,無論是手心裡的繭,還是手背上淺淺淡淡的傷痕,在看不見的,只有觸覺的此刻,我能清晰地摸到。

他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吃了很多苦,一時間裡我既心疼又感慨。

從遊樂場出來,我又帶著他們去吃了大餐,一起去KTV唱歌,然後在半夜三更一起回酒店,其他人走在前面,我和沈筠慢吞吞地走在後面,他小聲跟我說:「其實輸了比賽,我心裡還是有點難過。」

沈筠的睫毛低垂,整張臉上的細胞都死氣沉沉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眾多獎項加身的沈筠並不是一個戰無不勝的人,而外表越堅強的人,心裡有時候越像個孩子,只對親密的人展示。

他從小到大的生活除了練武就是練武,像直線似的純粹又簡單,一路上他收穫了很多粉絲,有人愛他的容貌,有人愛他的拳頭,而我願意保護他每一個失落的瞬間,並且承認並不完美的他。

我拽拽他的衣袖,也用同樣的音量跟他說道:「沈筠,當你沒有把目標定為是第一名,而是定為挑戰自己的時候,你就會釋然很多。因為很多時候,我們不必取得所有人的認可,而是取悅自己,一切儘力而為就好。」

沈筠停頓了幾秒,然後又說道:「尋南,我也想取悅你。」

我像是被電了一下,渾身一個激靈,然後吞吞吐吐道:「在我眼裡,你是最棒的。」

沈筠一掃臉上的陰霾,重新像個孩子似的笑起來。

6

就這樣,捅破那層窗戶紙後,我和沈筠戀愛了,他們喊我嫂子,叫得一個比一個起勁,他們還說這是沈筠的第一次戀愛,讓我一定要好好對待他們大哥,搞得我哭笑不得。

戀愛中的沈筠性格很乖,雖然沒有主動為我做些什麼,但凡事都依著我,除了有時候醋意有點大,而他吃醋的時候也不跟我吵架,要麼一個人悶著要麼去武館練武。

「沈筠,你不會把我當成你的沙袋了吧?」

「尋南?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我家的小醋王啊!」他瞪了我一眼,繼續打沙袋,而等他打累了,我再哄幾句一般就好了。

從冬到夏,從夏又入秋,生活每天都充滿了期待,愛上一個人讓自己身體的細胞都滿血復活。

直到又一個深秋,我和沈筠戀愛整整一周年的時候,我們的戀愛消息被爆了出來。

文章里說昔日跆拳道冠軍愛上一個比他大六歲的野模,明明是一件你情我願的事,可變變字眼,彷彿我們大惡不赦。

再接著,關於我的許多消息也被爆了出來,說我為了上位不擇手段,後來被富商包養,所以退了圈,那些文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但其實沒一件屬實。

我和沈筠目前都不是娛樂圈的人,沒有自己的經紀團隊也沒有公關團隊,想不出什麼特別好的對策,只能任憑消息發酵。

就在焦頭爛額的時候,我再一次接到周衍的電話,他說如果我乖乖聽話,他就幫我擺平這件事,我當時也是氣壞了,怒不可遏地罵了他一句,然後掛了電話。

再之後,事情越發展越遭,甚至連沈筠的比賽資格都要取消,更有沈筠的父親被氣得住院。

「沈筠,你發個聲明吧,說你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一切都是在捕風捉影。」

「我不,我要跟所有人說明真相。」沈筠很少反駁我,可這一次他心意決絕。

我繼續說服他:「你應該能看出來,網上都是水軍在帶節奏,我們一沒有經驗,二沒有人,是不可能斗過他們的。」

「可如果那樣,你太委屈了。」

「沈筠,你搞搞清楚,我可是跆拳道冠軍的女人哎,這點困難對我來說小意思!」

「我可以這麼做,但我有一個條件,我們結婚吧!」

「啊?」

「如果我說分手,我們以後真分手了怎麼辦,我們結婚,我就信你。」沈筠做事情有時候真的挺像一個小孩子的,但也只有小孩子在面對愛情的時候會這麼純真,他想用他的所有來保護自己所珍愛的人。

我被感動了,所以哪怕沒有求婚、沒有戒指,我也同意了。

結婚後,我們搬離了那座城市,去了一座小城,我沒有再露面,也沒有再進行自己的事業,真成了避世隱居,沈筠有些擔心我,我問他:「你對錢有沒有慾望?」

他說:「我對錢從來都沒有慾望,我只想為國爭光。」

「我也沒有,所以你不要擔心我,好好生活,好好愛你,就是我最開心的事,什麼事業賺錢都是次要的,再說,我買那套別墅的地腳現在已經成了黃金地段,光租金就能讓咱們吃香的喝辣的!」

沈筠沒說話,就傻樂傻樂地看著我,好半晌他才說:「尋南,我就喜歡這麼樂觀的你。」

7

隱婚的生活刺激,但也辛苦,自從沈筠又拿了一個世界級大獎,他的粉絲越來越多,我和沈筠不太敢去人多的地方,而且出行必戴口罩。

我變得很宅,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家裡,養了兩隻貓,種花種菜,學習烹飪,還愛上了陶藝,家裡大大小小的杯子、碗,都是我親自做的。

沈筠在外越來越成熟,回到家卻越來越像個孩子,幾乎每天都耍賴不想澆水不想除草,摘花倒是挺積極的,嘴也像抹了蜜似的:「最美的花,送給最美的老婆,是不是啊,小草莓。」

「喵~」小草莓很配合地叫了一聲,而小石榴淡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有時候我在想,經過那次不好的輿論,我是不是也因禍得福了,因為我雖然失去了很多東西,卻得到了生命中最珍貴的人和生活。

我拿著他送我的花插到了花瓶里,然後又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報告,一邊遞給他,一邊說道:「我懷孕了。」

他的反應和我想像的差不多,激動地抱著我轉圈,把我放下後他的眼角泛紅:「沒事,我就是有點激動,老婆,我們的生命自此而有了連結,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能讓我們分開了。」

「本來也沒有人有能力讓我們分開!」

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給我們帶來了好運,我懷孕沒多久,我的前公司便陷入醜聞,風波不斷,高層被抓進去審問期間,又有好多人出來爆料公司壓榨員工,變相簽賣身契什麼的。

周衍不知所蹤,聽前同事說他的家都封了,可能去了國外。

我和沈筠籌劃著,也許我們反擊的機會來了,我和沈筠的文筆都不好,所以不準備寫文章發聲明,想來想去還是視頻好,可視頻剪輯我倆也不會,最後決定直播。

因為沈筠提前預熱了說直播有重大的事情宣布,所以直播剛開始便進來了許多人,畫面上是我親手打理的小院,彈幕很多,大家都在問這是哪,怎麼會有這麼美的地方。

然後我和沈筠一人抱著一隻貓咪出鏡,分別開口介紹道:「大家好,我是沈筠的妻子,尋南;我是尋南的丈夫,沈筠,我們結婚兩年了。」

然後抓一抓貓咪的屁股,它們很配合地沖著鏡頭叫了一聲,太多人發彈幕,密密麻麻的,看不清彈幕里都說了些什麼,只好屏息凝神按照我們之前想好的繼續說。

我跟他們講了我從前的工作,沈筠跟他們講了我們的相識,相知和相愛,我繼續講我們婚後的生活,並且拿著手機帶著他們看了看家裡的每一個角落。

最後我們異口同聲地說:「我們很幸福,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鏡頭再一轉,是沈筠的兄弟們,他們齊刷刷地站成一排,來了個旋轉踢腿動作,然後大喊道:「祝我哥嫂百年好合!」

直播結束。

8

關掉直播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不敢看手機,生怕有什麼不好的言論,直到他們跟我說「嫂子,直播很成功」後,我才敢打開評論一條一條地看著。

其實如果沒有水軍帶節奏,大多數網友還是理智的,已經是熱搜第一名了,標題叫真相大白。

評論分成了明顯的兩部分,一波兒人罵我的前公司,說他們不幹人事。

另一波兒人談論我們的愛情,評論里說看到了真正的愛情,在當時那麼困難的時候你們都能堅持下來,真正相愛的人可以抵抗外面的一切。

有人問,隱婚的這兩年一定很辛苦吧;有人說花園那麼美,你老婆一定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還有人誇貓咪可愛。

每個人評論的角度不一樣,但每一條都帶著滿滿的祝福,我和沈筠也終於苦盡甘來。

就在這時,沈筠接到了他父親打來的電話,說有時間帶我回趟家。

結婚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公婆,進門的時候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沈筠緊緊地拉著我的手,讓我放輕鬆。

老兩口都不胖,身板挺得筆直,一看都是習武多年的人,當年偷偷領了結婚證沒有跟他們說,見到他們的第一面就是誠懇地認錯。

到底是一家人,父母最希望的就是孩子能健康快樂,見我和沈筠是真心相愛,也沒有太為難我們,只是象徵性地說了幾句訓斥的話。

飯後我們準備離開,他們又囑咐了沈筠好多話,「都是當父親的人了,一定得成熟點,平日里多照顧南南。」

我故作楚楚可憐的樣子:「爸媽,你們是不知道,我讓他鋤個草,他都一大堆理由等著我!」

話音剛落,沈筠父親的手就朝著沈筠的背打了下來,沈母見怪不怪,我當時看見可是心疼死了,特別後悔那麼說話。

「南南,以後有任何事都跟爸說,爸給你做主,這小子就是欠收拾。」

「嗯……」這習武的家庭,所謂的收拾可都是真打啊。

沈筠父母想讓我們搬回家住,但我和沈筠很委婉地拒絕了,覺得還是分開過比較好,反正兩座城市離得也不遠,可以經常走動。

而月份大了些,我們雇了個阿姨平時做家務和打理院子,已經不需要我做些繁重的活了。草莓和石榴像是知道我懷孕似的,對我特別依順,動不動就趴在我的身邊,像是兩個小小的守護神。

有時候我們三個就躺在沙發上支使沈筠:「老公,幫我拿個蘋果,我要削好的!再幫它倆拿個貓條!」

他背對著我坐下,動作仔細地削皮,我看一眼他再看一眼窗外的竹子,有風吹過,竹林沙沙作響。

這是我從公公婆婆家回來後特意種上的,因為公公跟我說,當時為沈筠取單字筠,借指竹子,希望他能像竹子一樣有著咬定青山不放鬆的品格。

回來後我從網上買了許多竹子,種在了屋子南側,還做了一塊牌牌,寫上了南竹,因為南竹代表我們,以後我們的孩子我想取名叫「筍」,但被沈筠無情地拒絕了……

沈筍,不好聽嗎?(作品名:獨家隱婚:尋南有竹,作者:七憶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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