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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身亡舅舅傷心欲絕,半年後卻閃婚,我在婚戒里發現他初戀蹤跡

如今舅舅住在別墅里,謝漾每次去探望,回來卻只覺渾身發冷。

「漾漾,你舅媽來電話說讓你去她家一趟。」

盛夏沒有一絲風的午後,抱著西瓜正啃得愜意的謝漾打了個寒噤。

老實說,謝漾很害怕他這個舅媽。這些年寥寥無幾的碰面,舅媽那張越長越變樣的臉,他遠遠看上一眼,都得原地打哆嗦半個鐘頭。

正搜腸刮肚想借口回絕舅媽,沒等他開口,謝母臉上浮現慘淡淡的悲色,「你舅舅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我就這麼一個親弟弟啊。」

「咕嚕」一聲,謝漾想說的話拌著西瓜一同咽進肚子里。

開門的是舅媽宋盈,謝漾幾乎不敢看她的臉,不得已,禮貌問個好,目光停留不過幾秒立馬移開了。

只這一眼,謝漾就栗然發冷。舅媽完全變樣了,從前那個眉梢眼角張揚俗不可耐的女人,漸漸斂了那份世俗的艷媚與戾氣,越發恬淡溫婉起來。歲月這把手術刀令那張臉美得天然,可在他眼裡,卻透著森森陰冷。

「來了。想吃什麼?舅舅給你做。」一進門,舅舅謝聿就問道。

一聽這話,謝漾鼻頭一酸,想起了他與舅舅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

謝漾八歲時父母正鬧得不可開交,無暇顧及他,他只好跟著謝聿。謝聿那時二十齣頭,在殯儀館裡工作,殯儀館的院子里拉了一排低矮的小平房,舅甥兩人就住在其中一間矮房中。

殯儀館這種地方,即使是有陽光的日子,也似乎有無形的黑粒子吞噬著傾瀉的明媚空氣,灰暗與慘白在眼前仄仄成形,呈現一種毫無生氣的光亮,可因舅舅的存在,這種陰森的寂靜亦透出幾分暖色來。

殯儀館在他心中不可怖,可如今舅舅住在別墅里,謝漾每回來卻只覺渾身發冷。

「別忙了,舅,我坐坐就走。」

謝聿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飽含許多意味,然而很模糊,末了,輕淡地點了頭。

謝聿在謝漾印象中一直是個靜默內斂的男人,然而記憶中,謝聿也曾讓他覺得無比陌生過。

謝聿的初戀王婉羽是名門千金,謝聿當時只是殯儀館的一個雜工,那個年代,門第之見便是隔在他們二人中間的銀河。到底他們還是分了手,名門千金嫁給了門當戶對的富家子弟,謝聿獨身一人打拚事業。

這樣又過了許多年,某一天,謝聿在自己開的殯儀館裡見到了暌別多年的初戀女友。

她安靜地躺在那裡,面無血色,青慘冷綳,腹部還有一個嵌入膚理的觸目鞋印。

久別重逢的舊情人,還來不及互相數對方臉上歲月的痕迹,已是陰陽相隔。

她被出軌的丈夫家暴,腹痛不止送去醫院時,醫生說只是腸痙攣,然而從醫院回家不過一個鐘頭,她卻死了。

家屬要求解剖,按常例,有雙方家屬、兩名法醫和兩名殯儀館人員在場。法醫切開死者腹腔,一股鋪天蓋地的惡臭襲來,法醫得出結論是外傷導致消化道多處破裂。推測死者首次被施暴後腹痛是下消化道細微出血所致,死者返回家中應是又遭受二次暴力,才導致腸道直接斷裂。

謝聿當時就是其中一個殯儀館人員。

那時的謝聿已是殯葬行業的巨頭,早不用再接觸屍體,而王婉羽身後事,入殮火化都是謝聿親力親為。整個過程中,謝聿不曾掉一滴淚,只在等待骨灰冷卻時,痴痴地望著情人的骨灰,露出一抹溫存卻古怪的笑來,柔聲說了句,「婉羽,我不會讓你走的。」

謝聿從來都是內斂的,無論情緒或者言行,而他那時看似溫吞的奇怪舉止卻透著一種意味不明的尖銳感。

王婉羽的丈夫坐了牢,入獄不久就死在牢中,也算是惡有惡報。王婉羽葬禮過後謝聿就飛去國外,半年以後才回國,回國沒多久,就娶了一個家人都不滿意的拜金女人。結婚那日,親人都去觀禮,交換戒指時,舅舅往舅媽無名指上套了一個足足兩克拉的白鑽。

那純凈的白鑽,美得無一絲瑕疵。

謝漾以為,一切都過去了。

「你舅舅很挂念你,留下吃頓飯再走吧。」不知何時,舅媽竟站到了謝漾身側,謝漾下意識退開一些。

看了看舅舅似蒙著一層陰翳的臉龐,謝漾硬著頭皮同意了。

正吃著飯,來了個電話,舅舅拿著手機出去了,舅舅一離桌,謝漾就埋頭吃飯,頭都不敢抬。

「我知道,你看得見我,從我第一次出現。」舅媽說。

謝漾一聽這話,手裡的筷子險些拿不穩。

是的,舅媽,確實變了一個人。

從什麼時候發現的?這要感謝謝漾見鬼的體質,舅舅和舅媽婚後大約兩三年,他來拜訪舅舅,隱約看見了舅媽身上有一圈青藍色的微光,而後每一次來,那光圈就更亮一些,直到舅媽臉上出現另一張臉。

那張以煙縷勾勒輪廓,青藍光暈著色的臉,與舅媽的臉重合分離,分離重合,時隱時現,看得謝漾心驚肉跳。

那張臉不陌生,謝漾八歲就見過,她每次出現在舅舅與他面前,舅舅整個人都彷彿「熠熠生輝」了。

她是王婉羽。

自從看見了她,謝漾旁敲側擊提醒了舅舅好些回,話說得相當明顯了。舅舅卻從不肯信,拿自己在殯葬行業幹了這麼些年從未遇鬼的經歷回答謝漾。謝漾偷偷帶到舅舅家中驅邪的小玩意也不知哪去了,漸漸他也就不愛往舅舅家跑了。

誰沒事也不愛見鬼啊。

「阿姨,人鬼殊途,您還是早早投胎去吧。」

謝漾偷偷瞄了一眼女鬼的反應,見她面有苦色。

「我走不了,」王婉羽試圖取下指間的鑽戒,可那鑽戒卻好似長在手指上一般,「阿聿將我的骨灰做成了這顆鑽石,還施了定魂術。」

謝漾腦子裡彷彿被滴了幾滴熱油,嗶嗶剝剝炸開了,腦花都快熟了。

舅舅騙了他,舅舅不僅知道這個世上有鬼,他還懂得怎麼留住鬼。難怪王婉羽死後舅舅就出了國半年後才回來,一個骨灰白鑽,製作耗時至少四個月。

「救救阿聿,他身體越來越差了,是我拖累了他,」說著,王婉羽遞來一張紙條,「你去找這個人,他能解咒。」

謝漾接過紙條就要走,飯也吃不下了,突然想起來,「我舅媽呢?」

「死了。」

「怎麼死的?」

「阿聿往她的中藥摻了一味葯。只有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我才能漸漸滲入這具軀體里。」

「她是無辜的。」

「當年,她是我丈夫的情人。」

一切都明朗了。

謝漾找到那位能解咒的老先生已是半年多後,他帶著老先生去舅舅家。開門的是舅舅,一見謝漾身邊的人,整個人都僵了,冷冰冰地盯著謝漾,「你胡鬧什麼?」

「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謝聿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如果不是他還能說話,幾乎看上去就像一具屍體,慘青冷硬。

「這件事你不要管。」謝聿說完就要關門。

謝漾難得強硬起來,硬是擠進屋去,一進屋便要往樓上去。

還不等謝漾與老先生上樓,王婉羽竟迎面走下樓來,她身體周圍的青藍色的光暈居然不見了。怎麼會這樣呢?想到那個可怕的可能,謝漾步子一滯,滿眼驚愕。(小說名:《璀璨的葬禮》,作者:容諫。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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