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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和作曲家相愛相殺,你一定沒聽過

音樂常常能在影視中散發出獨特的魔力。

2020年初,台灣都市奇幻懸疑愛情劇《想見你》熱播。在「神仙男孩」許光漢圈粉無數的同時,貫穿整劇的插曲「Last Dance」更是十分上頭,每次劇情都會伴隨著這首歌出現轉折。(文末福利)

連歌手伍佰本人可能也想不到,一首老歌也能在影視劇里重獲新生,又一次火遍大江南北。

這讓我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班上組織觀看電影《媽媽再愛我一次》的經歷。

當一曲《世上只有媽媽好》終於喚醒母親塵封多年的記憶時,同學們早已經都哇哇哭倒了一片。甚至那個平時最調皮、最惹人討厭的男生哭得最凶,老師怎麼勸都勸不住他。

同樣地,為什麼在《大話西遊》里,我們看到至尊寶落寞離去的背影,聽到耳邊響起的《一生所愛》會情不自禁地感到悵然若失,甚至落下淚來?

而在希區柯克的經典懸疑片《驚魂記》里,浴室的水聲搭配著驚悚獨特的音效,又讓我們忍不住抓緊了同伴的衣角(胳膊)。

是誰譜寫了這些令人沉浸其中的音樂?

這些音樂又是如何在電影中發揮作用的呢?

美國羅德島大學電影學教授凱瑟琳·卡利納克用《電影音樂》這本書,向我們展示了音樂的魔法,揭開電影音樂背後那些只有導演和作曲家才掌握的奧秘。

從默片時代的現場伴奏開始,凱瑟琳將電影音樂歷史的百年風光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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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電影音樂其實到現場伴奏的

早在19世紀末電影初現時,音樂就已如影隨形。

除了使用留聲機唱片為無聲電影伴奏之外,現場音樂伴奏則是早期電影音樂更普遍的形式。

在美國,現場伴奏是電影的典型特徵,適用各種場合放映的影片,例如雜耍場上。音樂家在樂池中為影片演奏,就像他們為節目中的表演者現場演奏一樣。

1896年,愛迪生的投影放映機在紐約的首次公演就是在這樣的場合——科斯特爾和比亞爾的音樂廳。

同年,電影放映機在倫敦首次放映的時候,現場也有有一架鋼琴和一架簧風琴。劇院管弦樂隊為維多利亞女王進行了御前演奏。

而在中國,音樂對電影同樣重要。在上海,第一批電影放映於1896年。愛迪生的老式放映機於1897年5月首次放映;同年7月之前,當地報紙報道了鋼琴現場伴奏的情況。

早期的電影音樂多選用古典音樂或本土的傳統音樂。

將默片藝術推向巔峰的卓別林,在影片中對古典名曲的借用堪稱經典,他還親自參與創作電影配樂。

而北京第一部本土影片《定軍山》(1905)和香港第一部本土影片《偷烤鴨》(1909),都選自著名的中國戲劇。

電影音樂如何「掌控」觀眾的內心?

首先,人們為什麼會用音樂來為電影伴奏?

理論家們最初的解釋是功能性的:音樂彌補了無聲電影的聲音缺失,同時可以掩蓋電影放映機和現場觀眾不注意觀影禮節所發出的雜訊。

但是,隨著有聲電影和電影院的出現,電影音樂最初的功能不復存在。在安靜又黑暗的影院里,我們的心被畫面和音效牽動著,或捧腹大笑,或感動落淚。

那麼,電影音樂究竟是如何「掌控」觀眾內心的?

理論家們曾用精神分析法來進行研究。他們認為,從生命的最初階段身處子宮開始,我們就能夠感受音樂:母親有規律的心跳、呼吸和脈搏,以及她說話的音高和力度。

《末代皇帝》中文綉雨夜出走的震撼配樂

音樂使我們回到與母親重逢所代表的那種滿足與快樂的完整感受。在看電影和聽電影音樂的時候,我們也有相似體會。舒適的座椅、漆黑的放映廳、銀幕上明亮影像的催眠效應以及音樂等因素,都有助於觀眾找回那種深邃的滿足感和豐實的精神狀態。

當然,這不是唯一的因素。

凱瑟琳在《電影音樂》中詳細分析了音樂是如何在電影場景中起作用的。

比如昆汀·塔倫蒂諾的影片《落水狗》(1992)中的嚴刑拷問環節,這一段的插曲是《深陷其中》。

這首《深陷其中》本是曲調歡快、和聲簡單的歌,但卻被用在了極為暴力的畫面中。

所有這些有效掩蓋了場景的恐怖,消除了緊張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舒服的諷刺感覺。

當代表正義的警察被罪犯金先生施虐時,觀眾原本應該同情警察,但這首歌卻讓大家同殺人狂建立了更多的情感聯繫。

導演塔倫蒂諾說:「聽見吉他演奏,你立刻陷了進去,用腳打起了拍子,欣賞金先生的舞步。緊接著突然發現,太遲了,你也成了共犯。」

音樂讓我們在暴力中獲得「快樂」。這讓觀眾感到既矛盾又罪惡。

是誰選取和譜寫了

這些令人沉浸的音樂?

傳統的電影配樂往往是由作曲家原創。

與此不同的是,本文開頭提到的《想見你》《媽媽再愛我一次》中從現成的音樂中為影視挑選配樂的做法,叫做彙編配樂。

樂曲的揀選和版權的清理通常是音樂監製的工作。音樂監製通常配合導演實現其想法,但有的導演親自揀選樂曲,掌控整個過程。比如導演王家衛,他曾將樂曲的選擇描述為電影開拍前首要的決定性工作。

導演和作曲家們常常因為意見不同而相愛相殺。

導演希區柯克與作曲家伯納德·赫爾曼在好萊塢是家喻戶曉的電影音樂組合。

固執己見卻極有天分的赫爾曼曾公開表示:「如果你遵循大部分導演的品位,音樂就會很糟糕。他們其實根本沒有品位。當然,我這樣說有點兒誇大其詞。也有例外的情況……希區柯克很理解人:他不干擾我!」

在懸疑片《驚魂記》中,希區柯克決定浴室場景不配音樂。據赫爾曼說,希區柯克曾告訴他:「嗯,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但是只有一樣請按我說的做:請不要為浴室謀殺場景寫配樂。」當然,赫爾曼反其道而行之,為這一段創作齣電影史上最引人注目、讓人爭相模仿的樂曲。

另一對電影音樂的組合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作為日本最著名的藝術音樂作曲家,武滿徹習慣了對他不加以控制的導演。

因而他同導演黑澤明的合作異常艱難。

在黑澤明的影片《電車狂》中,黑澤明希望武滿徹用比才的《阿萊城姑娘》作為原型創作配樂。當武滿徹回應,如果黑澤明喜歡比才,他應該僱用比才來創作,黑澤明也許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抗驚呆了,反而允許武滿徹創作原創音樂。

然而,在為《八月狂想曲》創作配樂之時,黑澤明又希望武滿徹能用上舒伯特的《野玫瑰》,武滿徹最終因為意見相左而選擇一走了之,二人分道揚鑣。

不可否認的是,沒有音樂,再好的戲也出不來。

配樂與電影相伴而生,甚至有時先於電影出現,正如序言作者李鵬程所說:

電影音樂,甚至在大部分的電影開始放映之前,就被「植入」了——好萊塢各電影廠牌用簡短的商標音樂代表自身的審美,連米高梅公司的獅吼聲都伴有背景音樂;

我們對國家電影局公映許可證的龍頭標誌再熟悉不過,當正氣一身的大三和弦銅管音色響起,後面所有的故事都被打上了這個時代的文化烙印。

影 ?迷 ?福 ?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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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音樂》

作者:[美] 凱瑟琳·卡利納克

出品:譯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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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音樂的歷史和電影一樣長久。在聲畫同步成為標準之前的很多年裡,投影的活動圖像通常在音樂伴奏下放映。如今,電影音樂已經發展出自己的產業,成為世界各地電影市場不可或缺的部分。

卡利納克在本書中指出,電影音樂不僅可以營造氣氛,設立背景,凸顯情節,還能夠創造出圖像本身難以傳達的 情感。但電影音樂是如何做到這些的呢?本書不僅以現代理論概念闡明了電影音樂如何以及為何產生效果,還對世界各地的電影音樂以及重要的作曲家和音樂風格一一進行了介紹。

《電影》

作者:[英] 邁克爾·伍德

出品:譯林出版社

我們一般認為電影是20世紀最主要的藝術形式,它包羅萬象——對事件的記錄、現代神話、一項愛好、職業生涯或是一整個產業。然而,如邁克爾·伍德所說,電影雖然意義廣泛,但它首先是一種通過光影講述故事的形式。很多人指責電影是一種製造幻象的工具,但也有人歌頌其另一面:電影讓我們儘可能親密地接觸真實世界。在這本書中,伍德對於電影的本質做了一系列深刻的分析與探討,對於電影中真實與虛構的關係、電影的實驗性及電影產業的發展等話題都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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