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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年輕時性子有多「野」?「失足」少女太任性,差點殞命!

賈母是保齡侯尚書令史公的掌上明珠,能嫁給榮國公嫡長子賈代善做未來榮國公夫人,應該是嫡長女出身。《紅樓夢》最門當戶對的一對姻緣,就是賈母與賈代善的文武結合。

父親是當朝丞相,丈夫是榮國公,賈母的地位何等金尊玉貴,她看不起薛姨媽、薛寶釵商賈出身,實在是二者的身份差距太大,不啻雲泥。

王夫人回憶小姑子賈敏曾經「何等的金尊玉貴」,三春等晚輩完全沒辦法比。但三春與賈敏,就像賈敏與母親賈母年輕時候一樣也沒法比。賈母的命最好,投胎最好,出嫁最好,一輩子福壽無雙,無人可比。

賈母到了老年仍舊愛說愛笑,證明她年輕時與史湘雲極為類似。史湘雲很多時候被曹雪芹賦予賈母的傳聲筒,暗示祖孫二人「形神兼備」。

(第四十回)賈母聽了,又抬頭看匾,因回頭向薛姨媽道:「我先小時,家裡也有這麼一個亭子,叫做什麼『枕霞閣』。我那時也只象他們這麼大年紀,同姊妹們天天玩去。那日誰知我失了腳掉下去,幾乎沒淹死,好容易救了上來,到底被那木釘把頭碰破了。如今這鬢角上那指頭頂大一塊窩兒就是那殘破了。眾人都怕經了水,又怕冒了風,都說活不得了,誰知竟好了。」

賈母憶往昔,說自己少年一段失足落水的往事特別有意思。好好的千金大小姐,在亭子里玩竟然會落水,還撞破了頭差點得了「破傷風」死了。可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道理還是有的。

那麼,賈母說她「失足」,好好的怎麼會失足掉到了水裡呢?曹雪芹雖然沒寫明,卻也給出了兩個線索。

一,賈母說她「同姐妹們天天玩去」,證明房間關不住她。

枕霞閣是一處非常優美的環境,頗有「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美麗。關於枕霞閣多說一嘴,有人會奇怪如此美景,為什麼消失了,史湘雲根本沒見過。

原因不奇怪,枕霞閣是南京保齡侯府的景色。那裡才是賈母的娘家。同樣,南京的寧榮二府才是賈家的家。京城的敕造榮國府和保齡侯府,更類似官署,只允許他們在世襲任內長期居住,日後收回不收回,也全在皇帝。

所以,賈寶玉等人出生在京城,籍貫卻還在金陵。金陵才是他們的家,父輩在京城當官,他們沒回去過罷了。金陵十二釵也是如此而來,並不特指他們住在金陵。

閑言少敘,賈母「天天」去枕霞閣玩,預示房間根本關不住她。像三春、寶黛眾人大多時間在李紈帶領學習文化、禮儀、女紅、規矩。賈母卻全然不顧,天天跑出去玩。可知其性格跳脫,淘氣難馴,史湘雲也比不得賈母年輕時的「野」。

賈母那麼淘氣,「失足」落水也就不難理解了。

二,對於賈母失足落水,史湘雲身上也有一個細節暗示。

(第三十一回)林黛玉道:「這算什麼。惟有前年正月里接了他來,住了沒兩日就下起雪來,老太太和舅母那日想是才拜了影回來,老太太的一個新新的大紅猩猩氈斗蓬放在那裡,誰知眼錯不見他就披了,又大又長,他就拿了個汗巾子攔腰繫上,和丫頭們在後院子撲雪人兒去,一跤栽到溝跟前,弄了一身泥水。」說著,大家想著前情,都笑了。

史湘雲穿了賈母的一件新衣服,下雪天和丫頭們撲雪人,結果人小衣服長,「一跤栽到溝跟前,弄了一身泥水」。好在是冬天,且不過是個溝,才沒事。若是落水不堪設想。

賈母當初在亭子里,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一刻也不消停。和丫頭、姐妹們玩笑的項目也能想像,不在乎鬥魚采荷花之類,甚至只有她大膽跨過圍欄站到了亭子邊沿,豈有不失足掉下水裡的!

賈母掉到了水裡,也嘗到了教訓,經歷過生死才會更加惜福。所以,賈母的經歷給了她足夠教訓。比較起來王熙鳳就沒有足夠的教訓,她聽了賈母的故事,接話誇讚賈母「福壽」時,並沒有惜福的感同身受,所以她最終無福無壽送了性命。

文|君箋雅侃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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