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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住進我家,5年容貌不變,看到他身上長出的東西我想逃

1

念桑發現白澤是只狐狸,是在她第三次暗殺白澤失敗的時候。

為了殺死白澤,趁著阿娘不在,她讓白澤喝了一整壇的酒,她的計劃是,灌醉他,趁他沉睡時用枕頭悶死他。

白澤一如既往地聽話,她說的話,白澤從來不會反駁,她讓他喝完整壇酒,他二話不說,直接抱住酒罈往嘴裡灌,第一次喝酒,嗆得滿臉通紅都沒鬆開。

喝完之後他直接倒在地上,念桑把他扶到床上,拿起床上的枕頭放在他臉上,使勁按了兩下,聽他悶悶的呻吟聲,又猛地鬆開。

頹廢地盤腿坐在床邊,她托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白澤。這張臉,真好看,整個石烏村的男人都沒他好看,殺了實在可惜。

念桑拍拍腦門,無力又懊惱,不對不對,她是來殺他的,不能被他迷惑。

從床上跳下來,念桑吹滅蠟燭,她心裡有氣,又走到床前使勁掐住白澤的臉,牙齒磨得「噌噌」響。

「今日就放過你。」

她鬆了手準備離開,床上的白澤似乎被掐痛了,嚶嚀一聲睜開眼。這一眼,差點把念桑嚇死。

白澤的雙目,竟然帶著盈盈綠光!

念桑驚得渾身一哆嗦,「呀」的一聲驚呼後,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揉揉眼睛再瞧過去,白澤已經閉上眼睛,綠光消失了。

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念桑從地上爬起來,大著膽子朝前走去,白澤朝里翻了個身,她使勁呼了口氣,然後雙手按在床上,伸長脖子朝他的臉看去。

還沒看到臉,右手就摸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念桑的第一個反應是,柔軟光滑,像是狐狸毛,值錢。

而且,這毛茸茸的東西竟然還熱乎乎的,念桑好奇地拽了拽,拽不動,就使勁拽,然後床上傳來一聲壓抑的痛呼。

念桑下意識回頭看去,白澤醒了,黑暗中,他眼睛裡亮起兩簇綠幽幽的光,念桑嚇得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生怕他一口吃了她。

他卻握著她的手腕委屈地嘟囔了一句。

「念念,不要拽我的尾巴……」

2

念桑第一次見到白澤,是在五年前,那時,她十一歲。

石烏村靠山而居,百里外有個鳳凰山,鳳凰山有一窩山匪,山匪每年會來村裡搶一次,不殺人,只搶錢財和糧食,有時候看上誰家閨女,會連人也搶了去。

五年前,山匪來石烏村搶劫的時候,看中了村長家的閨女,村長夫婦死活不讓帶走,惹惱了那頭目,手起刀落,直接殺了離他最近的兩個村民。

見了血,便一發不可收拾,那些山匪要把全村的女人都帶走,反抗就格殺勿論,念桑的腿腳不好,她娘不在,她只能踉踉蹌蹌地跟著人群跑。

沒有人幫她一把,她很快就被撞倒在地上,眼看著就要死在馬蹄之下,有個白衣少年突然憑空出現,一腳踢翻了那匹黑馬。

誰也沒想到,就這麼一個白白凈凈的瘦弱少年,竟然徒手殺了十幾個山匪,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徒手掰斷山匪的腦袋,胳膊似鋒利的長刀,一下穿透那頭目的身體。

很快,少年白凈的衣衫被血浸透,臉上也是觸目驚心的鮮血,殺完山匪,他慢悠悠地轉過身,斑駁的光影下,念桑看見了一雙最漂亮、最乾淨的桃花眼。

「誰是念念?」

這是他的第一句話,念桑還在驚疑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後面已經有人指著她開口:「她……她就是念念」

少年眼睛一亮,一個閃身已經移步到念桑跟前,直接蹲下身子,直視她的眼睛,念桑嚇得一動不敢動,以為自己馬上就會被他撕裂,他卻咧開唇露出兩排白牙。

「念念,我終於找到你了。」

3

那天之後,少年成了村裡的英雄,村長給他騰出了最好的房間,給他準備了最豐盛的食物,他卻亦步亦趨地跟著念桑,村長無奈,只能暫時讓他住在念桑家。

念桑問了他很多問題,比如他叫什麼,從哪來,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為什麼有這麼厲害的功夫。

可惜,他只知道自己叫白澤,說有人讓他保護她,問他是誰,他又想不起來。問著急的時候,一雙眼睛瞪得比她還無辜,委委屈屈的,讓人不忍再問。

白澤跟她年齡相仿,長得特別好看,粉雕玉琢的,特別是那雙桃花眼,念桑從來沒見過像他這麼好看的人。

不過,白澤好像是個傻的。

整天樂呵呵的不說,讓他幹什麼他從來不拒絕。

她說想吃山上的野果子,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半炷香的時間不到就扛著一棵野果子樹歡歡喜喜地朝她跑過來。

「念念,等你吃完了我再去拔一棵。」

她的腿腳不好,村裡有孩子嘲笑她是瘸子,他就呲牙咧嘴地把人凶走,她把氣發在他身上,他還笑嘻嘻地把後背對著她。

「念念上來,你想去哪我背著你去。」

村長想讓白澤去山上把那群遺留的山匪徹底剷除以絕後患,白澤聽不懂什麼意思,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念桑,村長就告訴他。

「山匪不除,念念也有危險。」

就這麼一句話,他連夜跟著村裡幾個大漢去了山匪的老窩,直接把山匪殺了個徹底,一身血淋淋地回來,還笑吟吟地跟她討賞。

「念念,我想吃雞腿。」

除掉了多年的心頭大患,村裡人又開始打他的主意,山裡時常有野獸狼群出沒,很多村民上山打獵砍柴都遇到過狼群。

白澤殺完山匪後,村長又帶著人過來:「小白啊,雖然壞人沒有了,但是山上還有狼群,如果它們跑下來,念念就危險了。」

又是這麼一句話,白澤起身就要跟他們走,這次,念桑出聲阻攔了。

「我不上山,狼群也不會下來,我不會有危險。」

她小時候從山上掉下來摔斷了腿,從那之後,阿娘就不許她上山了。

還有那些狼群,它們只是待在山上偶爾出沒,村裡四周也做了足夠的措施抵禦狼群,如果這麼容易被狼群襲擊,石烏村早就不存在了。

他們分明就是看白澤這麼厲害,想利用他趁機解決危害,白澤是厲害,可狼又不是山匪,看村長這架勢,是想把狼群全引出來一次解決,白澤對上一群狼,極有可能死在山上。

如果真要在白澤和石烏村之間做個選擇,她寧願,死的是石烏村的人。

4

念桑五歲的時候,親爹跟著村裡的一個女人跑了,念桑至今懷疑,她爹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

阿娘曾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後家族沒落,舉家遷移的路上遇到山匪,家裡人全死了,阿娘逃亡的路上被她爹救下,這才成就了這段姻緣。

阿娘是村裡最漂亮的女人,她爹平日最愛護阿娘,村裡人都羨慕他,他怎麼就跟別的女人跑了。

但是,村裡人都這麼說,特別是村長,他說他親眼所見,想攔沒攔住。

靠山吃山,村裡人都是打獵砍柴為生,家裡沒了男人,念桑母女的生活越來越困難。

她爹走後,阿娘白天畫些山水畫,晚上綉些手帕荷包,第二天拿鎮上去賣,有時候還會上山砍柴。

念桑七歲那年,家裡沒柴過冬,近來又有偷孩子的傳言,阿娘只能冒雪帶著她進了山,中途滑了一腳,阿娘被樹枝勾住,她從山上摔了下來。

她命大,沒摔死,但是摔斷了一條腿,阿娘抱著她跑遍了村子,一家一家地哀求,沒人肯幫忙。

後來阿娘哭倒在村長家門口,村長最終不忍心,帶著她們去了鎮上找大夫,還幫忙付了銀子。

念桑一直覺得,村長是好人,可沒幾天,村長媳婦找到家裡來,帶著幾個人把她阿娘狠狠打了一頓,說她阿娘勾引村長。

後來,村裡人開始有謠言傳出,說她阿娘為了一口吃的,到處勾搭村裡的男人,整個村子的男人都跟她有染。

那時念桑還小,不知道勾搭是什麼意思,只知道有一日,早上起得早,看見村長從她阿娘房間里出來,慌慌張張地往外跑。然後那天早上,阿娘做了肉包子。

時隔半月,村頭的王武來了,次日阿娘做了魚,又過半月,隔壁的張大叔來了,次日阿娘用野兔熬了湯。

後來村裡指指點點的人多了,那些婦人會當著她的面罵她阿娘,村裡的孩子會用石子砸她,沒人跟她玩,她慢慢就懂了那些難聽的辱罵。

阿娘對這些全然不理會,她手裡有了銀子後,最執著的一件事,就是帶她去鎮上,找最好的大夫,買最好的葯。

念桑發過幾次脾氣,她厭惡阿娘的銀子,更是不想再折騰了。當年,大夫說耽擱太久,治好了也是瘸了,除非來個神仙,不然她一輩子都是瘸子。

每次她說瘸子的時候,阿娘都會打她一頓,一開始是邊哭邊打,後來不哭了也不打了。

再後來,阿娘開始喝酒,每次有男人從家裡走後,她都會喝酒,喝酒的時候就會罵她爹,罵的時候又開始哭。

平日里,村裡的人都孤立她們母女,罵她阿娘不要臉。

那些男人,雖然沒指著鼻子罵,但是白日里裝模作樣地當君子,晚上又偷偷摸摸地溜進來,虛偽得讓人噁心。

念桑同村裡的女人一樣,恨過她阿娘,因為阿娘的不知檢點,她連門都不敢出。

後來有一次阿娘喝酒的時候,她砸了酒罈,罵了阿娘。阿娘的一巴掌沒捨得打下去,從柜子里翻出她爹所有的衣物,拿著剪刀邊哭邊剪。

那時念桑才知道,阿娘跟著爹爹回村後,就三番兩次被村長騷擾,只是那時有爹爹護著,村長不敢動她。

後來爹爹跟人跑了,村長又來騷擾她,阿娘處處防著他,身上總帶著爹爹留下的那把匕首防身,村長也一直沒得逞。

直到,念桑摔斷腿的那天,村長威脅了阿娘。

村長暗示阿娘,只要阿娘晚上給他留門,就可以幫忙找大夫,還可以出銀子,以後有困難還可以找他。

念桑當時已經奄奄一息,阿娘為了救她,一咬牙答應了。

後來村長媳婦找上門,打罵之後要把她們母女趕出村子,村長怕事情鬧大沒敢露面。

那時連下了幾天的大雪,村子四面環山,被趕出去,她們會被凍死。

阿娘走投無路時,以王武為首的幾個男人勸走了村長媳婦。阿娘道謝,他們卻讓阿娘以身相報。

他們說村長媳婦是睚眥必報的人,日子長著呢,總會逮著機會把她們趕出村子,如果阿娘識趣,他們可以暗中護著她們母女,還可以經常送些東西過來。

阿娘說,她自小學的是禮義廉恥,如果只有她自己,村長威脅她的時候,她寧肯一頭撞死,或者,早在丈夫跟別的女人跑了之後她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她不是一個人,她有孩子,她得為了孩子吞下那些屈辱,她說她從小就怕血,這輩子就見過兩次,第一次是爹娘和所有親人的血,第二次是親生女兒的血。

「你躺在娘懷裡,身上血淋淋的,娘害怕,你要是走了,娘也就跟著你走了,可是你還有一口氣,所以娘得救活你啊,念念,娘對不起你,可是娘沒辦法,沒辦法。」

阿娘說,死了倒好,一了百了,可是偏偏活了,既然活了,就得想辦法活下去。

那天之後,念桑每天晚上都會搬個凳子坐在院子里,懷裡抱著棍子,來一個她打一個,打不過就喊,一喊村裡的狗就亂叫,狗一叫就會驚動村裡的人。

時間久了,便沒人敢來了,她跟著阿娘學會了刺繡,學會了縫製手帕荷包,學會了識字畫畫,日子雖然過得清貧,但還算過得去。

5

白澤來了之後,村裡人對她們母女的態度完全變了,殷勤熱絡,還時常送來東西。

也多虧了他們送來的雞鴨魚肉,否則還真養不起白澤,少年看著瘦弱,胃口卻極好,特別能吃。

村長讓白澤去殺山匪,念桑沒有阻攔,因為她見過白澤殺人時的狠厲,她知道白澤不會有事,而且,她阿娘的親人都是死在山匪手裡,也算間接報了仇了。

但是,要白澤去殺狼群,這就有點欺負人了。白澤雖然厲害,但是沒必要為了石烏村拿命去搏,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而且,她還沒問出來,白澤為什麼知道她的名字,又為何對她這麼好。

白澤向來最聽念桑的話,念桑不讓他去,任憑村長說得天花亂墜他也沒去,村長氣沖沖地帶著人走了。

那天之後,村長倒也識趣,沒有再來煩他們,不過村裡有什麼事,還是會來找白澤幫忙,比如誰在山上遇到了狼,誰的孩子不見了,甚至誰家要整修房子,都會找白澤幫忙。

因為白澤不但功夫好,還跑得快、力氣大。

念桑對村裡的人沒什麼好感,不想讓白澤搭理他們,但是阿娘說:「念念,除非你把小白趕走,否則,如果他們發現小白對他們沒用了,就該想辦法殺他了。」

念桑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阿娘就問她:「念念,你怕小白嗎?」

這個問題,念桑根本不用思考。她怕,當然怕,畢竟第一次見面時,白澤殺人的一幕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

雖然他總是一副乖巧無辜、任人欺負的模樣,但是,他終究是危險的。

念桑一下就明白了阿娘的話,她怕白澤,村裡的人肯定也是怕的。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每次村長帶著人過來,都會坐得遠遠的,有時候連門都不敢進,人人嘴裡都喊著「白英雄」,眼睛裡卻是畏懼。

念桑始終沒問出來白澤的來歷。她也煩了,於是放棄追問,想方設法地趕他走。他的眼睛太純凈,與石烏村格格不入,她不想讓他呆在這裡。

寒冬臘月,她把白澤騙到離石烏村最遠的山腳下,然後自己跑了,臨走時囑咐他老老實實呆著,她不來找他他就不準動。

那天晚上,下了場大雪,足足一夜未停,她心裡不安,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早上沒等天亮就去了丟棄白澤的那個山腳。

她也沒想到,白澤會這麼聽話,他竟然還留在原地,身子縮成一團坐在地上,身上全是雪,她把他身上的雪拍掉,使勁掐著他的臉,他竟然還醒著。

「念念,我餓。」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她愧疚,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見她凍得打哆嗦,他甚至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然後背著她往回走。

念桑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他是認識路的。

念桑想問他為什麼不走,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兇巴巴的質問:「下雪了你不知道自己回去嗎,你不是認識路嗎?」

白澤委屈巴巴地看著她:「念念不讓走。」

見她生氣,他還湊過來給她捏肩膀討好她,問得小心翼翼:「念念,我是不是又做錯事了?」

6

那天之後,白澤更乖了。他越是聽話乖巧,念桑便越想趕走他,甚至,想殺了他。

第一次對白澤起殺心,是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念桑在家等著阿娘回來吃飯,飯菜都涼了阿娘都沒回來,後來村裡的翠花嬸來喊她,說她阿娘在山上遇到狼群了。

念桑心頭大駭,趕緊喊了白澤,白澤背著她跑得極快,等到了山裡,阿娘已經昏死過去,四周站著拿著火把的村民,八丈遠外,有十三隻狼虎視眈眈地朝這邊看著。

十三隻狼,念桑不傻,她不知道他們怎麼做到的,但是,這些狼肯定是他們引來的。整個村的男人都來了,個個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鐮刀,這分明就是早有預謀。

阿娘,就是他們的誘餌,不過這誘餌是針對白澤的。他們知道,如果阿娘出了事,她一定會帶著白澤過來。

他們的計謀成功了,因為白澤殺了那些狼,就像當初殺那些山匪一樣,徒手撕裂了群狼的腦袋,胳膊穿透群狼的身體。

血腥,殘暴,觸目驚心。

山匪沒了,狼群沒了,村裡的人對白澤的態度有了變化,不再恭維尊敬,反倒處處充滿警惕和畏懼,連村長都再也沒來過。

就像她阿娘說的,石烏村有難時,白澤是英雄,當危險結束,白澤就是最危險的人,村裡開始有謠言,說白澤是怪物。

親眼見他徒手殺了狼群,連念桑都覺得,白澤是個怪物,更不可思議的是,五年過去,白澤的樣貌竟然絲毫未變!

念桑總是隱隱不安,她覺得,白澤留在身邊特別危險,既然趕不走,她必須在他撕碎她和阿娘之前殺了他。

可是,嘗試了三次,終是下不去手,白澤是危險,可他到底沒做錯什麼。

而且,有他在,她心安。

7

發現白澤是只狐狸,念桑心中的很多疑問就解除了。

難怪白澤這麼厲害,難怪五年了他的模樣都沒發生變化,原來他竟是一隻狐狸,不對,是一隻能幻化人形的狐妖。

說不害怕是假的。念桑從白澤的房間里落荒而逃,想立刻告訴阿娘,可又擔心阿娘被嚇到。

這麼一耽擱,念桑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四天轉瞬即逝,念桑天天在糾結,村裡有個狐妖,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被村裡的人知道了,估計要請道士收妖的。

理智告訴她,應該趁這個機會讓村長找道士收了白澤這隻狐妖,可……

「念念,糖葫蘆給你吃,雞腿也給你,你理理我吧。」

「念念,這是我去山上給你摘的果子,你跟我說說話吧。」

「念念你要是不高興就揍我吧,你都三天沒理我了。」

「念念你已經四天沒理我了。」

「……」

念桑被他纏得頭疼,每次見他委屈巴巴地看著她,她都於心不忍,可想起他是只狐狸,又不敢真的惹他,怕他一不高興吃了她。

所以當白澤臉上的表情越發委屈和哀怨時,她怯生生地把自己藏起來的雞腿和果子全給了他。

「都給你,你能不能別吃我。」

白澤歡喜地拿著雞腿抱著果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為什麼要吃念念?」

阿娘看出她的心思沉重,問她怎麼了,念桑猶豫了很久還是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訴了阿娘,阿娘聽完後,明顯嚇了一跳,卻很快又變了臉。

「糟了!早上娘從鎮上回來,看見村長帶著一個道士進了村,也不知那道士來做什麼,」阿娘話還沒說完就往外跑,「念念,你在家看著小白,千萬別讓他亂跑,娘去外面看看。」

念桑瞧著蹲在一旁兀自啃著雞腿的白澤,不知怎麼,心裡突然湧出不安的念頭。(小說名:《狐妖白澤》,作者:尤知遇。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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