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那天,天降異象,為讓我活命,退隱的爺爺為我訂親續命!
001 退婚
我出生在東北一個偏遠山村,據說出生當天有人看到我家祖墳前有兩隻黃皮子像人一樣站著,不停地俯首叩拜。
我爺爺陳言是個風水先生,他信命,於是給我取了個很不入流的名字,陳黃皮。
在我出生第二天,村裡鬧了場規模很大的黃鼠患,將村民的雞鴨偷了個精光。
加上那段時間,有兩個村民上山採藥,離奇地摔死了,村裡多了兩寡婦。
村裡人信邪,覺得我不吉利,多次提出要將我送走。
要不是我二叔是村長,有點威望,我也不可能留得下來。
可在我一歲的時候,村裡突然鬧大旱,顆粒無收。加上我體弱多病,村民們又將矛頭指向了我,這次就連我二叔出面都沒用。
就在我家和村民的矛盾激發到頂峰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所有村民噤若寒蟬的事情。
那天中午,足足有上百輛豪車從村口外一里路,一直排到了我家門口。
原因很簡單,封卦五年的青麻鬼手決定重新出山,再卜一卦。
也就是那時候,我家裡人才知道爺爺居然是曾名動四方的青麻鬼手,我家是麻衣世家,爺爺是第十六代傳人。
那天前來找爺爺算卦的幾乎都是政商大咖、風水界大拿。
梅花聖手、青衣方士、身上盤著大蛇的地師……據說就連省城的首富都來了。
他們都想得到爺爺這最後一卦,畢竟爺爺一生起卦三千九百六十四次,無一落卦。
而封卦後再起卦,這是要折壽的,得到這一卦的人也會沾染到爺爺折損的氣運,所以他們才會擠破腦袋來爭搶。
爺爺的要求很簡單,必須帶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嬰過來,他會挑中一個與我訂娃娃親,而他這最後一卦也會送給這個家庭。
最終得到這一卦的卻不是圈內人,他是來自西江市一個小康家庭葉家的葉青山,他原本只是來湊湊熱鬧的,沒曾想竟被爺爺選中了。
葉青山在得到爺爺這一卦後,將比我小三個月的女兒和我訂了娃娃親。
自此我就有了名義上的老婆,她的名字很好聽,葉紅魚。
葉青山和我爺爺說好了,必須在我二十一歲生日那天,才能讓我兩見面,接我去做葉家的上門女婿。
隨著葉青山的離去,一場轟動全國風水界的大事就此收場。
說來也怪,自此之後村裡風調雨順。
加上爺爺的威望,我家在村裡的地位也有所升高,沒人再敢來找我麻煩。
我的身體有所好轉,爺爺的身子骨卻每況愈下,明明六十幾歲的人看著跟七老八十似得,頭髮花白。
在我十歲那年,爺爺把我叫到了後山。
他負手而立,面色凝重。
我一直敬畏爺爺,感覺有大事要發生,嚇得不敢說話。
爺爺鄭重地問我做好成為麻衣世家第十七代傳人的準備沒有,我一陣欣喜,這是我一直嚮往的東西。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爺爺,為何二叔求了他一輩子他不肯教,卻要將一身本領隔代傳給我。
爺爺落寞地嘆了口氣,他說這不是什麼好事,看相算命就是窺天機,註定是要犯五弊三缺的。所以真正有道行的老先生往往都是非聾即瞎,不得善終。
而我卻一出生就命犯五弊三缺,這讓本準備終止傳承的爺爺決定讓我繼承他的衣缽。
因為這就是我的命,打我出生那一刻起,就註定如此。
那天我跪在山頂,鄭重三叩。一叩天地神靈,二叩孤魂野鬼,三叩列祖列宗。
自此我就成了麻衣世家第十七代傳人,我家是青麻一脈,爺爺綽號青麻鬼手,而他卻給我封號崑崙。
我問爺爺為什麼要叫崑崙,爺爺說我們這一脈就是發源於崑崙神山。
我應該會是最後一代傳人了,緣起緣滅,崑崙是所有風水師心之神往的地方,他希望我有一日可以真正站到崑崙之巔,那樣我也許就有實力徹底改變風水師的命運。
我學起風水秘術來非常的快,就連爺爺都忍不住經常誇讚我的天賦。
記得有一本叫《撼龍經》的古籍,爺爺說他三十五歲才融會貫通,而我十四歲那年就掌握了尋龍捉脈之法。
我瘋狂地汲取著風水陰陽之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方面的緣故,我性格比較孤僻,沒什麼朋友,加上村民們私下都傳我是不祥之人,更是沒少受同齡人的白眼。
這些對我來說早就習以為常,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爺爺嚴令禁止我二十一歲之前給人看事,他說一旦我破戒,他將功虧一簣。
這真的讓我很憋屈,空有一身本領卻不能學以致用,那種無力和委屈一直使我備受煎熬。
我曾親眼看出待我不錯的張三爺雙肩上的陽燈閃爍黯淡,那是大凶之兆,恐命不久矣。
果然,沒過兩天他耕田的時候,被自家的牛給頂死了。
還有一次,我察覺到我挺喜歡的女生張雅面泛青光,在右嘴角兩厘米處還隱隱有一紅點。這是命犯淫邪,一日後她放學的路上,就被村裡的二傻子拖進了玉米地。
那天我真的痛苦到了極點,感覺自己就是幫凶。
我不敢見張雅,就偷偷地看著。當我看到她右肩的陽燈閃爍,像是被風一樣往自己脖子上吹,我知道她承受不了屈辱,想要自殺。
我實在忍不住了,偷偷找了張雅的父親,讓他一定要看好自己閨女,最好拿個繩子捆住,不然小女生受不了刺激怕是要尋短見。
張雅被救了下來,而我卻因此生了一場大病。
我卧床不起,頭疼發熱,上吐下瀉,到後來甚至昏迷不醒。
直到三天後我才醒過來,醒來後我知道了一個天大的噩耗,爺爺死了。
那年我才十八,永遠失去了最疼愛我的爺爺。
聽我媽講,在我生病後的第二天,爺爺就一個人進了後山的亂葬崗。
他給自己尋了一個風水最差的地段,挖了個坑把自己活埋了,連棺槨都沒有。
沒人知道爺爺是怎麼將自己給活埋的,要不是我媽被託了夢,甚至一輩子都不知道爺爺已經去世。
那天我在埋葬爺爺那不起眼的土包前長跪不起,整整哭了一天一夜,最後昏死了過去。
我知道,爺爺是為了救我才這樣做,他將自己最後的命留給了他的孫子。
這件事對我打擊很大,我感覺是自己害死了爺爺。
自此我徹底休學,家門都不出,住在爺爺的老屋,陪伴我的只剩下了爺爺留給我的風水秘術。
而除了爺爺留給我的這些,還有一個信念支撐著我。
那就是我的妻子,葉紅魚。
這是爺爺生前最大的願望,他希望我一定要與其成親,他說只有她才能化解我的命劫。
終於,在我二十一歲生日那天,一輛我從沒見過價值百萬的賓士駛到了我家門口。
002 退婚
那天我難得地收拾了下自己,還特意穿上了媽媽趕集買來的新衣服。
我像個大姑娘一樣躲在內屋不敢出來,只是透過窗戶偷偷往外看。
我看到一個青春洋溢的少女從車上跳下,她扎著高高的馬尾,長相甜美,一雙水靈的大眼睛更是四處打量著,似乎覺得很是新奇。
她就是我的妻子葉紅魚,我曾幻想過無數次她的長相,卻依舊沒想到她會這麼好看,在我看來就像仙女一樣。
「爸,你快下車啊,確定是這裡吧?你口中的高人居然住這種土房子?」葉紅魚笑著開口。
她的語氣並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好奇,但我聽完之後卻突然很難受,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後來我閱歷豐富了,才明白這種感覺叫做自卑,我兩似乎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位很富態的大叔從車上走下,他笑著說:「沒錯,就是這裡。雖然現在不流行看風水這玩意了,但當年可真是風靡一時啊。你敢相信你腳下這條路,曾經就連三省首富馬老師也曾走過?」
好看的少女吐出可愛的舌頭,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狀。
這富態的中年男人正是當年得到爺爺最後一卦的葉青山,但現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他現在已是西江市首富,旗下資產眾多。
我習慣性地看向葉青山的面相,他的鼻子並不高隆豐厚,相反卻很尖薄。
這裡是人的財帛宮,往往這樣的鼻子很難大富大貴,小富即安都難。
但他的眉尾處明顯動過手術,不僅植過眉,就連左右天倉都拉過皮。
難怪他可以改變命運,我尋思應該是得到了爺爺的指點。
這時正在殺雞煮飯的我媽拎著斷了氣的公雞小跑了過來,熱情洋溢地說:「這就是親家公了吧,哇,媳婦也太好看了吧,咱黃皮真是行大運了。」
說完我媽還高聲喊我的名字,示意我出來迎接,我這才紅著臉走了出來。
看到我,葉紅魚上下打量了好幾眼。
突然,她開口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撓了撓頭,小聲說:「陳黃皮,我爺爺給我起的。」
聽到我的名字,她撲哧一聲笑了。
「聽說你爺爺是位風水大師?那你會看面相嗎?」葉紅魚笑著問我。
我點了點頭。
「那你來給我看看,你看看咱兩婚姻能成不?」葉紅魚嘟著可愛的小嘴,繼續問我。
我又鄭重地搖了搖頭。
「不能亂看,咱兩還沒正式成親呢。」我一臉認真地說道。
爺爺曾跟我說過,我二十一歲後就可以給人看事了。但葉家不行,必須我和葉紅魚正式完婚,我才能給葉家看事,不然會生禍端。
我曾跪在爺爺的墳墓前發過誓,這輩子不會再違拗他的吩咐。
「哈哈,行了,就算你真會我也不信,我們大城市現在已經不流行這個了,你這是封建迷信。」葉紅魚笑著說道。
我沒有和她爭論,只是隱隱間突然覺得,今天他們父女這一趟過來,恐怕沒這麼簡單。
很快我媽就燒好了飯,我們一起吃了農家菜。
飯桌上我沉默寡言,葉紅魚倒像是個小精靈一樣,一直給我講著外面的世界多麼多姿多彩,還讓我有機會多出去走走。
酒足飯飽後,葉青山突然對我媽說:「嬸子啊,您看陳老爺子也走了好幾年了。當年我閨女和您兒子訂過娃娃親,可是現在時代不同了,現在提倡婚姻自由。您看,咱是不是能把這婚約給解除?」
聽到這,我媽的臉色瞬間就蒼白了,她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而我則猛地站了起來,堅定道:「不行!」
雖說我很喜歡葉紅魚的模樣,但我不是個厚顏無恥之人,人家看不上我,我不會強求。
但這是爺爺拿自己氣運給我安排的,我不能毀了爺爺的造化。
葉紅魚可就不這樣想了,她以為我是要賴上她。
她忙對我說:「黃皮哥,你就是接受的教育太少了,觀念傳統守舊。你壓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我剛大學畢業,你卻連高中都沒讀完。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我們真的沒有共同語言呢,咱兩不合適。」
她語氣並不尖酸刻薄,甚至還在照顧我的臉面。
但我聽了之後卻心在滴血,其實我雖然高中沒讀完,但我跟著爺爺學了很多知識,我敢說我比她葉紅魚有才華,但我卻說不出口。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這時葉青山站了起來。
他將一隻密碼箱放到桌上,溫和地說:「當年我確實呈了老爺子的情,雖說不知道我飛黃騰達和他到底有沒有關係。但我葉青山也不是背信棄義之人,這裡有一百萬現金,就當是我們葉家悔婚的賠償吧。」
媽媽是位地道的農村婦女,聽到一百萬她都嚇傻了。
而我對金錢沒有概念,我並不想要這一百萬。
但爺爺也說過,萬事莫強求,強扭的瓜不甜。
再加上我那要強的性格作祟,我低聲說:「那好吧。」
葉青山滿意地笑了,拿出一張退婚協議書,讓我簽字。
我拿著筆,鄭重問他:「葉叔,你們也許不信陰陽風水。但我還是想提醒你們,我爺爺不是一般人,他當年定下來的東西就這樣毀了,後果你想過嗎?」
葉青山不以為然道:「沒事,我敢來退婚還怕那啊。黃皮,你放心,就算有麻煩也是我葉家的,和你無關。」
我無奈地簽了字,剛簽完我分明地看到葉青山的印堂划過一抹黑氣,這是大凶之兆。
我不能說,不是我心眼壞,實在是不能壞了爺爺的規矩。
很快葉家父女就離開了,離開前葉紅魚還給我留了聯繫方式,讓我哪天有時間了去找她玩,她說要帶我見見世面。
我悄悄跟著,當他們的車子快駛出村口時,我看到一隻足足有一尺長的黃皮子突然鑽進了車子底盤。
它趴在底盤下,兩隻詭異的眼睛滴溜溜地朝我方向看著。
這不是一般的黃鼠狼,是一隻皮毛幾乎發青的真正黃大仙。
看到這一幕,我暗道不好,狐黃白柳灰,葉家怕是要出大事!
003 下聘
狐黃白柳灰,是農村五常仙,分別指狐仙(狐狸)、黃仙(黃鼠狼)、白仙(刺蝟)、柳仙(蛇)、灰仙(老鼠)。
其中以黃仙最為詭譎,一旦被這玩意沾染上,別說是尋仇的了,哪怕是報恩的,往往也會鬧得人雞犬不寧。
我為葉家和葉紅魚暗暗捏了把汗,她今天雖然和我退了婚。
但她並不會讓我覺得討厭,她就是一個單純有追求的女孩,單純地覺得我不適合她,倒也沒說什麼傷我自尊的話。
但我愛莫能助,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
一個人回到屋子裡,我的心情很壓抑,感覺快喘不上氣來,憋得慌。
支撐了我小十年的信念,就這樣崩塌了,一時間我真的消化不了。
最終我拿上銅錢來到了爺爺的墳前,我決定在爺爺面前為自己卜上一卦。
我以前從沒給自己起過卦,所以這次用的是最傳統的易經六十四卦,對於初卦的我來說,最簡單其實也是最準的。
樹靜風止,我直接灑銅錢起卦。
當我看到主卦之象,我整個人都有點懵,甚至一度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卦象。
這是一個下下卦,歸妹卦,大凶之卦。
卦象有曰,雷澤歸妹。婚嫁偏逢澤上雷,勢如水火兩相違。前途兇險終無利,速速停行莫遲疑。
單從卦象來看確實和我遭遇有點像,但這歸妹卦是震上兌下,女從男,多指女追男,和我情況不太符合。
我沒有被卦象給嚇到,繼續解卦,因為這主卦里還藏著兩個變卦。
第一個變卦是雷水解,震上坎下,這是中上卦。意思讓我不再糾結之前的婚姻,朝西南方向去,可保太平,現生機。
第二個變卦則是水澤節卦,竟是一個上上之卦,百無禁忌,竟有斬將封神之意。但從卦象來看,我必須走失有信,方能名聲大揚。意思讓我要不忘初心,有始有終,主動去化解危機。
看著這詭譎莫測的卦象,我卻莫名地笑了,我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換做任何一個風水師,都會推薦第一個變卦,去西南,保平安,一生無憂。
但我偏要走第二個變卦,不是為了斬將封神。而是為了不讓爺爺失望,他給我安排好的東西,我要親手接著!如果它想溜走,那就搶回來!
給爺爺鄭重三叩首,我直接回家,準備收拾行囊,去西江市,找葉紅魚。
剛把法器、衣服這些收拾好,我媽突然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黃皮,你幹嘛呢?收拾東西弄啥,不會要離家出走吧?」我媽咋呼呼地開口。
我剛要給她解釋,她突然興奮地對我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一個城裡姑娘退婚就要鬧離家出走?有句老話咋說來著,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黃皮,你快看看誰來了?」
沒想到我媽還會整兩句文的,我啞然失笑,尋思她應該是從我爺爺那聽來的。
我疑惑地看向堂屋,發現屋裡站著一妙齡女子。
一身綾羅綢緞,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但同樣是農村人,沒葉紅魚那種時尚靚麗的氣質。
我知道這個女人,她叫宋妙妙,是鄰村一個土豪家的閨女。
她父親是種中藥材的,家底子挺厚,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富貴人家。
我和宋妙妙並無交集,看著她捧在懷裡那古樸的木盒子,我有點納悶地開口問:「媽,怎麼回事?」
我媽沖我擠眉弄眼,開心地說:「黃皮子,你有福了。宋妙妙是來下聘的,她想嫁給你。」
我張大了嘴,目瞪口呆。
我是村裡出了名的不祥之人,而我跟爺爺學風水,成為第十七代麻衣傳人的事情,除了爺爺,沒一個人知道,按理說宋妙妙這樣的千金不可能看得上我。
「還愣著幹嘛啊?趕緊過來把聘禮接了啊,怎滴,還想著城裡那天鵝呢?清醒點,我就覺得妙妙比那城裡姑娘好得多。」我媽見我沒有反應,有點不開心了。
我倒不是嫌棄宋妙妙,她生的也很水靈標緻。
我只是在想剛才在爺爺墳前卜的那一卦,那下下之卦的歸妹卦。
當時我還沒整明白哪來的女追男,現在倒是應驗了。
因為這是大凶之卦,我多了個心眼,慢慢走向宋妙妙。
接過她手中的紅木盒子,剛一入手,我就身體一僵。
好傢夥,真沉,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重。而是因為我偷偷運行了體內玄陽之氣,玄氣遇到了煞氣,才會感覺盒子很沉。
我毫不猶豫地打開盒子,看完裡面的東西我震驚了。
長命鎖、夜明珠、貴妃丹……
盒子里裝得竟然通通都是市面上幾乎失傳的寶物,都很有年代感,最少都是幾百年前的老物件了。
宋家雖然有錢,但不可能富裕到這個地步!
我用鼻子輕輕一嗅,立刻就聞到了一股屍臭。
這些東西顯然是剛從墓里盜出來的,後山裡確實有幾座大墓,但那裡人根本是有去無回,這讓我很納悶,宋妙妙這些東西是哪來的。
「黃皮,還愣著幹嘛。帶妙妙屋裡坐啊,我去給倒杯水。」我媽見我發獃,越發不開心地提醒我。
我突然怒喝一聲:「媽,你糊塗啊!」
我媽瞪了我一眼,不悅道:「我看你才糊塗呢!」
「媽,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她是誰?」
我冷喝一聲,突然猛地一把擒住宋妙妙的手腕,將她從屋子裡拉了出來。
剛一握住她的手腕,我就感覺到一陣冰冷的涼氣襲來,我忙用陽氣將其壓住。
我兩站在屋子外面,我媽掃了我們一眼,莫名其妙道:「黃皮,你發什麼神經。你想說啥?她是宋長根家的閨女宋妙妙啊,馬上就是你的老婆,我的兒媳婦。」
我冷笑一聲,說:「媽,你再看!你好好看看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