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五個女兒一雙,老爹討來一碗狗飯,今後不來了
夕陽西下,輕風吹來,帶來絲絲涼意。一陣陣歡笑聲從一顆參天大樹下傳來,好不熱鬧。
樹下圍坐著一群老頭老太太,他們在嘮嗑著家常,話里話外,都離不開自家的兒女。
「老謝,你這輩子最值得一說的是什麼事?」一個老頭朝著老謝問道。
「那還用問,自然是老謝那五個兒子和一雙女兒了!」另一個老頭搶先回答道。
「是呀是呀!老謝的兒女,可個個了不得啊,我們家那些,可不能比……」一個老太太酸溜溜地接話道。
被稱作老謝的,是一個頭髮花白,背有些駝,但精神卻很好的老頭。
老謝是苦日子出生,年輕時,為了養活幾個兒女,起早貪黑,每天只能睡兩個時辰,吃了不少苦頭。妻子更是積勞成疾,三天兩頭地感冒生病,躺在床上下不來床。
好在如今兒女都養大了,成了家,不再需要他操勞了,他和妻子,也總算能夠過上安穩日子了。
因為工作的關係,老謝的兒女們不常回家,尤其是成家後,就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一家人才能聚齊。每次回家,大包小包的營養品不斷,能供老謝兩口子吃一年。
外人看了,人人艷羨,說老謝養出幾個好兒女。可內里的苦楚,也只能老兩口自個兒咽下去。
時間流逝,這年,老謝的妻子翠芬,徹底起不來床了,需要人時時刻刻隨在身旁照顧。可老謝老了,照顧了幾天,身體就吃不消了。因此,老謝找到了幾個兒女,希望他們能夠幫幫忙。
都說日久見人心,患難見真情,妻子這一病,老謝算是看出來了,幾個兒女,沒一個好東西。要他們出錢時,一個比一個窮,要他們出力時,一個比一個忙。人呀!終歸還是得靠自己……
老謝聽同村一個小伙說,在某某城市有個陀螺醫生,醫術很好,治療翠芬的病在行,三副葯就能見好。只是這裡很遠,離老謝的村莊足有三百里。
老謝賣了家產,帶上包裹,背著妻子出發了。運氣不錯,老謝找到這位醫生,開了幾副葯。
老謝住在城東十里處一個破廟,半個月過去,妻子病慢慢好轉。找大夫錢花了很多,剩下的也被強盜偷了。
妻子在破廟養病,老謝出去乞討。老謝找到一大戶人家,這家傭人很懶,每日讓老謝幫忙把院子,屋子打掃一番,他就給老謝一碗飯,或是幾個窩窩頭。
老謝活幹得很好,也算找到了長期飯碗,只是他從沒見過這家的主人。
有一天,老謝幹完活,從牆壁的縫隙里,看見傭人在狗碗里倒出飯,然後端出來給了老謝。老謝很傷心,可為了肚裡能有些東西,他忍了。
外面下著雨,老謝端著飯,用手臂捂在上面。走到轉角處,他聽見有人尖叫「哎喲」一聲。老謝轉回巷子,抬頭望去,他看見自己的二兒子,在大院門口被人打了。老謝頓時覺得自己年輕了十歲,健步衝上去,把飯放在地上,甩起巴掌,就要跟打他兒子的人拚命。
也許是別人看他年老,也許是老謝下手很重,三兩下把人打跑了。此時院子外圍滿了人,大家指指點點,說老謝的兒子欠下了很大的債,被人追打到家門口。都這樣了,老謝的二兒子,卻站起身,拍拍灰塵,昂著頭向門內走去。直到此時,老謝才知道原來自己討來的這碗狗飯,竟然是自家兒子的。老謝佝僂著身子,端起飯,嘆息了一句「今後不來了」.